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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保姆委屈地扭了扭,脚尖在地板上戳了一下,闷声说道:“可是主人你一点应有的反应都没有。”
“应有的反应?”苏琛在调好温度的水流下冲了冲手,又顺手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过一条干燥的毛巾将手部残留的水珠吸走,这才好笑地看了小保姆一眼,饶有兴致地问:“那么,赵,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赵眼睛一亮,暗自握拳,浑身都洋溢着一股斗志满满的古怪热情,“我觉得我们应该立即召开一场新闻发布会,揭发那么可耻的骗子,把属于我们自己的荣誉夺回来!”
苏琛笑着将手中的毛巾递到机器人先生手里,反复将它脸上那种格外生动的气愤与隐忍交织的表情观察了好几遍,这才缓缓开口,对自家小保姆解释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再晚就来不及了,主人你一直沉默,别人会以为你心虚!”小保姆这话说得很急,机器人先生是真的关心他家小主人。其实这句话后面还有半句,那就是:心虚就代表默认自己是个抄袭者,有损主人你的名誉。
苏琛随手给自己的手部搓了点保养油,走进会客厅,在米赫尔留下来的那张特别订制的巨大沙发里坐下,惬意地召唤自家小保姆过来一起坐。
机器人先生屁颠屁颠地狂奔过去,麻利地在沙发一头做好,自觉主动地将自己的大腿调整成一个最方便主人侧躺后枕上去的角度。
苏琛侧躺在舒适的沙发上,脑袋枕着机器人先生的大腿,身上则被体贴的机器人小保姆盖了条印着无数个梅花样卡通小猫爪印的短毛保温小毯子。
苏琛舒爽地哼了一声,低声说道:“赵,我问你,你觉得抄袭事件闹得够大么?”
“当然大!光网上到处都在讨论这件事,还有你设计的那条好看的裙子。”
苏琛眯着眼睛:“你错了,这次抄袭事件只不过是借着姜妍的人气热闹了一把,如果没有那么叫做苏小琛的家伙,别人或许根本就注意不到我这个人。”
小保姆总算不是太傻,它默然不语,眼底红光闪烁,似乎正在进行某种极为复杂的运算。
过了很久,机器人先生才试探性地问自家小主人:“你觉得这次事件闹得不够大?”
苏琛枕着机器人先生的大腿,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仿真皮肤上根本就没有装感应系统,可机器人先生看到苏琛的动作后,它那早已变异得面目全非的系统里居然在瞬间模拟出了苏琛点头时耳边落下的碎发抚在它腿部引发的奇异瘙痒。
机器人先生眼中红光闪烁,浑身皮肤不受控制地热了起来;然而不得不说,它很大胆,因为它手指反复勾了好几下,终于鼓起勇气帮苏琛整了整有些凌乱的头发,甚至还顺手摸了一下苏琛的耳朵!
苏琛此刻正在向自家“看起来比别家机器人聪慧许多的”小保姆解释危机公关的一般性原理,根本就没注意到机器人先生眼中那越来越明亮的红光。
没有人知道,机器人先生颅腔内根本就没装核心芯片,只有一枚红色的剑形小玩意儿以一种绝对违反已知的任何一种物理定律的方式悬浮在它的颅腔正中央。没有任何能量供给系统与它相连,那东西不停地闪烁着红光,竟似是……完全不需要任何来自外部的能量便能顺利运行。
那枚如今已经彻底取代“核心芯片”成为机器人先生主程序“载体”的神秘小剑,据说来自神秘的那比星某个部落,是一件失踪多年的博物馆藏品。它是一件那比星人用来向象征着部族繁衍的神灵进行沟通的祭祀用品,拥有神秘的力量,代表了一种从未被地球上的人类掌握过的另类能量运动法则。在漫长的岁月中,它将机器人先生产生的那些极易消散的“思维”集中并保护起来,形成了一个具有独立思考能力的非实体化的思维聚合体,这个思维聚合体以神秘小剑作为介质,依靠特殊物质进行代谢,“繁衍”出了一个足以令人类生物学家惊叹的奇异生命体。
很久很久以前,人类就曾猜测,除了碳基生物外(有机生命体),宇宙中可能还存在着另外一种或几种别的生命形式;作为有机物,人属于碳水化合物,是碳基生命。另有一种早期科幻概念中提出的硅基生物,同理,这种生命是以硅元素为中心的化合物。尽管时至今日,人类依旧并没有在外太空中发现别的生命形式,可科学家们从未放弃过这方面的幻想与探索。
******林乐兮@好像科幻过度了@好吧转回来******
就在机器人先生神游物外的时候,苏琛把他认为该讲的都讲完了,最后抬高音量做了句总结:“总之,我的意思是推动这件事闹大,等它的影响力足够强时,榨干苏小琛最后一滴剩余价值,再一脚踹掉那个西贝货。那时才是我们动手收割名利的真正时机。”
小保姆陡然惊醒,连声应道:“嗯嗯嗯,没错没错!主人你太聪明了!”
天知道,其实它根本就没注意听苏琛究竟刚刚讲了些什么。小保姆暗自决定,待会儿一定要抽空听一遍录音回放:幸亏他专门为自家小主人建立了一个爱意满满的存盘,做了自动收集主人一切信息并保存的设定。
苏琛抚摸了一下米赫尔送他的那枚戒指,忍不住想到了上辈子由母亲送给自己的那枚;两件极其相似的小物,仿佛将他两辈子的人生重叠并融合在了一起,引得苏琛一阵恍惚。
然而戒面所使用的不同的宝石颜色却像是在提醒他,两段人生的不同。
苏琛恍惚了一会儿,破天荒地露出了十分脆弱的颓废神色,他眼神空洞地发了会儿呆,突然转身抱住了自家小保姆的腰。
机器人先生的腰身很结实,抱起来令人很有安全感。
苏琛吸了口气,迷茫地眨了下眼,收紧手臂,小声说道:“赵,那个家伙旁观了我的一生,知道我最痛恨别人知道的事,早知道是这样,我宁愿真的病死,也不要复活……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的一件事是什么吗?不是感谢他将我从死亡线上拉回人世,而是找到他,杀人灭口。”
这是苏琛这辈子最大的秘密:他在原先那个苏琛枕下床单与被褥间的夹层里发现了一张写满零碎词汇的纸,也发现了他能够死而复生的真正原因。
这个世界有种种神奇的力量,比如以前那个苏琛,他能够打破时空壁垒,甚至能够穿越时空,将过去某时某刻已经死亡的大卫·霍克尼的灵魂召唤到两千年后。这种匪夷所思的手段令霍克尼先生惊叹,同时又生出几分惊惶不安。
因为他无法确认,原先那个苏琛究竟去哪儿了?
49 主人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蜀黍死狗一样爬回来服侍各位大爷鸟~~~!
机器人先生怕自家主人无聊,便从腹腔内的储物盒里掏出一只投影探头接在自己的数据输出接口上,随便从光网上找了个浏览量大的节目给苏琛看。
画面里出现了姜妍身着小美人鱼,在聚光灯下神采飞扬的模样。
苏琛呆了一下,眼睛猛地瞪大,瞳孔微缩。他撩起盖在身上的毯子,猛地坐了起来。
机器人先生略感诧异:“主人你……昨晚才睡了三个小时,你这是……”
苏琛没理会自家小保姆的询问,他大踏步地走向密室入口,从壁柜内取出他初到这个世界时,在画室里借着奇妙的灵感绘出的那一打草稿。
苏琛动作略显粗暴地将那堆纸张摊开在地板上,他自己则蹲了下去,从中抽出那张“海葬”的草稿。海葬,即是如今被外界炒得沸沸扬扬的那套名为“小美人鱼”的礼服。
这几日,苏琛发现自己只要陷入无所事事的情境中去,脑海里就会不由自主地闪现出自己设计“海葬”时的心情。他想到姜妍穿上“海葬”成品时容光焕发的模样,心头竟有些恼怒——不是这样的,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那么忧伤的蓝色,串珠流苏辉映的柔和光芒,加在一起应该加深蓝色的色彩情绪才对,为什么……海葬的成品,居然处处透着股喜气洋洋的奢华气质?就算没有他想要的那种决绝凄美的感觉,也不该是姜妍穿在身上时的那种效果!
“赵!!!”苏琛吼了一声,语气中有难掩的怒意。
机器人先生觉得自己完全猜不透主人的想法。它有些忐忑地问道:“怎……么了?”
“帮我拨捅单妮的通讯仪!我要那件小美人鱼。把姜妍穿过的那件给我送过来!”
机器人先生踌躇片刻,小声说道:“这不好吧,我们和姜妍女士之间没有任何协议,贸贸然地索要人家的衣服……”
“要过来!不行就买!再不行就抢!总之我要看到它,越快越好!”
小保姆被苏琛突如其来的暴躁吓了一跳,急忙奔出去找到自家主人的通讯仪,用最快的速度联系单妮。
事情比机器人先生想象得要简单很多,因为那件“小美人鱼”姜妍穿过后便被单妮抢了回去,此刻,它正安静地挂在单妮家的衣架上。苏琛索要,单妮二话不说,便将其打包邮寄给了苏琛。
礼服裙在路上绕了一个半小时,便被“快递飞碟”送到了指定地点。
机器人先生代苏琛签收了那份快递,小心翼翼地从箱子里捧出了被单妮仔细收好的“小美人鱼”。
苏琛一言不发地指挥机器人先生把那条裙子挂在假模上垂挂了片刻,直到礼服上所有的零件都恢复到最自然的状态。
苏琛眯着眼睛看向那条在自然光下散发着梦幻光晕的裙子,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之前在电视镜头中,苏琛尚没有发觉这条裙子的色泽有点奇怪;可是此刻面对着实物,苏琛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狗屎!干他娘的染色师!他是色盲吗?!!!”
被姜妍穿过的这条“小美人鱼”,无论是颜色还是质地,甚至连那些串珠的材质,均与苏琛让机器人先生打包传给单妮的“海葬”不太一样。
苏琛顺手将那条裙子从假模上扯了下来,丢垃圾般地扔给自家小保姆:“这玩意儿给我寄回去!立刻,马上。”他一刻也不想看到这么俗气的东西……别的不说,光是裙子上那一堆闪闪发光,几乎能把人眼戳瞎的人造钻石就令苏琛倍感头痛!他所追求的那种旭日初升时,海浪上跳动着阳光精灵的光影效果,全都被这堆乱闪一气的垃圾钻石破坏了!他要的是琉璃!!!琉璃!!!那种从不同角度看上去会产生不同色彩的琉璃!更恶心的是那些给负责轻纱染色的垃圾染色师,居然将苏琛经过无数次试验与定位,洒落在轻纱表面的那层若隐若现的橘色镀层擅自去掉了。
这么一来,“海葬”的成品在苏琛眼里直接变成了土气呆板又阴沉的蓝色与金光灿灿的钻石珠串堆在一起产生的恶心玩意儿……
“狗屎!狗屎!!狗屎!!!去你娘的钻石!!!”苏琛奋力将海葬的设计原稿揉成一团,狠狠地将那只纸团掼入垃圾桶。
……
机器人先生寄快递回来的时候,苏琛正阴沉着脸,在隔绝了外界光线,只开了一盏昏黄小灯的客厅内画东西。
小保姆好奇地凑过去,朝那张被昏黄灯光映照得如同被氧化过度的纸片的画稿瞄了一眼,发现苏琛正在画剑。
铅笔尖刷刷地流淌在纸面上,没有来地生出一股子杀伐之气。
小保姆情不自禁地抖了抖,腹腔内乱七八糟的东西叮叮咣咣乱响了一气。
怪了,小保姆小声自言自语道:“明明是把没有剑锋的钝剑嘛,上面还缠着开花的荆棘,怎么看着比大功率的电磁震荡切割刀还吓人。”
苏琛扭头瞪了自家小保姆一眼,凉凉地说了句:“荆棘上开的不是花,是血。”
小保姆:“主人你表情太可怕了。”
苏琛:“我想提刀去剁了那个糟蹋我设计的白痴!”
“这这这……这样不好吧。”
“嗯,好吧,那我就重新做一条,给那群色盲开开眼界。不过……”苏琛重新蹲下,在地板上那堆凌乱堆放的草稿中刨了半天,刨出一条线条转折间看着十分繁复的草图。他吹了个口哨,弹了下手中那张纸,“用这个做底版,待会儿我改改,然后给我点时间让我调几个颜色,一会儿我们出门,去买点材料,雇几个人,把东西抱回来自己做!”
“我们……要……自己做……裙子?”小保姆的思维险些卡壳。
“当然,再让那群草包碰我的东西,我就是猪……”苏琛愤然骂道,“华国那句古话怎么说来着?猪狗不如!”
小保姆失声,犹豫着对自家主人建议:“主人,我觉得你国文水平有点差劲,要不……我帮你报个补习班?”
“滚!”苏琛暴怒。小保姆被自家主人一脚踹在屁股上,险些扑街。
……
片刻的沉默过后,苏琛总算冷静下来,他扒这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