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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算得响亮。
黎西这边也已经懂了,看着春分时节,这日子,应该是与现代的清明节十分相似吧!
想想来这里也一年了,也不知,爸爸和妈妈过得怎么样,是不是,自己在那里,也死了一年了,不知道阿沐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沐叔叔他们如何了。
“哎,小陌!给这位小姐准备些上好花草茶。”陈伯略高的声音自前面传来。
“好嘞!”黎西喝了一口凉茶,赶紧擦擦嘴,按照陈伯吩咐,去找特别放置的花草茶。
将手中药包整理好,也没来得及抬头看,便要将药包递出去。
“小姐,您身体最近有些不适,再买些保养身体的药吧!”
黎西听到一声清甜的声音,
“嗯。”还有一声心不在焉却很听起来很是温和淡雅的声音。
她忍不住抬头看去,
美人裹束腰,白衣宽袍,丝绣的衣衫轻薄飘飘,长长的黑发又黑又亮,垂在胸前,裙摆处,绣着一些黎西辨别不出的繁复花纹,还带着些细细的黑色纹绣,将这白衣的纯净顺势添加些别样的味道。
她的脸……
她的脸,是黎西见过的最美的脸,比起那天那个蛮横的公主还要美上不知多少倍,那一天,虽然是为了躲避那不知是什么身份的叫做鱼梓天的男子的纠缠而没仔细看那公主样貌,但记忆力看到的几眼,的确是美艳无双。
但,这气质,比起眼前的白衣少女来,真是差了不知多少倍。
神仙气质,纯净淡雅,琼鼻樱唇,小脸白肤,明眸皓齿,柳叶眉弯弯,很美的女子。
“你这小药童,见着我家郡主,怎的忘了本分事!”那小姐身边的丫鬟见着黎西这幅看呆了的模样,忍不住多嘴了几句。
郡主每月就出来几天,就爱逛这药堂,也不是这都城里最大的,也不知小姐看上了这里什么。
风阅舞朝黎西看去,黎西赶紧低下头,一身青衣的少年,看上去很是羞涩。
其实,黎西的确是羞涩了,不知该如何掩饰自己脸上的红晕,看一个美人竟也会脸红。
“弯弯,好了。”她阻止了小丫鬟想要上前的动作,“走吧。”又看了这个新来的青衣俊秀少年一眼。
也没过多停留,待那叫弯弯的小丫鬟取过陈伯递过来的药包,便轻声嘱咐着离开。
“郡主慢走,欢迎下次再来!”陈伯在那白衣淡雅的小姐身后忙招呼着再见。
小丫鬟回头瞪了黎西一眼,很是不满刚才黎西对其的不尊。
待得那郡主离开了,黎西便赶紧低头,想要问问这郡主又是谁,怎么会用,风国之中的国名风之姓。
“哎呦!小陌啊,你对这都城里的事,真真是什么也不知道!这风小姐,可是元氏皇朝唯一外姓侯爵风爵爷的唯一女儿,阅舞郡主啊!”陈伯凑近了些黎西,向她说着这要紧事。
黎西下意识地躲了躲,陈伯也没放在心里,也就以为乡下来的小子,性子羞涩。
原来是郡主,这古代封建君王制,等级之分,最为明显了,她果然是什么也不知道。
“阅舞郡主,还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陈伯又说了一句,
黎西默默听着。
“若是,那一位还活着,阅舞郡主,便是他的未婚妻…”蓦地,陈伯又加了一句,说得极轻,黎西没听清,
“什么?”
“没事,干活吧,这几天有的忙活。”
“嗯。”
这三天,果真是难熬的三天,不论是对黎西还是对黎狼。
黎西在药铺子里忙碌着,都没来得及去都城里了解些什么,随着亡祭之日的过去,药铺子总算恢复以前比较平淡的生意。
这天下午,黎西便又要到那城头的药铺子去,届时,会路过那高墙红门,不知为何,这几天,想要去那里的念想越来越重,似乎是那里有什么,在指引着自己。
南相府邸里,黎狼穿着一身黑衣,上绣有一些繁复花纹,他的头上被束得整整齐齐,而他却,依旧是被绑着的,只是,绑在了红木椅上,身后是个大柱子。
“我叫黎狼!”
“公子,你姓元,叫元朝扉。”南璟不厌其烦。
“滚!”黎狼再一次暴躁。
“我不学。”
“你若不学,那就不让你见黎西。”
“这什么东西!?比山上的狼屎还恶心!”
“这是,墨汁。”南璟依旧很平淡的语气。
“真臭。”黎狼,或者是,元朝扉皱着鼻子,用着还很生疏的话,回应
懵懵懂懂的日子里,黎狼只靠着会找黎西,正在逐渐变化。
皇宫内,太子殿。
“太子殿下,南相府设置了机关和法阵,我们的人进不去。”离太子派人去南相府的时间已经过去好多天,此时,才有人有些胆颤地进宫向元明启禀报。
“下去,老规矩。”他笑了笑,笑容温和,擦了擦手中的血色玉如意,轻轻放下,机关,法阵,到底是谁呢?
“今夜,拜访南相。”
“是!太子殿下。”
申时一刻,一辆华丽而气派的马车自皇朝里缓缓驶出,马车带动马车上流苏玉佩的声音,有些铃铛作响。
当黎西又一次从那路过之时,便看到与上次那辆看去精致小巧的马车不相同的华丽豪华的马车从里驶出。
不禁有些好奇,这上面坐的又是谁呢?
元明启原本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忽得察觉到一股探究的眼神,极淡极淡的眼神,他凤眸微睁开,鬼使神差地掀开了马车帘。
黎西恰转移视线,朝前走去。
青衣少年的身影,远远地,有些看不清。
元明启眯起了眼,也没多大关注,看那样子,应是一个平民百姓而已。便也没多想,这傍晚时分,怎么会有人从那宫门前而过,顺势放下马车帘子,闭目养神。
若是,他此刻知道,这青衣少年,便是他以后最大的政敌的最爱的女人,那么,他当时,便会调转马车头了。
命运偏偏转转,到了对的时候,依旧会相遇,就像是秋黄绿叶。
黎西往着药堂走,尊贵的太子殿下,便是驶向南相府。
“笃笃——”南璟的房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何事?”南璟依旧稳稳当当地坐在黎狼面前的红木椅上,面目冷淡。
“相爷,太子殿下前来拜访。”门外,是闰生恭敬的声音。
南璟难得的挑了挑眉,“闰生,进来。”站起身,看了眼眼前的前明莲太子,“保护好他,进暗室。”
“是。”闰生进来,看似清瘦的小身子扛起黎狼,便朝床边的花盆栽走
“滚!放我下来!”黎狼四处挣扎着被捆绑的双手双脚,无奈依旧动弹不得,只将手臂上的红痕勒得更深。
南璟看着机关开动,看着闰生抱着黎狼进去,机关门又合上,这才出了房门,前去接待。
元明启早已在相府大厅内等候南璟,端着景蓝色陶瓷茶杯,轻捻杯盖,垂眸敛目,雾气将他原本就温雅的脸衬得更温柔。
他坐在上座,下边是低垂着头的相府为数不多的下人。
当南璟加快步子而去之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他缓缓行来,与元明启一样的白衣,只不过,他的白衣质朴,纯棉,穿在他身上,却仿佛是绣上了最美的蓝天白云一般。
元明启的白衣丝质,看去简单无比,除了袖口纹绣着的繁复花纹,也看不出有何特别,但只那一身衣服,也不知是人衬衣,还是衣衬人,凸显的是皇家贵气。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南璟微低头,对着元明启行了一个君臣之礼。
“南相多礼了,快起来吧。”元明启美瓷般温柔的脸依旧笑着,似乎有些惶恐,忙叫着南璟起来。
“谢太子殿下。”南璟依言而起,太子这次来,必定是,听说打探到了一些什么,南相府最近,可不是很安生。
“寻思着,南相为我朝立下诸多大功,而我却没能亲自来相府见一见南相,两人言欢一把,是以,今,恰有时间,便来相府拜访了。”
元明启站起身,扫了一眼南相府里的装饰,“想不到南相为人一向淡寡,府中倒是一向秉承南相的个性,还显雅致。”
元明启的语气很谦逊,他在原地走了几步,一股宫廷里的龙延香淡淡飘来。
“多谢太子殿下谬赞。”南璟轻抬手,“都是一些随意集来的玩意儿,摆在堂中倒很是不错。”瞧了几眼自己集来的古画,浮起一抹笑,淡淡的,如茉莉。
太子不说,他也不提,就当真的是纯粹拜访。
元明启眯着眼,“南相到真的是好眼光。”话语之间,余光望了一眼四周,却除了几个衣着简单的下人外,也没见着有任何异象。
等等…
“都说南相身边有一个极其灵秀的小书童,时时刻刻不离南相身侧,怎的今天没见着?”元明启似无意一般朝南璟身后看了几眼,与曲皇后极像的杏眼里有着足足的好奇。
“殿下说得是闰生吧?”南璟做了个手势,意思让太子殿下高坐,而他自己也做上客座,“闰生昨儿个吃坏了肚子,今天正闹肚子,便让他自行休息,不必来服侍微臣了。”
你来我往,你水我便土。
“……”元明启刚想说什么,大堂外,便传来一阵惊叫,
“相爷,不好了!”
是灰衣小厮的声音,南璟在见到小厮熟悉的身形之时,眉光一闪。
“怎么了,别冒冒失失。”他没站起身,冲着那小厮语气严厉。
“前些日子,相爷路上带回来的小狼崽,给跑了,如今正满院子地乱蹿。”小厮的声音有些焦急,
“快带人去捉,别吓坏了太子殿下。”
“是!”
灰衣小厮便立即走了去,行色匆匆。
元明启看着很是疑惑,宽袖浮动,朝南璟看了看,“狼崽?”
南相府里怎么会有这山里野兽?
“嗯,前些日子,无意间得到的,很是漂亮,就是有些调皮,过会儿,待小厮捉到了,便给太子殿下瞧瞧这山野小兽。”南璟很是淡定,淡定地抿了口茶水,淡定地开口,樱色薄唇好看地紧。
元明启皱眉,不禁揣测,南相府这些日子的严峻把守,只为了这小兽么
“那本宫便瞧瞧。”
南璟低头,轻扯唇畔,雾气将他寡淡的颜色淹没。
时间,在两人之间,缓缓而过,南璟不说话,本就不多话,若不是必要,他不会开口。
而太子元明启也只静静等着那所谓的狼崽。
“相爷,捉到了!”
看去依旧是那小厮,手里抱着一只灰毛小狼崽,肥厚的身子,邪佞的眼神,褐色的瞳孔,眼神虽凶猛,但体态过丰腴,样子过娇小,只落得被人满抱怀的下场。
“就是它?”
“回太子殿下,是的,这狼崽捡来之时,着实蹊跷,便好生养着了,也防止一些有心人,来把它偷了去。”
元明启一直温和地笑着的脸皮动了动,男人脸上好看的杏眼眯了眯,“真是,乖巧的狼崽。”
“的确……”
两人你一拳,我一掌地,像打在棉花滩里似的……
而另一边,一个灰衣小厮,正将一个一身黑衣的狼崽子,打晕了,背进那暗门之后。
行动倒是灵巧,绑了个椅子还能生龙活虎!
黎狼又一次昏迷的脸上,还残留着昏迷前的狰狞凶光,只是在闰生看来,却无害,这狼崽,其实善良的紧呢!
黎西到了城头那家药堂子之时,晚霞已经烧遍了整个半边天,有些狰狞的晚霞,丝毫没有平常的温婉美丽。
透着,诡异。
一阵清风飘来,灌进黎西单薄的天青一色的长衫里,她一个颤栗,用手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跨进药堂。
“啊——!”
黎西倒退一步,脚磕在门槛上,差一点,便摔出门去,天青色的衣角,也沾染些许鲜红的液体。
黎西膛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场景,用双手遮住了自己的唇,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切,不久前还好好的大药堂子,如今,却是变成了人间炼狱,到处是鲜红的指印,蔓延开来的血液,四处乱撒的药材,还有屋子里倒塌的桌椅。
这,不禁让人联想到禾木村里的那一起药堂老板一家被人灭口的惨案。
黎西扶住门框,双手扣着门框极紧,面色发白,就要转身出去喊人,
也没有多少思考,为何药堂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而此时夜还未正式来临,只天上那些染血晚霞,却没人知道,这里发生的事。
“救…救命……”就当黎西转身的当口,她忽然耳朵一动,听到了一声极轻极轻的呼救声,忙停住身形,仔细聆听。
“救…救命…”依旧是呼救的声音,黎西赶紧转身,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跨过地上那些死不瞑目的尸体,避开那些甜腥的血液。
黎西也不说话,也不知是被这场景吓得,还是精神太过于紧张了。
黎西估摸着方位,绕到药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