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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染会武,却不隐藏呼吸,摆明着是在看戏,看看他找谢蝶到底有何意图
,那么他就如他所愿,如是吐露自己心中所想了,只是可惜谢蝶拒绝地太快,
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哎呀,我是不知道梁易是不是有命可以坐上城主的位置,不过,现任城
主行将就木,朝堂会里的人又是梁易的人,怕是···储伯父还真是沉不住气
,不就是个死人,何必赔上储家的一切呢。”
储染冷哼一声,瞥了他一眼,满脸厌恶,他望了望谢蝶关闭的房门,嘴角
冷笑:“想走,我看她走不走的了,江南,你可别忘了,我的好姐姐,可是没
那么大度的。”
江南闻言,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他神情轻松,一派悠然自得模样,看着手
中晶莹剔透的团子,一个反手,把方才还小心翼翼视若珍宝的东西扔进了树后
的一口井中,咚的一声,井中回旋着阵阵水声漂渐,久久不能平静。
他轻笑了一声,上前拍了拍储染的肩膀,“贵府的一口井都这么深,韵姐
姐又是储家的小姐,我哪里敢趟这趟浑水啊,怕是有人自聪明,自以为懂得女
儿家心事,误了人家的大好年华啊。”
储染见得他笑得轻狂,全然不与平日里温文如玉斯文有礼的模样相同,当
即取消道;“想你江南也不过是道貌岸然的家伙,本公子是不及你那一套风雅
之事,不过今日也算是头一遭碰灰,本公子也不与你计较,我家好姐姐的心思
我又怎会不知,只是不点破罢了,江南,今日互相揭你我俩的老底,将自家的
龌龊事情抖落出来,怕是以后再无曾经的兄弟情义,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储江
两家,还不至于走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你爹,不正愁着岁贡之事?”
“我爹确实是愁于此事,不过,梁易此人性格琢磨不定,难以窥探喜爱之
物,只知道他近日十分宠爱府上的一位姬妾,唤作红娘,此女,甚爱笔墨丹青
,我知道储伯伯手上,正好有一卷天光云影图,不知道储伯伯是否能割爱了。”
两人一开始剑弩拔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下来,储染笑道;“自古便有唇
亡齿寒的道理,既然江伯伯愁于此事,本公子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这卷天光云
影图,正是我从刘易章那个老东西手上拿来的,对我来说也是没多大用处,不
如做个顺水人情,赠予江伯伯,也好叫他日江伯伯替我父*言几句啊。”
双方交易做到此,都是拍掌,互看对方,相视一笑,果然两人,不是朋友
,便是终生的对手。
“你打算怎么办?你姐姐这次可是十分沉得住气,难道是因为谢蝶的姿色
实在是提不起她的防备性?”
“不是,储韵不过是和你我一样的人罢了,如果她安分守己的话,我也不
想找她的麻烦,谢蝶这个蠢女人,要不是···”
储染讲到此处,心里浮躁之气顿时涌上,他心里暗暗恼怒,真是该死,
只要有事涉及到谢蝶,他的情绪便会有些失控,当初还真是自掘坟墓,一时好
奇出于玩乐才纠缠与她,而今,竟然发现谢蝶的身份隐晦不明,越发激起了他
的好胜心,屡次派人查探都是一无所获,江南所查到谢蝶乃是青州出身不过是
假象,相信他也早就察觉,拿这种重金聘请人所做的所谓青州出产的团子来讨
好谢蝶,又毫不可惜地扔掉来说,江南也已经察觉到了,对于一个长期飘零在
外的流浪女子来说,见到儿时久违的故乡特产,居然毫无一点反应,更何况青
州早已不复存在,那么,谢蝶是青州出身的情报,就毫无一点利用价值了。
………【17】………
“我不过是想活着罢了,”谢蝶拍掉储染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在灯火朦
胧的夜晚,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令她不自觉地握紧了自己的双手,纵使是过惯
刀头舔血,流浪在外的日子,她的心中,总是期望自己能够有处安身立命的地
方,她的心里,总是期盼,自己的命运,有着不一样的将来。
储染见她突然神情冷肃,站在屋檐回廊处开了口,方才想逗弄她的心思,
竟随着这一句话随风而散,平心院里,风声过耳,吹得树上的叶子哗哗作响,
储染忽的想起白日里谢蝶对江南的话,明日,她便要走了,离开这里。
她的脸上凸显着一道狰狞的长疤,初遇时想用些上好的淡化疤痕的膏药来
窥视她的一举一动,对于他的认知里,天下的女子,又有谁不为自身的容颜而
为悦君者容呢,他要看着谢蝶慢慢地从惊喜再给她一记狠狠地毁去她的容颜,
想要看到她的痛不欲生如今想来倒是自己的幼稚可笑了,谢蝶这种女人,实在
是当不上女人这二字了。
“为什么要走?这里并非容不得你。”
储染低低地问着,大概是觉着有些别扭,他离谢蝶远了些,站在回廊后,
静静地等着她的回答。
谢蝶只是淡淡到:“在这里,有乔芳,有江南,有储韵,还有你,储染,
我···不喜。”
“原来如此,看来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啊,不过,你若踏离幽城,我可
不保证,你身上的毒可解得开。”
谢蝶心下怅然,“我只是想活着,与其在这里求你得解药,还不如自觅
良药。”
与其想着储染发善心给他解药,还不如自己去寻找,这大千世界,总有灵
丹妙药神来之术解得了她身上的毒。
储染挑了挑眉,隐藏在回廊的阴影处,“究竟是觅良药,还是寻人?”
谢蝶听闻一怔,随即面无表情,“我的事情与你何干?你究竟想从我身
上得到什么好处?不妨现在说清楚。”
“是要说清楚,这世上,怎么会有两个人长相一模一样?除了是孪生的
双生子,否则,怎会···”
“这世上,大多是离奇之事尽有,容貌相似也算是正常,我不认为这是
我留下的理由。况且,我要走,你也拦不住。”
再者,她身上的伤已好的差不多,离毒发的时间也有两月有余,在这
两个月内去朗洲找那人,应该是希望甚大。
思及此处,谢蝶立马就起了动身的念头,她在江湖上漂泊许久,说动身
就动身,可她刚动身形,就被储染一把点住了身上的软穴,谢蝶心下大惊,动
弹不得,只得冷眼望向他,储染一把扶住她瘫软的身子,毫不费力地将谢蝶抵
在了石柱上,“想走,休想!”
储染将手慢慢抚上谢蝶的脸,白皙修长的指尖来回地在那道伤疤上流连
,谢蝶被他困在双臂之间,满脸都是他的气息,少年滚烫的呼吸还有反复在她
脸上摩挲的指尖,惹得谢蝶一阵的颤抖,她实在是想不透储染倒底想要做些什
么。这样暧昧的姿势,谢蝶不是处在闺阁里的娇柔大小姐,江湖之上男女之事
从来都是开放的很,男女授受不亲更是不被人认同,她心下微微有些惊慌,原
本瘫软的身子渐渐变得有些紧绷。
“你在紧张,这是为什么?”
储染不怀好意地将另一只手伸向了谢蝶的腰间,“没想到你这么敏感。”
谢蝶无法动弹,只得随他为所欲为,但是她心里暗暗下定决心,等她
身体能够动得时候,定要叫这人后悔。她怒皱着眉,脸色有些发白,储染的手
,已经顺着衣襟,伸向了她的胸口。
“我会杀了你!”她冷然道,眼睛死死地盯着储染。
………【18】………
“杀了我?那你怎么得到这解药?”
储染笑得一脸得意,松开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你看
,我已经从刘易章那里拿到了,只要你乖乖的,只要你乖乖的。”
乖乖的?怎么个乖法?谢蝶心中冷笑,眼神恨恨道;“我不需要解药,
你制得了我一时,控制不了我一世。”
储染霎时间阴沉下了脸,“本来如果你乖乖听我的话我就把解药给你,
可是你太不乖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找张老三。”
谢蝶听闻,眼皮不自觉地颤了一下,没能逃过储染的眼睛,他心里得意
极了,他暗中叫人查探谢蝶的身世时,居然叫他得知原来谢蝶幼年时居然曾被
人收养过,那个叫做张老三的人是个酒鬼,听得左右邻舍说起他经常喝醉酒毒
打收养的孩子,常常可以在冰天大雪里看见一小小的孩子通红着脸打酒。
这样的人找他做什么?况且都是多年以前的旧事了,如今,这酒鬼张老三
还不知是否在人世呢,保不准欠了人家的银子给活活打死了。
“我说了不关你事!”谢蝶再一次强调,她开始后悔,为什么当初会跟这
储染进了这储家府里,只不过是好奇她口中的那个人罢了,只不过是不想再被
乔芳纠缠了,如今,麻烦没有脱身,又热了一身的腥,储染就是这一身的腥味
,如跗骨之蛆,甩也甩不掉,她努力平复下厌烦的心情,“我到底有什么让你
觉得···如此有兴趣?”
美貌与她不沾边,要说是这般不理会他的态度,这世界上何止她谢蝶一
人性格冷淡,若说是身世离奇又偏与他姐姐模样几分相似惹得他好奇,可住了
这么些日子,再好奇的心思也会淡了下来,那么他心里到底藏了什么算盘?
“兴趣?”储染拍拍谢蝶的脸,“我还没找到新鲜的乐子,自然先拿你
开刷咯,你在我府里吃好喝好,作为回报,怎么也着让我高兴高兴。”
谢蝶气极,“是你三番五次给我招惹事端,现在可不止乔芳对我恨之入
骨,生死门里的唐如,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话说到这里,谢蝶便觉得有些头疼,储染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极
尽暧昧,在夜色里远远望去,还以为是一对卿卿我我的小两口在恩爱呢。
“也没什么啊?反正她都是破鞋一只了,也不怕被几个男人多上两次,这
女人啊,太艳了,你的木簪子正适合她。”
谢蝶只觉得怒火难平,她愤恨地瞪着储染,难怪她平时带的木簪子不见了
,原来他趁着她夜里睡觉时竟将此物偷了去,让她丝毫没有察觉,还以此陷害
于她,叫她半点出不得储府,真是好深的心机,好狠的阴招!
“那文玉儿呢?”
怪不得她一出府就碰上了那两个人的毫不留情,虽说她平日里不与他们
交好,但也算是点头之交,但见那两人仇恨的目光,谢蝶本就不是她们两个人
的对手,堪堪有还手自保之力,情急之下逃回储府却不见两人来追,心下大为
疑惑,想到乔芳,顿时明白了过来。
“她嘛···*一个,自然也是让她尝尝没有男人的滋味咯,哎呀,
一个视男人为洪水猛兽,一个视男人为双修至宝,还真是有趣有趣。”
“有趣?唐如···唐如可是···可是有···”
谢蝶已经讲不出话来了,唐玉在外可是有中意的人的,这件事情没敢让
刘易章上面的人知道,可她却知道,如今却被···
“如果你不想让什么李晴儿王奴儿什么的步他们的后路,你就乖乖听我的话吧。”
………【19】………
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人是无辜,无辜的人太多,上天却不曾让她成为这无辜
人中的一个,她为了活下去,成为冷酷无情的刽子手,究竟有什么错?
所以就算曾经李晴儿为她说过一句话,王奴儿随手扔给她一瓶金疮药,她
就该怀着报答的心思,任由储染为所欲为任他摆布?
“这世界上还算是有那么一两个的女子,算得是真性情,可惜了。”
储染想起擒获那两个美丽女子的情景,在黑夜里静谧无声,月光惨淡,
一切肮脏的事物被黑夜隐藏在不知名的角落里,他只是偷偷让人在破庙里佛尊
前的香案上的蜡烛里撒了些许的迷药,一向谨慎的两人巡视完毕各自休息,就
这样毫不费力地被他得了手。
他端坐在地牢里看着两人惊慌失措的表情,又看着两人迅速冷静下来,
而后他微笑着,命人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