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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未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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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次肢体的触碰,亲…ni的抚…mo都让她浑身不自在。
  她时常想起自己亲生爸爸还在时候的样子,他经常用胡茬扎自己的脸,看着自己厌烦的皱起鼻头就开始笑起来,他的笑很大声,大的让她耳膜发颤,越加想推开他。那时候她抱怨,人家的爸爸对待女儿都很仔细,可是他却粗心大意。别人家的爸爸推女儿荡秋千的时候,他带着白杨登山爬树。别人家的女儿扎着长长的发辫漂亮干净的像公主,他用一个破木枝做成的哨子哄着白杨让他拿着一把剪刀把头发给剪成了一个男孩样。
  为此白杨哭了好久,几天没有理他。
  后来他出去执行任务再没有回来,他的同事捎来了一把铁丝编制的小手…枪,还有一朵蝴蝶结的小发卡。 
  她记得他执行任务的前夕回家高兴的问她想不想要一把小手…枪,她嫌弃的皱着鼻头,说自己对手…枪不感兴趣,只想要女孩要的漂亮发卡。
  可是她手里拿到那个漂亮的蝴蝶结发卡的时候,从此却再也见不到他。
  那时候她小,并不很懂事,她以为爸爸是怪她不喜欢手枪却喜欢发卡而生气不回家,好几次她躲在自己的小被窝里,手里攥着小手…枪,发卡被放到旁边枕头旁,她的眼睛里闪着光一眨一眨的,嘴里低声嘟囔:“爸爸,我喜欢手…枪了,我不喜欢小发卡,你快回来陪我玩吧!我不玩荡秋千,我跟着你去爬山爬树,我们一起抓蚂蚱。”
  后来的白杨每次想到这些的时候都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一场,后来的白杨没再留过长头发,后来的白杨从来都不再喜欢发卡。
  十四岁的时候,继父家那个奶奶生病,继父说服了妈妈去照顾奶奶。
  妈妈不在的第一个晚上,继父进了白杨的房间,那是让白杨日后每次想起都会做噩梦的一个晚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

  继父嘴里酒气熏天,抱着那年才十四岁的白杨,嘴在她脸上胡乱的蹭着。
  白杨瘦小的身子挣扎不开,哇的一声哭出来。
  继父的手掌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开始撕扯她的校服,嘴里嘟囔着:“别喊,乖乖听话,一会就好。”
  白杨使劲的别开脸,喊出了一句:“爸爸”。
  这是白杨第一次叫他爸爸,从前白杨只叫他叔叔,多少次妈妈好言提议让白杨改口叫爸,白杨沉默着不说一句话,还是他给她解难,说只叫叔叔就好,无论她叫他什么,他都会像疼亲生女儿一般疼她。
  此时听到这声爸爸,他愣住了,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白杨,白杨眼神中藏着惊恐,小小的身子都在颤抖,她抽泣着再次叫他爸爸,那模样让人看着忍不住的心疼。
  白杨到底算是在那个年纪中已经很聪明的孩子了,她忍着自己心底的惧怕与恶心,一遍遍的叫他爸爸,直到他松开她,颓然坐倒在地上。
  白杨快速转身跑向门口,手在握到门把上的时候,他突然回过神来,一把扯着白杨的衣服把白杨摔倒在地上,扯了一块抹布把白杨的嘴塞上,疯了一般拽掉白杨的校服和里面的内衣,在白杨恐惧到极点的表情中狠狠的做了下去。
  那一刻,兽性压倒了理智。
  。。。
  白杨的改变,是有目共睹的。
  像所有那个年纪的孩子一样,她被冠上了叛逆的称号。
  越来越不爱学习,性格变得暴戾乖张,回到家里一言不发。
  如果是现在遭遇那样的事情,白杨想,她一定会一枪崩了他。
  但是偏偏是那个年纪,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又能如何保护自己呢?
  三天两夜的噩梦,不住的道歉和侵犯,那个老实温和的男人变成了魔鬼,白杨心中的魔鬼。
  她无数次的想拿着菜刀趁他熟睡时砍在他身上,可是看着他身边的妈妈,她又退缩了。
  她畏惧、恐怖、痛恨,这一生最难熬的便是那一段岁月,仿佛地狱般。 
  其实对于跳舞她没有什么天赋,年纪上也并不合适,其他学生报兴趣班多半是因为文化课学不好,为了能在另一方面有个出路。
  而偏偏白杨的文化课是年级里的佼佼者。
  学习舞蹈之后,白杨每天会在舞蹈室里练习很久,直到学校里再无学生,空荡荡的校园里只剩她一个。
  而她到家的时间就会更晚。
  妈妈几次吃饭时把筷子拍在桌子上,生气的看着白杨,白杨毫无反应,这种沉默对抗的姿态让她们母女一度变的像仇人。
  这些都只不过是白杨自己的记忆,里面没有一个叫林小天的男孩的影子。
  而真正属于他们之间的记忆在此时审讯室里坐在对面带着手铐的男人的叙说下也徐徐展开。
  她从来不知道活在别人的记忆中她的样子,那是离她很远的一部分。就像她的记忆中林小天的样子,对于地鼠来说,也同样遥远。 
  那会的她和林小天算不得熟悉,甚至都不能说是认识。
  只是偶尔她和他的名字会一同出现在广播里,一个是全校表扬,一个是通报批评。
  白杨记得她跟他正式有了点交集是在什么时候,那时候性格的突变沉默和学习成绩的迅速下降让白杨在学校里几乎没有了朋友,她不再是老师眼中的听话好学生,也不再是学校看重的学习上的佼佼者。
  老师们除了对她惋惜再无其他的想法,同学就更加的不友善,俨然已将她当做神经病对待。
  她成了学校中的另类。
  她记得那天不知道因为什么和同学舞蹈的一个女生争吵了几句,那个女生倒是毒舌的很,一连串的辱骂毫不客气的出口,白杨觉得没劲,也不想跟她再争辩,转身收拾东西要走的时候,陡然听到她嘴里的那句“装纯、装处女”抑制不住的火气窜上来,两个巴掌将那个女生抽倒在地上。
  这事后来每每想起来,白杨都觉得好笑,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如此彪悍的一面。
  不过第二天,那个女生就纠集了学校里的问题少年若干在舞蹈室外面堵她,站在前面的第一个人,就是他,林小天。
  白杨记得当时觉得这个经常被学校通报批评,如果不是义务教育早就开除多少次的问题少年林小天其实可能就是个纸老虎,因为他在看见白杨后没有半点凶狠的样子,反倒有些愣怔,白杨走过去说了句‘走开’,又顺便挥手推了他一把,他居然一点脾气都没出来。
  这事就这么灰不溜秋的过去了,那个女生从此后再没敢惹过白杨。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 章

  白杨开始自残,她想寻求解脱,却不知道方法,就只能不住的伤害自己的身体。
  手臂上、腿上、甚至一次割开了手腕,只是这方法并不如电视上演的奏效,血流了那么一会,但是很快就又凝固住了。
  她时常坐在离家很远的河旁边,拿着把小刀一道道划着自己的手臂。
  然后某天,她就又遇见了他。
  林小天走过来,甩了一把水果刀给她:“用这种小刀有什么意思,也只能削削铅笔,用那把刀,那才爽才更痛快!”
  白杨直接甩了手里的小刀,拿起那把水果刀朝手臂上扎去,林小天走过去一把夺过刀子扔了,看着她,嘴里骂道:“神经病”。
  她回敬他:“杀人犯的儿子,孬种!”
  话音刚落,白杨就被踢进河里。
  他眼看着白杨费劲的在那条不过半人高的河里扑腾,隔了一会才又去伸手把白杨捞了出来。
  两人坐在河边很久,谁都没有说话。
  还是林小天率先打破沉默,看着站起来要走的白杨湿哒哒的背影说道:“以后有人敢欺负你,找我。”
  白杨浑身滴答着水,连头都没回,只扔下一句满含嘲讽的‘傻逼’。
  不过自那之后,林小天倒像是跟白杨很熟的样子,每天在学校里看见白杨都会叫她的名字,如果手里恰好拿着一瓶可乐或者两块泡泡糖,也会抬手扔给白杨。
  那时候的白杨觉得林小天真的就是一个傻逼。
  。。。。。。
  陈年旧事想起来总是没个头,一旦沉溺其中,个中滋味剜心刻骨。
  后来很多次白杨都想,如果那时的记忆中没有林小天这么一个人,她现在又是怎样的人生呢?
  很多事情,她当时没有意识到,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命运已经天翻地覆,再不是往日模样。
  白杨记得,那年冬天,北方特别多雪,路上被冻雪敷着,滑的厉害。
  白杨骑自行车回家时在路口拐弯处滑了,整个人从自行车上甩下来,要不是冬天穿得厚,白杨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碎了。
  老远看见林小天晃晃悠悠地走过来,白杨觉得摔成这样被人看到有点没面子,何况这人还是一直在白杨心里被当成是傻逼的人。
  撑着挫伤的手掌还没从地上爬起来,林小天已经走到了跟前,斜着眼睛瞅了白杨一眼,继续往前走了。
  白杨心里骂着,索性不着急起来了,拍了拍手上和裤子上的脏东西,一抬眼就看见林小天又返了回来,从上往下看着白杨,说:“你以后能不能别天天用那种看傻逼的眼神看着我?”
  “谁看你了?”白杨白了他一眼,心里骂了句“傻逼”。
  林小天一副“看吧,就是这样子”的无奈表情,想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来把白杨从地上拉起来,嘴里嘟囔着:“神经病,疯子”。
  白杨回道:“你才疯子!”
  林小天冷笑:“对,我是疯子,是我拿着饭盒把程胖子的脑袋砸坏了。”
  “是他自找的,活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 章

  星期一的晨会上,白杨的名字隔了很久终于再次出现在晨会的广播里,只是从前是表扬,这次却是通报批评。
  上周五,中午学校的餐厅里,程胖子被身边的同学起哄推到了白杨坐着的餐桌旁,然后只不过就势把了一下白杨的肩膀,就被白杨兜头一个盛满热米饭的饭盒砸了上去,硬塑料在程胖子的头上裂开,并着几道血痕。
  ‘应声而倒’这个词用在当时的情景上很是贴合。
  以往学校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打架事件,不过一个女生把男生打成这样的,还真是头一回,何况还是程胖子这种平时顽劣的男生。
  当天下午,程胖子的父母就找了来。
  后来经过协商,学校决定给白杨这个处罚,其实也不算过。
  晨会上的广播一出,操场上列着的全校学生都几乎把头对准了白杨。
  白杨本来低着头,偶然抬起,就看见隔了两个班的林小天视线穿过其他人探了过来,和其他人的眼神不同,他的眼神里没有好奇没有夸张,有的只是点点笑意和一丝。。。莫名带着熟悉的神情。
  就是那么一眼,白杨突然就想起了一个人,那个活着时性格硬派的军人爸爸。就是这种眼神,无数次的出现在白杨的梦里。
  那时候爸爸还在,经常带着白杨做些出格的事情,例如把家里的客厅当做练武场,工具当做武器,一大一小父女两人比划的饶有兴致,一不小心手里的拖把杆就把客厅里那面大的试衣镜捣的碎了一地;例如把院子里挂了沙包,结果没挂结实,掉下来砸碎了妈妈摆放在廊檐下的好几盆花。
  像这种事情几乎充斥了白杨的童年,有时候妈妈发怒,将他们父女两个一起训斥,那时的爸爸就是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偷偷的在妈妈的眼皮底下,递过来一个心虚又带鼓励的笑意,那鬼鬼祟祟的神情让白杨总能破涕为笑,下次便接着跟着爸爸一起疯闹,无所畏惧。
  此时的林小天仍旧频频回头,看着白杨笑着,白杨仿佛在那笑意里抓住些慰藉,即使还有若干道嘲讽的眼神望着自己,但是身上好像穿了盔甲,俨然像从前那般,无所畏惧。
  晨会完毕,以班级为单位挨着进入教室,隔老远白杨就听见林小天在唱歌,一首严肃的国歌让他唱的分外滑稽。
  然后教导主任从后面几步赶上去,揪住正要上楼梯的林小天的后领,一路扯着往办公室而去。正好路过白杨的身边,林小天呲着牙齿冲白杨笑,那是头一次,白杨没再觉得林小天是个傻逼。
  中午再次在学校餐厅吃饭的时候,程胖子包着脑袋,看见白杨后绕了个弯远远的避开了她。
  白杨吃饭的桌子旁孤零零的只她一个人,耳朵边是嘁嘁喳喳的各种低声议论,若有若无的视线不住的落在白杨身上,见她抬头又迅即挪开。
  那会的白杨觉得自己身边这方圆一米的位置仿佛成了一个小型动物园,让外面的人好奇的观摩着。
  直到林小天走了过来,神色不变的坐在白杨的桌子旁,一只手里握着两个鸡蛋,顺手递给白杨一个。
  然后在白杨错愕茫然的目光中,把自己手中那颗鸡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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