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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太大意的后果,难道需要丹尼承担?
不!
她捏紧电话,拇指按在后扣的电池上,她心中默默计算,这两人如果同时开枪,她躲避的几率是几……
不肖多想,这时,“叮咚——”门铃响。
三人交换神色,雏被从后头伸过来的胳膊架着脖子,手枪改而抵在她腰后。
她被逼的回到玄关。 挟持她的人躲在门后,示意她别乱说。
扭开门。
伊藤良一伫立门外。
“有事?”
“你——”伊藤正欲言,却见这女人抿紧唇,对着他,轻微一眨眼。
下一秒再看,她又是一副如常神色。 ***************************************************************************
“PLC课程论述语言出了点问题,找你商量要怎么处理。”伊藤说着,无声后退半步。
他摘下眼镜,取下镜片,找到合适角度,便可通过镜片中折射出的影像,窥看到屋内景象。
一指宽的门缝后,地面上,有两条人影。
男人藏匿在雏身后,听着两人对话。
“今天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那好,电话联络,晚安。”
紧接着,是离去的脚步声。
男人握住门球,轻轻的,要关上门,他没有看见,雏的口中,无声的口型。
她在对伊藤说:“1,2,3——”
同一时间,伊藤劈腿踹门,雏侧身躲闪,“砰”一声巨响,门板径直撞击男人正脸。
男人下意识扣下扳机。
“噗”,枪口的消音器一声轻响。雏更快,快过子弹。她手肘后撞,补上一击,枪被撞脱出他的手,雏扑过去接住。
她的身体屈曲,在地上连轴翻过,躲过一枪后,她紧接着开两枪,分别直逼客厅里那两个人而去,一人中弹倒下,另一人躲过,翻身躲到沙发背后,借此掩护,与雏对峙。
公寓内有特殊设置,雏按下门壁旁的按钮。整间屋子开始自动生成信号干扰。 避免这人联络上救兵。
伊藤迅速关上门进入玄关,雏紧迫盯人,目光只稍稍瞅了瞅他,又瞥了眼玄关矮几上的花瓶。
只一眼,伊藤会意,无声无息挪到矮几旁,探手摸进花瓶。
果然,里头藏了把枪。
她要他把枪给她,伊藤轻笑,不肯给。
雏剜他一眼,还在这胡闹!
沙发背后的人暗自觑视这一幕,将雏的分心收入眼底,暗想,趁此机会,搏命一次。
他忽然撑住沙发扶手跃出,同时开枪。
可是倒下的是他。
雏见他倒下,还保持着狙击的手臂动作。下一秒,雏偏头看了眼身旁的伊藤。
伊藤不语,只冲她无谓耸肩。
疑惑染上雏的心头,印上她的眉心,她皱着眉头又看了伊藤一眼。
她开枪时,伊藤良一也开了枪。
雏收好枪,过去那个刚断气的男人身旁,蹲下。她检查尸体上的弹孔。
有两个。一个在左胸口,那是她开的枪。
另一个,直击喉结,射穿男人整个厚实的脖颈。
枪法又准,又狠。
伊藤走近,就见她在翻查尸体的伤口。
她下一刹那站起身来,正视伊藤。
伊藤没来得及说半个字,她已缴了他手中的枪,同时用她自己的枪口对准他。
见这个女人戒备的目光,伊藤失笑,语气正常不过地说:“我是射击俱乐部会员。”
50一夜
她明显不信。
伊藤一脸无辜,补充:“我射击能力不比专业选手差。信不信由你。”
雏张口欲言,这时,门外又有动静。
是敲门声,“扣扣——”停一秒,“叩叩叩扣——”又停一秒,“扣——”像是暗号,很有节奏。
门外的人更危险,还是面前的他更危险?雏心中权量片刻,再一咬牙,转身奔向窗口,“嚯”一声拉开窗帘。
伊藤尾随,见她从帘布后扯出类似攀岩用绳索,她抬眼看伊藤一眼,她自己掌握绳索滑轮,将挂钩另一头扣在伊藤腰间。
敲门声又响了一遍,雏推搡伊藤:“跳下去。”
这里是5楼。虽不可思议,伊藤还是按照她的要求跨过窗棱,“那你呢?”
门外突然巨声一响——子弹打在门锁上——眼看对方即将破门而入,雏迅速跨出,身体倏忽间如鸟类展开,倒挂,双脚勾住外接窗台立面的镂花,双手绊住4楼顶端。
伊藤只觉一阵眼花,这个女人已经下到4楼。再回头一瞥,伊藤正与破门而入者目光对个正着,他是攀岩高手,微微一笑,便自行掌握滑轮,曲腿抵在墙面,顺着垂直墙体快速滑下。
对方眨眼功夫已追到床边,枪口对着二人扫射,子弹打在墙面上,扬起白色粉尘,雏闭目屏息,听着耳畔的子弹呼啸声,不过十几秒钟已经来到一楼,脚踩在实地上。
伊藤动作还要更快,他已经落地,解开腰间绳索,雏落地时身体因惯性向前倾倒,伊藤稳稳揽住她纤细腰肢,控住她。
5楼的窗口处,一人在打手机联络同伴,另一人探出脑袋,举枪又要瞄准他们,雏刚从伊藤怀中反身,立即回击一枪,却被对方躲过。
雏弹无虚发,第二枪紧接着发出,直接打爆另一个人耳边的手机。“啪”一声手机炸裂,隐隐火光腾地窜起又熄灭。 雏心想,实在不宜在此与这些人多做缠斗,便拉拽着伊藤起身,两人一道朝另一栋公寓楼狂奔而去。
风从脸侧狠狠刮过,雏在耳畔风声中,对着身后的伊藤道:“回你房间,把所有数据销毁。”
同一时间,5楼那人紧接要补上第二枪,直接瞄准雏的脑袋。
准星契合……扣动扳机……子弹朝着这个女人的后脑跃出……
雏只觉后脑一痛,一阵推力逼的她低下头去——下一瞬间,子弹打入前方草地中,溅起一小块泥土。
伊藤的手这时还按在雏的头顶,雏回头,只见伊藤朝着她倨傲地一挑唇角。
不容多做停留,雏收回目光,压下心中疑惑。时间紧迫,赶紧回到他的公寓才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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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伊藤良一的公寓,雏率先冲进电脑室,在计算机设备上安装上微型炸药,5秒制动,“砰”一声,硝烟弥散,电脑炸飞,主机粉碎性摧毁。
伊藤抱着双臂从旁观看,腹诽着:这个野蛮的女人……等待炸药威力过去,他这才踏进碎片中去寻找内存条和芯片。
雏已经准备逃离,却见他往回走,怒道:“你这在做什么?”
她安装在各区入口的监视器画面已经传来信号,有携带武器的人正在迅速靠近公寓区。
他还在这儿浪费时间?!
伊藤声音无恙,淡淡解释:“你炸毁电脑有什么用?他们找得到芯片就可以恢复数据。”
雏脸一白,咬着牙忍下去,她到一边去打电话。遇到麻烦了,得找人接应,最起码弄辆车。
不幸中万幸:从遇到那几个意大利佬到现在,全程不过10分钟时间,校园警务还没有发觉。算少了一桩麻烦。〃
等待伊藤将一切收拾妥当,他拍拍身上灰尘才站起来,轻轻松松对她说:“可以走了。”
下楼,穿过植被林,趁着夜色摸上停在出口的车。
雏示意伊藤坐副驾位,她自己绕到车后,拉开后备,拖出武器箱,撬开箱盖。
她刚取出一把枪,不远处转角就已经拐进来数辆车。
雏瞟一眼:是意大利那帮人!
她蛮力关上后备门,正要架起枪钢铁骨架,忽然这时,对方的车发现了他们,快速朝他们开来。
对方总共四辆车,人数不会少于20。这么多人,对付她一个女人?——
雏咬紧牙关一笑:很荣幸,他们并没有小瞧她。
伊藤冲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尖叫:“把车钥匙给我!我来发动车子!!我们得快点离开!”
她不理会,径直架好用于扫射的机枪,瞄准为首那辆车的油箱位置,手臂一番又一番的震,“砰砰砰砰——”子弹连发,一排弹孔正打在那辆车的铁皮车身上。
其中一发正中油箱,爆开的火药与泄漏的汽油瞬间接触,引发剧烈爆炸。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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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光冲天,为首的车整个车身被火药的威力掀起,至半空,翻滚过整一周,最后才轰然一声巨响,砸回地面上,撞向己方后面的车。
这一辆,车中人必死无疑。 其余车子受到波及,一时无法再前进,不过都是抗打耐劳的车型,这么一撞,也没被连带撞飞。
所有车门同一时间打开,数条人影鱼贯下车,要绕过火焰中的汽车残骸逼近他俩的车。
鳞次栉比的公寓楼豁然间亮起无数盏灯,枪战的动静惊醒梦中弥留的学生。尖叫声、警报声织成一道网,拢住夜幕下的这一场杀戮。
雏跑回驾驶座,启动车子,油门一下踩到底,轮胎在原地面迅即摩擦半秒,接下来就如箭矢一样飞驰出去。
意大利佬全部拔枪以对,直至雏的车,或对准挡风玻璃,或对准轮胎、油箱。雏不管不顾,控制杆推到最前,朝着他们撞过去。
一人来不及躲避,尸体碾在轮胎下,其余人训练有素地闪了开,雏的车碾过轮胎下人的血肉,开出一条血路,紧接着直接撞开被炸得焦黑的车体残骸,继续驶向前路。
车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前路上。
后头的人对着车尾灯一阵扫射,也很快回到各自的车上,追着雏的车急驶。
雏透过后照镜看一眼,双手还握着方向盘,她放肆地大笑。
一旁,伊藤眸色越来越深,看着这个疯狂的女人。
“疯子……”
雏敛去笑,没看他,嘴巴动一动:“你不明白的,你生活在这么……”……这么光鲜亮丽的又干净的假象中,怎么会明白?
车子一路没有停歇,驶出学校,来到主干道,雏向着市区方向去。
她眼中有什么,很快,几乎一闪即逝,伊藤觉得自己又是眼花了。调整心绪:问她:“这是去哪?”
她不吭声。伊藤想:大概是去这个女人的本营。
伊藤左手悄无声息移到右手手腕,拨开手表侧面一枚隐秘按钮……
五十公里外,旧金山,公寓楼内,想要给这个女人惊喜的丹尼接到电话,脸色顿变。
五百公里外,中情局,控制室内,卫星定位图上倏然亮起一枚鲜红色的闪动着的点。
五万公里外,金三角,首领宅邸,穆对着电话低喝:“不要给我乱来,听到没有?”
51章 慌乱
对方一口俄式英文,连咬字都透着一股阴狠劲:“我乱来?那女人是他的死穴,你不也无数次利用这一点?”
“……”
“既然利用,何不利用的彻底?”
“……”
“你按照他的喜好,调教一个女人,这么多年,不就是等待今天,要她殉葬?……”为你的王国,殉葬。
“……”
“现在美国政府,西西里黑手党都在想方设法对付他,机会绝佳,你舍得错过?”
“不许动她,”穆眼核阴翳,说的慢条斯理,一字一句,强调隐隐逼入人心魄,“氏铭的事,是最后一次。违背我的后果,你应该清楚。”
对方一时禁语,竟被生生恫吓住。
这个金三角的拥有者,这个历来温润如玉的男人——
温润如玉的人从来危险,因为没有人知道他们内心深处的火焰能燃烧的多么猛烈。
穆眸色深而黑,冷静如故,“不要再试着触犯我的底线,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语毕,挂断。
捏电话的手,手指僵白。 看自己的手,看手中的电话,屏幕闪着幽蓝色,居心叵测的光,他劈手一甩,电话撞到墙壁,一声闷响,四分五裂。
屋外守卫听见动静,彼此交换神色。
这时候,有人敲门,穆抚额,“进来。”
千赖推门而入,恭敬立在门边,瞥一眼墙角处的手机残骸。
首领的情绪很少外露,此刻只是面无表情,便已令千赖不敢说半个字。
“说。”
穆薄唇微启,淡淡一个字。
他有些疲累的靠藤编椅坐下。一只原本正在椅中追着自己尾巴的狸猫乖乖趴上穆膝盖,猫儿眼瞅着千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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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吵着要见您,仆人阻拦她,她差点提枪要了他们命。”
穆修长手指慢慢挠着狸猫脖子下软软绒毛,漫不经心;“精神科医生开的药呢?”
千赖错愕半晌,转念一想,首领对女人如此漠不关心,不知情也并不奇怪。
只得再解释一遍:“两周前已经停用了,医生也说,有身孕的人需要控制药量,以免……”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