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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荗山没把自己怎么着,她怎么说出这种话来?陶悠悠抖然间想到做套诱供四个字。
尽管不明白乔太想干什么,陶悠悠还是立刻口齿清晰地大声说:“乔太,你误会了,乔公子没对我怎么样?我清清白白的。”
“悠悠,你不用担心,我会替你做主的,我不会允许我的孙子流落在外面成私生子的。”乔太对陶悠悠的话听而不闻自顾自说。
陶悠悠刚才只是疑惑,当下则确定乔太在做套给自己跳了。
“乔太,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得给你儿子弄个强…奸犯的罪名,乔公子是你亲生儿子吧?你怎么这么狠毒要加害他?”陶悠悠大声说,不等乔太再乱咬,猛一下挂了电话。
这是要泼脏水弄糟自己的名誉吗?真不要脸,那晚应该报警的,陶悠悠又惊又怒,胸口怒火烈烈,烧得整个脑袋发晕。
跟男人传出桃色新闻对有的女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她不是那种放得开的女人,想像着正泰的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自己和乔荗山不清不白,陶悠悠跟吞了苍蝇似几欲作呕。
还是报警算了,主动总比被动好,陶悠悠给董家声打电话。
董家声手机关机了。
怎么回事呢?从重逢后,董家声就从来没关机过,也从来都是第一时间接她的电话的,陶悠悠忽然有了不好的感觉。
犹豫了一会,陶悠悠打电话给齐中天。
“狗急跳墙了,把你和她的对话一句不落讲给我听……做的好。”齐中天冷笑,本来他还在犹豫,是仅用录相带威慑乔太不追究董家声便罢手,还是让陶悠悠报警乘势把乔荗山送进去的,想不到乔太自己作死,听说他手上有录相带后还想从陶悠悠这里套话倒打一耙。
“悠悠,马上打车到闽北路分局来,对,过来报案。”
他怎么这么快就决定要报警,陶悠悠手指簌簌轻颤手机差点从手里滑落。
“出什么事了吗?董家声出事了?”
“是,董家声那小子怕乔太母子三人造谣诬蔑你……”齐中天悻悻然道。
董家声这么二缺的做法让人恨不能暴揍他一顿,可是作为被他保护的陶悠悠,恐怕除了心疼就是内疚和感动。
齐中天有些妒忌董家声,妒忌他能如此无所畏惧无所顾忌盲目冲动地为陶悠悠付出。
真想让董家声那小子就这样呆牢里了。
报案录口供上交物证,傍晚时分,齐中天陪着陶悠悠走出警局,董家声却还没获得释放。
警察要传唤乔荗山对质,要到乔荗山的小公馆调查取证,要带着乔荗山到医院验伤,案子没破,董家声暂时还出不来。
陆虎在A座楼下停车位停下,齐中天没下车,侧过身定定看着陶悠悠。
小区的路灯照进来的光线黯淡飘忽,齐中天一双眼睛鲜血渗染似红通通的,饱胀的激…情和关怀爱恋,陶悠悠瑟索了一下,抬起头水濛濛的眼睛看齐中天,低声道:“我回去了,对不起,董家声吉凶未卜,我……我没心情跟你亲热。”
她的声音轻软圆润,言语却像磨得尖锐的钢锥扎进齐中天心口。
眼下不是争风吃醋强取豪夺的时候,齐中天抿了抿唇强压住痛楚失落,笑道:“那我就不留你了,回去好好休息,不是什么大事,别多想,董家声不会有事的。”
“嗯,谢谢你!”陶悠悠低垂着头下车,不敢再看齐中天一眼。
那份录相带表明,他昨晚也疯了似寻找过她,并且在得知她平安后,为了让她在受到打击后能有片时的安宁平静而没有打电话给她。
夜幕黑沉沉的,小区里的灯光零散暗淡,离开齐中天的视线后,陶悠悠快步奔跑起来。
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太阳穴突突跳,脑袋痛得嗡嗡作响,苦恼在黑暗里蔓延开来无穷无尽没有尽头。
齐中天刚硬强悍的面庞和董家声忧郁深情的眼睛在眼前交替出现,自责密密麻麻的占据了整个脑袋。
夜幕更加暗沉,一盏一盏路灯变得明亮起来,陶悠悠放缓了脚步,不久呼吸渐渐匀称,终至平静安宁。
他们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就是想让她无忧无虑的生活,她不能辜负董家声和齐中天的一片深情。
?
☆、断水难
?
工作仍然继续,正常运转,接下来三天,陶悠悠被传召到警局补录了几次口供,每次她都淡定以对,这三天里,她还抽空到驾校拿了驾照。
周五这天下午,齐中天通知陶悠悠。
“董家声的故意伤害罪不成立撤案了,我在停车场等你,咱们一起去接他。”
终于出来了!才不过四天却好像过了一辈子那么漫长,陶悠悠握着手机怔了怔,低声说:“我不去了。”
“你不去?”齐中天惊讶地提高了声音,稍停,低低道:“悠悠,我不逼你了,一起去吧,在那里面呆一天都不容易,何况一呆四天。”
去了又如何?再继续纠缠下去?这个时候见到董家声,她无法控制自己不投入他的怀抱。
陶悠悠苦涩地笑了,猛一下挂了电话。
不明着去接,陶悠悠还是按捺不住悄悄开了车过去了躲在转角偷偷看。
董家声身上的毛衣和休闲裤皱得不成样,下巴胡渣青茬,他的目光四周扫了一遍后,黝黑的眼眸被悲伤吞噬,英俊的面庞本来略泛青黑的色泽透出了白雪一样的苍白。
齐中天不知对他说了句什么,董家声唇角下垂露了讥诮的笑,随即高昂起头,眼睛再认真没有地盯紧齐中天。
那是陶悠悠熟悉的永不放弃的固执的眼神,陶悠悠手一颤,叭一声响,她竟然按上了方向盘中间汽车喇叭开关。
董家声转头看了过来,隔着沉暗的车窗玻璃,从他那个角度应该是看不到她的,可他像是看到了,漠淡忧郁的眼神瞬间变得热烈,嘴角高高翘起的同时,眉眼柔和,温淡的笑容优雅隽永里又若隐若露地含了青涩纯真的雀跃。
他会不会走过来?陶悠悠手足发抖,转动钥匙发动汽车落荒而逃。
G市到处是高架桥,红绿灯一个紧接着一个,陶悠悠漫无目的兜转着,几次因心不在焉和车技陌生差点和别的车剐上后,陶悠悠拐进了一条车辆行人稀少的小道停了下来。
逃避不是办法,怎么办?
回去就要面对董家声,不回去今晚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陶悠悠摸出手机,手指在麦柔音的名字上快落下后又移开,麦柔音为工作上的事焦头烂额着,没时间听自己的琐事。
手机的光亮缓缓收拢,静静地暗黑浮现,陶悠悠怔神片刻后再次点开,按下了郑耀阳的手机号码。
听到郑耀阳沉稳的声音时,陶悠悠眼泪叭嗒叭嗒掉了下来。
“怎么啦?跟你的学生闹别扭了?”郑耀阳极有耐心地低声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陶悠悠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的痛苦纠结一古脑说了出来。
“你不接受你的学生的原因其实是爱着另一个男人?”郑耀阳霎地提高了声音,陶悠悠被他近乎责备的语气震得一呆,傻傻地说不出话,好半晌才想起来,自己从没和郑耀阳提过齐中天。
“你……唉……”郑耀阳沉重地长叹了一声,问道:“现在在外面不打算回去么?那我过去陪你。”
“别了吧,你工作那么忙,要不,我开车回去,我拿驾照了可以自己开车不用打出租车,你在青阳还是在榕州?”陶悠悠迟疑了一下说,这个寒冷的冬夜,她真的需要有一个人陪着。
“刚拿驾照就上路开长途?你有那胆量我可不敢让自己心肝一直怦咚跳上几个小时,找个酒店开好房间,把地址酒店名称房间号发信息给我,我现在就出发。”
到哪里开房呢?在G市上学工作加起来好几年,陶悠悠却从没进过酒店宾馆,犹疑间,手机铃声响起。
是董家声,陶悠悠愣看了会儿接通。
“老师,要回来了吗?我还没进门,等着你给我烧火盆跳呢。”董家声在电话那头撒娇,很随意的亲密无间的口气,理所当然再平常没有地说着要求。
陶悠悠呆住,猛然间才想起,董家声无故坐了几天牢房,按民间的说法要跳火盆洗柚子叶澡去邪崇的。
“我这就回去”差点冲口而出,话到唇边后陶悠悠急时刹住了。“你等一会,我让姚洁过去准备。”
“她已经准备好了,但是,老师,我只想要你帮我准备的。”董家声沉声说,执拗任性。
他为了自己出事的,连火盆都不准备说不过去,陶悠悠纠结踌躇。
“老师,我等着你。”董家声挂断了电话,不给陶悠悠拒绝的机会。
要回去吗?回去了只怕出不来了。
陶悠悠有预感,董家声经过这几天分别的惊吓,肯定会强娶豪夺不再温和地任由她主宰一切。
霹雳一声,闪电划开天幕,似乎酝酿了憋气了很久,冬天里罕见的大雨忽然肆无忌惮泼下,
天地之间变得迷蒙。
有些冷,陶悠悠搓了搓脸颊,盘算着,迟疑难定。
“还没订好酒店吗?”手机铃再次响起,听到郑耀阳温和的问话时,陶悠悠才发现,自己怔神的时间太久了。
“还没……”
“不回去你是不安心的,回去吧。”郑耀阳笑道。
“那他动手动脚我怎么办?他要是用强,我阻止不了。”陶悠悠苦恼地问。
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陶悠悠急得想大声追问时,郑耀阳低声说:“那你就半推半就给他啊!他喜欢你那么多年一直洁身自爱,年轻美貌的女同学都不能打动他,你就当同情他满足他,让他做一回梦想中的男子汉不行吗?”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陶悠悠愣了愣,像是被他调戏一般面赤身热起来。
“不行吗?”郑耀阳接着追问。
热浪扑面而来,陶悠悠恍惚间眼前出现了董家声,年轻冲动的英俊的脸庞涨得通红,莽撞生涩地哀求着,半是强迫半是柔情企图占有她。
陶悠悠低喘,脱口而出道:“董家声,你别撩我了。”
听筒里传来“嚓”地尖锐的急刹车声,陶悠悠从迷朦中苏醒过来,霎那间羞愧欲绝。
“郑哥,对不起,我……我刚才把你当成董家声了,我回去了,你不用来G市陪我了。”陶悠悠胡乱解释,挂了电话急忙点火开车。
手机里先是嘟嘟声,接着什么也听不到了,郑耀阳把车停在马路中间,呆呆地一动不动坐着。
耳边像山谷回音来回响着甜腻的低语,蚂蚁轻咬着似的细微噬动,挠得人心窝又痒又麻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和攸竹在一起时的感觉!
郑耀阳没有调头,汽车正常朝G市开去。
董家声双臂环抱斜倚在墙上,看到提着桑枝和柚子叶走出楼梯的陶悠悠的瞬间,他的双眸迸出熠然生辉的神采。
“老师。”他微微笑着,迎上前接过陶悠悠手里的东西。
电梯一侧的拉圾桶里扔着桑枝和一个装着柚子叶的袋子,想必是姚洁准备的东西,陶悠悠咬了咬唇,忍着心酸和内疚责备道:“天气这么冷,姚洁都准备好了你就跳了赶紧进屋,干嘛扔了?”
“不是老师你给我准备的东西我不要。”董家声浅浅一笑,把桑枝堆在703门口。
他住的是705,陶悠悠愣了一下,明白他的想法——有她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这一刻语言是多余的,陶悠悠静静地摸出钥匙打开了703的房门。
火盆跳过,在老家是烧一大锅柚子水洗澡,城市里没有大锅,陶悠悠有些发愁。
“不用烧水了,我用柚子叶搓搓冲水就行。”董家声笑道。
“能行吗?”陶悠悠迟疑。
“能,听说有亲人拿着柚子叶从头到脚念一下诀就可以了。”
没听说过,不过,听着满像一回事的,董家声提着柚子叶进卫浴间了,陶悠悠跟了进去,打开袋子拿出柚子踮起脚尖从头到脚给董家声捋了一下,口中念念有词。
“老师,我记得你以前教我们的时候,说神佛只是一种信仰,并不存在于世,很不屑的口气。”董家声突然睁开配合着紧闭的眼睛。
“本来就不存在啊!”陶悠悠莫名其妙。
“那你现在在做的又是什么?”董家声咄咄逼人问。
陶悠悠怔住。
“明知道是虚无的,可是为了让重视的人平安,也愿意且不自觉就会去做了,对不对?”董家声狠狠地勾抱住陶悠悠。
嗒一声,柚子叶落到地上。
终于还是来了吗?陶悠悠无力地抬头望向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