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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奥多拉茫然地抬起头,看见在一个粗木箱里睡着一个孩子,她感到非常惊奇,摇摇头说:“不认识。”
“你撒谎!”野院长抬高嗓门说,“因为这是你的孩子,由于你九个月以前与客栈老板女儿的丢脸的结合,致使她怀孕生下了这个孩子。仔细看看到底能不能认出来!”
“我虔诚的慈父,”西奥多拉慌乱无主地喊起来,“请不要把我撵走,因为这孩子根本不是我的!”
院长见西奥多拉断然否认,不免犹豫起来。他想:在一个一向以烈性酒斟灌房客的客栈老板和一个一贯表现虔诚的西勒斯之间,确实不应当轻易地相信前者而怀疑后者。他记起圣书上有
一个地方说,堕落天使撒旦往往在关键时刻给上帝至爱的孩子设置前进的障碍。也许事情并不象原来想象的那样糟糕,也许男孩的爸爸不是西勒斯,而是撒旦……可是到底是谁生的呢?他下
不了结论。于是他捧起圣书以求上帝的恩典。书一打开,他就看到上面有一行字写道:“递给我一把利剑吧,让我把这个孩子剖为两截,一截给此人,一截给彼人。”
当然,修道院里并没有什么利剑,然而院长却从这句话里得到了启示。他说:“西勒斯,这孩子如果不是你的,那就肯定是撒旦的,两者必居其一。如果是你的,你就带着他离开本院,
你自作自受,从此被逐出教门;如果是撒旦的,那么最好示过的办法就是把他扔在沙漠里,让狮子吃掉。你看怎么办好?西勒斯!你是不是赞成把这孩子扔给狮子?”
西奥多拉本能地抬起头,打算叫院长把孩子扔给狮子。可是就在这时候,孩子突然哭喊着把小手伸向空中,她见了不由心里一酸,眼睛盯着孩子愣了一会儿,然后毅然决然地说:“这孩
子是我的。”
院长一听,大叫起来:“那你立刻离开这里!本院一向纯洁的名声被你玷污了!”说完,他悔恨地把背转了过去。
修士们看到院长发脾气,立刻怒气冲冲地把她推到门外,把木箱子朝她脚下一丢,“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西奥多拉把孩子从箱子里抱起来贴近胸口,可神奇的是,这时她的**竟胀满了奶水。孩子饱吮一顿以后,两只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她,射出对周围的一切充满惊喜的天真无邪的目光。西
奥多拉看着这张动人的小脸蛋,在她脸上也幸福地露出了多年来没出现的笑容。
西奥多拉抱着孩子,在一望无际的沙漠里开始了旅程。半路上,她意外地发现了一庄空荡荡的小木棚,她不管房主是谁,就走进去歇脚。从此,她和孩子在这里度过了整整七个春秋,饱
尝了凄风苦雨。堕落天使撒旦曾多次改头换面去对她进行诱惑,然而这一切都未能使她动心。
她含辛茹苦地照料孩子,孩子一天天成长起来。孩子懂事后,西奥多拉就不断地给他讲解各种知识和趣闻。
母子俩在空旷的沙漠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孩子由于没有小伙伴,就只好与小狮子们嬉要。西奥多拉经常为此而担忧。有一次,那孩子跑开后久久不回来,西奥多拉正望眼欲穿地盼着
孩子回来。这时,那个漂亮的小伙子又突然出现了。他大言不惭地说,西奥多拉所惦记的人正是他。她的丈夫也来了,他脸色惨白地跪倒在她的面前,以凄切的声调恳求她:“我知道你嫌弃
我,所以我决定今后永远不再来见你;但是,如果你真的喜欢这个孩子,就让他跟我走吧,因为他在这渺无人迹的地方是活不长的。”
突然又响起了一个声音:“我是来带亲生儿子的。我是孩子的真正的父亲。”
西奥多拉正在应付着三个人的纠缠,突然响起了男孩子的“爸爸,爸爸”的喊声,三个人一眨眼不见了。那男孩溜进了棚子,倒在西奥多拉的怀里。他抱着西奥多拉的头颈说:“爸爸,
你和我一同到修道院去吧,因为院长要找你谈话。”说着,他就拉着西奥多拉的手,出了棚子。
院长站在修道院门口迎接他们。那孩子一进门就撒腿跑开了.院长深情地说:“西勒斯,你因为生了这孩子而造了孽,也为抚育这孩子而赎了罪。我刚才见到这孩子时感到非常奇怪,他
虽然来自荒凉的沙漠,却长得俊秀异常。这个谜在我脑海里久恩而不得其解,我差一点把他当成了妖怪。我问了他许多有关基督信仰方面的知识,他都回答得滴水不漏。最后我向他提出了一
个连我自己也无从回答的难题,就是:地球上什么地方比天空还高?你瞧,这孩子竟能脱口而出地回答:‘地球上上帝升天的地方比天空还高,因为所有的天使都必须抬起头来看他。’嘿!
我从未见过如此聪颖的孩子。这孩子显然不可能是撒旦的,而只能是……嗬!只管进门吧,西勒斯,你已经切切实实地赎了罪,何况我们每个人都一样是人肉做的。”
从此,西奥多拉搬回修道院居住,直到逝世。
她在弥留之际把孩子叫到跟前,对他说:“亲爱的儿子,你地球上的父亲是谁,世上没有一个人确切知道;但至于你天上的父亲是谁,却丝毫不容怀疑。所以,你不必为你地球上的父亲
去世而悲伤,但要永远为你天上的父亲的无时不在而庆幸。”
西奥多拉讲完这段话以后就咽气合眼了。那孩子悲痛欲绝地大哭起来。修士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忙跑过来。这时,年迈的院长正在睡午党。酣睡中他梦见自己在天堂出席了一个隆
重的婚礼,无数的天使都到场祝贺。客人们排成长队依次经过他的身旁。在女神当中,他只认识圣母玛利亚。她们个个飘飘逸逸,红颜动人。但最后进来的女神却使她们相形见拙。她艳丽绝
伦,步履轻盈地走到一个金碧辉煌的嫁床前面,面对诸位圣男圣女恭敬地将左腿后退一步,微微一弯膝头和腰,然后坐到床沿上。当她的脸转向院长时,院长发现她竟是修士西勒斯!
院长从梦中惊醒,立即大声召唤弟子们,但他们谁也没来。他奇怪地挨屋去找,最后终于在西勒斯的厢房里找到他们。西勒斯已经瞑目,那孩子趴在她身上号啕大哭。
院长把自己做的梦告诉弟子们,他们都惊愕不已,最后解开西勒斯的衣襟一看,这才明白西勒斯原来是一个女人。修士们脸色大变,把头转到一旁,想到过去几年中让她承受了一个女人
无法承受的折磨,他们个个感到羞愧。她明明是个妇女,却硬被说成是孩子的父亲,这真是天大的冤枉!
院长沉痛地对修士们说:“这孩子根本不是她的,也许他是姘居者的私生子,客栈老板不想要他,就把他送到我们这里。也许是上帝把他托付给我们,让他在这里接受正统的基督教教化
;而我们却几乎把他置于死地,真是罪该万死!可是这个妇女——尽管她穿着男子的服装,却出于同情心而认领下孩子,并且以极深厚的爱,在那鸵鸟和狮子横行的沙漠中,在那缺衣少食的
逆境中,把他抚养成人。这种高风亮节表明,她是上帝降生以来地球上最最虔诚的信徒。我想马上写封信给教皇,请他考虑把西勒斯奉为圣人,法名为西奥多拉。”
不久,教皇复信说,教庭一致同意院长的建议,决定以西奥多拉这个法名供奉西勒斯为圣人。消息传来使小小的修道院欢腾起来。热烈的气氛感染了那个孩子,他终于停止了哭泣。
几年之后,老院长与世长辞。这孩子以西勒斯院长的名义取而代之,给修道院带来了长久幸福的时期。
母亲心
随蔷:时间的流逝,儿子长成了大人,出落成一个标致的浚小伙,赢得了
女孩子们的好感,背后常议论他长得帅。
儿子开始恋爱了。女方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儿子心中别提有多幸
福了。他欢天喜地,带女朋友到家里玩。可是,当母亲杀了鸡,炒好菜请姑娘
入席时,姑娘却已不辞而别了。原因很简单:就因为他母亲的那只流泪水
的瞎眼睛。儿子很痛苦,直怨母亲不好。此后,虽然有人给他介绍了几个
对象,可是,对方一听说他有个瞎眼睛的老妈,便都拒绝了。于是儿子由
埋怨到不满,并且愤怒了,指着母亲暴躁地大骂:“全是你个老不死的瞎眼
婆,害我找不到老婆。我不承认有你这个妈。”儿子离家出走了。
母亲失去儿子,犹如挖去心肝、丢掉魂。她焦急、痛苦、孤独、凄凉。不
停地颠着小脚到处寻找j喊叫:“儿子啊,你在哪里?”她甚至睡梦中也凄惨
地呼喊:“我的宝宝,你回来吧l&;quot;她急剧地衰老了,终于流千了最后一滴泪
水,耗尽了最后一丝余热。
临终前,儿子回到了母亲床前。母亲艰难地取下头上一只银簪子,颤
抖着放到儿子手中:“宝宝,留……留着……给、给你的……媳妇……4母亲
把她这唯一的财产给了儿子,她感到一种满足,闭上了眼睛。脸是那样的安
详j毫无怨恨儿子之意。
出殡那天,邻居一但大婶望着儿子手中的银簪子,告诉他说:“孩子,还
记得你母亲那只眼是怎么瞎的吗?……你四岁生日那天,你母亲给你穿新
衣服时,你从她头上拔下这只簪子要,失手戳迸了那只眼睛……”
“啊——妈妈!”犹如天塌地陷,儿子撕心裂肺般地嚎叫一声,扑倒在母
亲的坟堆上,手中的银簪子甩出去老远…
顾大嫂计除“坏透气”
山东莒县九里坡,有个财主叫张宗统。这老财有钱有势,生有九个儿子,个个赛过狼崽子,爷儿十个抢男霸女、横行乡里,四方百姓对他们恨之入骨,背地里骂张家是“恶满门”,都称
张宗统为“坏透气”。
张宗统家有个长工叫顾大,原是兰陵的穷汉。皆因家乡荒旱连年,便领着新婚媳妇逃荒来此,夫妻双双作了张家的长工。
顾大的媳妇年方十八,模样奇俊,心眼透好,人们见了她都亲切地称她“小顾大嫂”。“坏透气”见身边有这么一朵鲜花,恨不能立时掐到手。怎奈顾大嫂不亢不卑,游丝般地抓她不住
,馋得老贼口水咽了足有两挑子。
这一天,张宗统差顾大和小伙计孙新到东海贩盐。临行之时,顾大嫂把两人送出庄外,再三嘱咐顾大、孙新途中要小心留意,并拿出一把砍柴斧子硬要丈夫带着路上防身。顾大毫不在意
地笑了笑,揣上斧子就和孙新上路了。
哪知第二天傍黑,孙新背着顾大的尸首哭着回来了。一见顾大嫂,孙新哭诉道:“昨晚俺哥儿俩为贪月色赶路。行至一树林间,忽然从里面窜出一个脸涂锅灰的强盗。搏斗中强盗举钢刀
砍伤了大哥,大哥也劈掉了他半个耳朵,那强盗拔腿跑了。我背起负伤的大哥走到半道上,他因流血过多就咽气了……”顾大嫂听了却一滴眼泪未掉,只是嘴里叨念着:“脸涂锅灰,那是怕
人认出他来;顾大劈掉了他的耳朵,他就逃走了,想必他不是惯匪惯盗。但不知他操何方口音?身量如何?”孙新说:“恶贼一直没吭声,长的身个和那管家牛二差不离,八成就是那坏小子
假扮的强人!”顾大嫂一听怒眉怒眼地喝道:“胡说,东家待俺夫妻恩重如山,他怎容牛二去干这伤天害理之事?再说牛二三天前就去西乡收租去了。你休得胡说!看在死人面上,快随俺去
求东家赏口棺材吧!”孙新气得两眼冒火,窝了一肚火气随她去见“坏透气”。“坏透气”听了他们的话,挤下两滴眼泪,骂了半天响马,便差人买了上等棺木盛殓顾大。
当天晚上,孙新瞅着无人,偷偷找到顾大煺,悄声低语地说道:“嫂子,牛二回来了。那小子少了半个耳朵,凶手必定是他无疑了!”哪知顾大嫂又厉声喝道:“牛二早去西乡收租,他
咋会到东乡为盗?兴许他不小心让树枝挂掉了耳朵,你咋诬赖好人呢?再要胡说,我立时察报老爷!”孙新气得扭头就走。
过了一天,孙新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