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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杀毫无理由,在生死门,杀死对方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想要活的人,那么
久不能心慈手软,谁妨碍谁,谁就得死。
那么她就是哪里得罪了乔芳,这是唯一的解释。
身后痴痴的笑声由远及近,谢蝶心中一凛,对方的武功,实在是高她许多,连
着是想逃跑,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了。
她停下了脚步,脚尖轻点在一棵树上,心中疑问许多。
“我不记得哪里得罪你了?”
没有回答,有的只是对方怪异的笑容,以及,一连串的带着倒钩的暗器。
这是乔芳成名的暗器,乔芳的暗器,黑色菱形,中间带有带刺的倒钩,与倒钩
相连接的地方便是被打磨光滑的凹槽,人若是被这种暗器打中,血便会立即流
入凹槽之中,拖得太久便会血流而亡。
相反想将暗器拔出,则要承受十分巨大的痛楚,连皮带肉,扯去一大块。
乔芳笑着,看着谢蝶以轻功闪避着,心中更是疯狂。
“给我去死吧,丑八怪,凭什么比我们干净!”
谢蝶有些吃不消她的疯狂举动,人一旦到了癫狂的程度,就很难制服,谢蝶现
在对乔芳,应付的极为吃力,这是在荒郊野外,没有可以容纳她的藏身之处,
自己的武功又不及乔芳,乔芳的弱点,乔芳的弱点是什么?
谢蝶猛然想起自己情报中,乔芳的弱点。
她猛地一运气,向着城中的方向飞去。
………【13】………
梦里,她全是害怕,站在遍地是血淋淋的残肢断臂中,痛得几欲晕厥。
在这佛门清净的庵堂寺院里,是一片如同修罗的人间地狱。
脸上,痛得全身在颤抖,眼泪无可抑制地混着血水流淌下来,一片模糊。
天边的红云笼罩,整个大地,红的诡异。
她*着,看着倒地在一旁的师傅,竟是笑了起来,终于,终于不用再挨打了,终于,那些人,死了,一个也不剩下。
就在刚才,一伙马贼席卷了整个寺庙,在这落脚偏僻的群山脚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寺院里除了她,无人生还。
老天究竟是可怜她的,让她竟然没有被人一刀砍死,幼小的身躯些许激发不起那些马贼的兽性,刀锋果决地残忍,一刀劈下,她的头,只觉得被劈成了两半。
寺院里的地窖下,大量的金银财宝和珠玉首饰被搜了出来,马贼们*着,在院中快活,倒处是女人们的尖叫声以及入目所及的,白花花的胳膊大腿,撕裂衣服的刺耳声音混杂着浓重的*窜入耳朵里,这里,不是清净的佛门净地。
“你知道我是怎样*生死门的吗?”
谢蝶望着储染,一字一句道,“是在妓院里,被一个女人带回去的,因为我无意中救了她一命,而她却不报答我,反而将我带进了生死门,过着天天被训练的日子,你能想象被关在一个漆黑的地方不知多少时日的滋味吗?我不知道自己幼年的过往,在尼姑庵堂的岁月里饱受虐待,又遭人贩卖到青楼之中,这些过往,造就了现在的我,所以,没有什么让你探究好奇的地方!“
这些时日以来,储染无论是殷勤相待还是威逼恐吓,她都看出来,储染只是因为好奇才这般做法,至于他的那位兄弟,和他无非是同一种人罢了,如今她将过往全部说了出来,实在是没什么地方好让他好奇的了。
她留在储府,即是为了解药,也是为了一个人,储韵,储韵对她的态度暧昧不明,表面上总是很客气的以礼相待,她也认为,这样的大家闺秀,品性善良淑德。
只是,一次的好奇,便如黑夜中一缕冷风,吹醒了她。
品性善良淑德不代表一个人的全部,在灯火的照应下,那人面目狰狞地用匕首戳着桌案上的画纸,纸上,赫然两个字体,谢蝶。
原来那人和尼姑庵堂里的人是一样的,在温柔善良的面具下,隐藏着丑陋的心思,她还记得,那时庵堂的主持师傅,总是喜欢穿着不同样式的轻衣薄纱,在香烟绕绕的房里,与不同的面貌英俊的男人们调笑,而她,则是蹲坐在角落里,时不时的为其添上香粉。
“我的命,没有你好,这世上,大抵也有比我更悲惨的人,储染,如今,你还想做些什么?”
“做什么?是啊,你该做什么?你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本公子早就知道了,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如今我只对你有兴趣,对你和我那韵姐姐有兴趣,谢蝶,你走不掉的,我知道。”
储染看着谢蝶那划了一道刀疤的脸,心里竟然升起一丝腻味感,深入见骨的刀痕早已愈合,留下的伤疤狰狞扭曲,把这道疤痕去了,或许他心里的腻味感也会减少一点吧。
想到这里,储染笑了笑,“不如,就让本公子替你消去这脸上的疤痕吧。”
………【14】………
她的脸,不甚光滑,还不若他的手细腻。
这是一张女人的脸吗?她不过也是十*岁的年纪,正值青春年华,虽说是到了可以嫁做人妇的年纪,可也不至于触感这般的粗糙。
“你的脸,咯得我手疼。”
储染一手划过谢蝶的脸,在那道伤疤处停了下来,“那帮马贼我都已经解决了,是在为你报仇哦,你又欠了我一个人情,该是怎么还呢?”
十五岁的少年的身体发育地极快,少年单薄又略带修长的身体已经和谢蝶齐高,他的动作轻柔怜惜,远远望去,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哪家的新婚燕尔小两口恩恩爱爱呢。
谢蝶浑身酸软,想动却又动弹不得,储染不按常理出招的个性实在让他头疼,她只能慢慢虚以为蛇,对那些马贼并无怨恨的她早就忘记了那些过往的不堪,她只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虎口罢了。
“我谢蝶用不着你储染动手,那些人,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如今,你杀了他们,那便是我的仇人了,这份情,只怕是仇恨罢了。”
谢蝶冷笑一声,拍掉储染的手,褪了几步,储染难以琢磨,而她也不想欠他人情。
“用不着我动手?那些下作之人原来是做得丧尽天良之事竟也能得你感恩,谢蝶,你脑子当年被劈傻了吧。”
储染见谢蝶总是违逆他的意愿,心中不禁恨恨,这个谢蝶,实在是不知好歹,见得谢蝶见他如见瘟疫样,简直是要咬牙切齿了。
他想负气而走,转头却见江南身在十几米之外,正在匆匆赶来,他下意识地一个跳跃,纵身潜入枝繁叶茂的树杈之上,借着清翠浓绿的叶子掩盖自己,同时收起自己的呼吸,想看看江南过来做些什么。
没想到为了谢蝶这个女人,他竟然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窥探好兄弟的举动,懊恼与气氛充满了心头,怒气都撒在了谢蝶身上,等会有你受的。
储染暗暗动了心思,透过叶片的缝隙观看江南,从暗牢里出来后这小子就就说有要事要先走一步,这会儿竟又来这平心院了。
只听得江南道:“谢姐姐,我明日就要回府,这段日子里若是给你添了什么麻烦,还请你见谅,只是···。”
江南欲言又止,谢蝶恍若未闻,转身便要回房。
储染看得真切,心中不知怎么地一下子平衡了起来,心情也颇觉舒畅,连带着眼前的叶子也觉得越发的青翠欲滴,煞是可爱喜人。
“谢姐姐,你听得我说说,谢姐姐,你不许走,你不许走!”
江南见谢蝶不理会他,竟是一把从身后抱住了谢蝶,谢蝶本就浑身酸软,丝毫没有半点力气反抗,刚才储染力道用得狠,一时半会她还恢复不起来。
“谢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就这么不待见我,我是真的喜欢你,和喜欢韵姐姐一样喜欢你,储染他···他是喜欢韵姐姐,想把韵姐姐留下来,所以才让你留在储家,不日,好让你替韵姐姐出嫁啊。”
储染听到此处,反而是无声地笑了,就坐在树上看江南有什么说辞,就看得谢蝶语气冰冷,“江公子,多谢你提醒了。”
“谢姐姐,我···我实在是不忍你···那朱家公子听说是有了三妻四妾,谢姐姐,你若是嫁于他,一定不会开心的,不如,不如随我回府,我一定会好好待你,像生生姐姐一样待你。”
江南言辞恳切,加上容貌清俊无辜,年纪又不大,若是不熟悉他品性的人很容易会中了他的道,储染从小与他厮混,自然知道他的脾性。
………【15】………
这个蠢女人,该不会是信了这厮的混话了吧,储染心里暗暗焦急,浑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储染,怕是少年心,海底针啊。
储染下意识地攥紧了树枝,眼见着下方的谢蝶转过身,这个容貌吓人的丑姑娘,不似其他女子身形柔美轻盈,转身也是带着劲道,神情冷漠,听得她口中话时,心中突然有一种难以莫名的情绪涌动。
“明日,我便打算走了,贵府,恕不能去。”
谢蝶的声音,冰冰冷冷,语中毫无半点悲伤不舍之意,江南双目一亮,拍手叫好,“好姐姐,你若是嫌弃这府里景色不甚优美,何不如前去我府上暂住几日,若是不称心得意,再走便是。”
说完,江南从怀中掏出一物,“你看,这是你喜欢吃的糯米团子,我府上有好多这些团子,正宗的青州出产,我把那两个师傅也给请了过来,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谢蝶看了看江南手中的糯米团子,白色的泛着晶莹的剔透,尖尖的糯米团子顶端点上了一点鲜艳的红,霎时可爱喜人,团子被好好地包在紫色的丝绸上,放在怀里也没有变了形,谢蝶接过团子,怔怔地盯了半天,“我不喜欢吃这个。”
“这···";,江南愣了些许,直瞧得树上的储染心里暗自发笑,平日里*惯风月酒楼场所的江南,也有吃瘪的一天。
谢蝶这女人虽然着实可恨,这会儿倒是十分称他的心思,江南这厮,背着他调查谢蝶的身世,连得她是青州出身喜爱吃些什么都查到了,动作迅速地一点都不比他差,这些年来,储江两家官商合作,井水不犯河水,甚至隐隐有结亲之意,他从小又与江南一起厮混,年岁越深,两人之间虽从未点破,但是私底下暗暗比较之意也是有的。
江南未必真心喜欢谢蝶,光是他对谢蝶有兴趣,就足以勾起江南对谢蝶的势在必得了,这个谢蝶,还真是···
储染心中隐隐觉得不安,不知将来,他与江南,又是何种立场,谢蝶,不过是个导火索罢了。
“江公子,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无功不受禄,谢蝶不好如此,见谅。”
江南盯着谢蝶还来的团子,皱着眉,“你不怕我告诉储染,说你明日便走,若是他知道,定不会善罢甘休,也只有我,才能护得住你。”
树下,如玉雕般的少年笑着,脸上满满是自信,江南没留再去拉住谢蝶,明日,自会有人替他留住,他见得谢蝶的身影没入门中,这才抬起头来,天真无邪的脸上闪着笑意,“储大少,明日可留得住她?”
储染哼了一声,“虽说民不与官斗,不过你爹想在幽城城主面前得到赏识,还需我爹鼎力相助呢。”
“是吗?不过前些天本公子怎么听说,这幽城,怕是要易主了呢,这新城主,怕是曾经与你爹有过旧恨吧。”
………【16】………
幽城,楚国之都,位于楚国中心,边上汉河暮江两条江流大运河横穿其城,
河上船商往来交织,纵横交错,储家家大业大,不仅垄断了整个幽城的营商生
意,成为幽城屈指可数的富家豪门,甚至对于水上的营生也是跃跃欲试,特别
是这两年来,储家更是在此投下了不少心血,如今,若是这幽城易主,那么,
这些年来储家在幽城扎下的地位,都将成为空话。
储染很清楚这当中的利害,他的父亲为人沉稳聪慧,步步为营,这些年来将
储家生意打理的是有声有色,储家家族里一些年长的资格元老都是十分信任于
他,可惜始终是放不开手脚,太过谨慎,不能得于下一任城主梁易的赏识,这
位做事雷厉风行的新任城主,他也曾见过一面,当时的情景,至今不能忘记。
“梁修这个老东西,怕是还没做够这城主的位置呢,梁易想继承下任城主的
位置,也得有命在。”
江南看着储染一个纵身从树上跳下,月白色的衣在空中由上而下,形成一
道优美的弧度。
储染会武,却不隐藏呼吸,摆明着是在看戏,看看他找谢蝶到底有何意图
,那么他就如他所愿,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