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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未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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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杨走进去,进了一间正厅里,里面沙发桌椅等家具一应俱全。白杨仔细端详着这个地方,看见靠墙壁处有一方书架,便信步走了过去。
  书架上的书类比较杂,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从第二层的位置上抽出了一本柏拉图的《理想国》,随意翻腾了一下。
  身后有人走进来,还未回头便已听见他的声音。
  “姑娘也对这本书很感兴趣吗?”
  白杨回头,看着走进来的那个男人,高高的个子,黑色紧身T恤休闲裤,面部的五官轮廓分明。
  此时他后背着手站在门口处,眼神也正随意的打量着白杨。
  白杨笑了一下,颠了颠手里的书,重新放回到书架上:“以前大致看过一点,说实话,并不能深刻理解。”
  男人也笑了笑,说道:“哲学这东西,总是似是而非,有时候你觉得看懂了,其实什么也没懂,有时候觉得自己不懂,可是活着活着就又什么都懂了。”
  白杨笑着表示赞同。
  男人走进来,坐在就近的一张椅子上,翘起的左腿压在右腿上轻轻的点了几下,看着白杨的眼睛说道:“《理想国》里有这么几句话,说‘眼睛的困惑有两种,也来自两种起因,不是因为走出光明,就是因为走进光明所致,不论是人体的眼睛或是心灵的眼睛都是如此。知道这些的人,当他们看到迷茫虚弱的眼神时,他们不会任意嘲笑,会先问此人灵魂是否刚从更明亮的生命走出来,因为不适应黑暗而无法看清周遭。。。’”
  “或是他刚从黑暗走入光明,因为过多的光芒而目眩。他会认为其中一个人的情况与心境是快乐的,并对另一个人产生怜悯。或是,他可能会有心情嘲笑从幽冥走进光明的灵魂,但这总比嘲笑从光明世界回到黑暗洞穴的人更有道理。”
  白杨亦看着他的眼睛,没有丝毫犹豫的接口说道。
  他“哈哈”的笑了起来,站起来重新打量着白杨,又继续说道:“那你又是怎么认为光明和黑暗的呢?究竟什么是黑暗,什么才是光明?”
  白杨倚着书架,单手插在衣兜里,想了想,说道:“柏拉图还说‘当心灵的眼睛凝视着被真理和真实照耀着的对象时,心灵就理解了真理,认识了真实,心灵就明确地拥有了智慧;但是心灵的眼睛如果凝视着昏暗的世界、凝视着多变的堕落的世界,心灵只能形成一些见解,心灵的视野混乱,见解就会飘忽不定,而且意味着智慧的缺失’,而藏传佛教中亦有‘九住心’之说,所以,究竟什么是黑暗,什么才是光明,我认为,心之所向即是光明。”
  男人鼓起掌来,眼神里是毫不掩藏的欣赏,语气轻快了很多,对白杨说道:“以你这个年龄进入这个层次的本就少见,何况还是个女人。我倒有些敬佩了。”
  白杨也不谦虚,只一笑,说道:“一切还得等见过八哥之后才是定论。”
  “那是。”男人伸出手掌做出邀请的姿态:“走吧,我带你去八哥的地方。”
  白杨和他一前一后出了小院上了不远处停着的一辆三菱越野车上。
  他边开车边侧头问白杨:“你懂茶吗?”
  白杨没明白他这问话的意思,思考了一下,还是说道:“略懂。”
  他笑着说:“那就好,没准你有幸能喝到八哥的好茶。”
  白杨笑了笑,没说话。
  车子几拐几绕不知道开了多久,才开进所谓‘八哥’的地盘。
  在一个小镇子里,白杨被安排进了一栋二层小楼楼上的房间里,八哥并未露面,之前的那个男人也只是说让她耐心等着。
  这一等就从头天下午等到第二天的下午。
  还是之前的那个高个男人过来,告诉白杨‘八哥’已经来了,就在楼下书房等着见她。
  白杨随着他下楼进到书房里,书房门随即被关上。
  房间里一面墙摆着书架,一面墙是满墙的字画,只在正中间置了一套红木茶桌茶椅,正中的位置坐着一个身着旧式中山装的男人,年纪大约在四五十岁左右,他的身旁另站着一个目测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后背着双手,正审视的看着白杨。
  白杨上前走了两步,对着中山装男子试探的开口:“八哥,您好!”
  他也不说话,只手掌微微抬起示意白杨坐下,白杨就坐在了茶桌的另一侧,同时心里有了底,原来他果真就是‘八哥’。
  只见八哥端起面前的茶碗,另一只手捏起茶盖轻拂了几下,端到嘴边喝了一口,放下。
  他没抬头,话却是对着白杨说的:“干坐着干什么?喝茶。”
  白杨愣了一下,眼睛瞅着靠近自己的桌面上那碗还冒着袅袅热气的茶,只是一杯茶,茶的色泽好坏白杨也分辨不出来,让白杨有些奇怪的是这杯茶倒明显像是被人用过的茶,因为除了茶碗之外,碗托碗盖都随意的放在了桌子上面。
  白杨在心里捣了几个来回,仍旧巴不准‘八哥’的意思,疑惑了一下,还是端起面前的那杯茶放到嘴边略抿了抿随即放下。
  就这一个动作,对面的‘八哥’顿了一下,抬头扫了眼白杨,拿起桌上的手绢擦了擦嘴角,开口便是一句:“说吧,你是哪路的朋友?”
  白杨一愣,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的漏了,还是他只是在试探她,略略沉了下心思,白杨开口:“八哥,您这是。。。”
  对面的‘八哥’开口打断她:“我这的规矩都不懂,还要做戏下去吗?不妨明说身份,也好让你死的明白。”
  他把手绢放到桌子上,向旁边一伸手,他身旁站着的男子便将一只手枪放在他手中。
  白杨心里咯噔一下,心下明白他这模样可绝不是试探这么简单了,一定是自己的哪个环节出了错,被他看出了破绽。
  正想着,八哥已然站起来走到了白杨的面前,枪指着白杨的头,语调阴沉的说道:“打主意打到了我这里,也算是你们下足了功夫,既然如此,我也给你们留不得体面了,看在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份上,我就给你个痛快。”
  事情突然到了这个地步令白杨预想不到,她不甘心,正想站起来做最后的申辩,好歹也让她知道她是什么环节做漏了马脚。
  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门外的人说了句:“八哥,有急客至。”
  八哥看着门口问道:“哪里的客?”
  门外的声音回答道:“是熟客了,朝天洞的熟客。”
  八哥应道:“让他进来。”
  随即门被打开,白杨侧头看去,只那一眼,让她的心脏瞬息一滞。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5 章

  进来的人一身黑色修身西装,就连衬衣都是黑色的,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好看的眉眼,淡定的气质,颇为严肃认真的神情,进来之后向着八哥略点了点头,走到桌边,端起白杨面前的那杯茶,象征性的抿了一口,随即把旁边散放着的碗托放在桌面上,茶碗放在上面,杯盖也拿起来盖在茶碗上,动作姿态行云流水,显然已经做过很多次。这全套的动作做下来,眼睛却看都没看白杨。
  白杨忽然了悟了,之前她跟高个男人对的那套江湖切口确然是没错,可是那个被捕的女毒贩或许是保留了后来的这部分,也或许是连她都不知道要见‘八哥’还有这样的一套规矩。难怪在车上那个高个男人问她懂不懂茶。
  可是眼前的人呢?他又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杨觉得,此刻她有些抑制不住呼吸的粗乱,不是因为上一刻差点就丢掉性命的害怕,而是此时面对的这个人,这个让她有过那么深刻的记忆却又遗忘过的人,她仿佛知道了曾经的自己为什么没有认出他,而这一刻,就在这一刻,她透过地鼠的影子,终于看到了林小天的灵魂。
  八哥扫了白杨一眼,收了枪,仍旧坐在之前的位置上,而他坐在了白杨的另一侧。
  八哥一改之前的阴郁,笑着对他说:“我就一直觉得你这姿态身板还是跟你现在的这张脸合衬,你还偏爱每次扮个乱七八糟的妆容,搞的我经常分不清哪张是你的真脸。”
  地鼠淡淡的笑:“没办法,咱们这一行,总是得格外谨慎小心些。”
  八哥赞同的“嗯”了一声,随即问道:“挺长时间没有你的动静了,我还以为你是洗手不干了,今天看到你,倒是有些意外。你从来不会来的这么急,是提货吗?”
  地鼠点头:“也算是吧。”
  他侧头看了看白杨,对八哥说道:“她是我的人,本来我想着以后让她代我跑这条线,我就能清闲一点,结果忘了把八哥这的规矩告诉她,差点害了她,这不着急赶了过来。幸好,还来得及。”
  八哥沉思了下,眼睛看着白杨,说道:“虽然我一向知道你比较谨慎些,但还是想多问一句,她,没问题吧?”
  “放心吧,八哥,我办事你还不了解?”
  “嗯。既然是你的人,那我就放心了。你要是再晚一会,我还真就把她当成警察做了。不过说真的,如果当真那些警察有能力找到了这里,这天。。。就该变了。对了,最近你跟外面的那老板还有过联系吗?”
  “还是很久之前联系过,也有挺长时间了。”
  “那位老板已经沉寂很久了,看你有一段时间没动静,我还真是以为你们都要抽身了。那样的话,咱们这条线上就寂寞无趣多了。”
  地鼠无奈的笑着:“恐怕身不由己,想抽身哪有那么容易?”
  八哥点头道:“确是没有那么容易。不过当年你要是真的跟那位老板去了国外,倒是什么都容易了,钱还不是大把大把的装进口袋?何况国外的环境本身就比国内宽松些。”
  地鼠回道:“旧事不提也罢。”
  “哈哈,不提,不提。那提货的事情咱们还是照旧?”
  “一切照旧。”
  八哥点头,转头对着身边那人交代道:“带着客人去客房休息吧。”
  白杨和地鼠一前一后进入房间,房门刚关上,白杨猛地转过身来,两人的视线交接,可是视线里的内容却是天差地别。
  白杨的眼睛里只须臾,过的却是千山万水。
  地鼠的目光里却仿佛有流星,陨落成灰。
  “你。。。”白杨的话被他食指点在嘴唇上,硬生生截住。
  他仿佛并没有听她说话的兴趣,绕过她走向里面,边走边把西装外套脱下随意搭在床头上。
  白杨转头看着他,屋里有片刻的沉寂。
  白杨没有想过,此生此世她和他还能有这样的机会,以这种身份单独共处一室。
  往事历历在目,所有的记忆都在脑海中深刻而又清晰的出现了,记忆里有林小天,也有地鼠。
  而现在,不管是林小天还是地鼠,在白杨眼中的只有眼前这个真真实实的人。
  白杨的胸中有一股热浪推着她,推着她一步步靠近,即使她知道他们之间隔着的或是千千重山峦,或是万万重风浪,可是此时此刻,那千万重的山峦和风浪又能阻止的了什么呢?
  白杨走到他的身后,双臂环过他的腰,头紧紧的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就像很多年前,她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同样是双臂环过他的腰,头贴在他温暖的后背上。
  他就那样任她抱着,没有任何动作,静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低声而又缓慢的开口道:“白杨,你是我半生的执念,没想到也是我这一生最后的劫难。”
  白杨的手臂陡然僵住,慢慢的自他腰间滑落,却在最后的瞬间被他双手紧紧握住。
  他猛地转过身来,死死的盯住白杨,眼中千帆过尽,陨落成灰的光芒又瞬间燃起,他的眼神像一把火炬,照亮了白杨刚刚冷却下来的心。
  如果眼神可以交谈,他们必然已经说了太多太多。。。
  而此时此刻,所有言语上的交谈都将是苍白无力的,他们像是要将对方的余生全部看在眼里,又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对决。
  终于,地鼠俯下身狠狠的咬住她的唇,再不是十八岁少年的轻微试探,而是一种近乎于疯狂的辗转痴缠。
  像是一场地震,一场海啸,一场狂风和暴雨,一场天崩和地裂。
  苍鹰卸去了它的翅膀,褪去了它的翎羽,在一条长长的河流里洗浴。
  水蛇蜿蜒游过,带起了一阵阵的漩涡。
  狂风掀起了海面,黑滔滔的海水将天地融为一色。
  星光都黯淡了,月亮也隐去了它的身影。
  这是一个终将成为永恒的夜晚,带着即将要死去的觉悟,弹奏着一首永没有序章的钢琴曲。
  最终,海面平静了,月亮试探着露出了它的光辉,一条长长、长长的河流里,有一只褪去了翎羽、卸掉了翅膀的鹰,还有一条身躯婉转的水蛇,它们一起沉在了河底。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 章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以为可以一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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