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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说:阎王好见,小鬼难求。刘勰抱着书兴冲冲地来到沈约家的大门前,没等他开口,把门的吼道:“去,去,去!司徒老爷的府第是讨吃的地方吗?”刘勰陪着笑脸说明了来意,家
丁撇着嘴儿说道:“啊哈,真是小米子贱了,癞蛤蟆也想喝粥,一个叫花子也能写书?今儿个司徒老爷到莒城去了。”
刘勰趁兴而来,败兴而去,不知如何才能见到司徒沈约,真是打心眼里着急。刘勰自思自叹了半天,忽然想到:听师父说沈约爱书成癖,俺何不投他所好,打扮成个卖书郎在村口等他?
于是刘勰用一块包袱皮儿把书包好,背在肩上只等沈约到来。
再说沈约坐车回来,一进村口就听到有人高喊:“卖书呀,卖书呀,俺卖的都是古装珍本呀!”沈约听了“腾”地跳下车来,说是要看上一看,若是珍本,无论多高的价钱也要买。刘勰急
忙施了一礼,然后双手递过自己写的书稿说:“大人,俺没啥珍本。只因俺写了本书,一心想求得大人的指教,谁想您的看门人不让俺进府,万般无奈只好假扮卖书郎在此等侯,还求大人谅
俺一番苦心!”沈约听了,觉得此人非同一般,便拉着刘勰一起上了车。
回府进了客厅,沈约就一字一句地读起刘勰的书来,一边读一边拍案叫好。当天晚上,沈约把刘勰留在府里,两个人一直读到三更。第二天,沈约又把那部书从头至尾细看了一遍,然后
逐字逐句圈点起来。沈约改过了刘勰的文章,又着实给刘勰鼓了一番劲儿。刘勰依照老司徒的指点,把那部书又翻来复去改了几遍。末了,沈约在刘勰那部书的封皮上提笔写下四个龙飞风舞
的大字:“文心雕龙”。从此以后,刘勰名声大振,他写的那部《文心雕龙》成了文艺评论的历代名著之一,一直流传到如今。
曹栋亭马上假读书
相传《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的祖父曹栋亭在任江宁织造时,与江宁太守陈鹏年不合,彼此怨恨很深。可巧有一年,陈鹏年吃了冤枉官司,眼看就要革职坐牢,这消息传到营栋亭耳中,
他特地为陈鹏年写了一份密疏呈奏康熙皇帝,替陈鹏年辩解。事后,陈鹏年知道这次是死对头曹栋亭暗中救了自己,就亲自到曹府来向曹栋亭“负荆请罪”,但曹栋亭一口拒绝接见陈鹏年。
陈鹏年只好婉请曹栋亭的亲戚再去致意。那亲戚在去曹府的途中,见一个人骑着高头大马,手里捧着一本书,正在专心致志地读着,书本将脸遮盖住了,看不清是谁,心想:是谁这般好
学?再一打量马后的跟随,却是江宁织造府的,不问就知那马上人便是曹栋亭了。那亲戚不敢冒昧惊动他。
后来那亲戚与营栋亭相见时,极口称赞曹栋亭骑马看书、虚心好学的品行。谁知曹栋亭听了,哈哈大笑说:“我哪里是好学,我这个江宁织造,虽然是为皇亲国戚督办绸缎棉布的,但是
官职不小,又是经常出入宫廷与皇帝见面说话的人,街上的老百姓见了我,都要向我叩头致意,我怎能安然接受呀,所以只得借书遮面,不让老百姓看清我是谁罢了,哪里有什么虚心好学呀!”亲戚听曹栋亭这么一说,竖然起敬,不由又问道:“外面都十分敬重您的宽宏大量、君子风度,陈鹏年对您的深情更是铭刻在心,您为什么拒绝他登门请罪呢?”
曹栋亭笑笑说:“我知道陈鹏年案情冤屈,理应奏闻皇上,这是我的责任!但他与我历来不合,我岂能贸然接受他的谢意!”
亲戚听了连连点头:人不为私见而辩是非曲直,乃真君子矣!
第二份遗嘱
在上海幸福街道有个姓张的退休老工人。他生性和顺,笑口常开,而且肚里有主意,说话有分寸,在里委里担任义务调解员,整天为街坊们东奔西走,排难解纷?所以人缘很好,人人都
叫他“老张头”。
这老张头有两个已经出嫁的女儿,大的四十岁,小的三十岁。虽说老张头膝下无子,两个女儿却象走马灯似的三天两头上门问寒问暖、照料家务,送甜的咸的、软的酥的来,逢年过节更
是抢着要接老张头去团聚团聚。老张头的一间十二平方米的亭子间连门槛都差点儿让两个女儿踏穿。老张头一提女儿就笑眯了眼:“那是我的两朵金花哪!”所以左邻右舍都把这两个女儿叫
作“大金花”、“小金花’’o
有时候,也会有人开玩笑:“老张头,大小金花哪个更好?”“嘿嘿,手心肉,手背肉,我是一样欢喜!”也有的老朋友劝他:“你呀,也要为身后之事想想,不要弄得有朝一日大小金
花夺家当。你的退休工资有七十多元,你又用得省,万一将来调解员的女儿要人家来调解,你身后也不光彩啊!”老张头听了还是笃定泰山,嘻嘻一笑:“不碍,不碍。现在办事样样都有法
律保障,我早已立下遗嘱,怕点啥?”“那遗嘱可要立得公平哪!”老张头仍旧嘻嘻一笑:“当然,当然。”
说来不巧,有一天早上,老张头急着要去调解一件弟兄争房的纠纷,下楼梯走得急了点,一脚踏空跌下来,不省人事。邻居们连忙七手八脚把他送到医院去抢救,不料竟是脑溢血,救不
转了。大小金呼天抢地地赶了来,一声一个“亲爹爹”。街坊们想起老张头平时的种种好处,也都陪着落了不少眼泪。
到刚候,当然要开读遗嘱罗。遗嘱上的话儿倒不多,总共只有三点精神:一、丧事筒办,不要兴师动众;二、亭子间上缴,由房管部门分配给困难户,两个女儿都不许借故纠缠;三,有
存款约五百元,还有亭子间里一些旧家具杂物,各算一份遗产,由大小金花协商,各得一份。万一协商不通,用抽签办法解决。
这份遗嘱还没读完,两个金花已经哭成泪人儿。临到分遗产时,大小金花都你推我让,谁也不肯出头挑一份,更不肯抽签。两个女儿都说:“抽签办法不好?要伤爹爹的心。”这可难啦
,怎么办呢?
最后还是小金花开了口:“姐姐,我结婚才三年,房间又不大.这些家具搬回去也放不下,卖掉又不忍心,姐姐家里房间宽敞,正用得着呢。”大金花点点头,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从
此以后,姐妹俩照常你来我往,亲亲热热,一点没有疙瘩。人们都说:“老张头好福气。你看,两朵金花都懂事,若换了私心重点的,姐妹俩就有得闹了。”不过,也有几个老人私下里嘀嘀
咕咕,说小金花明让暗赚,那些旧家具杂物总共不会超过三百元,小金花轻飘飘几句话就赚了两百多元。倒是另外有人打抱不平:“你们瞎讲点啥,人家姐妹俩要好得拆也拆不开,勿要以小
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样一来,也就呒啥闲话了。
一晃过了两年多,想不到小金花家里出事了。原来小金花的丈夫是个采购员,前些年为了筹备婚事撑场面,便利用职权捞了一千元外快,现在经济领域的斗争一开展,他晓得事情迟早要
拆穿,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小金花看出丈夫神色不对,三问两问问出根由,不由得大哭一场。不过总算有主意,当场动员丈夫主动坦白交代,立即退赔。她的丈夫两手一摊:“
坦白好办,我今天就去。可是钱已经用掉了,一下子怎么赔得出呢?”小金花快刀斩乱麻,当场拿出自己的私房钱——老张头留下的五百元给丈夫:“你先去坦白,还有五百元我去借。”丈
夫一走,小金花却为难了:向谁去借呢?看来只有向姐姐开口了。但当年分遗产时,自己睛底下占便宜,姐姐是明白人,不会不摸底。虽然姐妹之问嘴上照常亲热,但人心隔肚皮,各有各的
家,现在自己落在水里,姐姐肯不肯伸手呢?小金花左右为难,最后还是硬硬头皮,到大金花家里去。
小金花一见大金花,还没有开口先掉眼泪,把大金花吓了一跳。等到一五一十讲完,小金花连头也不好意思抬起来。大金花听完小金花的话,一边说:“妹妹,你做得对。钱,我这里有。”一边就开抽屉拿出两张各五百元的存折,放在小金花手里。小金花一看傻了眼:“姐姐,我只要借五百元就够了,这里有一千元哪!”大金花笑笑:“不,这一千元本来就是爹爹给你的。”
喔?小金花多心了,心里想:怪不得当初分遗产时,姐姐那么大方,原来另外有补贴呀!她侧过头,不开口了。大金花一看妹妹多心,连忙解释:“妹妹,我也是刚发觉爹爹另有安排,
已经叫你姐夫去叫你,想不到你正好来了。”
原来,大金花当初到父亲屋里收拾东西,看见墙上挂着一幅放大照,正是自己父母遗像,就连镜框拿下,挂到了自己房间里,每天看看遗容,解一解对父母的思念之情。今朝,她为了响
应文明礼貌月大搞爱国卫生的号召,趁星期天休息,一早就和丈夫一起来了个彻底大扫除。不料取下镜框时一个失手,摔碎了镜框玻璃,在照片和底板的夹层之间竟发现一只大信封,里面有
一封遗书和四张五百元的存折。
小金花不由得又是一愣:难怪父亲当初分遗产时明显不均匀,里头还有文章哩。她连忙问:“爹爹的遗书怎么说的?”大金花拿出遗书给小金花看。遗书上是这样写的:
我的金花: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我早已不在人世。你们俩平时待我一样好,姐妹间又一向和睦,我想,一定不会为遗产问题闹纠纷的。对吗?
平时,人家问我:大小金花哪个更好?我都回答说一样好。但我总有点担心;面临金钱关头时,你们是否还是一样好呢?这还有待于事实作最后的证明。很可能,第一个看到这封信的金
花,风格更高一些。
小金花看到这里,不由得脸一红,抬头看看大金花。大金花亲热地笑笑,朝信纸点点,让小金花看下去:
你们平时从不问我怎么花钱的,只问我够不够用,还经常送这送那。我每月七十多元,一个人哪用得了?这是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当然,也与你们的一片孝心分不开。
信封里有两千元存折。这笔钱应归谁支配,根据上一份遗嘱的精神,是顺理成章的事。我相信,无论哪一个金花得到它,都会正确对待的。
这,也就是我的第二份遗嘱。
父示
读完信,小金花羞愧交加,拉着大金花的手:“好姐姐,这钱应该归你呀!”“哎,好妹妹,爹爹的遗嘱讲得明明白白,要正确对待。换了你,不也会这样做吗?”小金花再也忍不
住,一把抱住大金花,眼泪簌簌地流出来:“不,我的好姐姐,我有愧……”大金花一面劝,一面陪着落眼泪。
这时候,旁边响起一个男子风趣的声音:“好咧!叫我吃了一顿闭门羹,回家来又看见两朵眼泪花。”大小金花回头一看,原来是大金花的丈夫回来了。只听他又说:“既然妹妹已经来
了,我去打电话叫妹夫来,大家一起吃顿团圆饭,好吗?”“扑哧!”两个金花都破涕为笑了。
队长和寡妇
一天中午,队里的广播响了一遍又一遍,通知社员晚上开大会分责任田。
傍晚,队长陈开在家里吃饭。他挟起一块肉正往嘴里送,忽然“啪”的一声,筷子被人打落,肉也掉到了地上。他抬头一看,嘿!只见眼前叉手叉脚站着一个女人,高高瘦瘦,一双圆眼
瞪着自己:“哼!你倒挺自在呀!”陈开见是寡妇胡三,脸一红,掉过头去,只见村里另两个寡妇阿瑞和阿芳也来了,个个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台后面还跟着一群孩子,最大的十二岁,最小
的三岁,象鸭子一样拥进屋来,陈开一数:八个。
陈开见这阵势,不慌不忙地笑着说:“各位难得光临,待老夫斟茶!”胡三用手一拦:“屁话少讲,我问你,今晚分田,我们三个也要分?”“社员讨论决定,广播通知,不假!每个劳
动力一份,皆大欢喜!”陈开嘴里应着胡三,但眼睛却避着她,因为他心里还记着那次向胡三求婚遭到拒绝的事,不好意思哪!
“好!”胡三喊了一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