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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周围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晏锦的手上,甚至有些人已经闭上了眼睛。
不知为何,晏锦总觉得有人在瞧她,而且……这风中似乎还带了一股淡淡的墨汁香味。
调子到了最后,晏锦眉头一皱,用锋利的指甲狠狠的挑断了琴弦……
琴声戛然而止。
周围一阵静默。
还差最后一个调子,这曲战东风便完整了。
而且,最后一个调子,是整个战东风里最简单的……可惜琴弦断了。
晏锦露出一脸无奈的神色,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国公夫人请恕罪,我……我不是故意的。这曲子太难了,我琴艺浅薄,不小心弄坏你的琴……国公夫人请恕罪。”
陆氏看着晏锦手下的那张琴,神色里也有些伤感,“无碍的,这琴放在我身边多年,怕是不似往日那般好了。今儿,多谢你了。”
晏锦听了缓缓地松了一口气。“国公夫人客气了。”
她是故意挑断这张古琴的琴弦,毕竟若她将一曲战东风弹完,那么便是对薄太后的不恭敬了。
但是,最难的地方她亦弹奏了起来,来日也不会有人说她的生母大虞氏技不如人。
只要不弹奏最后一个调子,便可以完美的解决两个问题。
只是,晏锦方才瞧见陆氏的神色。似乎很在意这张古琴。
陆氏见晏锦要入座。便笑着阻止,“晏锦,你过来……”
晏锦脚步微顿。有些惊讶。
难道,陆氏还是在意这张琴的?
晏锦心里微乱,但是神色间还是一片从容。
她慢慢地走到了陆氏的身边,只见陆氏从放在一边小桌上的白玉托盘里取了一朵娇艳的花。亲自给她簪上后,笑着说。“这是今儿院子里最好看的一朵,很适合你。”
晏锦虽然不足十一岁,但是她的发却生得密,既黑又亮。像是一匹上好的锦缎一般。粉嫩的花簪在她的发髻上,更显得她肤色白皙如玉。
可陆氏的话,却差点让晏锦站不稳身子。
在沈家花宴上。能得陆氏这样一句话,便是极大的荣耀。
可这份荣耀。也会给她带来极大的苦恼。
当年,晏绮宁告诉她,国公夫人命丫鬟给她簪了一朵花。之后,何氏便去了晏家,跟晏老太太提亲,想要将陆文礼和晏绮宁的亲事定下。
只是丫鬟簪的一朵花……便有这样的后续。
晏锦隐约觉得,这位定国公夫人,似乎也没有那么和蔼了。
她的心里像是装了千斤大石般沉甸甸的,但是表面却依旧要露出乖巧的笑容。
“晏家小姐生的真好,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似的。”沈苍苍的声音在晏锦的身后响起,“如颜姐,你说是不是?”
晏锦赶紧对陆氏行礼,然后缓缓地退了下去,入了自己的位子上。
薄如颜的眼神像是锋利的刀子一般,她看着晏锦入座之后,才道,“嗯,是。”
沈苍苍听了,似乎不觉得满意,又道,“有曲也应该有舞……如颜姐,你要跳一曲吗?”
她说的极其随意,像是在讽刺薄如颜一样。
若薄如颜跳了,便有损她尊贵的身份。若薄如颜不跳,那么又会显得瞧不起沈家的人。
而且,薄如颜很清楚,若是自己应了下来,这个该死的沈苍苍一定会让自己跳战东风。
她不是姑母……根本不可能跳完。
这次,薄如颜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也是,战东风那样难……如颜姐你不会,也很正常。”沈苍苍露出失望的神色,然后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了陆氏的面前。
她浅浅一笑,对着陆氏道,“大伯母,你也给我簪一朵花,好不好?”
陆氏无奈的笑了笑,应了一声,“好。”
“大伯母,等等。”沈苍苍打断了陆氏要从白玉托盘里拿出花的动作,而是指着不远处的绿玉道,“我要那朵牡丹,因为这朵花,比会晏家小姐头上那朵更好看。”
陆氏见沈苍苍固执,只好命人将摆放在盆里的绿玉牡丹摘下一朵,然后亲自给沈苍苍簪上。
这下,反倒是沈苍苍出尽了风头……众人也慢慢的遗忘了陆氏方才说的那句话。
花宴还未结束,但是晏锦觉得有些透不过气。
她缓缓地从座位上起身,悄悄的溜了出去。
结果她刚出了簪花楼,沈苍苍便追了上来。
晏锦停下脚步,对沈苍苍笑着说,“郡主也要出去透透气吗?”
沈苍苍露出一个尴尬的神色,“不是……我……刚才连累你了,对不住。”
晏锦摇头,“没有呢。”
沈苍苍看见晏锦没有生气,才将晏锦拉到了一个稍微偏僻点的地方。
周围有不少的树木,而沈苍苍也看了看附近,才道,“不过,你以后可得小心一点,你方才弹坏的那张琴,是沈砚山最喜欢的一张,他可是一个很记仇的人。”
话音刚落,晏锦便瞧见穿着一身鸦青色长袍的少年,从旁边的树后慢慢地走了出来,露出他那张极俊美的容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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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 尴尬处境
沈苍苍下意识往后退后几步,簪在她头上的绿玉牡丹,因为她的动作过大,差点从发髻上掉落下来。
她伸出双手迅速的将嘴捂住,露出一双极其无辜的模样。
彷佛刚才那句话,不是出自她的口中一般。
晏锦看着沈砚山就站在离自己几步外的地方,正冷眼的看着她们。
在背后说人是非,未免有些缺乏教养。
而且,她们还被这个人抓个正着……
晏锦想起沈苍苍说沈砚山十分记仇。
她便想要退后一步,毕竟她可一句没说……
可她没有机会,因为沈砚山的目光不移看着她,若她退步的动作过大,便有些不打自招了。
晏锦无奈之下只好干笑了一声,而沈砚山配合着她,也冷冷的笑了一声,可他的眼神里,却没有半分笑意,连唇角也只是微微勾了一个弧度。
沈苍苍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然后赶紧道,“我……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可别在我的药里放东西,我会发现的……太苦我不喝的……”
“素素,我先回去了,你吃好,玩好,多赏会花。”说完,沈苍苍拔腿就朝着簪花阁楼跑去。
她的动作迅速又夸张,本来簪在她头上的绿玉牡丹,因为她剧烈的动作从她的发髻上掉在了地上。
可沈苍苍此时哪里还顾及这些,她一心想的便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连晏锦都没带上,便独自一人逃之夭夭了。
晏锦的心里的有些忐忑,毕竟沈苍苍的话。虽不可全信,但略可以信一半。尤其是方才沈苍苍逃跑的动作,惊的她差点也跟了上去。
她在心里缓缓地吐了一口浊气,然后福身行礼,想要开口告辞。
沈砚山比她先说话了。他的嗓音不紧不慢,“素素?你方才说,你姓晏名锦。”
晏锦微微一怔,想起沈苍苍跑的时候,竟将她的小名唤了出来了。而且,沈苍苍是从哪里听到的?
晏锦故作诧异。然后露出一个疏远的笑容,“这是小名。”
沈砚山点了点头,算是承认她的辩解。
虽然,明眼人都瞧的出来,她笑容里带着疏离和想离开的意味。
可沈砚山不说离开。她又怎么好开口?
两人就这么一直站着,相顾无言,场面有些尴尬。
晏锦瞧了瞧周围,发现不远处缸里的居然养着夏荷。因为这个时候还是春天,所以缸里的荷花还未开放,只是绿绿的一片。
她笑着靠近水缸,像是要研究荷花一般,正想做出下一个动作。便听到沈砚山又说话了。
“这些水沾在身上,只会湿一小块,吹风一下便干了。不会有失仪容。”一阵花香缓缓地吹来,只见那位眉目如画的少年,伸出他那修长白皙的手指,指着不远处的池塘道,“若掉荷花池里,才会真的失了仪容。你便可以跟我告辞了。”
晏锦:“……”
沈砚山说完之后,眼里居噙着一丝淡淡的笑。
晏锦这次再也不顾及所谓的礼仪了。她直接站稳了身子道,“打扰世子赏花了。我先告辞了。”
说完,也不给沈砚山说话的机会,朝着簪花阁楼就走去。
好在,沈砚山也没有出言阻止她。
晏锦想,这个人委实聪明了一些……从前是谁说沈家世子懒惰,能攻下精绝国,纯属运气?
她真想告诉这些,这个人可不傻。
起码她觉得,他不傻。
她方才无非是想借着水缸里的水,打湿了衣裳后,便可以找借口说仪容有失,迅速的离开那个地方。可惜,她还未做出这个动作,就被沈砚山看透彻了。
那个人太聪明,像是可以看透人心一般,着实有些可怕。
晏锦揉了揉眉心。
正如沈苍苍说言,她得离这个少年远一些。
沈砚山站在原地,并没有离开。
只是等晏锦走后,唇角勾起一丝浅笑。
这个时候,从不远处走过来一个少年,看着沈砚山望过去的方向道,“怎么?表哥,你也想去簪花楼看美人?”
沈砚山挑眉,一本正经地的问少年,“你觉得在那边的是美人?”
“可不是……”少年走到沈砚山身边,压低了嗓音道,“据说,当年名动京城的那位虞家小姐的双生女儿,今儿来了。还有薄家那位千金,也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沈砚山忽而一笑,神色间略带些不自然,但转瞬即逝,“晏家小姐?我没见过,不做评论。但是这簪花楼里的女子,若你说她们是美人的话……那么,我只能说你眼光,‘颇高’。”
少年:“……”
愣了半响后,少年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简直被程将军……他的话哪里能信啊,他说的那个女子,跟个仙女似的。我说表哥,你到底喜欢……”
“陆文礼,你确定你是要去看牡丹?”沈砚山的声音,依旧淡淡的。
被称为陆文礼的少年,立即打了个哈哈,无奈的抓了抓头。
彼时,簪花阁楼里,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晏锦这一去一回,眉眼里多了几分担忧。
她方才拿到那张琴的时候,便知那琴不是普通的琴,而是一张上好的江南桐木古琴。据说这琴做起来的工艺十分的复杂,江南也只有萧家能做出来。但是,萧家已经有三十年不卖桐木古琴了……尤其是萧家前位家主去世之后,萧家便开始做杉木琴。
桐木古琴……
那样一个珍贵的名品,就在她手下断了琴弦。
晏锦眉头微微一蹙,方才陆氏和何氏的神色也说明了,这琴极其珍贵。
其实。这些都是次要的。
最重要的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张琴居然是沈砚山最喜欢的一张琴。
晏锦想到这些,便觉得头疼。
桐木古琴……江南……
看来,她得托外祖父去找一张类似的琴还给沈家。
因为沈家的人。她一个亦不想得罪。
花宴结束的时候,晏锦才起身跟在旋氏的身后,慢慢地朝着府外走去。
她走路有些心不在焉的,刚要下阶梯的时候,突然被身后的一撞,身子不稳眼看就要摔下去了。香复和晏绪爱眼疾手快。迅速的抓稳了她。
晏锦赶紧敛回心神,发现晏绮宁一脸怒气的走在了她的面前。
而且,方才若不是香复和晏绪爱手快,她怕是要从阶梯上摔下去了。
“长姐,你在想什么?”晏绪爱嘴里略有些担忧。“今儿的膳食不合你的口味吗?”
晏绪爱坐在晏锦的身边,瞧见摆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