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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妈妈想了想,试探着问,“那小姐,您明日……”
“不去西院。”晏锦这次回答的很快,“不过,你不用去回他们。明日,我们去父亲的桃林李瞧瞧。”
她不去西院,晏宁裕必定会找过来,所以她干脆早些去东院的桃林,让晏宁裕找不见。
“老奴知道了。”窦妈妈点头。
晏锦这样做也好,是该让二小姐长些教训。
翌日,晏锦穿戴好之后,手里捂着窦妈妈递过来的白玉蓝山水纹手炉。
这只不过巴掌大的手炉,是她的外祖父特意派人送来的。它不止做工精巧别致,而这白玉更是触手生温,是难得的宝物。
她从前因为不待见虞家,所以虞家送来的东西,她一概不要。但是向妈妈却背着她,将虞家送来的东西收下,放入库房之中,好中饱私囊。
向妈妈被杖毙之后,她便让窦妈妈重新清点了一次库房,将虞家送来的东西,基本都清了出来。
在那一堆珍品之中,她一眼便相中了这个手炉。
晏锦瞧了瞧天色,便带着春卉和窦妈妈朝着桃林走去。
她打算等回来的时候,再让春卉折几枝梅,放在自己的屋内。
从玉堂馆走到东院的桃林,不用半柱香。
桃林的梅树种的虽多,但是却不密。她还未走到桃林里。便闻见寒风中夹杂着淡淡的梅香。尽管周围有些天寒地冻,但是依旧让人恍若站在春日中,开满繁花的庭院之内。
闻着花香,晏锦的心情也颇为愉悦。
她的步子极缓,转过一个弯的时候,却忽然冲出来了一个黑影。
晏锦闪避不及,手炉被人撞倒在地。连身子都有些站不稳了。
在晏锦身后的窦妈妈反应迅速。立即伸手将晏锦扶住,然后侧着身子避开。而刚才冲出来的那个黑影,因为脚步急促。就这么直直的摔了下去。
晏锦喘了一口气,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到拐弯处传来了两个少女娇滴滴的笑声。
“三姐,你不说他是个傻子吗?居然还能跑的这么快。”
“噗。谁说傻子不能跑的快呢,这个东西也敢在这里出现。也不拿面镜子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野东西呗,四叔从外面捡回来的野东西。”
……
晏锦听了之后,眉头微微一蹙。
她打量着地上那个狼狈的孩子。约摸七八岁。身上的料子极差,连颜色式样,也是下人身上着的。这个人脖子似乎有些斜。而那双腿,更是有些弯着。
“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晏锦的声音极低,而那个孩子听了之后,却赶紧抬起头来,露出那双惊慌的眼睛。
晏锦瞧见了,微微一怔。
她记得这双眼睛。
前世,她见到这双眼睛的时候,这个人也是如此的狼狈。不,准确的说,比现在还要狼狈。
他那时的面孔已经褪去了稚嫩,浑身是血的跪在小虞氏面前,就这么看着小虞氏,对小虞氏和她摇头。
小虞氏当时叹息了一声,便十三先生带他下去。
小虞氏之后告诉她,这个人是她四叔从外面带回来的孩子,名安之。
她的四叔晏季晟,是一个奇怪的人。
因为,晏季晟这一生,未曾娶任何一个女子,连通房也没有一个。私下,有人说晏季晟有断袖之癖,所以才不愿意同女子有来往。
晏老太爷为此鞭打过晏季晟,让他怎么样也要娶个女子回来。但是晏季晟十分的倔強,一直不肯妥协。
后来晏老太爷,便也不再多管晏季晟的事情了。
晏老太太,自然也不愿提晏季晟的婚事,不禁因为晏季晟是庶出,还因为晏季晟的生母,便是当年晏老太太为晏老太爷抬的姨娘,为的就是个冯姨娘争宠。
这个可怜的女子,不止没有争过冯姨娘,最后生下一儿一女后,更是郁郁而终。
她的一生,不过都是一枚棋子,一枚属于晏老太太的棋子。
而晏季晟的庶妹晏闻惠,当年被逼嫁给了旋家二爷做继室。旋二爷的年岁,比晏闻惠足足长了二十。
晏锦偶尔也听过这位三姑晏闻惠的事情,众人皆说她长的极好,针线活更是一绝。
可惜……却是这样的结果。
前世,她的四叔晏季晟在父亲去世第二年里,也因为一场大病也去世了。
晏季晟的病来的很急,根本没有留下什么话,更没有来得及替晏安之安排以后。
不过,私下有人说晏季晟不是病死的,其实是被他领回来的孩子晏安之下毒毒死的。
晏锦当时因为住在映月院内不外出,对这件事情的详细,便也不太清楚。
而后来,晏安之来找小虞氏,因为小虞氏不愿意多说此事,而她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她唯一记得的,便是那双绝望的眼睛,和现在一模一样。
“谁在那边?”拐弯处,少女的嗓音又传了过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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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地上的人便打了一个战栗。
他艰难地想要爬起身,却因为地滑,怎么也站不稳身子。
“将他扶起来。”晏锦示意身边的窦妈妈,让她去查看。
他听到晏锦的话后,身子蓦地僵住了。
窦妈妈以为这个孩子心虚,才不敢继续挣扎,于是她低身欲将孩子扶起的时候,才瞧清楚了孩子的容颜。
“少……少爷……”窦妈妈有些吃惊,“您,您这是这么了?”
在地上的孩子,她自然是眼熟的。
这是晏四爷的养子晏安之。
从前,晏四爷在京的时候,时常会带着晏安之来东院找晏季常。
因为,晏安之很喜欢下棋,但是因为他有些痴傻的关系,棋艺一直不精湛,而晏四爷从军多年一直习武,对下棋更是一窍不通,无奈之下晏四爷只好来找晏季常。
毕竟,这晏家棋艺最厉害的人,除了晏季常,再无第二人。
晏四爷对晏安之极其的疼爱,私下更是不允许下人们唤晏安之的名字,他吩咐下人们称呼晏安之为少爷。
只是,这几年晏四爷在军队中忙碌,一直没有空在京中多留,所以下人们对晏安之,也就越来越觉得厌烦,背后甚至唤晏安之为傻子。
尽管,晏安之的痴傻,只是动作有些慢,不如同龄孩子聪明。
其实,每次晏四爷虽从军中来信的时候,都有让晏老太太帮忙多照看晏安之,可晏老太太本就觉得晏四爷有些碍眼了,又何况是这个有些痴傻。还有些残疾的晏安之。
此时,晏安之撇过头去,不敢看窦妈妈,他的样子着实有些可怜。
晏锦听了窦妈妈的,仔细的瞧了瞧晏安之,只见他偏着头,露出病色白的脖颈处。有几道深深的抓痕。伤口处还有往外冒的血珠。看来动手的人,下手极重。
“是谁在那里?见到三小姐和五小姐,还不快滚过来。”这次响起的声音。稍微苍老了一些。
晏锦眯了眯眼,从袖口掏出一方锦帕,递给了晏安之,“你拿着。将伤口捂住,等会我带你去找大夫。”
晏安之微微一怔。本来弯曲的腿,更是僵硬的厉害。他瞧了晏锦许久,才伸出颤抖的手接过锦帕。
等晏安之接下了锦帕,晏锦才慢慢地走到拐弯处。朝着那边看了过去。
只见,不远处的桃树下站着两个约摸七八岁的小姑娘。
晏家的三小姐晏菱清和晏家的五小姐晏绪爱,此时正一脸错愕的看着晏锦。
“长……长姐……”晏菱清比晏绪爱反应稍快一些。她赶紧从桃树下小跑了过来,站在晏锦的身前行礼。“见……见过长姐。”
在她身后的晏绪爱微微一怔,拔腿便想要跟上晏菱清的脚步。但是因为她有些紧张,所以走了两步,差点摔倒在地。
晏绪爱身后的丫鬟,赶紧扶住了她,让她站稳了身子。
晏绪爱羞的满脸通红,她低着头疾步走到晏锦身前,“见过长姐。”
这两个孩子,都是二房的。
晏菱清是二房仲姨娘唯一的女儿,而晏绪爱则是薛姨娘的女儿。
晏锦瞧着她们乖巧温顺的模样,和刚才嚣张至极的样子,几乎判若两人。
她知道,旋氏会容忍她们的存在,是因为她们是女儿身。
她们不会从她二叔哪里分掉一丝属于晏宁裕的东西。而且,这两个孩子,在旋氏的眼中,来日或许是一枚棋子,又或者是一块踏脚石。
可若她们是男儿身的话……
怕是不能站在这里同她行礼了。
晏锦手里没了暖炉,便将双手握紧取暖,她看了她们一眼,才道,“起来吧,这是怎么回事?”
晏菱清和晏绪爱彼此看了一眼,然后低着头不做声,她们不敢同晏锦说话。
传言里,晏锦是个性子略有些暴躁,动起手来更是不会心软。
如今,西院的局势早已不如从前,她们在旋氏面前,本就不是太得宠。若是她们得罪了晏锦,怕是有不少的苦头吃。
于是,两人闷不做声,一直低着头。
晏锦瞥了一眼她们,又瞧了一眼站在她们身后的丫鬟。
只见,站在晏菱清身边那个稍壮的丫头,指甲生的十分的长,上面似乎还沾着一些淡淡的血迹。
在内宅之中,丫鬟都不允许留太长的指甲,因为怕她们会无意伤了主人。
晏锦对那位稍壮的丫头道,“你是谁?”
丫头见晏锦瞧着自己,赶紧跪在地上回答,“我,我是春香。”
“我?”晏锦看着春香,有些惊讶。
这个丫头,是怎么进晏家的。
窦妈妈瞧见晏锦的神色,对着春香便训斥道,“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胆敢冒犯小姐。记住,在小姐面前要自称奴婢,明白了吗?”
春香吓的脸色惨白,赶紧点头,“奴婢知道了,奴婢知道了。”
晏锦摆了摆手,不愿为这件事情多做计较,“我问你,你为何打这位少爷?”
晏锦的话音刚落,晏菱清和晏绪爱,吓的身子微微一抖。
因为晏锦说晏安之是少爷。
尽管,这府邸里没有人愿意将这个野东西当做少爷。
“三小姐。”春香指了指晏菱清道,“是三小姐吩咐奴婢做的。”
春香话音刚落,晏菱清便气的瞪了一眼春香,又转身对晏锦道,“长姐,我只是,想替你教训这个没有规矩的东西?”
“替我教训?”晏锦听了,露出一副好笑的模样,“在你眼里,我是瞎了吗?需要你替我教训人?而且,他是四叔的养子。是晏家的少爷,和你地位一样,你又有什么资格教训他呢?”
晏锦的话,堵的晏菱清一句也答不上来。
她总不能说,在这晏家除了下人,她能欺负的便只有这个傻子了吧?
而且,这个野东西。又怎么能和她相提并论。
晏菱清咬紧牙关。思索了一会后,便跪在了地上,“长姐。我知错了。”
这个时候,她不能让晏锦生气。
否则,吃亏是她自己。
晏绪爱见晏菱清跪在地上,也跟着跪了下去。
两个人一跪下后。她们身后的丫鬟婆子,也随着她们一起跪在晏锦的身前。
晏锦转身对晏安之挥了挥手。轻声道,“安之,过来。”
晏安之这次,惊的瞪圆了双眼。他瞧着眼前的一幕,有些难以置信。
他的脚步极慢,走到晏锦的身前的时候。依旧是一副傻乎乎的模样。
这……是在梦中吗?
“以后你们要记住,他是晏家的少爷。不能做出对他不敬的行为。”晏锦对跪在地上的人吩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