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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章蜜方-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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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有理,季凡泽浓黑的眉出现一丝浮动,他觉得自己好像也有些浮躁,“怎么降火?”
  Mark咧嘴一笑,搓着手提议道:“不如我们组织一次旅游……”
  孰料,他的话尚未说完,便被季凡泽一记眼刀生生噎住了。Mark那张四方脸瞬时皱成包子,“那您有什么打算?”
  季凡泽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手机,黑漆漆的屏幕,像是被人下了魔咒一般,一瞬间就吸走了他的魂。他摸了摸高挺的鼻梁,微微抿唇:“给大家上个课吧。”
  瞅着老板脸上这副愈发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Mark一脑门儿问号:“上什么课?”
  季凡泽的视线慢悠悠地从手机上挪开,清浅地丢来一句:“办个内部心理辅导课程,请专业的心理医生来给大家舒缓一下情绪。”
  “……心理医生?!”老板这是把员工都当成神经病的节奏么?
  Mark满脸黑线,正欲开口再询问一些细节,就听到一阵轻快的敲门声传来,对话被迫中断。
  秘书小姐踩着细高跟鞋走进来,毕恭毕敬地说:“季总,有您的快递。”
  ……快递?
  季凡泽微微一愣,他好像没叫过快递啊。
  但是,从桌案间抬眸的一刹那,他那双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中,突然浮现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该不会是钟艾给他来了个礼尚往来吧?
  ?

☆、蜜方十五

?  事实证明,礼尚往来什么的……
  乍一拆开秘书送进来的快递,季凡泽眼中那抹晕着浅笑的眸光骤然凝固了。
  碍于他天生拥有一副高岭之花的冷艳皮囊,在他不说话,或者不笑的时候,整个人便会笼罩上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场。所以,光是这一记瞬间褪去笑意的眼神,足以令秘书小姐蹬着高跟鞋火速撤离。就连无辜的旁观者Mark都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以免被大Boss意味不明的眼风扫到。
  然而,办公室里的低气压只存在了短短的一刹那。
  片刻之后,季凡泽微微向前倾身,修长干净的手指轻轻一挑,就把那件快递拿到眼前,晃了晃。他那张光风霁月的脸上,随之流露出一丝……疑惑。
  快递确实是钟艾寄来的,可是——
  这女人寄过来一把车钥匙是几个意思?
  Mark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老板这副被难住了的面色,他绞尽脑汁思忖少顷,陪着笑脸问:“季总,您有什么吩咐吗?”帮老板排忧解难,也是特助的职责。
  “走,帮我备车。”不知恍然悟到什么,季凡泽迅疾地站起身,两条大长腿一迈,便大步流星往门外走去。
  尽管Mark跟在季凡泽身边多年,早已适应了对方雷厉风行的做派,但像现在这般火急火燎的情况还是十分罕见的。
  他愣怔一下,才飞快地倒腾着腿儿追上去,“季总,您这是要去哪里?”没办法,对外号称一米七的Mark跟季凡泽有身高萌差,人家走一步顶他两步。
  “市电视台。”报出这个地名时,季凡泽唇角弯起一个小弧度,慢慢地,浮现笑意。
  “嗳?我早上已经去电视台把您的车取回来了啊!您怎么还去……”Mark顿时觉得自己的大脑回路越来越无法与大Boss实现无缝对接了。
  “我帮别人取车。”季凡泽步履不停走进专用电梯,一语打断他。钟艾都把车钥匙寄来了,其中的意味还不够明显么。
  “……哦。”Mark茫然地挠了挠头,老板什么时候开始干起帮人跑腿的活儿了?
  黑色加长轿车徐徐向电视台驶去,季凡泽微阖着眼,双腿交叠,坐在宽敞的后座上,那姿态慵懒又惬意。
  钟艾虽然没有接受他的表白,可不承想,这女人一收到花,立刻把他当男票使唤了。快递钥匙、代取车什么的,太有爱了有木有!
  拜这个好兆头所赐,在季凡泽胸腔内积郁了一整天的那点不快,此刻就像是被春风拂过,一点一点地吹散了。他握着车钥匙的那只手随之渐渐收紧,仿佛这把钥匙带着某种暗示,含蓄又强烈。
  厚实的车窗将马路上的喧嚣隔绝于耳外,车里十分安静。
  透过后视镜,驾驶座上的Mark刚刚瞥了一眼后座的男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挪开了视线——大Boss那副低眸浅笑的画面太美,他不敢看啊。
  要说送花这招,其实并不是季凡泽的主意。
  昨晚酒醒后,他原本准备好好跟钟艾谈一谈,顺便诚恳地道个歉。殊不知他这个念头刚一说出来,当即被杜子彦扼杀在摇篮里了。
  “不行,不行!女人才不稀罕道歉呢!再说了,道歉这种事弱爆了好吗!严重有损你的高冷形象,以后你一辈子都得被她欺负,翻不了身!”作为一位社恐患者,杜子彦能瞎哔哔这么一通也挺不容易的。
  季凡泽负手站在窗前,一声不吭,有点懒得搭理他。虽然入了夜,但窗外的世界沾着微光,照在他低眉沉思的脸上,平添几许静漠。
  “你知道女人最喜欢什么吗?”杜子彦突然一本正经地跳转了话题。
  “花吧。”季凡泽随口一猜,他没追过女人,一般都是女人追他。
  杜子彦故作高深地点点头,“那钟艾最喜欢什么颜色?”
  “粉红色。”季凡泽对这个答案十分笃定。
  “十八朵粉红色玫瑰,最贵的那种,搞定!”杜子彦嘚瑟地打了个响指。当年他和孟晴吵架的时候,一直用这招,百试百爽。
  季凡泽这才悠悠转过身,“为什么是十八朵?”他挑高眉角,带着点不解。
  杜子彦曾经叱咤情场的那点优越感就这么被激发出来了,他摆出一副将恋爱宝典倾囊相授的大方模样:“我告诉你啊,咱们男人犯了错之后说的话,在女人那儿就叫‘屁话’、‘谎话’,一文不值!所以你干脆省省吧,直接用花语表达,懂吗?”
  ……花语?
  季凡泽无法否认,那一刻,他被“花语”这个字眼稍稍感动了一下,听起来确实挺浪漫的。
  十八朵玫瑰的花语——坦白与真诚。字面的解释很美好、很应景,昂贵的鲜花价格又把诚意的分量衬得更重几分,自然胜过千言万语。
  现在想来,季凡泽觉得杜子彦不枉和孟晴有过一段,虽然那小子的恋爱值一直停留在两年前的水平上止步不前,但至少这次帮了他很大的忙。
  **
  同一时间,电视台的某间办公室里。
  沈北对着桌上的某件东西,双眉深锁。
  快递送来的是个盒子,亮银色,质感很好。
  他坐姿没变,探手掀开盒盖,墨黑的眉顿时蹙得更紧。
  盒子里放着——十八朵玫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路上折腾了一圈、缺乏水分滋润,这些粉色的花朵有点蔫了。附带着,有张精美的小卡片,静静地躺在快要凋谢的花瓣中。
  卡片上有两行字,上面一行清隽干净,下面一行娟秀雅致:
  P。S。你喜欢的粉红色。
  ——季
  P。S。从今天开始,我不喜欢粉红色了。
  ——钟艾
  一瞬不瞬地瞅了片刻,沈北嘴角的弧度随之绷住,不受控地,抿成一条直线。对于季凡泽是何许人,他早上就听阿美用小喇叭广播了。这一刻,他的心情就像是眼皮底下的蔫花瓣,幽黯、颓败,整颗心脏似乎都充斥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涩。
  沈北深吸口气,才没让卡在嗓子眼儿的那口老血喷出来。
  送快递的你丫找死!
  说好的车钥匙呢!
  这是什么破玩意!
  **
  一天没接到沈北的电话,钟艾本以为对方太忙,没空给她送车回来。她也不好意思为了这点小事儿催人家,索性决定下班后坐地铁回家。
  但是,惊喜来得太突然。
  一出写字楼,她便看到一辆红色的老款高尔夫,静静地停在大堂外。
  可那是她的车吗?
  钟艾一时间顿住脚步,惊讶地眨了眨眼睛。她记得自己好久没洗车了,但眼前这辆车干净得一尘不染,好像连岁月的痕迹都一并被洗掉了似的。
  怔忪稍许,她重新加快步子,笑着走到驾驶座一侧。
  车窗上贴了暗色的防晒膜,瞧不清里面的人。
  敲了敲车窗,钟艾再自然不过地打了个招呼:“沈北,你帮我洗车了啊……”
  ……沈北。
  ……沈北。
  殊不知,就在车窗缓缓降下的那一刻,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猛地瞪圆了眼。
  ?

☆、蜜方十六

?  红色小车熄了火,停在写字楼前的广场上。行色匆匆的上班族鱼贯走出大楼,脸上卸去了一天的疲惫,谈笑风生、归心似箭。
  一轮夕阳斜映在天边,余晖普照,季凡泽的表情却比这天色早一步陷入晦暗之中。
  开门下车,他站在车门旁,单手插在西裤侧兜里,垂眸睨着脸色至今没有平复下来的钟艾。她像是被吓到了,一时无法从车窗降下来的那一幕中扯回神思,只满眼惊愕地回视季凡泽。
  “这是怎么回事?”他动了动唇,声线偏冷。
  站在面前的男人身姿颀长,再配上这副料峭的神色,钟艾顿时觉得眼前昏暗了,就连漫天的火烧云都退去了颜色。
  她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我早上给你和沈北各发了一件快递,可能是快递小哥把单子贴错了吧。当时我急着给病人看诊,也没顾得上检查……”钟艾只能想到这个可能了。
  “所以车钥匙是你寄给沈北的?”多么奇怪,明明一场乌龙全有了解释,可季凡泽还是要问一遍。
  “嗯。”钟艾尴尬地点点头。
  入了夏,空气里漂浮着热气,季凡泽的心却忽地凉了半截,连最后一丝侥幸心理都不剩。那种感觉就像是意外中了五百万,可欢天喜地的去领奖时,人家告诉你:不好意思,搞错了。
  忽略掉心里那点不是滋味,他的语气本能地冷硬起来:“那你给我寄的是什么?”
  钟艾一拧眉,挠了挠头,“……没什么。”她还是别再给这男人火上浇油了吧。
  季凡泽的薄唇抿起来,他不说话,只看着她,一瞬不瞬。
  被他那双亮如寒星般的冷眼盯得发憷,钟艾不自在地撇过脸。她扯了扯嘴角,正想用一个讪笑为这糟糕的话题画上个句号,却听季凡泽的嗓音直击她的耳膜——
  “我送你的花呢?”上扬的尾音,但显然不是疑问句,更像是明知故问。
  钟艾心头“咯噔”一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可转念一想,她当即把内心莫名滋生出的那丝心虚压了下去,硬着头皮说了实话:“花现在应该在沈北那儿。”
  气氛再度陷入冷凝,似乎连耳畔的嘈杂喧闹都停歇了一刹那。
  “我的花就那么入不了你的眼么?”季凡泽的声调更低了,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不用抬眸看,钟艾也能想象得出他目光里的愠色。不是那种直白、赤‘裸的暴怒,而是这男人明明已经恼羞成怒了,却依然保持着一成不变的矜傲姿态,一字一句都像是站在高处质问她。
  可该闹脾气的人,貌似不应该是他吧?
  钟艾才是那个该动气的人。
  人就是这么奇怪。
  对于自己毫不在意的人,无论对方如何欺骗你,你都可以一笑置之,权当自己倒霉了。可对于你坦诚相待的人,哪怕只是一点小小的隐瞒,也会被无限放大,甚至上升到欺骗的层面。随之,懊恼、难过和失望亦会发酵到令人不可思议的程度。
  稍一没忍住,钟艾肚子里憋了一天的那团火,就“嗖”一下被季凡泽撩着了,“像你这种连身份都对我隐瞒的人,难不成还指望我把你送的花收起来风干,然后留作纪念吗?”
  “……”来往的人都在看她,只有他不看,似是找不到合适的表情。
  无视对方越来越阴郁的眸色,钟艾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继续道:“你说喜欢我,但你的喜欢,完全不是我理解的那种喜欢。你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因为心血来潮或者有钱任性……我拜托你换个人‘喜欢’行不行?”
  ……换个人喜欢!
  这女人居然让他换个人喜欢!
  原来,不只是他的花入不了她的眼,就连他这个人也入不了她的眼。
  夏风拂面,却吹不散任何窒闷的心情。
  她这副不算凌厉的声音像小刀一般锋利,狠狠地剜进季凡泽的心脏,疼得他差点突发心绞痛。
  他该怎么告诉这个女人——她说错了,错得离谱。
  当季凡泽第一次踏进钟艾的诊室时——
  于她,他只是个陌生人;
  于他,她却是存在于记忆中许久的人。
  在记忆与现实重叠之前,季凡泽根本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主动追求这个女人。他自认为不是感情丰沛的人,甚至从未仔细梳理过自己对钟艾的感觉,以至于就连那份独家记忆被岁月增添了更多、更深刻的情感,他都没有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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