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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安候府,难道是顾大哥?”安慎行对安候府没有好感,能跟他们划清界线自是求之不得,心中大赞宇文佑高明。
相较于他的轻松,安谨言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目中似欲喷出火来。怪不得他不肯明说,原来是出了这么个馊主意。以前安侯府对他们是不承认亦不否认,总还有回去的希望,顾佑这一手,是彻底地绝了他们的希望。
拐卖儿童的案子县志里肯定有记载,却不会把每个被拐的孩子的来历写下来;明江每年都有人淹死,沿江叫魂并立下衣冠冢的老妇人肯定有过;第一任安侯爷虽不是太祖麾下最得力的人,却也是开国功臣,有人崇拜也并非不可能。
信中所说的事情,扯淡之余又有据可循,谁也不能说这些巧合不会撞到一起去,而能证明他们姐弟俩身世的老妇人,早已过世。写信的人,自言罪大恶极,隐姓埋名了。如此一来,竟是死无对证了。
“顾佑。”安谨言一甩手,冲进了雨幕之中。
安慎行连忙追了出去,陈氏在后面叫了一声,却见那两人头也不回地跑了,问道:“下这么大雨,他们要去哪儿?”
“去找阿佑。”白子仁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安家姐弟再也不用受安侯府的控制,这是好事,但以此为代价的却是他们的家族。家族是一个人的根,不是谁都能像顾佑那样视为无物的。
“他们知道阿佑住的地方?”
“叶旭廷知道。”
安谨言的确是要去将军府,安慎行拦住她问道:“姐,你是要去找叶大哥?”
“只有他知道顾佑在哪儿,”
“那你找到顾大哥,要怎么样?”
“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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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误伤
叶旭廷一进来,就看见宇文佑摆弄着面前的赌具,不由笑道:“外面都闹翻天了,你倒是玩得开心。”
“安谨言要杀我?”宇文佑挥手让那师徒俩下去,笑嘻嘻的道。他估摸着也就这两天了,那时候安谨言肯定会暴走,所以决定,这三天都不出门。跟女人打架,就算是个巾帼英雄,那也太没品了。
“杀你?她为什么要杀你?”叶旭廷吃了一惊,安慎行只跟他说,安谨言出门找宇文佑,结果跟人打了一架,被带走了。
“你不知道?那你这副急慌慌的样子,是为了什么?”宇文佑把事情讲了,不无委地感慨道,“好人难当啊。”
当孝子,惹上了庄家,被庄妃母子针对;帮安家姐弟,又被安谨言追杀。他的赤子之心,碎了一地。
叶旭廷嘴角一抽,你害的人家被家族除名,还委屈了?想想却又觉得,这主意损是损了点,却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与其让安慎行被安侯府压一辈子,不如放手一搏,将来把安侯府踩进泥里去,家族还不是想回就回?
“这样说的话,另外两人就是大皇子和四皇子了。安谨言把四皇子当成了你,这才跟人打了起来。”叶旭廷道,周围的百姓只能认出庄家父子,却不知道另外两名锦衣男子的身份,他还以为是有人**了安谨言,这才打起来的,合着宇文斌是当了冤大头。
宇文佑也觉得那个时间,那个地点,除了宇文斌也没有旁人了。啧啧,安谨言的拳脚可不轻,宇文斌得被打成什么样?宇文佑幸灾乐祸的同时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跟宇文斌那个蠢蛋长的很像吗?什么眼神那。不过安谨言打了宇文斌,这事可闹大了。
“安谨言人呢?”宇文佑问道。
“被大皇子带走了。”叶旭廷道。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看到向来顽强的像块石头的安慎行哭得跟个孩子似的,那冲击力可不是一般的大。要不是顾忌宇文诚的身份,他早就去要人了,他不行,但是宇文佑可以。
“如果我去要人,被宇文诚顺藤摸瓜,查到了一善堂怎么办?”宇文佑有些迟疑,相对于安家姐弟,他更看重的是白子仁。宇文诚早就知道他跟白子仁走得近,只是一来摸不准一善堂对宇文佑有多重要,二来一善堂没有把柄可抓,所以一直没有动一善堂。如果被宇文诚知道,安谨言是一善堂的人,还不趁机报复?
“安谨言的特征那么明显,你不去,大皇子也会知道她住在一善堂,那时候你要救的可就不是一个人了。”叶旭廷双手环胸,冲着宇文佑说道。
“我也没说扔下她不管,这事不处理好,只能解一时之困,我横不能一天到晚看着一善堂吧。”宇文佑沉吟道,“先去看看宇文斌伤得如何,再决定怎么办吧。”
叶旭廷点头,口中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找你商量没错的。”
待看到宇文斌肿胀的半边脸,连话都说不利索,叶旭廷忍笑,宇文佑则是遗憾道:“四哥身边的侍卫,该狠狠地打一顿。”反应那么快做什么,另一边脸再挨一拳,不就对称了嘛。
宇文斌伤口正疼着,听见宇文佑的声音就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若不是因为宇文佑,他便不会出宫,也就不会碰到那个疯女人。狠狠地瞪了宇文佑一眼就要送客,庄妃却嗔道:“你五弟好心来看你,怎么这么没礼貌。老五,快坐吧,小将军也坐。”
心里有鬼的两人不由暗道,庄妃这么快就怀疑到他们头上了?
“听说小将军马上就要去边关了?叶家满门忠烈,小将军年纪不大,就有这等志向,他日定能成为一代名将。”庄妃满是赞叹的目光落到叶旭廷身上,笑吟吟地道。
庄妃美貌典雅,说起过来轻轻柔柔的,被这样一个长辈夸赞,叶旭廷马上就笑开了,口中说着客气话,同庄妃聊了起来。
“小将军是怎么知道老四受伤了的?”庄妃仿若无意地问道。
“哦,不说这事,我差点忘了,打伤……”叶旭廷恍然大悟地拍了下脑袋,正要说出此行的目的,却被宇文佑的一声咳嗽打断了,连忙改口道,“听说打伤四殿下的贼人,已经抓住了?呵呵,抓住了好,一定要好好惩戒。”
好险,差一点就竹筒倒豆子,全说了。
庄妃有些失望地看了宇文佑一眼,他们果然是认识那名女子的,只可惜没能套出他们的关系,还有那女子的身份。
“好一个温文尔雅的小将军。”宇文佑轻声笑道,“前途无量啊。”
叶旭廷尴尬的摸了摸头,不敢搭理庄妃,左看看右看看,便去逗宇文斌说话。
宇文斌伤在脸上,说话了嘴巴疼,不说话憋得慌,恨得直翻白眼。
两人从宇文斌处出来,叶旭廷焦急地道:“阿佑,安谨言被大皇子带回王府了,得赶紧把她救出来。”
“我知道。”宇文佑说道,其实他更想让安谨言吃点苦头之后再去,也省得她不依不饶。奈何那是个女孩子,留在贼窟里,万一出了大事,吃亏的很有可能是他。
“大皇子能放人吗?”叶旭廷怀疑道,从刚刚的谈话里,阿佑跟庄妃母子的关系似乎更差了。
“不会,所以要找帮手。”宇文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亲自去要人,因为宇文诚在他这里吃了几次暗亏,如果知道他想救人,就是原本没想把安谨言怎么样,也得改了想法。之前因不知道宇文诚那边的态度,没确定该找谁,现在可以确定了。
端亲王世子宇文桓,他的狐朋狗友之一。
端亲王是老皇帝的亲弟弟,他们兄弟几个的亲叔叔,宗室的代表人物。宇文桓作为下一任宗令,即便本人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却是人人追捧拉拢的对象,以至于经常干一些让人无语的事情。这样一个身份贵重,又办事没谱的人,最适合对付宇文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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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师徒
成王府大门前,宇文诚和宇文桓这对堂兄弟还在依依不舍的话别。
安慎行把安谨言抱进马车,终于松了口气,向宇文诚抱拳道:“家姐误伤四殿下之事,王爷雅量不与计较,安慎行在此谢过。”
“安小哥既然是世子的师父,那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之前的不愉快就都忘了吧。”宇文诚洒然一笑,又拍了拍安慎行的肩膀,“令姐武艺精湛,本王原先还想着这样的人才一定要留下来,见了安小哥就更加舍不得你们离开了。不过安小哥是世子的师父,想来是看不上我这个小小的王府了,唉,真是可惜啊。”
安慎行心下一动,却也没立刻做出什么表示,眼下最重要的是带姐姐回去养伤。其他的事情,都等姐姐伤好之后再说。
“呵呵,殿下真是求贤若渴啊,但我师父还要教我读书练武,恐怕不能如殿下所愿了。”宇文桓呵呵笑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等四殿下痊愈后,我在瑞鹤楼设宴,还请殿下赏光。”
“那是自然。”宇文诚噙着笑意的目光在安慎行身上一扫而过,笑着应道。
又说了几句话,宇文桓和安慎行拱手告辞,宇文诚朝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人悄没声儿地跟了上去。
以宇文桓的秉性,拜一个十二三岁的毛头小子为师并非不可能,之前说话间,这两人的表现也没有丝毫破绽。他之所以会起疑心,是因为在他流露出招揽之意的时候,安慎行分明是动了心的。安慎行既然搭上了端亲王府,怎么会对他这个刚刚封爵的王爷感兴趣?
另一边,宇文桓把安慎行姐弟俩送到一善堂,就颠颠的跑到长乐坊,得意道:“解决了,没想到宇文诚脾气这么好,我中间有些时候暴露本性,他都没生气。”
“端亲王对所有皇子都是不远不近,难得你求上门去,他欢迎都来不及呢。”宇文佑说完笑问道,“什么叫暴露本性?你不会是把应付端亲王的那一套,拿出来糊弄宇文诚吧?”
“没错。”宇文桓乐滋滋地道,“不都说我是无法无天的纨绔吗,我偏要做个斯文有礼的小郎君,吓不死他们。你是没看到,我先送上拜帖,然后在门口等着,宇文诚出来后第一件事不是跟我说话,而是看我家的马车,生怕我是假冒的。哎呀,笑死我了,我还得憋着。”
“你可真够闲的。”宇文佑无奈道,这些家伙一出生什么都准备好了,不要都不行。如此顺遂的一生固然令人羡慕,但,真的挺无聊。
“荣华富贵我生来就有,不好好享用一番,岂不是对不起老天爷的厚爱?”宇文桓一点都不介意别人叫他纨绔,多少人相当纨绔还当不上呢,又劝宇文佑道,“你说你,身为皇子,还能被一个贱民欺负,直接把身份甩出来,吓不死他们!”
“都吓死了,谁陪我玩啊?”宇文佑对宇文桓简单粗暴的行事风格深有感触,这样的人,最大的优势在于,命长,“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决不把我的身份告诉别人。”
“记得,你自讨苦吃,我看热闹,何乐而不为呢。”宇文桓撇嘴道,“你不是担心斗不过那个横肉脸吗?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你听不听?”
“说说看。”宇文佑身子向后一倚,宇文桓偶尔能冒出一句直切要点的话,但大多数时候则是令人哭笑不得,很能活跃气氛。
“如果你赌输了,我就当众宣布,长乐坊是我端亲王府的产业。”宇文桓笑得奸诈,但神色间还是好玩更多一点,“嘿嘿,敢吞并端亲王府的产业,除非他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如此,你不就可以继续开你的赌场了?”
“妙计!”宇文佑拍掌称赞,见宇文桓又要摆出那副得意洋洋的姿态,开口问道,“不过端亲王府的名下突然多了间赌坊,还是在赌输了之后由世子承认的,端亲王会怎么想?”
宇文桓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了,他爹肯定会以为长乐坊是他开的。敢背着家里在外面开赌坊,那后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见宇文佑似乎挺乐意欣赏他现在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由纳闷道:“你不是挺喜欢这赌坊的吗,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想知道?”宇文佑问完见他点头,方才慢悠悠地说道,“后天来看不就行了。”
“宇文佑!”宇文桓怒喝,一直都是他让别人堵心,但到了宇文佑这里,从来只有吃亏的份儿。偏偏越是这样,他越是想往宇文佑身边凑,他什么时候这么贱皮子了?
诚王府中,宇文诚听着手下人打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