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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疑惑的,与现在思考的,串在一起,元庆谋突然明白了:黑胖大汉团伙与徐进帮、二奶奶团伙既然是两伙人,那么黑胖大汉一伙当然愿意借助徐进帮团伙的力量!如果利用我占有了紫荷,进而俘虏了她的芳心,就会把紫荷变成联络人,在两个团伙之间穿针引线,从而把徐进帮团伙拉过来。也许,黑胖大汉一伙改变了计划,或者说调整了计划,是由于徐进帮团伙遇到了危机,他们正好可以趁虚而入。阿香伪装蔑然,进入徐进帮的府第,一定会闹翻天的!
对,一定是这样的!
问题想透了,元庆谋松了一口气,自然找到了应对黑胖大汉的招法。
嗖的一声,一支箭射过来。那箭却并没有射到元庆谋的身上,而是射到门边的墙上,“哧溜一声,崩溅开来,落到侧面的墙上。元庆谋吓得吱哇乱叫,跳来跳去,身子始终没有离开过门。他觉得紫荷似乎疯了,把门撞得咚咚响。要不是元庆谋有劲儿,紫荷早就冲出来了。
“妈的!你放不放那女人出来?你再不放,我射死你!“
元庆谋知道,他是不会往自己身上射的。射出伤口来,还怎么装徐仲,怎么夺天下?元庆谋装得像吓傻了似的,满嘴大哥大哥的叫,一个劲地哀求,可就是不离开门。
嗖的一声,又射进来一支箭,竟然是带火的箭!元庆谋双手乱舞乱抡的,竟打开了那支箭,可箭上显然有火油,溅到他的身上,把衣服烧着了。元庆谋杀猪般地叫,扑打着身上的火。而被他打开的箭,飞溅到侧面的墙壁上,掉到墙根。幸亏是石壁,箭头燃烧着,很快就烧尽了。
元庆谋身上的火也扑灭了。衣服烧出个洞,脸上是黑灰,显得很狼狈。元庆谋仍然紧靠在门上,他双手连连作揖:“求求你们了,别再射了。再射,射死了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黑胖大汉大吼:“你气死我了!真是个书呆子,永远没有出息。”
元庆谋哭几几地说:“我是有出息的啊!你们不是让我位列九卿,得千顷良田吗!你们不是说,让我随自己的心意找美女吗?可你们这样,给我乱塞女人,还让我……让我……这不行的啊!”
“你就是笨鸟,大笨鸟!蠢驴,大蠢驴!”
元庆谋任凭他骂,但他却不再射箭了,显然也怕伤了元庆谋,看来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而小屋里的紫荷,虽然还在撞门,但劲头渐渐地弱了。元庆谋装作极度伤心地蹲下来,仍然堵着门,数落起黑胖大汉来,像一个没有头脑、没有文化的乡村野妇。
“你滚,滚!”黑胖大汉咒骂过后,再也没声了,显然也不愿意与元庆谋再纠缠,拉着村姑走了。
小屋的门再没有动静,可能紫荷的药劲过去了。元庆谋又堵了一会儿门,看还是没有动静,便离开了门,一屁股坐到房间正中。他外表像是沮丧地坐着,其实在打坐,这是他从小就每天必练的功夫。他听到小屋的门慢慢地开了,紫荷轻轻地走出来。听声音他就知道,紫荷身上的药劲已经过去,现在是清醒状态。可是,她穿没穿衣服啊?元庆谋不敢判断,只是他长叹一声,站起来。他慢慢地转头,马上放心了:紫荷穿着一件紫色的长衫站在门口,脸上的神情很疑惑。
咦?这长袍,她是从哪里弄来的,她不是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的吗?而且,脚上竟然穿着木屐,这又是从哪里来的?
“姑娘好!”元庆谋哭丧着脸,一拱手。
“你是谁?”
“我是宋国田家村人,我名叫田荗。”元庆谋觉得自己装得还不像,于是嘟嘟囔囔地说:“你是谁呀,咋会进到小屋里?你不会害我吧?”
紫荷走过来,一双眼睛挑剔地看着他:“田荗?”停顿一下,好象要挖苦,可又没说出来:“嗯,长得还像个人样子,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刚才,是你,抵着大门,不让我出来?”
“正是,是我。”
“为什么?”
“我害怕,怕得要命。”
“你害怕?你怕啥呀,你看到我了?”
“没有,没有!我听到屋里有女人声,就没敢进门。可抓我的人,硬让我进门,还射箭,逼我进门。我差点儿就被他们射死了!”
紫荷呼的一掌打来,元庆谋硬生生地挨了一拳,连退两步,噗通摔倒了。元庆谋气愤地大喊大叫:“你干啥呀,你?你干啥打我呀?你真没有良心!我是为了保护你,才堵门的。你干吗打我?”
“活该!”紫荷瞪着他,恶毒地说,“能在这个地洞里出现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说吧,他们为什么让你到地洞里来,为什么又让你睡我?”
元庆谋吓了一跳:睡我?天哪!这一黄花大闺女,徐国王族中的人,睢城司马徐进帮的宝贝女儿,竟然说出这等粗俗的话来!看来,真得小心点儿。
“我不理你!”元庆谋慢慢地爬起来,生气地说:“谁理你!”
紫荷哈哈笑了:“小子,你就那点儿胆?你瞧瞧姑奶奶我,刚才被人下了春药,又被人拘在洞里,不还是没卵子大爷一个?”
天哪!她竟然说自己是没卵子大爷?她还要不要脸了!
紫荷跳过来,将元庆谋逼到墙角。紫荷大大方方地把两只手搭在他肩膀上,说:“小子,你以后必须听我的!”
“行,行,我听你的,谁让你那么凶呢!”
“说!他们为什么把你关进地洞?”
“我不敢说!”
“说!”
元庆谋担心地往小洞那个地方看看,小声道:“他们外面有人。”
紫荷跳开去,抓住墙根底下的一支箭,翻了个跟头,顺势把那支箭掷出去。箭准确地插向小洞口,消失了。
“好功夫!”元庆谋说,心里很赞赏紫荷的功夫。
紫荷并没停止动作,她向前一跃,意图抓到小洞口下面的石坎,可没有抓到。她喝令元庆谋:“你过来!”元庆谋明白,她是想让元庆谋搭人梯。元庆谋连忙过去,蹲下。紫荷跳到他的肩头,他便抓住紫荷的一只手,站起来。紫荷的另一只手够到了小洞口,往里一抓,却什么也没抓到。
元庆谋将她放下来,露出羡慕的神情:“姑娘,你真厉害!你到底是谁呀?”
紫荷自傲地说:“本姑娘叫徐紫荷,是睢城司马徐进帮的女儿。”
无庆谋装作吓了一跳:“啊?那你是王族中人哪!”
“本姑娘就是王族中人。”紫荷两手往背后一剪,踱了几步,边踱边不屑地偏头看元庆谋。“你小子,确实长着张小白脸,可你不过就是个草民。你懂得身份的差距吧?”
“我懂,我懂!”元庆谋连连拱手,“紫荷姑娘,我如果告诉你实情,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杀了我。可我不告诉你,又觉得对不起你。是告诉你,还是不告诉你,我也不知道。可我心里告诉自己,还是应该告诉你。”
紫荷瞪他一眼:“你真啰嗦,说话也这么啰嗦!”
元庆谋凑前一步,低声道:“他们……让我……让我……装徐仲。就是……”
“啊,伪装我二哥?”紫荷听完之后,相当吃惊。
听完元庆谋的叙述,紫荷踱了一阵步,突然停住,朝元庆谋招手:“来,来!”
紫荷让他进了小屋,把屋门关死,说:“咱俩可以演戏,骗他们。让他们以为,咱俩真的睡上了,然后看看他们的下一步行动。”
元庆谋心里说:“这个王族中的粗俗女人啊!真不把自己的身体当成金枝玉叶了。说出那个‘睡上了’,就像吃面条一样。”
“啊?”元庆谋故意跳开一步,“那可不行,我做不了!再说,”他指指天棚,“就这小屋里,他们也能听到的。你就是从上面的啥个地方,被送下来的。”
紫荷惊讶了,显然对如何来到这里,完全没有印象。她跳到床上,仔细看天棚的石壁,没有发现特殊之处。元庆谋凝聚精神,仔细打量,却看见,石壁上虽然有很多的裂缝,但有个地方的裂缝不一般:周边有很轻微的磨损痕迹。这个裂缝呈不规则的形状,很难让人发现。这肯定就是那个洞口!
紫荷跳到地上来,晃头:“这屋里也没有啥洞口啊?你说,我是怎么进来的,当时就穿着这套衣服吗?”
元庆谋觉得也没必要对她斯文了,就说:“你是赤身露体被送下来的。”
“什么?”紫荷嚎叫了,“赤身露体?那不可能!我醒过来,衣服和木屐,就在床下边。就……”
她蓦地止住了口,眼睛瞪着,完完全全地想明白了,突然嚎叫起来:“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53、假爱之呢喃
元庆谋出去了,小屋的门嗵的一声关死。元庆谋心里好笑:她不是什么都不再乎吗?咋知道自己是被人赤身**送进来的,就受不了了呢?
下细想想,这姑娘虽然模样赶不上阿香,却也有一定的姿色。她长得精巧,那双眼睛里,时不时就流露出某种令人不舒服的神情。是由于身为王族,养尊处优地长大,而生出的骄横之气吗?
元庆谋说不出来。
元庆谋现在要考虑下一步。冒名顶替徐仲,看来是拖不过去了。而眼下,可能还要跟紫荷有更多的纠缠。这个女人,很可能极为刁钻,跟她纠缠恐怕要花很大的力气。她肯定愿意与黑胖大汉一伙合作。元庆谋必须尽快地与蔑然取得联系。
小屋的门开了,紫荷出来了,竟然很平静。她到元庆谋跟前,低低地说:“听我的,咱们得演戏。你要按照我说的做,明白吗?”
“演戏,咋演戏呀?”
“演戏你还不懂?咱俩就是假装做夫妻。”
“啊,那怎么做呀?”元庆谋想想,反正她也不怕说露骨的话,就说:“那还得上床睡觉吗?”
“那当然!”紫荷竟若无其事。
“不行,不行!”元庆谋吓得连连摆手,“你是王族,我是草民,这怎么能行啊!打死我,我也不敢!”
紫荷瞪起眼睛:“你要是不同意,我现在就打死你!”
元庆谋吓得退到了墙边,瞪大了惊恐的眼睛。
紫荷却又笑了,凑近前,摸摸他的脸:“小白脸,虽然是草民,摸起来也肉嘟嘟的。你看,我一个黄花大姑娘,王族中的女人,都不怕,你怕啥呢?你对我说,你不怕。”
“我……我……我……不怕!”
“再说一遍!”
“我不怕!”
“这就对了吗!”
“你跟我来,进小屋!”
“不不不,我不敢!这太快了吧?”
“熊货!你以为,本姑娘是想跟你睡觉吗?你脑瓜骨是咋长的?咱俩是演戏,不是真睡觉。你也不洒泼尿,照照自己!我这么尊贵,会跟你真睡觉?别做美梦了!我在小屋里,发现个洞口,我让你进来推推。”
元庆谋这才不装了。心里想,这紫荷,果然难缠。可能在她的眼里,老百姓都如草一般,下贱,无聊。而只有王族中人,才是最高贵的。
紫荷已经发现了那个石缝的不正常。元庆谋进到屋里,站到床上,用力推,洞口纹丝不动。敲敲,石头发出闷闷的声音,听不出来是否是洞口。
紫荷道:“这一定是洞口,机关在外面。咱们记住,也许有机会从这里跑出去的。”
“你还想跑出去?”
“这叫有备无患。得得得,你太傻了,跟你说不明白。”
外屋,小洞口的地方,有声音传过来:“喂喂喂!你们俩个小骚崽子,给我滚出小屋来,让我看看。”呀!这分明是成谷的声音啊。
元庆谋和紫荷一起来到外屋。隐隐见小洞口的地方,似乎被一块木板挡住了,而人就在那木板后面说话。
“嘻嘻!你们看不见我,扔东西也打不着我。嘻嘻!”那声音分外得意,只有成谷那邪疯才能如此自作聪明,自以为是。“气死你们,气死你们!俩个小骚崽子,给我听好了。我现在是天老大、地老二,主持你俩的婚礼。跪到地上,磕头,赶快磕头!”
元庆谋道:“你是谁呀,凭什么主持婚礼?婚姻是父母决定的,也不是你呀!”
“嘻嘻!你们敢不听话?不听话,不给饭,饿死你们!赶快,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