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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谦——永。”她试着念出这个名字感觉还是有点生疏。
“没关系”杜谦永淡淡地笑了一下“你总会习惯的。”
他微笑的模样让嘉夜有点失神。其实他偶尔也有温柔的一面。她又想起在孤儿院里曾见到的杜谦永眼神里好像有一种不留痕迹的忧郁。
她似乎不该把这个人想得太冷若冰霜。
“对了嘉夜周末……”他顿了一下本来想说“周末我来接你”忽又觉得不妥改口问“周末有空吗?”
“嗯有空。有什么事吗?”
杜谦永迟疑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要提前告诉她比较妥当只模糊地说到“周末来我家吧有点事。”
看出杜谦永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嘉夜便点了个头没再追问。
“哎呀来嘛!陪我们喝一杯嘛!”
“对不起我还要去招呼其他客人……”
酒吧角落的沙上两个衣着光鲜的女子正对一个腼腆的男服务生死缠烂打。年轻服务生非常勉强地推拒着可是这两个女子好像是喝醉了酒吵吵嚷嚷的硬是不肯放手。
正在双方相持不下的时候一只佩戴银色戒指的手径直夺过桌上的酒杯——
………【第45节 两个深爱彼此的恋人】………
两个女子蓦地抬起头来眼见这名高挑帅气的大男孩仰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蝮……蝮蛇。”一旁的年轻服务生担心地看着他。
满满一大杯伏特加被喝得一滴不剩。他轻抹去嘴角残余的酒液看了两个怔住的女人一眼。杯子被搁回桌上出清脆的一磕。
“不介意我代劳吧。”他笑着先斩后奏。
两个女人的表情终于回归一丝清醒此时才有点要哭的迹象。
失恋的人来这里买醉这样的场景他并不陌生。
“蛇!”一名BounceR朝他喊到“外面有个女的找你!”
“哪个女的?”他苦笑。早知道就别这么花心了。
“不知道一个穿高中制服的女生。”
他怔了一下忽然拨开身前的人风一般地跑了出去。
“喂!你小子赶着去投胎啊?!”差点被他推倒的BounceR气愤地努嘴。
赶到外面来自马路的喧嚣和烟尘味倏地迎面扑来。他定睛看着来往的行人中没有他想要看见的身影。
是他来晚了所以她离开了?
左侧传来迟疑的脚步声。他蓦地转头。
游雅神色怅然地立在他面前像一只孤魂野鬼。
在阴暗的巷子里他守着她一吐再吐。她不知道是在哪里喝了这么多酒。
呕吐声好不容易止住他正要把她抓过来扔进车里时她的肩却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很快就泣不成声:
“呜……学长我真的好恨她……”
他冷漠地瞧着她眼神里依然没有一丝怜悯。
“……为什么为什么她就可以?她明明这么平凡!”
他没心情听她神经一把将她捞过来。哪晓得她却歇斯底里地挣扎起来对他又抓又咬!
“该死!”他忍无可忍地把她一把甩在地上“不要跟我来这套要死不活的!你死了地球照样转!”
游雅狼狈地半撑在地上头披散开来像一只落水的波丝猫嘤嘤唔唔哭声尖利“这下你满意了你满意了?!她可以名正言顺的和会长交往了!!”
“你说什么?”如今的他已经落到连疯子的话都能相信的地步。
“呵呵没有我在你果然还是不行啊!看在我们逢场作戏那么久的分上就让我最后一次告诉你关于杜谦永的消息吧!他和屈嘉夜正式交往了!你有没有听清楚?屈嘉夜现在是会长的女友了!”她朝他声嘶力竭地吼。
“是吗?”他僵硬地笑拳头紧紧攥住指甲要命地箍进肉里生生地疼。
“凭什么?”游雅颤抖着哭诉“凭什么她就可以?!她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倾国倾城的外表没有姣好的身材!她明明和我一样平凡得要死!为什么会长会选择她?!”
“真的为什么呢?”他讷讷地轻喃唇边勾起迷惑的笑。
游雅完全没听见他的话只是一个劲地泄“为什么?我明明比她更爱会长!比她胜过几亿倍都不止!我比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更爱杜谦永!!我可以为了他去做任何事!你明白吗?不你是不可能明白的……”
“我明白。”
“我的爱早在所有人之前强在所有人之上就算是两个深爱彼此的恋人也不会比我一个人爱得深……”她的眼神飘得很远好像飘到了遥远的过去飘到那个第一次见到杜谦永的清晨。
那个下着绵绵秋雨的早晨她和医院其他病人一道站在住院部大楼的下面抬头仰望仰望那个站在阳台上的瘦弱女孩那个被强暴了所以横下一颗心来寻死的可怜女孩。在病人、护士和医生们焦急灼热的视线里只有她小心翼翼地掩藏着一颗激动雀跃的心——
快点跳下来吧!快点跳下来吧!让她看见飞溅的鲜血让她看见呆滞的瞳孔和苍白的死容!死亡的世界赶快降临吧!
没有勇气求死的她只能像个窝囊废一样借助别人的死亡来解瘾假装自己也跟着轰轰烈烈血肉横飞地死了一回。
然而那个女孩没能真的跳下来就在她出神的片刻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身后挽救了她。
挽救了……她。
她看见女孩的身体像一片苍白的薄纸无助地飘进那个白衣少年怀里。一瞬间仿佛就找到了依托。
一袭纯白黑如夜的少年就这么席卷她的心灵。
于是无数个被毒打的夜晚她都微笑着挺了过来。蜷缩在黑暗狭窄的空间里她一遍一遍地自我催眠想象自己的身体凭依着那个纯白的少年想象他的体温想象他胸膛里的心跳……
如果说邂逅杜谦永给了她一个温情的梦那么第二次遇见他便是她命定的劫数。
耀眼的杜谦永毕竟是像她这样平凡的人可望不可及的能够陪伴他左右的无一不是美丽大方气质如贵族般的小姐。她只能怪自己太平凡太平凡只能认命地忍受着和他一次次擦肩而过的痛苦。
然后有一天那个几乎以假乱真的少年出现在她生命里。他恶劣霸道狡猾花心透顶的坏却拥有那个无懈可击的外表。相比杜谦永的高贵他简直廉价到离谱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接近他和他玩这样那样的游戏。于是她也提出条件和他玩起角色扮演的游戏。就算只是个影子也好让她再自欺欺人一次吧!才不在乎他是否认真是否生气是否伤心反正他的作用也不过是提供她一个模板。只要他不违反游戏规则可是……
“我就连影子都抓不住全部都被她破坏了!全部……”她失神地盯着地上影子的轮廓。
“闭嘴!”风扬的眉毛恼怒地蹙起酒精在体内迟来的挥终于还是让他一阵头晕目眩“不许再说什么影子!”
她低头啜泣。
他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无奈地抵抗着体内翻腾的血液。
很快两人已身在各自不同的世界两个看似无法相通却又无比靠近的世界。
逸风剑道馆。
“喝——哈——”
柳仁慢慢地巡视着偌大的道场看到这些年轻人专心致志练习的样子不由露出欣慰的笑。偶尔他的目光落在一两个气魄十足的身影上有一点点怅然。
“老师。”一名学生恭敬地上前为他带来一位访客。
他定睛看去不由脱口而出:
“谦永?”
高挑帅气的男生勉强一笑“我是谦远。”
“哦。”柳仁露出一个恍然而抱歉的笑“原来是谦远啊。”
风扬谦恭地行了个礼“老师好久不见。”
两人走在安静的庭院里。
“是吗?这么说现在教授剑道的也是北辰一刀流的传人?”
“嗯应该是。”
………【第46节 真的赢不了他】………
“那说不定是我的同门兄弟了呵呵”柳仁(原名柳生仁)淡淡地笑忽然又皱眉问“你真的是谦远?”
风扬一脸诧异。
“呵呵没什么。我只是记得你以前从来不会叫过我老师。每次都是”老头老头那个秃头的老头“唉我记得我那时明明才四十岁来着而且好像也没有秃头啊。”
风扬笑起来有点不好意思。
“为什么又突然想拿刀了?”柳仁蓦地出声。
风扬怔住他还没有告诉老师他来的意图看来已经被这位睿智的长者看穿了。他沉了一口气认真地说“为了和杜谦永的决斗。”
“果然是为了决斗啊……”柳仁无奈地笑兀自踱入中庭。
风扬急步跟上“那么老师你愿意帮我吗?或者因为对方是杜谦永所以你不愿帮我。”
柳仁微微侧头“我还什么都没说谦远你自己已经在胡乱猜测了以你现在的心境怎么可以重新拿刀?”
和这个沉稳的长者比起来他就像座随时准备喷的火山。
“谦远我对你们决斗的起因不感兴趣虽然这原因对你们或许很重要。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想赢过你哥哥。”
“我只是想赢他就是想要赢过他除此外没别的原因。”
“那么你觉得能赢过他吗?”
他顿了顿口气有些愤愤“连你也认定我赢不了他?”
“不世界这么大我不能这么笼统地下定论。”柳仁依旧不紧不慢“但如果是剑道你却真的赢不了他。”他早就有这样的感觉这个孩子被用错了地方。
果然如他所料身后的年轻人不甘地反驳“不试试看又怎么知道?”
柳仁浅浅一笑。热情便是这个男孩的优点。他的身上始终有一种火焰般放肆的热情总是四处辐射难以收敛但是剑道恰恰不需要这么无谓的热情它是含蓄的会心的太过张扬只能适得其反。所以他才会觉得谦远是被用错了地方。
看着眼前越英俊高大的杜谦远柳仁不由联想起杜谦永心里涌出一股“即生瑜何生亮”的感慨。他是看着这对兄弟长大的一直到那件事生他主动辞退离开杜家为止。他尤记得当年头一次见到这两个少年时的惊喜。不管怎么看他们都是修习剑术的绝佳苗子身体敏捷悟性极高且天赋异禀。渐渐地他也可以分清他们两兄弟。其实是想要搞混都难因为这两个人的性格实在是天差地别杜谦永冷静内敛杜谦远则热情外向但或许是太过热情让他对任何人和事都只能保持三分钟热度修行也一样。于是不知不觉间杜谦永就走到了他的前面一直走到某个无人能及的顶峰。而他们骄傲而苛刻的父亲自然没有耐心停下来等他的第二个儿子。
他时常会替谦远觉得遗憾。同样的教育方式哥哥如鱼得水弟弟却如坐针毡。只能说杜家的教育手段成就了杜谦永却荒废了谦远。其实如果换一个环境弟弟并不见得会比哥哥差。
那件事情以后杜家遣走了大批用人花了不小的一笔封口费。他则是非常识时务地主动请辞连同另外一位教授弓道的男子。余下来的事他不知道也无心去知道了。
不过现在看见谦远他却会觉得一丝愧疚如果他可以不那么明哲保身这个男孩或许不会像今天一样。
所以他微微点了下头“我帮你谦远。但我不能给你任何保证。”
谦远惊喜地抬头“多谢老师!”
“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也只能稍微指导你一下。你现在先来试试居合。”在宽大的道场里柳仁吩咐已经换好剑道服的谦远。
“居合?”那个不是初学者练习的东西吗?小时侯已经练得够多了。
柳仁看出他的疑惑从容道“你不要以为居合是初学者才练的东西不但是练姿它同时也是练心况且你已经有几年没有碰刀了现在有必要找回感觉。以后诸如此类的说明我不会再说你要么听我的吩咐要么就离开。”
谦远不再说话静静地站到场地中央。分开两脚微微倾身的姿态还是那么优美漂亮拔刀横一文字竖一文字以及袈裟斩动作完成得缓慢舒展刚劲有力。天才不愧为天才他和杜谦永身体上的优势都是不言而喻的柳仁非常满意地看在眼里。很快他允许他试斩。那柄闪着寒光的刀脯一出鞘电光火石间木桩便悄然滑落当几名学生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刀早已入鞘。
可能仅仅零点几秒的时间留在观者印象里的只是眼角一闪而逝的寒光一缕犀利的短促的风以及一分为二切口整齐的断裂木桩。
快得令人叹服!
但是杜谦永一定可以比他做得更好。这才是问题所在。
星期六早上毛毛雨飘得洋洋洒洒。
这是嘉夜第一次来杜谦永家——大得几乎可以称做庄园。有郁郁葱葱的树林静谧宜人的人工湖和偌大的高尔夫球场……主别墅是一栋象牙色的欧式建筑。但那却不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她被领至一间位于竹林深处、与世隔绝的武道馆。古朴光洁的木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