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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安少在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句,突然脸上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别以为不接老子电话就找不你的人,老子一会儿去你的老窝。
“走。”安少对晏晨歪了一下头踢着鞋子向外走去。
“去哪?”晏晨看了一眼安少。
“给她找地方住去。”安少不耐烦地对晏晨说道。
晏晨不说话,扭过头招呼秋语千一同前去,秋语千迟疑了一下,可是当她的视线落在肚子上,心中的那一丝犹豫没有了,紧紧地跟在晏晨和安少的后面。
黄明一见,也赶紧跟了上去。
“你还跟着干什么?从现在回公司去。”安少一见黄明也跟了上来,微皱了眉头不耐烦对黄明说道。
“这…?!”黄明担心地看了一眼秋语千,欲言又止。
秋语千别开目光不去看黄明,头微微低下。
“别给爷这这的,没看到人家不喜欢你吗?废物,连个女人都搞不定,尽给老子丢脸。”安少虽然情商不高,但是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一看秋语千这个态度,就知道黄明没戏,这样还不如趁早滚回来,省得在那给他丢脸。
黄明眼里瞬间黯淡无光,心情低落到极点。但是感情的事情,不是你说愿意就能成的,这段时间秋语千对他的态度让他也感受到了。
她不喜欢他。
不管他怎么做,她依旧不喜欢他。
黄明的心里非常的难过,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对着安少点点头。
秋语千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跟在晏晨和安少前行。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在安少的带领下,车子左拐右拐,一个破旧的仓库前停下,安少二话不说,抬起脚使劲地踹着铁门,把铁门踹地咚咚地响。
阮飞这下正也没法睡下去了,一把掀开被子,大疼天赤着上身随便踢着一双鞋子顺手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把手术刀就向外走去,今天不管是谁,吵他睡不好觉,他非得废了他不可。
阮飞火大的把门打开,人还没有出来,手里的手术刀就向外刺去。
晏晨和秋语千两人忍不住一声惊呼,晏晨下意识地就向前冲去。
“别过来。”安少早有所准备,身子一侧,对着晏晨叫了一声,另一只手快如闪电一把抓住阮飞的手腕,顺势向前一拽,阮飞光着上身就这样拽了出来。
“怎么又是你?”阮飞本来也没有打算动真格的,他的住所也只是有限有几个人知道,但是在看到安少时,他明显地皱了皱眉头,脸上一脸不悦。
“一笔生意,一百万。”安少也不跟阮飞废话,直接对阮飞说道。
一听到钱,阮飞一扫之前的不快,脸上立刻露出一个笑容来,收起手中的手术刀,笑眯眯地对安少说道:“成交,老规矩,付全款。”
“好。”安少突然对阮飞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支票递到阮飞的面前。
阮飞接过支票看了一眼,用指弹了一下,吹了一声口哨,把支票塞进口袋里,随口问道:“又有谁受伤了?什么时候去?”
“她。”安少抬起下巴指了指秋语千。
“她?”阮飞来到秋语千的面前,上下打量把秋语千一番。
秋语千被阮飞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红着脸把头低下。
“孕妇?人流?”阮飞退了回来带着疑问看着安少。
“错,你的任务是让她顺利生下孩子。”安少纠正阮飞的话,随后搂着晏晨的肩就向车上走去。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生孩子去医院啊?你找我干什么?”阮飞被安少的举动搞是一头雾水,对着安少的背影大叫。
安少扭过头对着阮飞邪笑,“从现在开始她就跟你一起住,在她没有生下孩子之前,你要保证她的安全,并且顺顺利利地把孩子生下来。他娘的,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白混那么多年了。”
安少鄙夷地看了一眼阮飞,丢下几句话,搂着晏晨上了车,不等阮飞反应过来,车子一溜烟地跑了。
阮飞有些傻眼了,怔怔发呆,半天不吭一声。
秋语千也没有想到安少会把她丢给眼前的男人,有些诧异,但是欣然接受,因为她坚信晏晨是绝对不会害她的。
秋语千上下打量了一下阮飞,说了一句让阮飞差点吐血的话,“你不穿衣服你不冷吗?外面天气太冷了,我先进去了。还有,我饿了,你收了钱,总不至于连顿饭都不管吧!”
秋语千丢下几句话,抱着肩膀快速地闪进屋里,只留下风中冻得直打哆嗦的阮飞在风中缭乱。 新婚的第一天晚上就这样过去了,安宁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是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道:“这只是一个意外,诗子齐绝对不会是故意这样的。”
可是随着第二天,第三天诗子齐的酩酊大醉,安宁终于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诗子齐是故意的,他在躲着她。他不愿意与她发生关系。
第四天下午,安宁直接给诗子齐打了一个电话,约他好好谈一谈。
诗子齐挂了手机怔怔地看着手机发呆。接连三天他都故意缠着朋友一起喝酒,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他知道这样做很对不起安宁,可是在没有爱上安宁之前,他真的没办法和安宁发生任何的关系。因为这样对安宁不公平。
天渐渐黑了,诗子齐送走最后一个病人,换下衣服拿着车钥匙向车库走去。
安宁在房间里静静地等着诗子齐。安宁知道结婚实在是太仓促,诗子齐等于被迫与她结婚,她知道这样对诗子齐不公平,可是她是真的爱诗子齐,明明知道诗子齐的心里喜欢的是别人,可是一想到能够与心爱的人结婚,她忍不住雀跃。
爱情对她来说是奢侈品,她真的是做梦都没想到会与诗子齐能够结婚。
当披上婚纱的那一刻起,其实爱与被爱已经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能与爱的人在一起。
这已经足够。
但是现在她贪心了,她希望她所爱的人,也同样来爱着她,然后再生一个宝贝或者是两个,最好是一儿一女,然后一家四口,快快乐乐地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只是这能实现吗?安宁一个人呆坐在房间里,结婚三天了,诗子齐连碰都不愿意碰她一下,这让安宁的心是无比的受伤。
她有那么令人讨厌吗?
诗子齐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来,一室的昏暗,看到安宁伤心的面孔,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在心微微叹了一口气,在安宁的身边坐了下来。
“怎么不开灯呢?”诗子齐温润的声音在安宁的耳边响起,伸手去拧床头柜上的灯。
安宁蓦地转过头双手搂着诗子齐的脖子,不待诗子齐有所反应,把诗子齐扑倒在床上,骑在他的身上,嘴唇就压了下去,双手开始疯狂地撕扯着诗子齐的衣服。
诗子齐一动也不动,昏暗中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安宁,目光中一片复杂。
如果这是安宁想要的,他不再躲避。
安宁揪扯着诗子齐的衣服,揪扯着揪扯着,忽然间她趴在诗子齐的身上开始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喜欢我?我到底哪里不够好,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安宁一边哭着一边捶着诗子齐的胸口。
诗子齐的眼中充满了怜惜,独独少了爱,他把安宁轻轻地搂在怀中,轻叹一声,在安宁的耳边说道:“安宁,你是一个好女孩,是我对不起你,请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我只要你爱我。现在,立刻,马上。”安宁忽地抬起头,坐直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诗子齐,开始脱衣服。
诗子齐一把抓住安宁的手,对着她缓缓摇头,“安宁,你别这样,我如果这样做了,对你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安宁的怔怔看着诗子齐,泪水再一次疯涌而出。他不爱她,所以连碰一下都不愿意,难道他还在为她守身吗?安宁忽在觉得好笑,她人都不在这里,他这样做的意思是什么?
是求心安吗?
真是太好笑了。
安宁真的想问一下诗子齐晏晨到底哪里好?为什么他心心念念的全是她?甚至还打算为她守身。
但,安宁不敢问。
这桩婚姻对她来说是赚来的,嫁的也是她想嫁的人,她怕如果这样问了,一下子撕破了脸皮,从此两个人再也没有了可能,这不是安宁想要看到的结果。
她还没有努力过,诗子齐的目光还不曾在她的身上停留过,他还没有发现在她的好,一切都没有尝试过,她怎么就能这样做呢?
好,既然诗子齐让她给他时间,那么她就给他时间,她等。
安宁停止了哭泣,在诗子齐的身上狠狠地吻了一下,在诗子齐的耳边坚定地说道:“我给你时间,我一定会等到你真正爱我的那一天,不管时间会有多长。”
诗子齐怔住了,望着眼前安宁放大的脸,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愧疚的心越发浓了。
安宁是一个好女孩子,伤害她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他也会努力忘掉从前,把心中的那个女孩放在心底的最深处,然后和安宁好好地生活。
只是,这可能吗?
诗子齐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心中隐隐作痛,脑中浮现晏晨的影子。
他注定和她无缘。
这一场一眼就能看得到未来的感情,还不曾开始过,就已经结束了。
诗子齐在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手落在安宁的脸上,温柔地轻轻地擦去安宁脸上的泪水,用一惯温润的声音说道:“安宁,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好。”得到诗子齐的承诺,安宁的心一下子放松了许多,破泣为笑,翻身从诗子齐的身上下来,说道:“整理一下吧!一会儿妈又要上来叫我们去吃饭了。”
“好。”诗子齐从床上坐了起来,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又与安宁去了一趟洗手间,两个人手拉手向外走去。
安宁的心中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她坚信,终有一天,她和诗子齐一定会快乐幸福的生活。
只是,让安宁没想到的是,会让她等那么长的时间。她原本以为时间会充淡一切,更会充淡晏晨在诗子齐心中的位置,可是没有想到,半年的时间的过去了,诗子齐依旧还是不碰她。
她和诗子齐同时陷入自己制造在感情旋涡无法自拔。
她可怜,同样,诗子齐也可怜。
安宁的心里充满了苦涩,她曾经不止一次地问自己,她就这样一直等一直等,到底等到什么时候诗子齐会接受她呢?
她不知道答案。
有的时候她也曾想放弃,可是她又不甘心,幸福眼看着就在前面向她招手,唾手可得,现在如果放弃了,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于是,她还在坚持。
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晏晨的回来了。这让安宁的心里充满了不安,好在晏晨和诗子齐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安宁稍稍放下心来。安宁知道诗子齐做事极有分寸,他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影响到晏晨又或者让晏晨为难的事情。
这是深爱,这是大爱,他只需要知道她一切安好便已足够。痛苦只由他一个人来承担。
安宁和诗子齐回到诗家,天已经黑了。安宁从洗手间出来诗子齐已经躺下了。安宁怔怔地看了一眼诗子齐,默默地走到床的那一侧,掀开被子躺了下来。
“安宁。”安宁刚刚躺下,诗子齐突然翻了一个身,叫了她一声,黑暗中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安宁。
安宁有些诧异,睁大眼睛看着诗子齐,问道:“有事吗?”
诗子齐怔怔地看了安宁好一会儿,这才鼓起勇气对安宁说道:“我们,我们也要一个孩子吧?”
安宁的大脑一片空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诗子齐想要一个孩子?
这代表诗子齐已经接受她了吗?
安宁突然间觉得一股巨大的惊喜从胸腔里升起,让她有些完全无法适应,脑里乱成一团浆糊,完全失去了思考。
诗子齐开始亲吻安宁。
他的吻很温柔,就像他本人一样,温柔的如同一片羽毛一样,轻轻地一遍又一遍地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