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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样的语气,说出调侃她的话。这些年,我一直如此。久而久之,我自己都麻木了。
赵子歆才是有资格关心他的人。
赵子歆和简冬阳。
他们是一对恋人。
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
当我们一淘人打包零食、啤酒风风火火到了歌房包厢。
我一眼就看到了他。
简冬阳。
欲哭无泪,我明明是300度的近视眼。因为之前又是涮火锅又是烤肉,我把眼睛摘下放进了包包里。现在我没有戴眼镜。
于是,我也眼见着本在我身旁的赵子歆快步地跑向他。他们有说有笑的。
最终,像往常无数次的K歌经历一样,我选择坐在偏僻的角落。
我有点抱怨,为什么于加加她不来呢?
以前都有她陪我,我们一起窝墙角,不唱歌。
下一秒,我也告诉自己,于加加她结婚了,她有老公,肚子里也有自己的小孩。她不能陪我了。
我从包里取出眼睛带上,看了看大屏幕。阿信的《死了都要爱》,耳畔也正是麦霸小王子郑铭秋倾情奉献。
我又慢慢地环顾一圈。
距离我3个人处,赵子歆和简冬阳坐在一起。赵子歆的脑袋靠在简冬阳的肩膀上,她手里捧着一桶爆米花。而简冬阳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眼睛直直地看着大屏幕。
我努力地将视线从他的侧脸上挪开。
岁月不是一把杀猪刀吗?
他能不能变得丑一点,再丑一点。
丑到我从此死了心。
丑到我勇敢面对,彻底忘记心中的那段记忆。
“死了都要爱,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这样
才足够表白
死了都要爱
不哭到微笑不痛快
宇宙毁灭心还在
。。。。。。”
我静静的听着郑铭秋撕心裂肺的嗓音,心里酸的发胀。
感情多深才足够表白,是不是不表白的爱只当它不存在。
我从包里掏出手机,登陆了微博。
——“他静静的坐在那里,还是我心里的样子。我的视线不敢停留,也不能停留。我能做的只能是祝福他和她好好在一起。我不想留在此处。有没有谁能够出现,送我一块提拉米苏,并对我说,跟我走吧。”
发送成功,一曲《死了都要爱》完毕。
麦霸小王子很善于调动气氛,对着麦说到:“咱们的数学课代表和化学课代表,作为情侣档,来组情歌对唱,大家说好不好?!!”
“好!!!!”大家集体附和。
俩个麦瞬间递到了赵子歆和简冬阳的手里。
《小酒窝》。
他们演唱的是《小酒窝》。
一首糯糯的小情歌,很适合他们这对大学情侣。
女王如赵子歆,在这首歌里,也是甜甜的声线。
他,简冬阳,他的声音我不予评价。在我心里,他给我讲解化学错题的声音,是最动听的。
一首歌结束,我的心思神游到天外。我跟着大家一起,拼命的鼓掌。
麦还是落在了郑铭秋手里,只是,我没想到,我也成了他沙场点兵的一员。
“啊哈,我们不能遗忘角落里的一位美女,路安久,你也来一首吧,你想唱什么,我来点歌。”
捧场王总是那么多,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
“丫比,路安久,爆发你的小宇宙吧!!!”不用看也知道,那是来自赵子歆的吆喝。
“后来,
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
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后来
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
一旦错过就不在
。。。。。。”
我依然选择了奶茶的歌,耳熟能详的《后来》。
我唱着唱着,才突然发现,这首歌与我如此贴切。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更沉默。
永远不会再重来。
。。。。。。
“哇!!!好好听!!路安久和于加加一样,总是安静的高冷女神,要不是那会你要么严肃正经,要么催我交作文,我当时就想追你了。。。”郑铭秋开始打趣我。
大家一片哄笑。
赵子歆也是个添乱的家伙,一股脑儿从沙发上站起来,大声说:“现在追还来得及,我们路安久还是单身哦,有意向追她的可以联系我,我是她的经纪人,择优录取。”
大家笑得更嗨了。
我顺势看向赵子歆,顺带看了眼景冬阳。
他也在笑,很无害的笑。
赵子歆对着我眨了眨眼睛,我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低下头,心情越发低落了。
我拿起茶几上的啤酒,立马开了一罐。虽只是唱一首歌,依然感觉有些渴。
这是什么啤酒?
啤酒不都是一股马尿味吗?
这灌啤酒怎么一股甜汽水的味道,还是菠萝味?
我一股脑儿喝了大半罐,凑近罐头看,果然赫然写着“菠萝味”三字。
于是,本着不浪费原则,我又一口将剩下的全部喝光。
可是,越发觉得渴。
我又开了一罐头“菠萝味”。
这次,我小口小口喝,我知道,它到底是啤酒,万一喝醉怎么办,万一发酒疯怎么办。
我习惯性掏出手机,结果发现了一条新短信。
来自杨醒。
——“路小姐,在哪呢,可否赏脸吃个晚饭”
我笑了,回复:“都快9点了,你还没吃饭么?”
“那就夜宵,甜品也行”杨醒回。
“你来接我,我就陪你吃夜宵。”
“你在哪”
我想了想,回复:“城市广场经典钱柜,门房号509,上门提人哦,找不到我那就算了。”
“在那别走,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心里就有一个简冬阳。
就像冬天的阳光,帅到人心里。
直到现在,每每想到他。
还是很想给他生猴子。
呃,别打我。
他不属于我。
PS:
1、我家男主才不会是备胎。
2、冬天的阳光,请你去领盒饭。
☆、冰淇淋与萨摩
我看着“等我”两字,嘴角微微翘起。
杨醒啊杨醒,你知不知道,“等我”是一个很温暖的词汇。
我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那么矫情,明明我可以自己下去,我却想让他上来包厢找我。
可能吧,我想逃离,却又想让大家知道,我不是一个人的。
真没多久,可能也就3首歌的功夫。
杨醒就真的找来了。
我一眼看到他,他也一眼看到了我。
他今天穿着一个土黄色的皮夹克,但我却觉得莫名的。。。帅。
我很自然地和大家道别,说先走了,大家玩的愉快。
然后,我跟着杨醒一起走出包厢。
故意忽略了一眼诧异满眼放光的赵子歆。
*
我和杨醒走在城市广场的步行街上。
慢慢地走,冷风呼呼的,但也难得享受这份喧嚣中的宁静。
渐渐的,我的目光锁定在冷风中一位流浪歌身上。
他拉着小提琴,琴声悠扬。
《卡农》。
小提琴版《卡农》。
我慢慢的停下了脚步,驻足聆听。杨醒本来比我快半步,看我停下,他也跟着停下脚步。他没有说话,但我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听。
我一直很喜欢听卡农,不管是钢琴独奏,还是小提琴独奏,这个旋律伴随了高中的每个课间。
直到从小学钢琴的赵子歆告诉我,卡农不是歌名,原意为规律,是一种曲式的名称,这种曲式的特征是间断数音节不停重复同一段乐曲。
我自是听不懂专业术语。但我依旧很喜欢卡农。
这种重复反转的曲调,只为在诉说。
就像一个人的出生,长大,成功,挫折,反思,领悟,释然。
也像两个人的相遇,试探,交往,恋爱,吵架,反思,和好,相伴一生。
一曲落尽。
我才慢慢回过神。
我微微抬着头,喃喃的说:“终于结束了。”
“可不结束了,再不结束,鼻涕都要冻出来了。”杨醒嘀咕。
我轻笑,“怎么,是在抱怨我喽。”
杨醒作势咳了一咳,“不敢。”
我被杨醒的样子逗笑了,大气凛然,小手一挥。
“走、走、走,我请你去吃冰激凌,暖身子去!!”
我领着杨醒进了步行街上一家冰淇淋店。
芭琪意大利手工冰淇淋。
“大冬天的吃冷饮,不好吧,尤其你们女孩子。”
“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你不是无辣不欢嘛,我们去吃地道重庆火锅?”他又说。
我挑着自己钟爱的口味,乐此不彼,眼睛都在发光。可是身旁的杨醒,一反常态,变身话唠,像个小蜜蜂,嗡嗡嗡说话。
“喂,杨醒,你怎么像我老爸一样啰嗦,快说,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我打趣道。
杨醒抿抿嘴,总算是不说话。
“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我问。
“随意,我没什么讲究。”
“那就和我一样喽,招牌芭琪,猕猴桃和草莓的搭配,忍不住给个赞。”
当我把三球搭配脆皮甜筒递到杨醒手里,他嘀咕了下:“好丑,像个稻草人。”
我自然是不理他的话,我开心的享受味蕾的美妙。
上帝为女孩子创造了冰淇淋,因为所有的女孩都钟情甜蜜。
一口,一口,慢慢融化的感觉,可以让人忘记悲伤,整个人都会开心。
怪不得呢,哈根达斯的标语,爱她,就请她吃哈根达斯。
*
回到家,我才看到了赵子歆的短信。
——“我没记错,他是于加加婚礼伴郎,小样,你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一点也不意外。
我就知道,赵子歆会事后审问。
我回复:“他是我的相亲对象。”
赵子歆:“哇!那会我就发现他这么个苗苗了,安久,大胆不客气的上了他!”
我一声叹息,回复:“顺其自然”
是的,我只能顺其自然。
对于所有类似感情的东西,我向来随缘。
2月16号
在马年最后的第三天,我家来了一只“羊”。
其实它不是一只羊,而是一只萨摩犬。
只是我觉得它长得像传说中的“草泥马”羊驼。
明明才几个月,却整个白花花一坨。小小的眼睛,一脸的蠢样。
老爸修车行的老顾客低价转让。
祝林东同志,也就是我老爸,他多年来一直想养条狗。这次,他居然真的把它领回了家。
从小,我就讨厌任何动物。小猫小狗都讨厌。尤其是猫。
曾经,老爸把一只小小的草狗带回家,我在家哭嚎了半天,最后老爸无奈把它送走。
现在,看着老爸摸着萨摩的毛,像看着半个儿子似的,我是半句话都说不出了。
我想,我是长大了。
不再任性的哭泣,只为爸妈妥协。
我下定决心,和这条狗,和睦相处。
当天晚上,阿杰也隔壁跑来看我家的新宝贝。
我一直知道,阿杰属狗,从小到大就喜欢狗。他以前的文具盒、书包,包括他房间的床单被罩,都是狗狗的图案。
阿杰摸着萨摩白花花的毛儿,说:“没想到,叔叔把萨摩带回家,你居然不反对。路安久,你以前不是一看到狗,就会哭的吗?”
我站在一旁,笑着回答:“人都要长大不是吗?以前你经常尿床的,现在怎么不尿床了呢?”
阿杰被我说中了糗事,不搭理我。
我和阿杰的相处方式向来如此,争锋相对。
火药味,伴随着我们一起长大。
这样说来,阿杰,就是我的青梅竹马。
小时候,我们就是邻居。后来,我们俩家都买新房,又是说好了一样,又成了邻居。
不过,我们俩并不是言情小说里面,从青梅竹马,变为白头偕老的那一种。
我上高中的时候,老妈就告诉我:
我和阿杰,我们是不一样的路。
我的路是安心学习,考上大学。
而阿杰,只能过早的走向社会,打拼。
阿杰比我小半岁,94年,属狗。他比我晚一个年级。
我从小不用家长担心,成绩不好不坏。可又每每幸运,上了牧城最好的初中,最好的高中。后来,也顺利考取了大学。
阿杰从小学习不好,请老师补课都是常有的事情。最后阿杰也没能考上高中。他直接去梁溪读的五年制中专。现在,他已经在我老爸的车行里两年了。
从小,我们俩总是在一起。双方父母总是打趣,互称对方“亲家公”、“亲家母”一直到今天。
在我上六年级,阿杰上五年级的那一年,阿杰妈妈又生了一个妹妹。
我们俩个像小爸爸小妈妈一样,帮助阿杰妈妈照顾妹妹,看着她慢慢长大。
后来,阿杰去了梁溪,再后来,我去了N城。
我觉得,我和阿杰,慢慢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