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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阿杰去了梁溪,再后来,我去了N城。
我觉得,我和阿杰,慢慢疏远了。
其实我一直期待着,哪一天,阿杰能叫我一声姐姐。
因为觉得,我确实是他姐。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哥没事就泡在我嫂子家里。”
不见其人,但闻其声。
10岁的季恩星小朋友一阵风一样,跑进了我家。
我一阵头疼,这口无遮拦的小女孩,总是“嫂子”“嫂子”叫我。都是被那几个大人教坏的。
“嫂子嫂子,我要告诉你,季恩杰他不乖,他居然找了女朋友了。”小姑娘像个小大人一样,冲着我告状。
我抬头看了眼阿杰,他突然臊红了脸,斥道:“你乱说什么,明天的零花钱你别想了。”
小女孩撅着个嘴,表示不满。
我哈哈哈笑,阿杰的脸更红了。
我由衷地替他高兴。
我们都在长大,都在慢慢寻找。
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Ta。
“不错嘛阿杰,什么时候能有机会见见你女朋友?”
阿杰好像被我踩住尾巴一样,声音低低的,“马上过年了,我生日也快到了,自然能见着。”
“嫂子,我哥他女朋友叫程安安,课程表的程,天安门的安安。我哥总是安安、安安的叫,肉麻死了!”季恩星小朋友再一次插嘴,表示她强大的不可忽视的存在感。
我觉得我必须得让小姑娘改掉对我的称呼。
刻不容缓。
“以后,不能叫我嫂子,你得喊我姐—姐,听到没有。”我板着脸,一本正经。
“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我就是姐姐,包括你哥也得叫我一声姐。”说完这句话,我下意识看了一眼阿杰,他看着我,没说话。
我再接再厉,诱导:“星星你现在开始叫姐姐,过年我给你超大礼包,要不要!”
“要要要,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果然啊,小丫头就是好商量啊。
但是我也忘了,小丫头是没记性的。
当后来的某一天,小丫头当着杨醒的面,“嫂子”、“嫂子”叫我的时候。
我也只能面露菜色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杨醒:按步骤,我是准备带安久买提拉米苏的!为什么擅自改情节,变成她请我吃冰淇淋!
作者:不关我事哦,天使姑娘向来随性。想到一出是一出。
杨醒:不开心
作者:要不我来抱抱
杨醒:你…边…儿…去
作者:话说,有小姑娘“嫂子啊”、“嫂子啊”叫天使妹子,你何时多了一个妹妹?
杨醒:。。。。。。
PS:谈姑娘要求加更,我就加更。因为有存稿,所以任性。
感动不?
但是,你想看的英雄救美貌似不存在哎!
☆、江边烟火
眼睛一眨,18号如约而至。
又是一年除夕夜。
和往常不同的是,这个夜晚我没有和老爸老妈在家看春晚。
因为杨醒邀请我,美其名曰,去长江边看烟火。
除夕之夜,长江之边,怎么都觉得怪浪漫的呢。
从家里出发之前,老妈悠悠地说了句:“好歹是约会,怎么邋里邋遢就走,不走心。”
我汗颜。半夜三更,黑灯瞎火,随意点啦。
*
从没在来过江边。
来了才知道,原来江边如此热闹繁华。
农家乐、孔明灯、闪耀的街灯、热闹的人群。而我和杨醒,也并肩走在一起。
我看着街灯下折射的倒影。我们的影子都拉的很长很长。
“我第一次来江边。没想到是除夕夜。”
天微微的冷,尤其是江边,潮湿的空气,瑟瑟的风。
“我从小在长江边长大,小时候,父亲总会陪我在石头缝里抓螃蟹。”他说。
我偏头:“现在呢?你工作这么忙,会有时间陪你爸爸抓螃蟹吗?”
杨醒摇头,坚定地摇头,“没机会了,我父亲几年前去世了。”
“对不起啊,说到你的伤心事。”我吐吐舌头,真是太失礼了。
“呵,没事的,逝者已矣。”杨醒望着斑驳色彩的江面,转了话题说:“江边的除夕夜,你以后会永远记得今天了。”
“自然,我记性很好的。”我接话。
他挪回视线,直直地看向了我,缓缓地说:“那。。。你会记得陪你来江边的人吗?”
“你是说你吗?”我也仰视着他。
杨醒淡淡地笑,“对,是我,你会记得吗?”
“我都说了,我记性很好的。”
不敢对视过久,我又轻轻的降低自己的视线,看着杨醒黑色大衣里边,脖颈围着的一条方格围巾。
和我之前送给老爸的围巾好像。突然一想,苏格兰方格围巾,好像都是一个风格。
杨醒的一只手,慢慢地托起我的脸。
他是又要轻吻我了吗?
电光火石之间,我指着天空,“快看,孔明灯!”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声音太有渲染力,不仅杨醒怔了一下,周围很多人都同时看向了空中。很多个红红的黄黄的物件颤颤巍巍在空中摇曳,寄托了各种各样的情思。
当即立下,杨醒也给我买了一个孔明灯。
在江边放孔明灯也是一件简单且浪漫的事。
孔明灯放飞之前,我拍了一张照片。
我生涩地放飞了孔明灯。我们都盯着它的路线看过去。
江风有点大,孔明灯随风飘落,在岸边礁石上兀自熄灭。
我止不住的失落。
杨醒安慰我,“没关系,再买一个。”
“啊啊啊,你快看!它又飞起来了!”我惊奇的拍手。
我放飞的孔明灯,它是一个坚强的争气的孔明灯。
它明明快要落到水面,却又忽然毫无预兆的飘起,一下子飞向远处。
我对着孔明灯远走的方向许愿。
我希望所有人平平安安,长长久久。
此时,烟花四起,浪漫盛开,与路灯交相辉映。不远处的江中,也是灯光灿烂。美丽的牧城长江大桥,已变身为一道最妩媚的灯火弧线。
我冒着冷风,从兜里掏出手机。
——“除夕夜第一次来到江边。江景好美,让人陶醉。我不会忘记陪我来江边的人。春节快乐!!”
“你在干吗?”杨醒问。
我一边把手机放回兜里,说到:“发微博呢。”
杨醒笑了,说:“新浪微博吗?互粉要不要?”
我坚定地摇头,“绝对不要,那是我的秘密花园,神圣不可侵犯。”
“那我更好奇了。”
我做了一个鬼脸,一脸不屑:“好奇心害死猫。”
隔了半响。
我摸着唱空城计的肚子,止不住哀嚎:“喂,你饿不饿,我饿了。”
杨醒愣了愣,眼睛一亮,“走走走,我有好吃的。”
跟着他一路跑,最后是回到了他停车的地方。我倒是一心想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变出什么好吃的。
他一阵摸索,打开后备箱。然后,从后备箱抱出一个“大宝贝”。
然后,我撇撇嘴,傻了眼。
榴莲!
果然吧,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哪里期待这样的臭臭果了。
他抱着榴莲走近我,我非常不客气,捂着鼻子,向后退。
杨醒一脸郁闷,“你不喜欢?”
我老实不客气点头,点头,再点头。
他好像在替榴莲委屈,“你不觉得,吹着江风,看着烟火,吃块榴莲,很享受,很刺激的么?”
这一次,摇头,摇头,再摇头。
杨醒泄气,“好吧,不强迫你,你饿着肚子算了。”
没错,我是非常有原则的人。我情愿饿着肚子,我也不愿意吃不喜欢的东西。
我坐在江滨公园的一隅秋千上,凝望苍天。烟火啊,烟火,你这么美丽又如何。吃不到肚子里的,都是假的。
直到,一个小塑料袋递到了我的手边。
香!久违的香!
“烤红薯!”我差点从秋千上栽下来。
杨醒扶额,“你将就点,刚看到有个老爷子卖红薯,这再不合大小姐的胃口,恐怕真要饿肚子了。”
红薯很烫很暖和,我双手捧着捂手,是不是咬上一大口,细腻香甜,丝丝入扣,我扬眉:“烤红薯我的爱!”
杨醒面无表情,淡淡回复:“在我看来,不及榴莲百分之一。”
“。。。。。。”道不同不相为谋,真是这个理。
*
夜很深了。
杨醒送我回到中沁花苑。下车之前,杨醒戏谑,问要不要吻别。
我很嫌弃地下了车,“满车榴莲味,忍你很久了。吻别?下辈子吧!”
他笑笑,“晚安,明年见。”
我转身上楼,嘴边也挂着笑靥。
回到家。老爸老妈还坐在客厅,喝着茶水,看春晚。
瞥了一眼电视,歌舞京剧,这种阳春白雪,我不懂欣赏。我很随意搭话:“春晚有什么好看的?一年比一年无聊。”
老妈回击:“自然不及你去江边看烟火,那多情调。这么晚才回来,都不着家。”
“。。。。。。”得得得,这语气得是多酸。
老妈是怎么样的人。你不出去约会,她觉得你没人要,她会催促你;你出去了,她还会嫌弃你出去时间太久。
老妈的心思,海底针,你别猜。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作者:醒哥,吃了榴莲,还想亲人家天使妹子,表脸!
杨醒:又没亲到
作者:这么说,还是在觊觎?
杨醒:总有一天,我吃了榴莲,她还是凑上来亲我
作者:呵呵,脑子想坏了,不合算。
☆、卡片的秘密
2月11日。
年初三。
阿杰的生日,我在他家吃了午饭。见到了他的女朋友。
一个清秀娇羞的女孩子。
之前星星说她叫什么来着?
阿杰拉着她,站在我面前,“她就是。。。我女朋友,程安安。”
星星说,课程表的程,天~安~门的安安。
我笑了,“眼光不错啊阿杰,你女朋友真漂亮。”
我能感觉到,这对小情侣,都有些害羞,阿杰又说:“安安,她是路安久。”
女孩很矜持,声音脆脆的:“你好。”
“我是阿杰的邻居,也算是他姐,之前都不在家,很高兴见到你。”我说到。
*
晚间,受老爸所托,我牵着我们家的萨摩去小区里的宠物之家洗澡。
阿杰跟着我一起。
说到底,我还是对猫猫狗狗敬而远之。
要不是老爸老妈和朋友出去喝酒,我是不愿和萨摩有过多接触的。
还好,有阿杰帮我。
果然啊,人靠衣装,美靠靓装。洗了一个舒服澡的萨摩,浑身的毛雪白雪白,一身轻松。在小区里蹦跶得很欢,力气大得惊人。我觉得根本不是我遛萨摩,而是它遛我。
阿杰很无奈叹气,说到:“路安久,算了,还是把链子给我吧。”
我老实不客气的把遛萨摩的任务,托付给阿杰。
“路安久,它叫什么名字?”阿杰很喜欢狗,抚摸着它的毛,好像上了瘾。
“萨摩啊。”
阿杰一副无语的表情,说:“路安久,萨摩是品种,不是名字。”
“路安久、路安久,谁允许你直呼我的名字?”
臭小子,总是这样没大没小的,不管怎样我都比你年纪大。我心里止不住吐槽。
阿杰理所当然,反问:“难道你不是路安久吗?”
“都有女朋友了,是不是也该叫我一声姐了。”
这是我一直所希望的。
这么多年下来,阿杰就像我的兄弟。
我们一起手牵手上下学,他领着我过马路的时候,他像我的哥哥;
我辅导他做功课,骂他笨死了,他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时候,他又像我的弟弟。
随着时间的沉淀,他在我心中有着像亲人一般,很重要很重要的地位。
这和星星不一样。
我把星星当作可爱的小晚辈。而阿杰,是一路陪我长大的人。
“喂,路安久你够了吧,仗着大半岁,倚老卖老?”阿杰手里玩弄着狗链子,说话声音有点不自然。
我们慢慢地走在小区林荫道,大蠢狗依旧欢腾地跑在前面。
“阿杰,有没有发觉,不知不觉,我们都长大了。”
阿杰猛然转头看向我,“你。。。多愁善感个屁啊!”他的声音突然变大,却也莫名的喜感。
我一下子就乐了,“死小子,伤感一下也不行,看好这蠢狗,它力气可大了。”
他倒像是没听到我的说辞,自言自语一番:“还记得吗?以前我家也有一只大狗,我喜欢的不得了,可是有人说,再也不进我家门,她真的几天都不来找我玩,最后我只能让我爸把狗送走了。”
我立马啐他:“陈年往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大狗送走的那天,我躲在被窝里哭。有人第二天却没心没肺,说把臭狗送走,再正确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