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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解释着,虽然有些苍白。
其实我向来都不喜欢向别人多做解释,自己什么样的人做些什么,大家看着就是,可是这次不知为何,我就是不甘心被楚杨牵着鼻子走,虽然他拍拍屁股,消失了个干净,可我的生活还要继续。
师兄并不作声,表情莫测,像是在想事情。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多少,又相信多少,但是能做的我已经做了,信不信任就是他的事了。
想到这里,无力地扯了扯嘴角,不再言语。
刚走到包间门口,门就被推开,老板们走了出来。看来是要提前退席。
一群人恭敬的站在老板们的身后,一时间感谢声作别声环绕耳边。
我嘴角含笑的站在门口,随着众人跟老板道别,看着他们走远,不见,然后包厢里霎时间欢腾起来。尤其是我师弟,兴奋地龇牙咧嘴,大有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的模样。
一片欢呼声中,耳边忽然传来小小的一声:
“后来那个人呢?”
我诧异的转过头,看到师兄正嘴角含笑的看着包厢里撕去伪装的大家,似乎说话的并不是他。
“谁?”
“你的邻居。”
我转过头,也看着大家,半晌,也跟着慢慢笑起来。
“他早就搬走了。”
(四)
或许是因为吓人的老板走了,或许是因为气氛high了起来,这一群人哪里还分什么师兄师姐师弟师妹,开始放开了胡吃海喝,三句话不到就拼起酒,连我这平时滴酒不沾的人都跟着喝上了几杯。
几旬过后,大家又要去唱歌,我笑着拒绝,头有些微微发晕,想早点回去休息。
师兄也要先回去,不过想想,确实,师兄的年龄怎么也和下面的小屁孩们有了一条半条的代沟,有时候一起娱乐不见得是件享受的事。
于是我和师兄一同离开,顺理成章,我们一起走在回去的路上,就像之前很多次那样。
那天的月亮很圆,月色也很美,我的心情也像是受到了蛊惑。
我哼着歌,一会走在人行道上,一会跳到花坛边上,一改往日的沉闷,话也变得的多起来。
稀里糊涂的说着不过脑的事,说着毕业的高兴,说着为了毕业这三年的艰辛,说着找工作的困难,还说着对于未来的一些担忧。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理智啊思考啊什么的,统统都不管用了,就是特别的想说,说出一直以来憋在心里的事,想一吐为快。
今天师兄的话特别少,一直都是在听我的滔滔不绝,偶尔会在我晃晃悠悠要跌下来的时候扶我一把,我会嘻嘻哈哈的笑着,然后放开他继续向前跑跑跳跳。
再长的路也会走到尽头。在我的喋喋不休中,我们不知不觉就到了小区门口。我笑着要与师兄作别,他却要坚持把我送到楼下。
我认真地看着他,想探究些什么,他只是定定看着我,不辨喜怒。我忽然发现,原来师兄在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很有魅力的。
于是我笑着转身,两人继续向小区里面走去。
进了小区,刚刚还喋喋不休的嘴就像被按了开关。我们静静的走在小区里走着,喧嚣繁华的都市被隔绝在了外面。那是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一切情绪都被无限的压抑或者无限的放大,奔波的人们在其中苦苦挣扎。
而在这个世界里,月光混着橙色的灯光,笼罩在身上,一切显得沉稳而又安静,只有普通人家和普通人淡淡的生活气息在空气中弥漫,让人倍感心安。
轻浅的呼吸着,忽然觉得如果能这样一直走下去,也是很好的一件事。
“安静,其实你一直都是个很努力的人……”
一直沉默的师兄的声音幽幽地传来,激起一阵小小的波动,又逐渐融化在墨色的夜里,我静气凝神。
“你很努力,也很勤奋,周围的人都对你的评价都很高,而且我也一直对你有所留意,现在想你这样踏实的女孩并不多……”
脸上有些发烫,并不仅仅是因为师兄如此一本正经地称赞,还有他话语露出的对我的关注。
“工作现在都很难找,可并不是说找不到,只要别太挑剔,最终都能找到。如果实在有困难,可以先挑一个差不多的工作先做着,等到时机成熟再换也可以……”
“我也想过,可是我怕即便是那样,女生找工作还是会吃亏。”
很感激师兄几次对我的推心置腹,我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我的担忧不无道理,这个社会明着标榜着男女公平,实际上在很多地方都有着隐性歧视的存在。这个在找工作的过程当中已经深有体会。
师兄笑了笑,“我知道,可有时候这也是件好事!”
“好事?”。
“正因为这样很多单位在招揽人才的时候,也会主动开出把配偶也安排进来的条件,这样可以留住人才……”
“这样也可以?”
师兄点头,“我也是听我的师兄们说的,他们好多个都是这样签的单位……”
师兄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轻咳一声,变得有些不大自然。
“其实……我明年也就毕业了,所以到时候我也可以要求这样的签约条件……”
师兄说着,视线似是随意地看向路边,想要掩饰什么。我心中一动,低下头,无法忽略其中的暗示。
我们站在楼下,一阵微风吹过,几根头发软软地在脸边轻轻荡了荡,我用手将飘散的碎发捋在而后,然后耳根处变得滚烫一片。耳边似乎听到了 “怦怦”跳动声,不仅仅是我的。
“安静,你是个……好女孩……”
强作镇定的话语之中难掩一种灼热的情绪,让我越发紧张。
“所以我……”
耳边的鼓动越来越剧烈,像是随时就会停止一样。
我攥了攥手指,脑海中忽然闪现出很多人的脸,有骄子,有楚杨,有赵乐天,甚至还有那个只见了一次面的前女友。
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将一切清空,忘掉。然后抬眼,慢慢展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或许眼前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看着我的变化,师兄原本忐忑不安的脸逐渐变得轻松下来。他笑得意气风发,志在必得。
“所以安静,我想——”
“安安!”
一个急切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打断了师兄将出口的话语。师兄皱着眉,略显恼怒的看向来人,却在看清之后愣在了原地。
多么似曾相识场景,同样的夜晚,同样的人,同样未出口的话,却被同样的声音打断。
慢慢的转过头,我看到那个叫我“安安”的人。
淡淡银辉之下,那个人的面容渐渐清晰,依然是处惊不变的脸,紧抿的嘴唇,只是眉眼之中有着与年龄不太相称的漠然。
几个月的时间,我以为我已经忘得干干净净,即便和他面对面也不会再生波澜。可当他真的出现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毫无准备。就好像好不容易才结了痂的伤疤突然又被撕开,鲜血开始一滴一滴,混着汹涌的记忆流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难道我就不行吗?”
(五)
我们三个人像是三根木桩,定在原地,面面相觑。只不过我看着楚杨,楚杨看着我,偶尔扫眼师兄,而师兄先是盯着楚杨,然后又扭头来看我。
于是我回神,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脚下。
楚杨忽然动了起来。
他一步步向我们走近,每一步都不疾不徐,又带着不容质疑的气势。
他在我们面前站定,视线在我脸上来回巡视,我依旧低着头,没有回应。
“谢谢你送我女朋友回来。”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却是在对师兄说话,没有丝毫客气。
震惊的抬起头,却瞬间被一双漠然的眸子捕捉到,下一刻,手被抓住,整个人被用力拽着向前走去。
“你、你干什么!”
我被拽出个趔趄,反应过来后使劲甩他的手。可是他手抓的特别紧,根本甩不掉。我又改用扣,用掐,用掰,几乎上了十八般武艺,可他依然无动于衷,就只是固执地抓着我向前走。
我变本加厉,变成拳打脚踢,仍然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回头,叫师兄,想向他求助。却在回过头时,看到师兄难看至极的脸色。
无力地闭上嘴。
没用了,师兄应该不会再信任我了,在他眼里,我说了谎,骗取了他的信任,还让他失了脸面,竟然还是两次。如果这些事放在我身上或许已经不是不信任的问题,而是变成了恨,咬牙切齿的恨!
我们彻底完了。
被楚杨粗暴地扯进了单元门内,师兄最后的身影也在视野中消失。
心忽然就沉了下去,看着前面人的面容明暗交织模糊不清,被他攥着的手指像是要断了一样。
凭什么他能肆无忌惮的出现,又莫名其妙的消失,凭什么他能为所欲为的扰乱别人的生活,却毫无愧疚可言?
更可气的事我竟然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一口悲凉气涌了上来,悲愤夹杂着委屈,我开始放声大哭。
呜呜的哭声在整个楼道里回荡着,带着我所有的委屈。没有人出来,也没有人敢出来,这年头谁都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什么当时我就不知道,然后就认识了这么一个灾星。
前面的人渐渐的慢了下来,手中也松了些力气,不再狠捏,而是变成轻轻拉着。
可是有什么用,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已经发生了,难道现在补救还有什么用吗?
被楚杨拉到三楼自家的门口,门口放着一个大大的拉杆皮箱,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我站在原地,哭得泪眼模糊,不停的用袖子擦,还是来不及。
楚杨在门前等了半晌,然后叹了口气。
他拿过我的包,从夹层里翻出钥匙,顺理成章地开了门。
我哭得更难过了。
楚杨先把那只大皮箱拉了进去,然后过来拉我。我往后挣,不想让他碰我。
我们这样一个站在门里,一个站在门外。门外的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门里的人眉头深皱,一脸的为难。
这是什么,难道我变成了他那胡搅蛮缠的前女友了吗?
一想到这里更是一肚子的火,转身拔腿就要向楼下跑。
可还没待我实行,忽然天旋地转,我已经被楚杨打横抱在了怀里。再下一刻,我就被抱进了屋子,他还顺便用脚把门给带上了。
所有的一切就在几十秒内发生,待我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放在了沙发上,而楚杨站起身,老老实实站在门边,就那么定定的看着我,眼睛里沉静的如一潭湖水。
我怒火中烧,“蹭”地站起来,抓着他就往门口塞。
“你出去你出去!谁让你进来的,这是我家!”
楚杨被我猛地一推,直接撞在了门上,发出闷闷的一声。
我继续用力推他。
“又是你!为什么又是你,你怎么又来坏我的事,难道你没看到师兄马上就要和我表白了吗,你干嘛出来打扰……”
一边哭一边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喊得嗓子都哑了,见推他已经推不动,开始举起拳头像疯了一样胡乱向他身上砸。
我觉得自己自尊已经被他践踏的不成模样,他却还无耻的不停地在我面前炫耀。
不知道砸了有多久,砸的我的手都疼了,他却连哼都没哼。许是我根本就没对他造成一点点伤害,气急,又重新牟足劲揍了过去。
双手被人就势握住,自己竟然一点都动弹不得了。
“安安,”楚杨忽然出了声,“难道我就不行吗?”
……
这句话像是女巫施了的定身咒,我连动都动不了。房间里安静的,只剩下我们彼此尚未平息的呼吸声。
愣愣地抬起头,那双深色的眸子深深地映入眼中,平日的波澜不惊里浸满情绪。
耳朵里似乎还在回响着这句话最后那个字的音,而我的思绪也随着这个愈行愈远的回音飘了过去,想要抓住它,循序而上,然后好好把它们再细细分析一遍。
可是依然不懂。
“你说什么?”
傻傻的楞了半天,这是我反应过来说的第一句话,或者说我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我说‘难道我就不行吗?’。”
楚杨很有重点地又重复道,眼中开始凝聚。
我看着他变得越来越深情的脸,觉得难以置信。大大的睁着眼,满脸泪痕,徘徊半晌,终于带着哭腔憋出了一个字:
“啊?”
楚杨的深情破了功。
作者有话要说:
☆、无赖的解释
(六)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明明刚才还是我对着楚杨大哭大闹,怎么现在就变成楚杨抱着我,而我竟乖乖地伏在他的怀里?
怎么会是这样。
我挣扎,可楚杨牢牢的圈住了我,我的两只胳膊都被夹得死死的,只剩两只手能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