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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场面不用猜也知道,外头被这群不速之客闹成了什么样子。
年头捣乱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她的求救信号还没发出,他们做什么来得这么急?
“是谁带你们来的?拓跋么?”
“嗯,还有修爹爹也来了!”小魔女是喜欢热闹的,从来都不会嫌人多。
“他们一起来的?!”
这个消息倒是让镜月未央有些意外,虽然她之前暗示过他们俩,是明着斗暗着和,但却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两人竟然这么快就抱成了一团,那这样说来,岂非北漠那边的大局,已然被拓跋炎胤掌控在了手心?
北帝显然不会甘心就范,这点自知之明镜月未央还是有的,他堂堂一国之君,在位三十余载,断不可能拿江山社稷同她开玩笑。不过阴差阳错,叫镜月未央在凤城遇见了拓跋炎胤。
拓跋炎胤既然是北帝钦点的储君,又耗费心里栽培多年,不到迫不得已,绝对不会改立太子。
这样一来,镜月未央顺势豪赌,把筹码全数押在了拓跋炎胤身上。
只要拓跋炎胤能稳住北帝,那么北漠那边基本上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这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戏码,演得还算得体,没有叫她失望。
倒是圣焰这边,柳逸轩的野心却比自己原先想象的要大得多,竟然还想利用自己去吸引西冥的主要火力,分明就是把她当枪使!
“做什么这么意外?律法上可没规定,我们两个一定要水火不容。”
不过多时,镜月千修和拓跋炎胤收拾好了外面的那些守卫,一道赶了过来。
“怎么,看你的样子好像很不欢迎我们?”
桃花眼微微上翘,镜月千修款步走到镜月未央身边,微风吹起衣摆,仿佛身后藏着几条摇来摇去的狐狸尾巴。
抬手抚到镜月未央的小腹上,镜月千修似笑非笑,神色看着却叫人止不住心里发毛:“这么快,又怀上了啊……”
轻轻的一叹,一扬三顿,裹挟着莫名的怅惘。
镜月未央浑身一抖,拍开他的手:“这种事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不是你能控制的?”
镜月千修扬眉,把她的话重复了一遍。
镜月未央终于还是败下阵来,垂下头做认错状,虽然事实上确实不是她能控制的!她也不想怀上啊!哪知道这身体这么容易受孕,她都忍不住觉得自己快成生产机器了!她也很郁闷好不好!
但是要她打掉孩子,又不免觉得残忍,终究是自己的孩子,即便是颗受精卵,那也是有尊严的受精卵,她下不了那个杀手!
一听拓跋炎胤说这次来是为了劫走她,镜月未央立刻就举手反对,这些天她忍辱负重,好不容易逮着了那么个将计就计借刀杀人的好机会,要是就这么放弃了,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反对无效。”
镜月千修冷冷拉下她的手,桃花眼斜斜一睨,投来能杀死人的冷光:“你现在有孕在身,除了养胎别的都不要想了。”
镜月未央哭,养胎……这才几天,一个月都没到!
拉着拓跋炎胤的手好说歹说,分析利害,威逼利用——至少这位主,还是很看重江山天下的——大致把先前打算好的整个计划说了一遍,镜月未央眼巴巴地瞅着拓跋炎胤,希望他能站在自己这边说服镜月千修,毕竟能让圣焰与西冥彻底断绝关系的机会,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嗯……”
过了好一阵,才缓缓从拓跋炎胤的嘴里吐出来这么一个字节,镜月未央眼前一亮,还没来得及高兴,却又见他挑眉一笑:“你以为我会答应?”
“能叫圣焰与西冥两败俱伤,于你而言百利而无一害,你有什么好犹豫的?!”这人的智商!真是替他拙计!
“我怎么知道你这么做不是为了去见冥皇,再暗地里跟他勾搭,回头再对我倒打一耙?”
“你——”没想到他这么小人之心,镜月未央险些没被他气死,但是他的怀疑也不是全然毫无理由,毕竟她跟冥皇的关系乱成了一团,剪不断,理还乱!“这么说你们是非带我走不可了?!”
“母皇,你就别挣扎了!你想想啊,拓跋爹爹和修爹爹这么大老远跑来一趟,结果空手而回,那多没面子!”
小魔女循循善诱,她也不想母皇冒险去做双面间谍,虽然说母皇很腻害,但要是不小心把她的妹妹玩没了,她会很伤心的。
挣扎不成,镜月未央最终还是被镜月千修和拓跋炎胤两人一左一右双双挟持走了。
大好的计划胎死腹中,半路夭折,叫镜月未央十分的惋惜伤感,一时间竟然忘了把白朗之和楚鹤鸣一起带走,出了城才想起来,立刻朝空中射了三枚流弹,告知他们她已离开。
收到镜月未央的消息,白朗之和楚鹤鸣便不多留,即刻脱身离开,他们前一脚刚走,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柳逸轩后一脚就闯了进来,只可惜扑了个空。
“该死!”
柳逸轩一拳砸在桌子上,心里一下子落了空,这一天悲喜交加大起大落,当波涛汹涌的潮水退开,露出那一层细腻而粒粒分明的沙粒,他忽然发现,有些东西已然根深蒂固,并且还在迅速地蔓延伸展,让他无法再逃避与忽视。
“杯子里的茶还是热的,他们应该刚离开没多久,要不要我派人去追?”
柳逸轩摆摆手:“不用了。”
“为什么不追?”
“央儿是被人劫走的,就算抓回了他们两个,也不能把她引回来……”柳逸轩神色怏怏,说到一半才忽然觉得不对劲,一转头,便见柳浮玥冷冷地立于门口,米白色的绒毛领子上沾满了雪,可见是一路在雪里飞奔回来的。
两人默然地对峙了良久,最后还是柳浮玥开了口。
“她是被谁劫走的?”
千里奔波,遍寻不着,柳浮玥怎么也没想到,镜月未央竟然会被柳逸轩藏在身边,这个自己从小保护到大的孩子,已然不再是那个时时依赖自己的少年了。
他曾经那么信任他,就是到了最后,也没有怀疑他。
“听说那群人里面有个红头发的男人,想来是北漠太子不会错。”
事到如今,柳逸轩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看到柳浮玥转身就要走,柳逸轩忙着叫住了他:“等等!”
柳浮玥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还有什么事吗?”
“能不能……”这种话,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厚颜无耻,但是柳逸轩有那种预感,好像柳浮玥这次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不要走?”
良久,柳浮玥都没有再出声。
柳逸轩看着他的背部,只觉得再多的言语都是苍白,这一刻,他从来都没有如此害怕,多年来相依为命互相扶持的兄弟情谊,会就此一刀两断望断天涯。他从不担心柳浮玥会弃他于不顾,但是在做了这么多伤害他的事以后,他不能确定,他还会不会对他的过错一笑而过,再次原谅自己……
也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有多依赖他,就是因为他对自己无止境的包容,才会让他如此肆无忌惮。
“好……”
在柳逸轩几乎要放弃的时候,柳浮玥却缓缓转过身来,冰冷的脸上逐渐露出几许千金难求的笑意,只是那笑容已然没有了先前的宠溺,似笑非笑,意味莫名,熟悉却又陌生。
“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留下来。”
“什么条件?!”
“跟我回皇宫,不管是西冥还是镜月还是北漠,不管谁成王谁败寇,都不要再插手!”
小时候,柳逸轩一直围在自己身边跑来跑去,他的心思,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他有才华,有谋略,有手腕,但没有那种争霸天下的魄力,他可以成为一个贤君,却成不了天下的霸主。
不是他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比起西冥那个帝君来,柳逸轩还是太年轻了,跟冥皇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他。
而且圣焰蹚这趟浑水,对镜月也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站在他在乎的两人之间左右为难,并不是他所期待的局面,镜月未央那边已然无法收手,他欠她的,必当加倍还给她!
最后一缕阳光逐渐被吞没在灰蒙蒙的云层中,厚重的云层压在头顶上,让人有种挥之不去的压力,细碎的雪花越来越大,到了傍晚,已然飘扬得如同鹅毛一般。
小镇两边的车道上,冒着飞雪赶来两拨人马,一方是狂奔而至的马车,一方是不紧不慢前行的军队。
眼见着天色就要黑了下来,入冬的天气到了夜里,温度很容易降到冰点以下。
若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这么在外头混几个晚上也不是问题,可往前再走几步就是个小镇,里头有暖烘烘的屋子,香喷喷的鸡,小魔女怎么说也不愿意在荒山野岭过夜,直嚷着要进小镇去。
看不惯小魔女那种傲娇的性子,拓跋炎胤自然是唱起了黑脸,两个人话不投机,说了两句就大吵了起来,小魔女天生嘴皮子厉害,连镜月未央都不一定能制住她,二货调戏镜月未央厉害,对付小丫头片子却是不行,节节败退,又越挫越勇,吵得镜月未央一个头两个大。
“好了好了!住店就住店,就算真的有人追上来了,凭我们几人的功力,想要脱身还不简单?”
“哦耶!”
镜月暖鸢鼓掌欢呼,末了还得意洋洋地朝拓跋炎胤抛了个媚眼。
二货被她气得吐血,立刻出声反对:“镜月未央!你这样会把她宠坏的!”
镜月未央耸了耸肩膀,勾起食指往她头上轻轻敲了一下,满脸的忧伤:“反正就算我不宠,这丫头也已经坏了,坏透了……”
“噜——”
镜月暖鸢朝她做了个鬼脸,又偷偷回头对宗政玄宁眨了眨眼睛。
在小镇上随便找了一家比较低调的客栈住下,一行人吃了饭就早早地休息了,刚在床上躺下,门就砰砰响了起来。
“谁啊?”
“夫人,是我宁儿……”宗政玄宁焦急地敲着门,“暖儿她不见了!”
镜月未央迅速穿好衣服,打开门先安慰了她一句:“你别急,暖儿就喜欢东躲西藏,或许跑到别的房间去捣蛋了。”
“不是……”宗政玄宁急得快要哭出来,俊秀的一张脸紧紧皱着,像是犯了错似的有些犹豫,但到底还是担忧居多,“先前暖儿一直央我带她出去玩,我拗不过她就带她上街买了些小玩意儿,谁料回来的路上暖儿就没了影子……”
“你说她现在在外面?!”
镜月暖鸢虽说人小鬼大,但毕竟才是个五岁的小孩子,且不论她能不能找回来,就算没有遇上坏人,这么冷的天一个人在外面也会冻坏的。
“夫人,你快去找她吧!”
“你们是在哪里走散的?”
“就是隔了三条街的那座桥附近!”
“好!你去叫别人,我先去找人。”
到了夜里,雪已经停了,街道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好在客栈的门前都会挂着两盏灯笼,不至于暗到叫人看不见路。
在微弱的烛光照射下,有一个小小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在地上投出淡淡的暗影。
“君上,那个小孩已经跟了我们两条街了。”走在前头劲装打扮的男人凑到华服男子耳边轻声提醒了一句。
“哦,是吗?”华服男子看了眼脚边的影子,淡淡一笑,却是没有在意,“那就让她继续跟着好了。”
转了两条街,男人一直到进门都没有停过脚步,更没有回过头。
望着高高的围墙,镜月暖鸢挠了挠鼻子有些伤脑筋,她之所以跟着这个男人,完全是因为他长得好看。这么好看的男人,不抓回去给母皇做父后就太可惜了!
不得已,镜月暖鸢只好把大妞妞再叫出来,巨蟒一现身,差点没吓死路过的一个行人,听到外面传来的惊呼,府里开了门出来探看,却只见得巷道上黑幽幽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见那孩子走开了,槐序还是觉得有点奇怪,长这么大,他还没见过哪家的小姑娘这样大胆,巴巴地跟在人身后走了五条街。
回到府中,命人关好门正要去向君上禀报,一转身却见那个小丫头站在离自己七八步的地方,团成小球的发髻上插了一根枯枝,粉嫩的小脸蛋在灯火的照耀下愈发红艳,她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微笑着看你。
槐序从不信鬼神之说,这一刻,却是忍不住皱眉,脚底微微起了一阵凉意。
“你是怎么进来的?”
“哼!我想进来自然有办法!”镜月暖鸢到那里都是一脸的嚣张跋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土匪出身,虽然话说回来,这皇家可不就是最天底下最大的山寨?“不就是一堵墙嘛,拦得住猫猫狗狗,可拦不住我。”
小姑娘一说话,字字句句就跟滚豆子似的噼里啪啦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