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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弯腰行了一个大礼。
关雅儿被吓了一跳,连忙还了一礼:“我也没做什么,秦公子太客气了。”
“对姑娘来说的确不算什么,但对于秦某,却是至关重要的。”少年郎紧赶着又行了一礼,想起还没介绍过自己,就道,“在下秦彦儒,彦士之彦,儒家之儒,敢问姑娘芳名?”
“我看你也是大家出身,不知道女儿家的名字,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的吗?”一直被当做隐形人的宇文佑开了腔,秦彦儒,秦翰林的曾孙,名满京师的大才子,竟然是个莽撞的书呆子。
秦彦儒倒也不辜负秦翰林给他取的好名字,听了这话立刻道歉:“秦某一时高兴,有些唐突了,还望姑娘勿怪。”
“不怪不怪,秦公子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慢走不送。”宇文佑把关雅儿挡在身后,对秦彦儒说道。这小子敢觊觎关雅儿,要不是看在秦翰林的面子上,他才懒得跟这位大才子废话,先打一顿再说。
秦彦儒言行举止效仿先贤名士,追求婉婉有仪的君子风度,但不代表他没脾气。见宇文佑屡次阻拦他跟关雅儿说话,言语间甚是无礼,就拱手问道:“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和这位姑娘是何关系。”
“和你有关系?”宇文佑不耐烦的道,“看在你是个读书人的份上,我不动粗,赶紧消失。”
“如果我不走呢?”秦彦儒也是个倔脾气,跟宇文佑呛上了。
“你不走,我走。”宇文佑拉起关雅儿的手,很潇洒地离开了,一边嘱咐关雅儿,“以后不相干的男人跟你说话,不许理会。”
秦彦儒在原地呆怔了好一会儿,又是气恼又是惭愧。自以为很好的修养,竟然被一个比他还小几岁的少年给比下去了,以后还要多加练习。
靠近河堤的小亭子里,宇文斌和叶兰轩找到了安谨心,在两女的追问下,宇文斌把自己知道的关雅儿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原来是个举人的女儿,难怪我们不认识。”安谨心道。
“那种小门小户的人家,养出来的女儿竟然没有一点小家子气,看来这个关家不简单那。”叶兰轩说完见安谨心抿紧了嘴唇,很不高兴的样子,忙笑着改口,“只可惜出身不高,本人再好也是没用的。”
安谨心想想也对,虽然还是伤心于宇文佑有了心仪的女孩,但那女孩的出身也太低了些,难以形成威胁。甚至有可能,过不了多长时间,两人就会分开的。
“谁说没用。”宇文斌见情况不妙,急中生智,“老五说了,他会以正妃之位迎娶关小姐。”
见安谨心和叶兰轩都被他的话给震住了,心里一阵发虚,但话已出口,收是收不回来的了,索性把心一横:“老五亲口跟我说的,他说这辈子非关小姐不娶,如果父皇不同意的话,他,他就……”
“就怎样?”叶兰轩看了看安谨心,问道。
“就带着关小姐私奔。”宇文斌首次感觉有些对不住宇文佑,脸上就露出些尴尬羞惭的神色。
落到安谨心二人眼中,以为他是为了宇文佑而脸红,就更加相信了,口中喃喃道:“私奔?这也太……”
宇文斌见二人有些信了,悄悄地吁了口气,却听叶兰轩道:“不行,私奔会毁了他们一辈子的,我得去找阿佑谈谈。”
叶兰轩本就是古道热肠之人,宇文佑又是她弟弟最好的朋友,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眼看着宇文佑自毁前程。叶兰轩走得极快,好像去迟一步,宇文佑就当真带着关雅儿私奔去了。
安谨心迟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剩下宇文斌在原地捶胸顿足。从小到大就撒了这么一次谎,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揭穿了,糟糕了,安小姐知道我骗了她,一定恨死我了。
宇文斌纠结着要不要把实话说出来,一抬眼见不到人了,赶紧追了出去,迎面就碰上了宇文佑和关雅儿,不由得眉心一跳。
“哈哈,老五,你还没走呢。”宇文斌笑道,只是这笑脸怎么看都有些僵硬。
“才来了多大一会儿,当然不会走了。”宇文佑见他神色古怪,便问道,“四哥,你做什么亏心事了吗?说出来听听,或许我能帮上忙。”
宇文佑的本意是找乐子,但宇文斌正不知怎么办呢,犹犹豫豫的看了关雅儿一眼,就把话全说了,只隐去了那些敏感字眼。
“啊?”关雅儿以手掩唇,吃惊不已。她早已看出宇文斌喜欢安谨心,安谨心却喜欢宇文佑,却没想到宇文斌为了喜欢的人能编出这样荒唐的话来。
但也因那私奔的话,关雅儿心里首次出现了不确定,阿佑的出身应该是极好的,就算父亲金榜题名也不一定能匹配的上。那,阿佑的家人会同意我们的婚事吗?
宇文斌随口扯的谎话,也让宇文佑小小诧异了一把,哭笑不得地道:“四哥,你为了安小姐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还私奔,你是不是才子佳人的戏码看多了?”
“我也是被逼得紧了,没办法才这么说的。”宇文斌苦着脸哀求道,“老五,好人做到底,你再帮我一次,千万不能让安小姐知道我骗了她。”
“这个嘛……”宇文佑假作为难,心中却突然想到万一上辈子鼓捣老皇帝给他赐婚的那人改变想法了,那他可就要费一番功夫了,不如让宇文斌来做这个推手,相信他会竭尽所能的。
想到这里,宇文佑把宇文斌拉到一边,附耳说了几句:“如果琼林宴上我没有等到赐婚圣旨,我不仅会揭穿你的谎言,还会纠缠安谨心,让她对我死心塌地,矢志不渝,海枯石烂……”
宇文斌赶紧截住他的话,发誓自己一定会帮宇文佑拿到赐婚圣旨,然后兴高采烈地去找安谨心了。经过关雅儿身边的时候,忍不住打量了一番,真是怎么看怎么普通,不明白宇文佑怎么就非她不娶了。但这显然不关他的事情,只要宇文佑想娶的不是安谨心,他只有乐见其成的份儿。
“在想什么?”宇文佑见关雅儿魂不守舍,便问道。
“嬷嬷有时候会跟我说起大家族女孩儿是怎么走路,怎么吃饭,怎么说笑。我虽然学得不好,但我能看出来,叶小姐和安小姐,就是嬷嬷口中,教养极好的女孩子。”关雅儿脸上带着淡淡的失落还有羡慕,“那种高贵美好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我可能永远都学不好。”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宇文佑道,这是实话。
“可是我担心,你的家人会不喜欢我。”关雅儿红着脸,声音也就比蚊子哼哼大那么点点。
“那我们就私奔,你还怕我养不起你吗?”宇文佑笑着摸了下她红红的脸颊,手感极好,忍不住又摸了一下。
关雅儿不觉得这是个玩笑,她抓住宇文佑的手道:“阿佑,其实你的出身是很好的吧,应该不比端亲王世子差多少。我只是个举人的女儿,就算我爹金榜题名,也是般配不上你的。婚姻大事讲究门当户对,你爹娘,恐怕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
“婚姻大事讲究门当户对,但更讲究天作之合,你我一样的生辰,这是再好的家世也比不了的。”宇文佑说着笑道,“况且我家里人,我父亲是个不管事的,我母亲是个比你还要胆小的人,等她见了你,还要担心你这个儿媳妇不喜欢她呢。”
“什么儿媳妇,不要胡说。”关雅儿嗔道,嘴角却控制不住地翘起,笑意几乎从眼角眉梢溢出来。
都说快乐是会传染的,看着关雅儿的幸福模样,宇文佑心里也是暖暖的,情不自禁地把她抱进了怀里:“雅儿,我会让你永远幸福的。”
“我相信你。”关雅儿静静地依偎在宇文佑的怀里,什么都不想,只希望这怀抱越久越好。
宇文斌三人到了这里,就看见两人抱在一起,以蓝天碧水为背景,画面静谧美好。
“不用问了,我相信四少爷说的话。”叶兰轩羡慕地道,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男子笑得如此温暖,真好看。不期然地想起乔锦源,那家伙好像从来没对她这么笑过,哼,下次见面一定要跟他算账。
宇文斌就扭头去看安谨心,看着她娇弱的肩膀,不禁想着若是能把安小姐抱在怀里,会是什么感觉呢?手微微抬起又连忙放下,咳了一声说道:“安小姐,这里风有点大,我们到别处去吧。”
安谨心默默转身,一言不发地走了。
叶兰轩看出安谨心心情不好,忙跟上去安慰,宇文斌却是喜不自禁。安小姐这么听我的话,一定是对老五死心,发现我的好了。
几人一直待到夕阳西斜方才回去,宇文斌没能把安谨心送进家门,就有些闷闷不乐。一路上盯着宇文佑猛看,想发现宇文佑哪里比他强,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老五出身没我好,长得没我俊,嘴巴又毒,安小姐为什么喜欢他呢?
“你想知道我和你比,一点优势也没有,但为什么安小姐喜欢的是我而不是你,是不是?”宇文佑笑问道。
“安小姐只是一时被你骗了,很快就会明白过来的。”宇文斌嘴硬道,“到时她就会发现,我才是最好的。”
“万一她明白不了呢?或者说,她明白过来了,但又喜欢上别人了呢?”宇文佑问道,“你是安谨心最熟悉的外姓男子,她若是喜欢你,早就喜欢了,何必等到现在。”
这话戳到了宇文斌的气门,他憋了好半天才找到理由:“她现在还小。”
宇文佑被他给逗笑了,他这个四哥果然是个高手,找借口的高手,见宇文斌脸上涨得通红,马上就要发飙了,方才止住笑道:“算了,看你可怜吧唧的,我就帮你一把。”
“你帮我?”宇文斌严重怀疑,倒不是怀疑宇文佑的能力,而是怀疑他的目的,“你这人一肚子坏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挖坑给我跳。”
“就算我不安好心,你又能损失什么?为了安谨心,冒这么点危险都不敢?”宇文佑摇头叹道,“看来你对安谨心的诚意,也不过这么点嘛。”
“谁说我不敢,我只是信不过你。”宇文斌心道先听他怎么说,然后回去问母妃和大哥,不就知道能不能用了,便道,“你说吧,我听着就是。”
宇文佑嘿嘿笑了两声,配合着脸上奸诈的表情,像极了坑人不要本的奸商:“这事归根到底就是一句话,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安谨心身边从来不缺人奉承,你和他们相比除了身份再没有其他不同,安谨心怎么会注意到你?千疼万宠长大的人,你对她好,她只会觉得理所当然。只有冷着她,她才会注意到你,继而发现你的好。”
宇文斌觉得这些话有些道理,但是冷着安谨心,万一真冷了怎么办?
93 钱来了
在讨好女孩子这件事上,宇文佑是半点经验也没有的,给宇文斌出主意不过是想看热闹,一分开就把这事给忘在了脑后。
到了二月中旬,各个地方的关卡都已打开,京城里每天都能见到新面孔。北市的外族人也开始组织商队,把陈国的丝绸茶叶瓷器等物运回家乡,再从家乡带来新的货物。额哲一行人离京,便是和他们一起,日子都订好了,就在明天。
宇文佑对这几个性情直率的草原人,印象还是不错的,当然更多地是看在那一半宝藏的面子上,打算摆一桌践行宴。
“这事,就是东家不提,属下也会办的,长乐坊跟他们做了几笔不小的生意,临行之前,很应该送送他们。”林泉水道,“可就在昨天晚上,北市那边出了大事,额哲他们暂时走不了了。”
“出什么大事了?”宇文佑问道。
“刺杀。”林泉水很是费解地摇了摇头,“蒙力可竟然是叛徒,那些草原商人里也有不少是经过训练的死士,昨天突然发难,要不是我们的人去的及时,额哲他们一个也活不下来。”
“额哲他们不就是草原商人吗,怎么会遭人刺杀?而且还是挑在这个时候动手?”安谨言左右看了看,很认真的说道,“你们,有事瞒着我。”
这可怎么说?林泉水看向宇文佑,宇文佑同样认真地回答:“不是瞒着你,而是你没必要知道。林管事,这边交给安管事,你跟我出去一趟。”
“去北市吗?”林泉水边走边道,“我让人准备了些药材补品什么的,正好一起带过去……”
安谨言见这两人说走就走,把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