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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是发自内心深处,是真诚的。
晓娴握了握文氏的手,安慰着说道:“娘,您不用担心,宜文不是那样的人儿,他不会纳妾的。”
文氏不以为然的摇头道:“儿啊,现在宜文是待你好,那是你们俩成亲的日子还不长。说句不好听的,你现在还在替康家挣着钱,可是时间久了,你还没能替他生个一子半女的,他还能对你好得起来嘛。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且将来他要是有个一官半职的,就算他不想纳,自会有人抢着送上门来让他选啊,到时候,难保他不会动心啊。
哎,这不是有句俗话嘛,这丈夫的心啊,睡坏了十床被,也摸不到他心一分啊。儿啊,你呀也得多份心思,不要太老实了,知道嘛,不然到时吃亏的会是你。”
晓娴眸底滑过一丝落寞,娘说得话没错,这男人的心,就如同那海底针,无人能摸得着。这些话不是她想听的,但她知道这是文氏的肺腑之言,是真的替自己的将来担心,才会说出这番话来的。没错,孩子有时就是女人在家中的立足之本。
晓娴挽了文氏的胳膊,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语气轻松的说道:“娘,您说的这些我都懂,要是康宜文他敢纳妾的话,我就与他和离,我不会与其他女人共侍一夫的。”
她将自己真实的想法告诉了文氏,她有着自己的考量,万一正如文氏所说的那样,康宜文将来高中,有了一官半职,被人硬塞了妾室,那自己肯定会无法忍受要离开他的。她不想到那时,会让文氏接受不了,提前打个预防针也好。
文氏果然瞪大了眼睛,用手打了晓娴一下,埋怨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啊,到那时,你要是真愿意和离,康家巴不得呢。你以为和离后你就能找到好的啊,不管是和离还是休弃,你都是成过亲的人,就不是黄花大闺女儿了,想找人家再嫁,不是那样容易的事儿。
人家未结过婚的小伙子,是肯定不愿意娶一个二婚的,那只能嫁给人家去做继室或填房,一过去弄不好就要做继母,一堆继子继女等着你来养,那样的日子就好过了啊。
儿啊,可千万莫要生这些心思,不管怎样,你都是康家明媒正娶来的,你是正室,就算宜文真的纳了妾,那些妾室也得听你的,你怕什么。”
晓娴在心里摇头,并不是怕妾室,而是从感情上接受不了与人瓜分爱情。
“嘿嘿,娘,谁说和离后一定要再嫁人的,难道没了男人就不能活了。我啊,到时候开铺子努力赚钱,在镇上买处大房子,将您和二哥二嫂他们都接过来,我们一起住,多开心啊。我就和你们一起生活一辈子,这不就成了。”晓娴嘻皮笑脸的说道。
“呸呸,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你啊,老老实实的和宜文过日子,赶紧给我添个外孙。你不是有那偏方嘛,你自个儿也吃着试试啊。”文氏向地上啐了两口唾沫,预示晓娴所说的那些话都是算不得数的,然后建议着。
“娘,好了,不说这些啦,我回头试试吧。对了,二嫂预产期是几月,我得给我小侄儿多准备些衣裳。”晓娴将话题岔开,知道文氏与自己的想法不会相同的。
“你可一定要抓紧啊。”文氏又叮嘱着,而后去说李丽红的事,脸上复又露出了笑容来。
晓娴暗吐一口气,但眸子里并没有太多的笑意,她也替自己在烦扰着。
虽然康家有家规规定男人纳妾得经过正室的同意,可她担心有一天康宜文会亲自跑来和自己说,他想纳妾,就算自己不同意,他无法得偿心愿,但此时的他,心思已经不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再和他生活在一起还有何意义呢?
第二天就是端午节,康宜文一大早起来,就将院门和家里所有的门头上都插了艾蒿和菖蒲,这是当地风俗,认为这样可以驱邪辟毒。
晓娴没去开铺子做生意,和文氏一起去康家看康庆昌。
进了康家大院,秦氏见到晓娴和文氏手中提着的礼物,眉开眼笑的远远迎了过来。
“亲家母,你这是太客气啦,赶紧屋里坐啊。晓娴呐,赶紧的,去替你母亲泡杯茶来。”秦氏热情的接过文氏手中的东西,亲昵的对晓娴说到。
晓娴应了,但文氏却摆摆手道:“晓娴啊,不要泡茶,亲家母,我想去看看亲家公。哎,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儿,我都不知道,昨儿听晓娴说起这事儿,我将她狠狠骂了一顿,怎么也不让人捎个信过去说一声。”
听到康庆昌,秦氏脸上的笑容也终于淡了些,见文氏言辞真切,也有些感动的说道:“哎,亲家母,这不怨晓娴,这些日子,晓娴和宜文俩人也挺累的,晓娴天天还要做生意,有空就来看他爹,这孩子是个孝顺的。”
听到秦氏少有的在文氏面前夸自己,晓娴看了看天,十分的惊讶。
“晓娴回家也说,你们俩个上人待她像女儿一样的好,做下人的伺候照顾上人那不是应该的嘛。”文氏忙应道,听秦氏夸晓娴,她是开心的。
三人边走边说着进了康庆昌的屋子。
康庆昌在床上躺了有不少日子了,原本健康的身体,日渐消瘦下去,满脸的病容,嘴唇毫无血色,还有胸膛随着呼吸起伏着,让人知道他是有生气的。
文氏一见康庆昌这副模样,十分的难受,她可是很清楚的记得,沈父还在世时,康庆昌没少去自己家中玩耍。每次去时,他都会买些好吃的,好玩的东西给几个孩子,那时的他可是个十分健朗的人,每次见到他,都是笑容可掬,十分的亲切温和。如今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模样,让她怎能不难过。
“亲家公,我是晓娴娘,伯林的妻子。亲家公,几月没见,你怎这好好的怎么就躺在床上了,你就算是累了,躺了这些日子,也该起来了吧。亲家公,今儿是五月初五端午节,我昨儿听晓娴说你不舒服,今儿特意来瞧瞧你。亲家公啊,你赶紧醒过来啊,你还记不记得曾答应过伯林什么啊。
亲家公,伯林当时和我说了,他说你答应他,等晓娴嫁过来后,你会好好的照顾晓娴,将她当女儿一样的看待,可如今晓娴才嫁来不出半年,你怎么就失信了,你怎么就躺在床上不愿意起来了,那你还怎么照顾晓娴啊,你这不是在骗伯林嘛。
亲家公,赶紧醒来吧,一家人都还在等着你过节呢,孩子们都在巴巴的看着你啊。”文氏哽咽着说道。
是晓娴告诉文氏,让她说些过往的事情,刺激康庆昌,这对他的病情有帮助的。
“晓娴,你爹手在动啊。”秦氏叫道,她坐在庆沿上,正握着康庆昌的手,文氏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晓娴和文氏俩人都是一喜,仔细一瞧,康庆昌本来伸的直直的右手,手指在一颤颤的,眼角又有泪水流出来,这样的情况一直有,可手指动还是第一次。
“爹,爹,我是晓娴啊,我可是记得您曾说过,人说话要算话啊,不能言而无信。爹,难道你想赖账嘛,您不想要我这个女儿了嘛。爹,您要是再不醒啊,宜文都要纳小妾了,您赶紧醒来吧。”晓娴赶紧在一旁大声唤着。
康宜文正好进屋,听到那句‘宜文都要纳小妾了’,眼角抽了抽,不过,见到晓娴等人脸上那激动的表情,猜到康庆昌有反应了。
他也忙加入了呼唤的行列。
康庆昌有些发干的嘴唇在翕动着,眼皮也在努力的动着,看样子,他是真的有了反应,想要睁眼和说话。只是可惜无论他如何努力,终究没有成功
“爹,爹,您听见我们说话了嘛,要是听见了,您就动动手好不好。”晓娴忙紧张的说道,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康庆昌真的将手指动了动。
“看,看,爹真的听明白了我的意思。”晓娴喜极而泣,晶莹的泪水顺着光滑的脸庞向下滑落着,忙说道。
虽然在哭,但脸上带着笑容,开心激动的笑容,虽然康庆昌并未真正醒转,但这已经有了巨大的突破,看样子,他很快就能醒过来。
大家都很高兴,此时,院子里传来了说话声:“宜文,宜文在不在家?”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洪厚响亮,看样子来人中气十足。
“呀,是舅公。”康宜文惊喜的说道,话音落,他已经快步出了屋子。
第284章 男人心,海底针!
正文 第285章 你还是男人吗?
第285章 你还是男人吗?
舅公?
晓娴和秦氏俩人都稍愣了下,文氏只是想着康家来了亲戚,并未有什么特殊的表情。
晓娴立马想到那个幼时教康宜文功夫的舅公来,记得他说过,这位舅公喜欢四处云游,来无影去无踪,已有十来年未见了,难道是他老人家来了?
秦氏轻抚了下掌,说道:“哟,莫不是小舅公来了?他老人家可是有十来年没出现了。”
话说完,她也出了屋子去瞧。
晓娴和文氏俩人也起了身,脚步还未迈出门槛,康宜文已经和一个精神矍铄的男人进了屋子,应该就是他口中的舅公。
舅公身形魁梧,高个子比康宜文还要高出半指来,头发乌黑,两道浓浓的剑眉倒竖入云,脸庞红润,眸子闪闪发亮,看得出来,身体十分的健康。颌下留着长长的黑须,颇有几份仙道骨的味道。只是身上的衣裳有些破旧,风尘扑扑,可能赶了很久的路程。
康宜文和秦氏俩人脸上都喜气洋洋,这样的笑容,是自从康庆昌生病后,两人鲜少露出的。
康宜文看到晓娴,忙介绍道:“晓娴,来,这就是我常和你提起的舅公,小时候要不是有舅公帮我调养身子,我可能就没命在了。”而对指了指晓娴对舅公道,“舅公,这是晓娴,是我娘子。”
介绍晓娴时,他的表情略带了些羞涩,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
果然是他老人家,晓娴忙给他行了个大礼,弯眸笑着道:“舅公好。”
舅公轻抚颌下的黑须,带着微笑将晓娴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停的点头,笑着道:“好,好,不错不错,眉清目秀,天庭饱满,一脸的旺夫相,宜文呐,有了这位好娘子,将来你的前途定不可限量啊。哈哈,好,好。”
被这样赞美,不管是真是假,晓娴都十分开心,忙笑着道了谢。文氏也乐得眉开眼笑,这话可比什么话都中听啊,哪个做娘的不想自家的女儿被人说成旺夫命啊,这样在婆家定不会过得太差。
康宜文也开心的笑子,忙说道:“多谢舅公吉言,宜文一定会努力的,不让舅公您失望。”
秦氏眸子动了动,不由也想起正月初七那天在浮陀山,那庙祝给晓娴解签时说的话,也说晓娴是个旺夫命,看来是真的。
啊呀,幸好自己没让宜文休了她,不然,还真是后悔呢。
“舅公,您说的这都是真的?”秦氏追问道,指了指晓娴。
舅公脸色微沉了下道:“当然,我老人家何时说过假话,像你这面相,就是过于刻薄,以至于家宅难安,往后你可得要收敛些,不然,还有大凶在后头。”
舅公性格耿直,说话不会拐弯抹角,有话就直接说出来了。
秦氏脸色则有些难看,当着文氏的面被人这样说,可真是够丢脸的。
文氏则将眼睛看向一旁,装作没听见,晓娴嘴角抽了抽,林氏则掩嘴笑了,这话她听着痛快。
招呼着舅公坐下,康宜文问道:“舅公,十几年没见您,可真是想念,不曾想今日能得相见,真是太开心了。舅公,您这次一定得在我们家多住些日子,还有好多问题需要向您老讨教。”
“是啊,他舅公,这些年您都没回来,都去了哪儿?”秦氏问道。
舅公捊着胡须道:“我算了下日子,知道宜文马上要离家进京去赶考,我特意赶回来见他一见,也想看看这些年,他离了我之后,这些年到底长劲了多少,哈哈。”
原来他回来,全是因为康宜文,康宜文自然是十分的感动。
又唠了会儿往事后,舅公疑惑的问道:“宜文,你爹人呢,怎么没见他?”
提到康庆昌,所有人都敛了笑容,康宜文将康庆昌的情况说了下。
“这宜富可真是造孽哦,害人害己。”舅公也轻叹一口气,起身站起来,对康宜文道:“宜文,你带我去看看你爹。”
康宜文好像想到了什么,眸子迅速亮了起来,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的人,突然见到光明一样,眸子里闪耀着希冀的光芒。
他想起来,舅公除了会功夫之外,还会帮人治疗各种疑难杂症,自己当时身子弱,不就是舅公调治好的嘛,只是可惜当时自己年纪小,只学了功夫和识字,并未跟在后面学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