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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柔音却没听出来。
“是啊,忙死了,要核对帐务,还要啃专业书补充财会知识,我真恨以前白浪费那么多时间,挂了。”
她这几天连饭都是叫外卖到办公室吃的,周末也没有休息,天天晚上加班到深夜。
麦柔音挂了电话,一手夹菜进嘴里,一手翻专业书,眼睛专注地看着书本。
陶悠悠孤零零脚步蹒跚地走出停车场。
脑子里来回转动只有一个想法:齐中天怎么能那么决绝地说出跟分手无异的话,他到底有没有爱自己?
不想回去听到陶妈的叨念,陶悠悠拖着沉重的两条腿漫无目的沿着马路走下去。
董家声下午没见到陶悠悠晚上应酬时心情很差,酒桌上强撑笑容,好不容易宴罢把客人送上车,急忙开车回家。
室内灯光通明,厅中璀璨的吊灯,厨房吸顶灯,各个房间里的灯都亮着,董家声目光扫过,心沉进无底沉渊。
陶悠悠不在。
看来和齐中天在一起逍遥快活去了。
“悠悠在公司加班你不知道吗?怎么没去接她?天气这么冷,她自己回来会冻着的。”陶妈看到董家声一个人回来,又心疼又不解。
“老师不在公司。”董家声闷闷地伸手将领带拉开颓丧地坐到沙发上。
宴会到一半时,他去过卫生间给陶悠悠打电话,没人接,又打去办公室和门卫值班室,今晚通讯销售部没有人加班。
“骗我加班又跟那个老头子在一起了?”陶妈先是愕然,接着恼火,摸出手机马上给陶悠悠打电话。
董家声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想镇定一下,却静不下来,眼睛不由自主看着看着陶妈打电话的动作。
铃声响了许久没人接。
“我的电话都不接!”陶妈气坏了,跟董家声要了齐中天手机号码拔过去。
齐中天才喂了一声,陶妈劈劈啪啪说开了:“你跟悠悠说,还认我这个妈就赶紧给我回来……”
“悠悠还没回去?”齐中天本来歪坐吧台喝酒的,霎地坐直身体,杯子一歪,酒液都洒衬衣上了。
“别装了,叫她马上给我回来,别以为家声惯着她就可以任性胡来。”陶妈气得发抖,一面对身边的董家声训话,“家声,你以后不能再那么惯着顺着悠悠了。”
齐中天本来想说不知有没有和董家声在一起的,听到这里不用问了,急急挂了陶妈电话打陶悠悠手机。
同样的电话打通没人接听。
悠悠会在哪里呢?齐中天抓起车钥匙就跑出家门。
屋里开着空调暖和,他只穿着一件衬衣,外面北风一吹,激凌凌打了个冷战。
真冷,悠悠穿的也不多,不知会不会冻着,齐中天心急如焚。
办公室里面没人,齐中天视线扫过急忙打电话给麦柔音。
“我在公司加班,没跟悠悠在一起。”麦柔音打了个哈欠,要挂电话了后知后觉发现齐中天的声音不对劲,不是平常的刚硬强悍,竟带着脆弱惶急,惊奇不已:“怎么啦?你们吵架了?不是我说你,你也就仗着悠悠喜欢你,就你那粗暴的作派,没一个女孩子受的了,人家董家声对悠悠多温柔……”
齐中天不等她念叨完挂了电话冲下楼。
悠悠会去哪里呢?怎么不接电话?她不是任性的人,难道出什么事了?齐中天开着车上了马路。
陶妈的电话再一次打进来,齐中天无法隐瞒。
听说女儿不见了,已经是好几个小时的事了,陶妈腿一软咚地一声跌倒地上。
“齐中天你个混蛋,我老师要是出什么事我跟你没完。”董家声快气疯急疯了,抓起车钥匙冲出门,边跑边电话通知姚洁过来照顾陶妈,又打电话让郭涛群发短信通知正泰集团所有有车人士开车上街帮忙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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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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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见不到四个小时,刚刚夜里十点半,也许在哪个酒吧或者和朋友在一起忘记回家了,用不着那么紧张吧?
而且乔斯亮本就不喜欢陶悠悠,这么大动干戈乔斯亮知道了会更反感,郭涛想劝说,董家声已挂了电话。
通知还是不通知?郭涛很为难。
拖一拖吧,过半个小时陶悠悠还没消息再通知。
陶悠悠被乔荗山劫走了。
乔太在拘留所呆三天就出来了。
抵押书上有乔斯亮的亲笔签名,虽然那是乔太趁他在医院精力不足没法细看文件时骗他签的,可签名作不了假,她一字不供,清官难断家务事,执法机关取证不便无法结案,而乔斯亮盛怒之下把她送进局子,后来心有不忍,三天后就主动撤诉了。
乔太出来时正泰已翻了天,她未能再去正泰上班。
乔太也不着急,嘱咐一双儿女老老实实别惹事:“过些日子你爸气消了妈再哄哄他,你们俩这阵子别激恼你爸。”
年过半百了,乔斯亮没那个心情折腾,何况他还是一个大企业的领导人,拖得一拖等他气消了,凭着初恋的情分,再哄一哄就能使他回心转意。
抵押了房子那一亿乔斯亮没强硬地逼她交出来就是最好的定心丸。
乔太对于董家声上位愤怒之余就是冷笑连连,当年董晓还不是先占了名份,可后来一样得为她腾位置,她自信最后胜利的会是自己。
乔太千叮万嘱一双儿女别生事并卡住了他们的经济命脉,乔安琪和乔荗山即便不听也没钱玩,只能呆家里,心中却都窝着一把火,乔荗山尤其恼怒。
以往挥金如土,如今过得跟乞丐似的什么消费场所都不敢去,更让他愤怒的是,麦柔音先前对他阿臾奉承柔情蜜意,转眼间连电话都不肯接了。
乔荗山这天下午开车来到正泰公司门外,要堵截麦柔音。
麦柔音以厂为家没有下班,乔荗山没等到,正要离开时,看到了眼神呆滞脚步蹒跚走出来的陶悠悠。
这女人也不是好东西,让他妹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还讨不回公道,乔荗山开车跟了上去。
陶悠悠神思恍惚也没注意到背后有车跟踪她。
霓虹灯在夜幕中变幻折射,奢靡在城市的空气中弥漫,乔荗山过惯夜生活的,渐渐的浮躁起来了,面前无力虚软缓步前行的陶悠悠在他眼里如酒醉后脚步不稳的美人,风情千万。
他M的没钱也可以玩女人啊,把董家声的女人玩了,正好可以被报他夺去巨额家产之仇。
放在以前乔荗山会张狂地大声宣告然后掠夺强…暴以此彰显自己的身份,乔太被拘留提醒了他,犯法是要被律法制裁的,他靠边停车后悄悄跟上前,脱了外套先蒙住了陶悠悠眼睛不让她看见自己。
陶悠悠茫然间,头部被背后覆上来的一件衣服蒙住,紧接嘴巴被堵无法呼救,随后双手被翻转到背后用领带捆住,背包被扯下背包带把她双腿捆住,动作迅速流利,她根本来不及作出任何反抗。
听到背包被扔进路边绿化带里的声音,陶悠悠激凌了一下,在被拖动时她机警地飞快双足互踩踢掉自己脚上的皮鞋。
夜深了没回去董家声应该会找自己的,希望那双鞋能传递给董家声自己出事的消息。
被粗暴地提下车又狠狠地摔到地上时,陶悠悠疼得整个人弓成虾米状。
恐惧铺天盖地而来,比青阳那时更绝望的恐惧,突如其来,一无所知,眼睛看不到,双手被缚无法动弹,森然寒冷的夜晚,沉重的镣索捆住脖颈似,呼吸艰难,青阳时的可怕噩梦在骨髓无限绵延,刀刺骨锥扎肉,陶悠悠吓得手足冰凉整个人瑟瑟发抖。
怕了!乔荗山得意的想纵情大笑。
陶悠悠并不比他玩过的那些女人漂亮诱人,不过,她是董家声宝贝得紧的人,只这么一想就让人无比亢奋了。
不行,玩董家声的女人多么难得,得留下纪念,乔荗山拿出摄像机调好焦距镜头打开摄像开关,他要拍下过程以后不时回味。
没看到脸没听到声音的录相不够完美。
虽然不能拿开蒙着陶悠悠头脸的衣服怕她认出自己,可是,在自己这别墅里任她喊破天也没人听到,不妨让她发出销…魂的哭叫声。
乔荗山淫…淫一笑走进卧室找药物。
好几天没找女人,寻欢作乐的药用完了。
反正长夜漫漫,有的是时间享用,乔荗山也不急,拿起车钥匙出去买药。
响起开门关门声,接着是车辆发动离去的声音,眼前阴沉沉一片,也不知是什么地方,凶险暂时离去,陶悠悠没感到欢喜,也不敢放松,跟沙吉成一样的肥猪似的粗喘似乎还在耳边回响,看不到,也知那是头流着哈喇子的恶兽,回来时,将是残忍的毁灭。
陶悠悠艰难地挪动翻滚,寻找能磨开束缚着双手东西的物体。
她撞到障碍物了。
从粗…细程度看,是茶几桌腿。
桌腿光滑无瑕,无法磨断缚着双手的东西,陶悠悠弓起身体,蹭到茶几面上摸索。
她摸到一把水果刀。
心口怦怦直跳,陶悠悠毫不犹豫反转着握紧水果刀去割绑着自己双手的东西。
时间不多,陶悠悠下死劲用力地割切戳。
门外传来脚步声时,领带终于被割开,陶悠悠一双手得了自由。
腿上的带子来不及解开,头上还蒙罩着衣服,要逃跑来不及了,陶悠悠下意识就面朝上双手仍作了被反剪的样子缩在背后躺到地上,右手紧紧攥着水果刀。
“美人儿,今晚你会很快活的,玩完后我会拍下你美丽的果体照寄给董家声好好欣赏的。”乔荗山在心中阴阴沉笑,解开蒙着陶悠悠头脸的外套往上拉只蒙了陶悠悠眼睛,而后一手扯开堵住陶悠悠嘴巴的袖子,一手把买来的药水往她嘴里倒。
他要喂自己吃什么?陶悠悠拼命扭头,惶恐害怕中来不及思考,陶悠悠握紧水果刀胡乱扎了过去。
越是急迫时越应冷静,发动引擎上路后,董家声强迫自己敛心静气,并没有盲目乱转,他来到正泰附近的马路仔细寻找。
他看到人行道上的女式皮鞋。
Ferragamo牌子的黑色高跟鞋,鞋头的镶钻光彩流溢。
那双皮鞋再眼熟没有了。
轻薄的风衣挡不住呼啸的北风,寒流如尖利地针穿透皮肉所进心脏,董家声有刹那之间没了知觉,整个人僵僵站着无法动弹。
鞋子在这里,人呢?董家声艰难地拔打陶悠悠手机。
绿化带中响起沉暗的铃声,陶悠悠的背包在绿化带中找到了。
手机信用卡现金都在,只是背包带被扯断了,不是劫财。
董家声飞快地在附近搜索。
修剪得如球体的金叶女贞球,方正如矩阵的冬青卫矛……繁茂的绿化带整齐亮丽,没有打斗翻压过的痕迹。
这一带市中心,附近是商厦没有拆迁房和正在建筑中的工事,董家声抬眼四望后放弃查看绿化带,把汽车调了个角度车头灯打开正对着发现鞋子的地方仔细检查路面状况。
拖拽的擦痕在灯光下隐隐约约,擦痕从人行道往机动车道歪,最后消失在机动车道上。
老师是被人绑了拖上车的。
开着车劫人的一般不会是小流氓,有可能是认识的人,老师的交际圈子狭小,会是谁绑架了她?
会不会是跟自己嫌隙颇深的乔荗山?
黑沉沉的迷雾笼罩的绝望里出现了一线微弱的亮光,董家声拔了一个号码,问了几句,得到一个地址后,又低低咐咐了几句,飞快地上了车狂踩油门朝目的地而去。
陶悠悠一刀捅出,只听得一声惨叫,随即温热的液体湿了一只手。
血!她是不是扎死人了?惶恐像闪电横掠天际般将陶悠悠撕击溃,陶悠悠整个人懵了,魂飞魄散。
忘了呼救,忘了要逃,直至房门砰地一声被人用摧天撼地的力道撞开来。
“董家声……“陶悠悠嘶声喊,清醒过来,看不见,下意识里就觉得来的是董家声。
冰凉有力的一只手紧紧攥住她的手,董家声声音平稳沉静:“老师,我来了,没事了。”
他来了,阴霾猛烈的暴雨过去了。
身上沉重的物体被拉开,蒙着脸的衣服被扯掉了,陶悠悠落进董家声温暖宽厚的怀抱。
清新蓬勃的气息,像天气极晴朗时澄碧的天空给人的感觉,陶悠悠颤抖着捉住董家声肩膀,眼泪流了下来。
“董家声,我吓死了,我好害怕。”
“不怕,我一定会来的,我不会让你受伤害的。”董家声温柔地说,手臂收紧,力道很大,强捍的力量通过他的臂弯传递到陶悠悠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