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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多听少说,多做少问这点道理还是没能记在脑子里,这大户人家的事情
哪里是能轮到他管得?
不过都说储家的大小姐貌美如花,性子那是一等一的好,在这幽州城里算得
上是数一数二的千金大小姐,温婉贤淑的名声早已是声名远播,此番看来,似
乎不太符合啊。
那老头思及此处,不禁又暗骂了自己一声,开始专心替床上的少年把脉起来
,其实脉象有些沉滞无力,有气血不畅之像,应该是无什么大碍,他沉吟了一
番,抚着胡子,心下明白了几分,之前这少年身上周身九个大穴被施以金针,
怕是在解毒之类的,他不擅长解毒,却知道江湖上有些名医最爱用金针遍插人
体周身上下重要的穴位,以达到刺激全身经络各脉的效果,再配上汤剂汤剂等
辅以治疗,便能成功解毒,他想了想,既然身上已无什么大碍,药石汤剂之类
的也无需再开了,于是掐了掐少年的人中,不一会,还真醒了过来。
储染鼻下见痛,醒了便瞧见储韵一脸担心,他动了动嘴,觉得喉咙里干涩如
同火烧,身上剧痛也一瞬间消失,他指了指桌上的茶水,储韵眼明手快地端了
过来,喂他喝下。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问那老头,“我身上的毒可有解了?”
那老头点点头,“老夫没帮上什么忙,只是照看了一下,公子身体已无大碍
,只需好生休息。”
储韵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等到老头告辞,忽得一把拉起储染,“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好痛!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储染顺势惊呼了一声,皱着眉头佯装疼痛,果然,储韵便放开了手,“还
装,你中了毒还···。”
话说一半,储韵试探着看了储染一眼,其实这话问的颇有技巧之处,这离
人醉的毒确实是她下的,她亲爱的弟弟明明知道却装作不知道,演戏的本领比
她还高,可她现在只得装作是刚刚知道,“是谁下的毒?居然不告诉姐姐,像
个没事人一样,你要担心死我啊。”
“应该不会是他,不会是他,我们可是好兄弟啊,说不通啊。”
“江南?”储韵捂着嘴,表示惊讶,“没想到他是那种人,储家与江家向
来交好,怎么会···。”
“对了姐,刚才我迷迷糊糊好像听见你说什么不想知道,你不想知道什么
啊?难道你早就知道是他···。”
储染坐正了起来,狐疑地看着储韵,储运被他看得心虚,心道原来他还
不曾知道她下毒这回事,还真是要感谢江南了,难怪要赶在苏明阳施针时将人
强行请了过去,她想起江南对着她一脸迷恋的表情,心里暗喜,好一个有用的
棋子,真真是白得来的,不用白不用!
………【31】………
又再做了同一个梦,几乎是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如此,这如同是梦魇一般
的梦境,真实的令人可怖!
不想再回忆,不想再看见这一幕,为什么她的人生非得如此?永远在黑
暗里寸步难行,见不到光亮?即时是死了也是,她应该是死了吧,脑子里还记
得大口大口吐血的情景,只是不过一会儿,又被其他的记忆给淹没了。
她看见自己坐在秋千上百无聊赖地数着天上的鸟儿,空气中浓重的血腥
味慢慢被青草的香味取代了,经常打骂她的师太不见了身影,她记得是被一伙
响马子给拖到屋外去了,有些混乱,让她头开始剧烈疼痛起来,模模糊糊间,
她看见自己正冲着自己在笑,到此又卡然而止,她又看见了那个人,是那个人
,又是喝得醉醺醺,一会儿温柔地*着她的脸,一会儿又拉着她把她摔出屋
子外,天阴沉沉的,原来在下雪,可又不觉得很冷,脸上热乎乎地,手心里开
始在出汗,湿蠕蠕的,连着身上也是,难受地紧,她拼命的敲着门,发出咯吱
咯吱的声音,屋子里的人没有理会她,她难受得快要受不了了,只得一边敲着
门一边喊道;“若錾,我错了,若錾,我错了。”
醒来的时候,谢蝶发现江南的耳朵正凑着她的嘴在听些什么,于是想伸
手推开他,但是却不能动弹,江南见她醒了,于是好奇地问道;“若錾是谁?”
“是我那师弟,看来你却是跟我师弟颇有渊源啊,现在你先休息,明天再
问你些事情。小子,快随老夫出来。”
苏明阳一把抓过江南拖出了屋外,已经是月明星稀,院内灯火通明,下
人们都已经睡了去,安静地很。
“这女娃娃的脸算是保住了,身上那么多的伤痕,一看就是行走江湖的
人,你不怕有什么意外?”
江南笑了笑,理了理身上衣服的皱痕,“本公子家里一清二白,哪里有
什么可以让她图的?最多是冲了我这张脸?”
苏明阳一听,不禁没好气,“没个正经,生了副好皮囊就自以为是了,
可不是什么姑娘都喜欢白面书生的。”
江南长的是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标准的白面书生,苏明阳见不得他自
以为是,于是出口损了他两句,江南也不以为然,丝毫不放在心上,摇着扇子
回自个屋里去了。
本来以为他会恼羞成怒一番的,没想到他居然没放在心上,苏明阳还以
为他转性了,突然才意识到,不禁怒吼;';臭小子,老夫今日睡哪里啊?”
………【33】………
苏明阳咳嗽了一声,见着江南立时冷下的脸突然不敢说什么了,这小子,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没有个正经,突然给他一张冷脸算什么意思啊。
他正在心里嘀咕着,抚着胡子眼角瞄了了下江南,江南的脸还冷着,目光紧紧地看着他,有点迫人。
“哎呀,老夫只是说说嘛,你小子这什么表情?”
苏明阳不敢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他苏明阳说好听点是什么神医医仙,说难听点就是一江湖郎中,平时苏爷爷苏爷爷叫的是亲热,可人家没真当他是什么劳什子的苏爷爷。
“我可是留着有用处的,你这么想要药人,我爹爹大牢里多的是囚犯,你要几个有多少个。”
说到这里,江南的脸色才有所缓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听到苏明阳要想带走谢蝶,他心里下意识地就不愿意了,谢蝶留着可是要对付储染的,他江南,可是很想看看储染那张脸膛目结舌的样子呢。
苏明阳叹了口气,抬头望了望天,“这也是老夫现在不愿意传授你医术的理由之一了,你小小年纪,心中毫无半点仁慈,怎可传授?”
江南听了冷笑,眼里止不住的轻蔑,“什么仁慈之心,这些囚犯入狱之前哪个不是打家劫舍,*掳掠,甚至更有伤天害理,杀人放火的不法勾当,这些人若是讲究仁慈,那么那些枉死的无辜之人黄泉之下又会作何感想?”
苏明阳已经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再多费口舌了,反正他也说不过这小子,这小子常年在他爹身旁听那些个断案的事情,耳濡目染,一张舌头比铁打的三寸莲花还要厉害,跟他争辩,门都没有。
“老夫不跟你说,这姑娘身上的毒也好的差不多了,老夫还有要事在身,想着明日就动身。”
人不让他带走,他也不强求,他苏明阳总不至于死皮赖脸赖在这边看人家脸色吧,明儿个他就动身,再不呆在这个破地方了。
江南迟疑了下,苏明阳明日就要动身是他始料不及的事情,自从看见谢蝶受伤,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想要学医的*,他日若是自己深受重伤,还可以防患于未然,做生意他是比不过储染,可这官场上的事情储染也比不过他,他现在是铁了心要和储染一比高下。
“你还会来江府吗?”
苏明阳摇了摇头,“你小子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老夫也不吝啬的。”
“先前你缠着我让我拜你为师,如今我想学了,你倒是不肯教了,这算什么道理?”
“这不算什么道理,先前你跟储家那小子联合起来戏弄老夫又算什么道理?老夫不想教就不教,爱教谁就教谁,我看啊那女娃子就不错,比你们两个小子好不知道多少倍呢。”
苏明阳说着说着发现又在和江南扯在另一个问题上了,赶忙甩了甩袖子,“我还就不收你为徒,你能拿老夫怎样?”
………【34】………
江南知道自己无法留住苏明阳,也随得他去,对于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从心底里还是不想伤害的,毕竟,他也算得上是老的可爱。
他思索了一下,“谢蝶当真如你的意?”
苏明阳哼了一声,“总好比你们两个讨人嫌。”
原本苏明阳只是随口说说,没真想收谢蝶为徒,不是说他看不中谢蝶,就谢蝶那个古怪地脾气,他怕人家还不一定愿意入他门呢,二来是谢蝶为女儿身,跟着他走动,着实不便,他这一生,从无与任何女子有这样亲密的关系,他有点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会是怎么样。
正想着,就听江南笑道;“既然如此,要她跟你走也可以,不过不得让那个人知道。”
苏明阳听了嘀咕一声,人家女娃子不一定愿意跟他走啊,刚才还硬生生不肯放人,怎么就态度一下子转变了?心思深得真是让人猜不透。
不过既然对方开了口,那他就不推辞了,于是点点头,“老夫明日就动身,这会儿就去知会一下女娃子。”
等他到了谢蝶院前时,他看见谢蝶正坐在屋檐台阶下抬头望着天空,正在怔怔地出神呢,这天有什么好看的,出了蓝色还是蓝色,连朵云都没有。
“这天有什么好看的?”
苏明阳好奇问了一声,没见有什么东西在天上啊,这女娃子性格还真是古怪的很。
不过仔细看看她的容貌,他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啊,眉很是秀气,杏眼,鼻秀挺,怎么看怎么有点像那位储家的大小姐啊。
谢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头看向他,却见苏明阳一脸好奇的神色,“有事吗?“
就是有事才找你啊,“你肩上的是什么?”
那一天绝对是没有看错,连着江南都变了脸色,这个谢蝶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与储家大小姐的容貌十分相似。
“不知道。”回答干脆简单利落,谢蝶差点忍不住用手去*后肩,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身上有个血红色的印记,但究竟什么时候有的,就无从得知了,只感觉有印记的地方,隐隐作痛。
苏明阳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其实老夫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江湖上也有颇多关于这血凤凰的传说,但无一不是不详的说辞,老夫虽然不信什么鬼怪神力之说,但是既然有人说,必定不是空穴来风,你留在江府,可能会给他们带来什么灾厄也说不定。”
他一口气说完这些,眼睛开始偷偷瞄了她一眼,见谢蝶脸上并无什么表情,也没有什么反应,就有些迟疑,不知道这一番试探地的话会不会引她上钩。
“老夫年纪大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个传人,有十分喜欢江南这个小子,不忍他被你牵连,这几天老夫发现你其实资质不错,不如跟老夫学医,日后做些救死扶伤的善举,也好抵过那造孽,好人终究有好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