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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一片叫好声。我恭身向众人致谢。
初晓明眸闪闪、笑意盈盈,甚为满意。我亦微笑回眸凝望他。
金玫上场。台下轰动。
她表演的是舞蹈《楚腰》。她一身艳红的长袖舞衣,乌黑的青丝上插着高高的翎毛。琴声响起,只见她长袖飘舞、裙裾飞扬,或翘袖,或折腰,或顿足,那腰肢果真柔若柳枝,纤细绵软至极,伴随着舞蹈节奏不停地扭动,看得台下众人连连叫好。
舞毕。她亦向热情的观众致谢。
众评判商议许久,难以抉择。最后,他们接受我提议,搞了个现场投票,随机抽取一百名观众。我以51:49小胜一局。呵呵,就算以1:2输了,一点都不丢人啊。
第二场,歌伴舞。
亦是我先上场。我不会编舞,只能唱歌。中午将仙剑4的主题曲给初晓哼了一遍,他已能用玉笛吹奏个八九不离十。
走到场地正中。笛声悠然响起。
“冰封的泪,如流星陨落,跌碎了谁的思念。
……
今生恋,来生恋,莫让缠绵成离别。”
此曲旋律优美动听,很是喜欢,可惜没有舞蹈相伴。清脆的童音伴着空灵婉转的笛声,别有一番韵味。我静静地唱完长安官话版的《千年缘》,有部分人鼓掌叫好。
金玫上场。
她换了一身素白罩宫纱的大袖舞衣,纤尘不染,宛如月中仙子下凡。她抬头注视初晓,秋波暗送,接着,莲步轻移,柳腰轻摆,缓缓起舞,樱唇轻吐: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是《越人歌》。此曲原为一位打桨的越女为心中所慕之王子歌唱的,但金玫目光痴缠着初晓,其用心昭然若揭,就是白痴都能看出来。连我都不得不佩服她有如此胆量,居然敢在自己男人面前公然对别人眉目传情、袒露爱慕之意。
初晓对她的示情无动于衷。明煦面上亦没有多大动静,只是唇边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奇怪,他这种人会对自己女人红杏出墙行为装聋作哑、毫不关心?环顾四周。评判席上,倒是有一位身着紫色锦袍,十八九岁、相貌颇为英武的公子脸色越来越阴沉。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个个翘首以待,等着看好戏。但令他们失望的是,直至这场比赛结果出来,舞台表面上,依旧风平浪静。
这场判的是金玫胜,因为我“有歌无舞”。
第三场,掌上舞。
此舞并非真的在手掌之上跳舞,当年赵飞燕也只是在宫人托举的水晶盘上作舞。我们亦然,不过使用的是银盘。原定是由双方人马同时为各自舞者举盘,在一炷香时间内,若有哪方舞者先掉下银盘即告输;若均能稳于银盘之上,再以舞艺评定胜负。这规则,主要是比拼舞者的平衡性和舞艺,但同时需要举盘者具有一定的臂力和耐力。
明煦抗议说,若是他为己方举盘则看不到金玫的曼妙舞姿,强烈要求和初晓对换。我怂恿初晓同意交换。一是因为若互换举盘,仅以体重而论,实是我方占了一些便宜;二是因为若换做明煦举盘,我绝对不会对他脚下留情;三是有初晓在,我不认为明煦能耍出什么花样。双方同意交换。众评判就此增加了一条新规则:不管举盘人有意无意,只要无法为对方舞者平稳托举银盘,亦宣告此方失败。
我更换成新订做的金灿灿的舞衣,走到明煦那只银盘旁,向对面望去。金玫亦已站到初晓那只银盘一侧。她特意换了一身浅蓝色的舞衣,看起来和初晓的湖蓝色锦袍甚是相配。我无法看见她面部表情,但可以想象她此刻必定是开心至极。初晓并不看她,专注的目光只留给了我。
计时香燃起,比赛开始。
当初晓将银盘捧及腰际时,金玫示意他停住。她优雅转身,满面含春,正对我们,反手按住银盘,一个向后翻转360,轻盈地跃于银盘之上,很有体操的动感和美感。台下众人叫好。初晓缓缓将银盘举过头顶,站稳。
此时,明煦掌中银盘亦已高高举起。我提气纵身一跃,空中转体360,轻飘飘地落于银盘之上。台下欢声雷动。
那边,金玫从长袖中抽出两支小巧精短的剑器,缓慢优雅地舞动起来。挂着长长剑穗的剑器,在阳光的照射下,映出两道耀眼的光芒,煞是好看,很有观赏价值。
“思思清减了。”明煦在脚下低语。
我未作应答,他接着说道:“思思为小王消得人憔悴,这让小王如何承受得住如此的深厚爱意呢。”
“少自恋!再啰嗦,我踩死你。”我运内力于足部,狠狠跺了两下。
他运起内力稳住银盘,沉声道:“思思,你可知为何我一定要互换举盘吗?”
“你不是说要亲眼看金玫作掌上舞吗?还问我做什么?”我边说,边缓慢跳起碧珠为我编的舞蹈。仅有我一人,只能作双手观音,可观性大打折扣。
“我又不是没见过她跳舞,有什么稀罕的。其根本原因是,除了思思,我不会容许任何女人高于我头顶。”
“难道我该感到很荣幸吗?还不是你强迫我来参加比赛的?”
他轻笑了一下,低声道:“我哪有强迫你?我不过是诓你。”
“什么?你这个骗子!”我气愤异常,狠狠踩了几脚。
银盘只是微晃。“我若不那样说,你肯来吗?”
“你为了让我给金玫做炮灰,可真是费尽了心机。”
“做炮灰?好生动的比喻哦。思思何必妄自菲薄,你有哪点不如她了?特别是今天的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惊喜连连呢。为让你来参加这比舞,我的确是耍了心眼,但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你。”
“可笑至极!”
“我只是想多见见你。现在见上你一面都很难。既然她想和你比舞,我自然愿意极力促成。不过,我看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呢,嘴上说是想与你较量,内心其实是想见那姓叶的小子。”
“你既然看得出她是为我表哥,为何既不生气也不阻止?”
“她爱怎样就怎样,关我何事?”
“哦?”疑窦丛生。我没再多问,不紧不慢地跳着。她那边,亦然。她这剑舞给我的感觉好像是新练就的,没有快如疾风骤雨的招式,总是慢悠悠地挥来舞去。不过,也许她这样舞是为了稳妥起见,因为受脚下空间限制,一旦有快招,很有可能会控制不住重心掉了下去。
“她以前作掌上舞,也是舞剑器吗?”
“她从不用道具的。舞剑器,我是第一次见。”
“那你可是大饱眼福了。”
“忒没劲了。她若这样舞下去,未必胜得过你呢。”
“你又看不见我跳,凭什么这么认为?”
“明知故问。”
“你为什么昨晚不宿她那里?”
“思思很关心这问题?”他似乎觉得这问题很好笑。脚下银盘都因他的狂笑而轻颤。
那边,初晓对明煦投来警告的目光。
“有啥好笑的?你花了那么多银子,为何不好好享受?”
“我就是想享受,也不能享受她啊。”
“什么意思?”
“我替某位非常惧内的好友背了笔大大的风流债。”
“难道你是在说马仲南?评判席上穿紫袍的那个?”
“正是。”
“哦。我明白了。”
“他们好像想到了新玩法呢。”明煦说道。
正疑惑间,业已看见两名评委离席,提着弓箭上场,站到距我们十丈远处。其中一名就是马仲南,他站在左边搭起三支箭对准我。右边青衣评委亦搭起三支箭对住金玫。箭矢均已去了箭簇。我和金玫伫足观望。
台下一片惊呼声。
“还搞这一出啊。金玫她若不会武功,不就对她很不公?”
“这有何公不公的?思思今日之前并未作过掌上舞,岂非对你也很不公?”
一位十六七岁的评判笑道:“一直这样跳下去,实在无趣得很,不如来点刺激的。只要有哪一方身体触箭亦算输。”
台下众人凝神屏气,静观其变。
那评判击掌。
马仲南三箭同时离弦,破空而至,每支均夹带着一股凌厉真气,当真快如闪电、急如流星,严严实实封住我上方及身体的上下盘三路。无处可避,若向左、向右、向后躲闪必定掉落银盘,又不能用手脚去拨开箭矢。算了,输就输吧。正欲飘离银盘,只觉脚下一空,一双有力的大手拽住我脚踝向下猛拉。伴随银盘的清脆落地声,我被他拉入怀中。三箭从上方呼啸而过。
明煦公然给我放水,台下哗然。
那边,金玫舞动剑器轻松拨去三支不带内力的连环箭,仍旧稳立于银盘之上。
初晓看见我们这边状况,呆了一呆。
我极力想推开明煦,被他铁臂紧紧搂住。“放开!”我怒道。
明煦微微一笑,封住我穴道:“能多抱一刻是一刻。”
我不能动弹,不能言语,愤怒之火几欲喷出我双眼。
初晓眼中怒意盛起:“你快放手!”他遗忘了掌上还有银盘,双臂一松,飞身上前。金玫发出一声惊呼,自后上方跌下扑住初晓,两条纤细的玉臂搂住他脖子,身体像蛇一样紧紧缠住他,甚至还把樱唇贴住他脖颈。初晓面上流露出震惊的神色,身形似已被定住,僵硬如木。但金玫双手交于初晓胸前,手上还拿着那双剑器,并未出手点穴。
“放开我家少爷!”冬阳怒吼道,带着冬梅飞身扑来。
“哈哈!叶公子,不如这样吧。你把思思还给我,金玫就送与你了。”明煦大笑。
“还不放手!”马仲南怒喝。
金玫迅速将手中剑器抵住初晓脖子:“谁靠近,我就杀了他!”
众人投鼠忌器,皆止步。
金玫表情凄然,珠泪盈眶,苦笑道:“叶公子,我打第一眼见到你,就要命地喜欢上了你。我想为你守住清白之身,却被那两个淫棍设计失身。我每日强颜欢笑,背地里以泪洗面。我知道我再也配不上你,但我对你纯挚的心从来没有变过,有如萤虫之于明月,有如晨露之于朝阳,更有如飞蛾之于烛火。我昼也想、夜也盼,终于盼到你再次来到扬州,可满耳听到都是你和她如何恩爱的传闻。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会痴迷上她那种人?她的样貌、才情、性格、人品有哪样配得上你?我很想让她丢尽颜面,于是我向她发出挑战。不过,羞辱她是其次,我最主要的目的是想借这次比试见到和她如影相随的你。我终于如愿以偿。只是让我意外的是,这场比试你居然会为我举盘。我真是三生有幸!多谢老天垂怜,又接着赏给我和你这样亲密无间的机会。幸福如我,死亦无憾。”
“贱货,说完了没?从今往后,给我接客!我要你千人骑、万人压!”马仲南面若寒霜,冷声怒道。
“金小姐的错爱,在下不敢承受。还请小姐自重,松手吧。”初晓冷然道。
“呵呵,恐怕要令马公子的四万两打水漂了。”金玫笑得百媚千娇,张口狠狠咬了下去,“叶郎,黄泉路上,有你相伴,不会寂寞。”
初晓全身一震,发出一声低呼,脸上浮现出一抹奇怪的笑容,面色由白转青又变紫,身体僵硬地压着金玫向后倒去。金玫她,笑魇如花,脸色亦已变紫,身体仍像八爪鱼似的紧缠着初晓。
我心中恐慌无比,想叫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痛苦有如毒蛇般吞噬着我的心。眼泪夺眶而出。表哥!表哥!我的表哥!
“少爷!”“金玫!”“天啦!”“出人命了!”“快跑啊!”
台下一片混乱,众人纷纷逃散,踩伤无数。
明煦手指抚上我昏睡穴,我瞬间失去知觉。
第四十七章 失陷
身体暖洋洋、轻飘飘的,有如泡在温泉之中,这感觉就像是回到叶府的那些温馨日子。有人扶着我。是表哥吗?我不相信他会出事,那场比试肯定只是个噩梦。我情不自禁地呼唤出声:“表哥!”
有人捏住我下巴,下颚一阵剧痛,我睁开了双眼。
只见明煦满眼寒意地瞪着我:“到现在还想着那姓叶的小子啊,他有啥好的?”
“你快放我回去!我要见我表哥!”眼角余光,见他除了胸前那块晃眼的奇怪图案的金项链外,未着任何衣物。我此刻必定也如此。我又羞又怒,紧紧闭起双目。我尝试着运转真气,但处处受阻,穴道依旧封着。默默回想哥哥传授给我的解穴办法,可能需要大半个时辰才能冲开。
“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这辈子你都休想见到他了。”
“你什么意思?我表哥他到底怎样了?”初晓生死未卜,我却身陷狼窝。
“他死了。”
“胡说!我不信,他怎么可能弃我而去!”
“就算没死,也不远了。那个冬阳把他抬回去时就已气若游丝,任谁都无力回天了。”
“表哥!都是我害了你!”我心如刀绞,身体如坠入无底深渊,满腔的悲伤和愤怒一齐化作磅礴的泪水汹涌而出。“你这个混蛋!整个事件是你一手策划的对不对!一定是你让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