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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真是太好了,居然愿意同我二女共侍一夫!我心中喜悦暗生。
初晓没有说话。看来,他对此事很是抗拒。
“表哥,我真的好喜欢你,我虽历经转世遗忘了一切,却未能将你遗忘。但我知道表哥喜欢的是姐姐,并非是我。表哥,我们今生无缘,你可以许妍儿来世吗?可以在来世和妍儿永结同心、白首偕老吗?”既然是梦境,袒露一下心扉也无妨。
他很受震动,用右手轻轻捻起我下颚,仔细地端详着我。那黑幽幽的双眸中,先后流露出疑惑、迷惘、讶异的表情,最后竟流露出些怜爱之意。
我心中扑扑地狂跳不已,眼角余光瞥见姐姐面上似乎浮现了一丝难以觉察的哀伤。
罢了。就算姐姐足够大方,我也不该对表哥有非分之想的。
“当我没说过。”我不再看初晓,阖上双眼,将手生生抽离,头偏转过去。
紧接着,我感到身体被人贴住,一双坚实有力的手搂住了我,两片温润柔软的嘴唇覆了上来。难道竟是表哥?我心中狂喜,不由笑出了声。我不敢睁眼,生怕这美梦顿时会消失。
他稍作停滞,在我嘴唇上细细密密地吻了起来。一阵酥麻的感觉传遍了全身。这感觉竟是如此的真切。我暗觉不对,心下大惊,双眼睁开。只见一人身体紧贴着我,手臂搂住我腰身,轻轻地吻啄着我嘴唇。黑暗里,看不真切此人面容。
“啊!”我大受惊吓,发出一声可高达100分贝的尖叫。这凄厉的叫声,在寂静深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我双手猛地推开他,同时用脚在他身上狠狠踢了几下。他发出一阵沉闷的哼声,似乎受了点伤。我抓起锦被蒙住他,再往上一扑。那人在被子里努力挣扎着,但被我死死压住。采花贼!看你往哪里逃!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熟悉的浓郁香气。什么琼花香气?分明就是迷香味!
芸香听到我尖叫声,匆匆披了件外衣,跑到我房间,点上蜡烛。
“小姐!你怎么了?”
“有采花贼,被我逮住了。”我喘气道。
“这屋内的香气好奇怪,是迷香?”芸香也觉察到了香气。
“嗯,你快出去,别吸进太多,立刻去叫几个人来帮我制住他。现在我觉得有点吃力了。”
芸香刚跑出去,外面就来了两位侯府侍卫,其中一名还是统管府内防卫的赵成。
“四小姐,出什么事了?”赵成问道。
“快进来!帮我制住他!芸香你去拿绳子。”
他们飞身进来,赵成按住采花贼被被子罩住的身体,另一位侍卫揭开被子顶端。采花贼的头部露了出来,居然是明煦!
他表情很迷惘,瞪着我说道:“怎么会是你?你和你姐姐换房间睡的?”
“本来就是我房间。你敢打我姐姐主意,还真不想活了!”
他喃喃道:“我找错地方了?不可能的。我明明是按……”
我狠狠捏住他下巴,他痛得直皱眉,闭上眼睛,不再出声。我本想揍他几拳,但看他一副待宰的模样没忍心再下手。
芸香找来了绳子。赵成将明煦五花大绑。
“把他带去前厅看好。等天亮了,交由奶奶处置。”
“是。”
两人押着明煦离开。门已敞开不少时间,迷香气味也淡了。
“芸香你也去睡吧,离天亮还很早。”
“我不放心小姐。”
“没事了,明煦不是已被捆起来了?”
“哦。好吧。” 芸香迟疑着返回自己房间。
我再也睡不着了。怎么侯府的防御这么差啊?不幸中的万幸,是他找错了地方。否则,姐姐岂不就被他……这个该死的明煦!
在床上辗转一会,又迷糊睡着了。但只过了一小会,奶奶的丫鬟小蝶叫我去前厅。天还是黑的,没亮。
我穿好衣服和芸香一起来到前厅。
前厅灯火通明。奶奶正威严地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哥哥姐姐们、姑父、初晓还有不少仆人、侍卫站在她身后。明煦跪在地上,仍是被五花大绑着。
“妍儿没事吧?”奶奶问道。
“没事。”
“哦,那就好。世子,你怎么解释今天这事?”
“有什么好解释的?小王对木小姐心生爱慕,夜里特来相会,不慎误入某人房间。”
真恶心!“垃圾!”
“哼!”他狠瞪了我一眼。
“我府内防卫甚严,你是如何深入内院的?”
“凭我的武功,那些守卫有什么用!”他傲然环视了一圈。
“不见得吧。赵成说,你那狐朋狗友马仲南曾想贿赂于他。他拒绝后,你们接着在我府内安插了人?”
明煦一声不吭。
奶奶问不出所以然,只得转头问表哥:“晓儿,按律,□罪该判多少年?”
“已遂十五年,未遂五年。”
“看来,世子是想去坐五年牢了。” 奶奶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是什么身份!你们敢送我去坐牢?”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世子不会不知道吧。”
明煦脸色一变,不再言语。
“念你年幼初犯,老身不再与你计较。取笔墨来,老身要写信给雍王,请他好好管教他的乖儿子。”
“呵呵,你们还是不敢动我。”明煦轻蔑地笑了笑。
“不敢吗?”我揪住明煦,摆出要揍他的架势。
“妍儿!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奶奶叫住我。
“是!奶奶。明煦,我告诉你,你若是还敢再打我姐姐主意,下次可不是被踢打这么简单,我一定会亲手阉了你!”
明煦鼻子里哼了哼,眼里闪过阴鸷的神色。
奶奶写完信,把信交给赵成:“你派两个人送世子回府。”
两名侍卫拉着明煦离开了。
“奶奶就这么放过他?”我感觉这处置也太轻了。
“你的名节比怎么处置他更重要。我已经写信给雍王,说明了媛儿的情况,他不会不知道轻重的。|奇*_*书^_^网|明煦那厮应该不会再敢造次。”
名节?原来奶奶是这么想的。“奶奶怎么说府内防卫很严?我觉得很差啊。幸好这次是我遇上他……”
“历来很严,不过发生这样的事,这防卫部署是要改了。你是如何发现明煦的?”
“我当时正在做梦。我梦到我来到一棵琼花树下……”
“琼花树?”姐姐和初晓失声叫道。
我抬头看见他们表情极为古怪。这是怎么了?
“对,琼花树,开满了白色的琼花,非常好看。‘东方万木竞纷华,天下无双独此花。’”
初晓浑身一震,睁大的双眼里竟露出慌乱的神色,脸色忽红忽白的。“你,你可有梦见什么人没有?”
姐姐身体因震惊而微微颤抖,两只手紧紧地揪住自己的衣袖。
他们反应如此强烈,该不会是也梦到了吧?这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吗?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承认的。“没,我感觉到房内有人就突然醒了。”
“哦。”他们松了一口气。
“当时我吓得尖叫了一声,然后就抓住了明煦。他居然下了三滥的迷香!”
“对了,赵成也说你房内有股香气。似乎这迷香没有对你起作用,怎么回事?”奶奶问道。
“我不知道啊。”我突然想起自己确实忽略了这个。那迷香怎么会对我没有作用?该不会是假冒伪劣产品吧。想起昨天晚上喝了那么酒也是没事,难道是身上的神血在起作用?“对了,为什么大家都在这里啊?”
“我听到尖叫声,就醒了。过了一段时间,赵成来我院子找我,说你抓住了明煦。我来到前厅,派人去查看大家的情况,发现大家都因为你的叫声醒了。不多久,大家都来到前厅,但等了很久都没见你来。我只好叫小蝶去叫你。”奶奶说道。
“哦。我是又继续睡觉了。”
“你居然还睡得着?”木思轩说。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明煦不是都被抓了,有什么好再担心的?”
木思轩白了我一眼。
“妍儿没担什么心思就好。今天这事有敢在外面乱嚼舌头的,家法严处!”奶奶厉声说道。
姐姐疑心如意是明煦安插的线人,将她赶走。丫鬟换成了杜鹃。
我很是不解,如意那样的天真可爱,怎么可能会是明煦的内线?
第十二章 学堂
四月初一,葬礼结束后,娘的牌位被转到祠堂供奉。
四月初二,给爹、两位娘的合葬墓进行了祭拜。一切尘埃落定。远近的亲戚都返家了,姑父一家也离开了。我看着初晓上了马车,他回首望了望我们大家,眼神彷徨又迷惘。马车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视线之中。我心中怅然。再见了,初晓。从今往后,你就仅仅是我表哥,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非分之想。
我以为得在家守丧很久,奶奶告诉我第二天就得回学堂上课。这么快?古人不是很重视守孝吗?不是一般都得三年吗?
奶奶说,太祖提倡“重生轻死、重养轻葬”,又说,“孝在心中,非着于形式”,现在守孝不强求一定得呆在家里。
初三一大早,我被芸香叫醒。我看了看外面,只是蒙蒙亮,可能只有五点左右。
“这么早叫我?”
“已过五更天了。辰时要上课。”
“那不是还有两个小时?”
“小时?”
“说错了,不是还有一个时辰?我再睡会。”
“小姐怎么这么懒啊?别人这个时辰都已在看书了。”
“要那么认真做什么?死读书有用吗?”
“怎么没用?表小姐她不是进宫做女官了吗?”
“我又不想做女官。”
芸香秀眉直皱:“迟到了要受罚的。”
“那好吧。”
我勉强起床,没穿孝服,换了套白色素净的短襦、长裙。芸香将我头发集束在头部两侧,左右各插上一朵小小的白绢花。
来到前厅,木思轩已经在了,他一身白色锦袍。
“你怎么总是磨磨蹭蹭的?快坐下吃早饭吧。”
“哦。姐姐她不用上学吗?”
“她已经结业了。”
“哦。”
吃完早饭,我和芸香,木思轩和清竹各上了一辆马车。
他们的车在前面行驶,我们的车紧跟着。第一次出府,免不了好奇这个时代的扬州的样子。我撩开车帘,一阵潮湿微凉的春风扑面而来,夹杂着几丝若有若无的花木清香。长长的青石板路延绵不断似乎永没尽头,两边鳞次节比、层层叠叠的砖木青瓦房舍、楼阁,在初升朝阳的照射下投下半明半暗的阴影。转过几个路口,来到一个十字路口,他们的马车向左驶去,而我们的马车转向了右。仅行驶了半里路程,马车在悦微书院门前空地停下。芸香先下了车,我紧跟着跳下马车。
她瞪了我一眼,怪我太急了,说应该等她先摆放好脚踏。
“这有什么关系?”
“小姐应该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大家闺秀?”我觉得好笑,“以前我是怎样下马车的?”
“跳的。”
“那不也一样?”
“现在小姐不一样了啊,奴婢认为你应该能做个大家闺秀的。”
我笑了笑:“我还是我,只想做我自己。”
芸香无奈地看了看我,然后提起书箱和行李。“走吧。”
学堂很大,处处弥漫着古香古色的书香气息,恍惚间觉得自己是又回到大学校园。
左绕右绕,芸香带我来到一排青瓦木屋处,走到其中一间门前,说这是我的房间,中午休息用的。她打开房门,把书箱、行李放了进去。我走进去打量了下,房间布置精致紧凑。
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课程表,说:“今天上午是律法,下午是骑射。课时各为两个时辰,中午休息一个时辰,午饭学堂有专人烹制。”
她从书箱里翻出律法课本、文房四宝。
“走吧。”她说。
她带我进了一间宽大教室,里面已经坐了不少女童。她们见我进来,指指点点的,其中有几位是吊唁那天见过的。芸香来到第五排中间的长桌前,把课本、文房四宝摆放好。我在桌子后面的凳子上坐下。她走出教室和其他站在外面走廊上的丫鬟聚到了一起,但眼睛仍注视着我。
过了一会,教室里坐满了女童。
当悠远绵长的上课钟声响起后,一位六十来岁的老夫子蹒跚着进了教室。他满头花白头发,一张蜡黄的脸,像树皮似的皱巴巴的。他身体枯瘦干瘪、腰身佝偻,真令人怀疑是否风一吹就会散了。
他开始点名。当点到我时,我应了一声。他用那双泛黄浑浊的小眼睛盯了我足有数秒,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点完名,他用拖长了鼻音的腔调慢条斯理地开始授课。
枯燥乏味的课程、沉闷单调的教学方式,我只听了一小会就神游千里了。
“木思妍!”一声刺耳难听的叫声将我拉回现实。
我站起身,他叫我作什么?
“本朝七部是哪七部?各部主要设有哪些官职?”
上课还搞提问,晕,还是在现代上大学好,就算在课上睡觉老师都不会管。七部?听都没听说过。我只把我所知道的“六部”讲了出来:“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官职设有尚书、侍郎。”
“听课要专心点,漏掉了商部。官职还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