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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姑姑说现在赐婚还早了点。”宇文佑迟疑道。
“先把圣旨求下来,不张扬出去就好了嘛。”皇后笑道,“你父皇现在很重视你,馨雅县主才貌双全,又是长公主的爱女,皇上一定很乐意赐婚的。”
宇文佑听得奇怪,苦笑道:“父皇重视我?我看是娘娘在挖苦我吧,那几棵松树还在面前挺着呢。”
“怎么,你不知道吗?你父皇亲口说过,要留你在京城,好好培养呢。”皇后似乎有些吃惊,接着就把老皇帝插手他和两大世家的争斗,以及这么做的缘由告诉了宇文佑,“老五,有你父皇的介入,你是输定了的,所以,还是不要斗下去了。我会劝我父亲,你们握手言和,好吗?”
皇帝敬爱皇后,许多事情都不会避着她,宇文佑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便问道:“娘娘既然知道我输定了,那为什么还要告诉我?让我输得一干二净,你们杨家纵有损失很快就会恢复过来,还能一雪前耻。除非,父皇想要整治的不止我一个,还有杨家。”
“唉,你的确是诸位皇子中,最聪明的一个。”皇后叹道,“杨家这几年是太嚣张了些,吃点苦头也好,但你和皇上一明一暗地对付杨家,我真担心杨家就此一蹶不振。那不仅仅是我们母子的依靠,更是生我养我的家族啊。”(未完待续)
121 分歧
皇后担心杨家在这父子俩一前一后,一明一暗的夹攻下会一蹶不振,就把老皇帝说过的话告诉了宇文佑,指望他能知难而退。明知这场争斗赢不了,任何聪明人都会选择偃旗息鼓的吧?
“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去调查一番。”皇后说着取出一张信笺,递给宇文佑,“这是我父亲写给我的,上面记载的人都参与了你和南安郡王府还有杨家的争斗,有百官,也有商贾。其中一部分人,既不是我杨家的,也不是南安郡王府的。”
宇文佑看了信笺,见专司给老皇帝搜集奇珍异宝的盛宝堂也在其中,便相信了皇后说的话。想到自己在老皇帝和两大世家的联手之下撑了这么久而未呈败相,虽然有这三家未尽全力的原因,宇文佑还是深深的骄傲了,真想现在就去燕州,去创造属于他的辉煌。
皇后见宇文佑面上露出笑容,以为是因为老皇帝的重视,便试探着问道:“老五,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有父皇在,我是输定了的。”宇文佑眉头紧锁,很是发愁的样子,“可我还没把二哥拉下来呢。”
“杨家这些日子没一天消停,世家大族的风范已经毁了大半,你二哥要上折子请辞爵位也算是有了个缘由。只要他态度坚定,我再跟皇上说说,应该能行的。”皇后有些不确地道,但再不确定她也要试试,“总比,你们兄弟还有杨家一起毁了的好。”
宇文佑暗自挑眉,皇后是个很贤惠大度的女人,为什么对老皇帝如此不信任?喜新厌旧。不至于这样。
好奇只是一闪而过,宇文佑开始认真考虑当前最要紧的问题,要不要提前结束这场必输之战。斗到底的话,不论输赢他在京城的势力都保不住,可就这样停手老皇帝也不会让他继续逍遥自在,他下半年可还要离京呢,便向皇后问道:“父皇一向是讨厌我的。早就说过一大婚就让我滚回封地。怎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皇后摇头道,她只负责管理后宫。外面的事情皇上说了她就听着,不说她也不会多问。反正实在要紧的事情,她自有其他的门路查探到。
“多谢娘娘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情,有机会定会报答。”宇文佑一揖到底。然后大踏步地走开了。
皇后没有得到明确答复,却也没有阻拦。只是很不解地看着宇文佑还很稚嫩的背影。这个老五,竟然一点都不想留在京城,对皇上的看重更是不屑一顾。宁可去燕州那等贫瘠的地方受苦,也不愿留在京城了吗?
皇上啊皇上。你以为所有人都会站在原地等着你的恩典吗?我牵绊太多只能留下,五皇子却未必啊,为了给您一个惊喜。我也要帮帮五皇子。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白子仁听了宇文佑的话后。摇头晃脑地笑道。
“少卖关子。”宇文佑没好气地道,他可不相信老皇帝真的看重他,没准是猜忌,更有可能是抽风。
“辅政亲王最要紧的是什么?有能力,没野心,你看看端亲王就知道了。”白子仁拍了拍宇文佑的小肩膀,“殿下能用一年的时间积累下如此丰厚的身家,能力自是没得说,野心么,你同时挑衅两大世家,尤其是门生故旧遍布朝野的杨家,这还不够说明问题?”
“岂有此理,这根本就是在抢劫!”宇文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
白子仁和林泉水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个抢劫是什么意思,如果叶旭廷在这里的话,会明白一点。虽是生养自己的家族,但从小受到的不公平待遇让他们很难把血脉亲情看得多重要,毕竟你生我养我也没征求我的同意不是?大不了,你老了我养着你,你死了我给你披麻戴孝,逢年过节祭奠香火。人不是庄稼,不能因为长在你的地盘里,就要任凭你予取予求。
相较于叶旭廷,宇文佑毕生所学是他辛苦钻研外加无数次死里逃生得来的,所以前者只是不甘心,后者深刻觉得自己是被打劫了。让他尤其愤怒的是,那个强盗还一副“我抢你是你的荣幸”的高傲姿态。
“白先生说得对。”林泉水面色凝重,“再斗下去只会暴露我们所有的势力,然后让皇上一网打尽。不如就此罢手,反正那两家也被我们折腾的够呛,不会再有人把我们长乐坊当成是软柿子。”
“林大哥想得太悲观了,经过这些日子的了解,我倒是觉得暴露所有底牌非但不会被一网打尽,反而可以震慑更多的人,包括上面那位。”白子仁老神在在地道,“让世家大族忌惮有什么用,他们做得再过分也不能伤到阿佑分毫,真正想要随心所欲还得看皇上。”
林泉水瞪大眼睛望向白子仁,只有跟朝廷跟皇权作对过的人,才知道那是多么强大的存在,但他极敬佩白子仁,喝骂的话便说不出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卡了个鸡蛋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那个时候的陈国是什么样,现在又是什么样?”白子仁叹息着摇头,又道,“况且你是山贼,牵动的不过是一府一县的黑道势力,长乐坊的势力可是遍及全国的。”
“你怎么知道?”林泉水惊问道,这等机密的事情他可从来没有告诉过白子仁。
“猜出来的。”白子仁笑道,“所以我说,既然一开始就打算杀鸡儆猴,索性就做到底。阿佑是皇子,皇上不会冒着伤筋动骨的风险去对付他。”
“那可不一定,上位者最忌惮有人超出自己的掌控,那是在挑衅自己的威严。”林泉水摇头,“不管你怎么说,我是绝不同意动用京城以外的势力。”
白子仁和林泉水,一个站在政客的角度上,一个站在头领的角度上,两人谁也说不了谁,只好看向宇文佑。(未完待续)
122 如何报复
被他二人盯着的宇文佑也是一脸的纠结,他挑衅两大世家的目的就是为了震慑,让那些暗地里小动作不断的人知道,他宇文佑玩阴谋诡计能赢,真刀真抢的干照样能赢。现如今两大世家的损失比他大,目的已经达到了,只要那两家低个头他也不会死揪着不放,奈何老皇帝突然冒出头来,不仅搅局,还试图摆布他。这对宇文佑来说,是口窝囊气,不吐不快。即便那人是皇帝,还是他亲爹。
但宇文佑毕竟不是十三四岁的热血少年,他可以一边气得咬牙切齿,一边在心里计算出这口气所要付出的代价:“燕州,燕州……”
白林二人这才明白宇文佑所担心的不是受多大损失,而是这损失对燕州会有多大影响。
白子仁深知宇文佑对燕州的执着,以前他以为宇文佑是自觉留京希望不大,这才把全副心力都投到燕州,现在看来,显然不是。白子仁很好奇,不是看不起燕州,而是宇文佑实在不像那种能偏安一隅的人。
林泉水对去不去燕州没多大想法,总之宇文佑走他就走,宇文佑留他就留,但不管是走是留,自身强大些总是没错的。既然东家只是气不过皇上干涉他的事情,那想个别的法子把这口气出了也就是了,实在没必要浪费他们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资源。
孰料林泉水刚把这个意思透露出来,就遭到白子仁狠批。都是当爹的,你看到别人家父子不和,不劝解也就算了,怎么可以火上浇油呢?要是让白辛苦知道他跟这种人为伍。有样学样,他可就惨了。
宇文佑见这两人又要杠上,连忙起身道:“两位大哥,你们都是当爹的,说的话呢我也听不懂,先撤了。你们慢聊,慢聊。”
虽然喜欢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但终究不舍得用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资源去出这口恶气。想起老皇帝是以为他淡泊名利,这才半路截胡,宇文佑就想干脆去争皇位。光明正大地争。嚣张无比地争,还要带动他的兄弟们一起争,让老皇帝头疼去吧。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没能引起宇文佑丝毫的兴趣。又不是什么好风景,没必要多看一次。
要不烧了盛宝堂吧。这可是老皇帝的私产之中最受他看重的,既能搜罗奇珍异宝,又能把老皇帝玩腻了的东西换成大笔的银子。能被皇帝看重的宝贝得是什么级别,银子又该是多大数目?了解盛宝堂底细的人都知道。这些宝贝和银子的渠道都不正常,只有老皇帝这个“大老板”不知道。如果能毁了老皇帝的聚宝盆,既是替天行道。又能让老皇帝心疼,可只是心疼。未免太轻了些。
对了,老皇帝新得了一个美人,很是宠爱,而据他所知,这个女人是有奸夫的。这件事再过上几年才会爆出来,那时候老皇帝正鼓足干劲重整朝纲,知道这事儿虽然脸上下不来却也没多恼火,现在可就不一定了。不过万一气死了老皇帝,他这个不孝子的名头可就摘不掉了哇。
又想了几个报复老皇帝法子,要不太轻了没意思,要不太重了担心气死老皇帝。宇文佑对着太阳叹了口气,白子仁说的没错,那人是他爹,真卯足了劲儿报复回来,就是不孝啊。本以为不争名逐利,就不用再受老皇帝的掣肘,奈何还有个“孝”字悬在脑袋顶上。宇文佑第一次,发自内心地认识到,阎君的条件太坑了。
宇文桓坐在高头大马上,冲那些偷偷看他的女孩们眨眼睛,一瞥眼看到幽魂似的宇文佑。叫了好几声没回应,只好跳下马去拍他,问道,“你怎么没精打采的,是不是那两个不要脸的老家伙变本加厉了?”
不要脸的老家伙的确有,只不过不是两个,而是一个,宇文佑暗自腹诽,笑问道:“听说你把端亲王最宠爱的侧妃给打了,怎么还能出来?”
“一个玩意儿罢了,父王还能为了她教训我?”宇文桓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虽然是那女人先伤了他的爱犬,但打女人毕竟不是多光彩的事,宇文桓很快就转了话题,“我父王说,皇上有意效仿皇爷爷,栽培你做一代贤王,你发愁的是这件事?”
“连你都知道了,看来父皇是认了真的。”宇文佑叹气,忽然盯着宇文桓问道,“如果你父王让你做不想做的事情,你会怎么样?”
“那得看是什么事了。”宇文桓道,“好比我父王让我读书,我不想去,最后还是去了,我总不能做个草包世子吧?两年前,我把幽幽的大哥打了,父王让硬逼着我去道歉,当时我还不肯,幸亏我去了;我想到京城外面去玩,父王不答应,除了八里村那次我就没出过京城的大门……”
“打住,打住。”宇文佑止住他道,“知道你是个孝顺儿子,不过你总不会全都答应了吧?就没有那么一次两次,硬气到底的?”
“那是我亲爹,要那么硬气做什么。”宇文桓理所当然,又道,“死扛到底的事情当然也是有的,比如我父王想让梅翰林的女儿做我的世子妃,软硬兼施我都没答应。”
宇文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笑问道:“梅翰林的女儿可是极出挑的闺秀,容貌既美,才华又高,你为什么不答应?”
那个时候,宇文桓还没见到骆清幽呢。
“你觉得我这脾气,能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