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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说,我立刻叫他们把你带走。”
“这次的来人是邪教的。你难道想帮他们?”
沈义翔一脸的不信:“我凭什么信你?”
再蘑菇下去,不被圣偃月抓到才怪。我身形一飘,移至沈义翎身侧。他不知道我想干什么,傻愣愣地看着我。我一把抽出他腰间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至沈义翔脖间。沈义翔脸色微变:“你想干什么?”
沈义翎惊呼:“不要!”
我对沈义翎说:“我不会伤害你哥的。你先给我出去!不许去告密!”
沈义翎迟疑片刻,退了出去。
我该用那个恶俗老套的方法吗?能奏效吗?试试?这副尊容圣偃月必定能认出,但这头发的颜色也许能蒙骗他吧。我用色迷迷的眼光上下打量沈义翔一番,他相貌端正,还算可以。
沈义翔被我看得心里发毛,质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我恶狠狠地说道:“给我立刻脱掉衣服,爬上床!”
沈义翔大惊失色,原先老成持重的模样消失地无影无踪,连声惊呼“不要!”
我压了压手中的剑:“不想见红,就给我乖乖脱掉!快点!”
沈义翔容颜惨淡地伸手解开外袍,脱掉靴子,僵直地躺到床上。
我放下长剑,除去外袍,然后弯腰去脱鞋子,瞬间傻住。我昨夜跳下床跑出去,没有穿鞋,现如今脚上只有一双袜子。此计不通,会被细心者识破。当初明煦躲在我床底,被人发现是因为地上多了一双男靴。现在我若爬上沈义翔的床,地上却少了一双应有的女鞋。
“你这屋里有没有女鞋?借我一双。”
他白了我一眼:“怎么可能会有?”
“完了!完了!我一定会被抓住了!”抓狂中。我穿好衣袍,见他仍旧躺在床上,疑道:“你怎么还躺着?”
“不是你逼我躺的吗?”
“躲在床上行不通,你没有躺的必要了。起来吧。”
“你是要躲到这里?”
“当然!我就这么点大,难道你认为我会对你怎么样?”
他脸上泛出一抹可疑的红晕:“不是。”
彻底无望了,我一屁股坐在床沿,坐以待毙。
他穿好衣袍,指了指舱顶道:“要不你躲进隔层吧。只是上面比较脏。”
他打开舱顶一块木板,将我塞进隔层。这是个狭窄的空间,可能只有三十厘米高的空隙。我只能趴在其中。他将木板封上,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这里的空气比底舱还要糟糕。我忙伸手捂鼻,手臂触到一件硬物,摸了摸,是个不大的木盒子。他藏的金银财宝?不感兴趣。我将耳朵紧贴于底板之上,倾听下方动静。
过得片刻,我听见那位大嗓门的汉子说道:“我家两位少爷的房间也要搜?”
来了,终于来了。千万别被发现!我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沈义翔波澜不惊地说道:“无妨。”
房间里进了几个人,开始搜查起来。
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沈义翔怒声喝道:“你,给我放手!”
圣偃月说:“那丫头呢?你们把她藏哪里去了?”
沈义翎结结巴巴地说:“放开……我……我们……没有看到……你说的人。”他说话很困难,多半圣偃月又在对他使用那擅长的锁喉功。
一会后,听到圣偃月说:“那这是什么?她的衣服怎么在隔壁房间?若不说实话,我掐死你!”
糟糕!沈义翎没有把衣服藏起来吗?还是藏起来被找到了?
沈义翎说不上话来。
沈义翔不慌不乱、有条不紊地说道:“确实有一个小丫头来过。那时天还未亮,我弟弟见她全身湿透,就送给她一套衣裳。她吃了几块点心,自行下了船,去了常州城。”此人果真铁石心肠。不过,我真不希望他说实话。
圣偃月似乎不太相信:“你这样说,我就会信?”
沈义翔极其诚恳地说道:“我弟弟的性命在你手中,我有必要骗你吗?你们真是找错地方了,应该回常州去找。刚才来的那位公子多半已经去了。”
圣偃月显然对此事颇为顾忌,立即说道:“多有打扰,我们走!”
第六十三章 出海
沈义翔确定他们已经离开后,将我放了出来。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只见他们兄弟两人都惊愕地瞪着我。我知道自己灰头土脸的模样很狼狈,但他们也不必如此吧?
沈义翔心理素质极好,很快恢复正常,询问道:“你难道是天宗的?”
为什么他会这样认为?我疑惑不解地望着他。
“你说他们是邪教的,而你又会法术。”
会法术?我发现胸前的几缕头发已经变回黑色。先前施下的法,已经过了三个时辰的有效期。
“不是,我不属于任何教派。”
沈义翔一脸怀疑:“哦?那他们为何找你?”
“谢谢你刚才帮我!可不可以不刨根问底?”这些事真不能告诉他。
沈义翔淡然道:“不必谢。他欺负我弟弟,我自然不会让他得到他想要的。”
“不管怎么说,你是帮了我。”
“你既然是汉人,到了江阴,你下船回家吧。”
我忙道:“我不想回家。我想跟你们去大食。”
沈义翔皱起浓眉:“你父母会担心。你回家好好上学去吧。”
“我四岁死了爹,十岁死了娘,年初被退学。”
沈义翔脸色一沉,严肃得像个长辈:“又在撒谎骗人了,你家里是怎么教你的!”
“是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郁闷,我现在就是那个喊狼来了的小孩。
沈义翔疑道:“那你家中就没其他人了?你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他们不会着急?”
“有是有。但我做下了有愧于他们的事,我不想回去。你若担心我白吃白喝你们家的,一到江阴,我就去取银子给你们。”
“那倒不会。吃饭花不了几个钱。”他倒是比那个罗三大方。
“那你是答应我跟你们一起去了?”
沈义翔犹豫了一会,说道:“好吧。但你得写封信告知家里。”
“嗯。一定。”
沈义翔找出一条白色丝质发带递给我:“自己扎上。你今后必须给我女扮男装,我不想听到有人在背后说闲话。”
沈义翎递给我一块清爽的毛巾。
“谢谢!”我接过毛巾,擦去脸上的灰尘,将头发简单扎起。
沈义翎仔细盯着我看了片刻,脸上微微泛红,垂下了眼帘。
沈义翔说:“你还没有告诉我们你的真姓名。”
若是告诉他们真名,肯定不会带我走的,还是得撒谎。“我叫李可儿。”
沈义翔微微皱眉:“很女性化。你以后对外都称李可吧。”
“好的。”
“最西边的房间给你住,我会让人收拾好。你现在随我们去吃中饭。”
“嗯。谢谢你们!”
午餐后没多久,就到达江阴。沈义翎陪我下船。
我从钱庄取出两万两,兑换了一千第纳尔,购下一把不错的剑,买下足以装满三只大木箱的衣物,剩下的三千多两银票全都揣在身上。有钱的感觉真好。
沈义翎好奇地问道:“你银子很多,家境应该很好吧。可以告诉我你家是哪里的?”
“等从大食回来,我会告诉你。”现在真不能说。
他有点不太高兴:“好吧。”
我在邮局给家中寄了一封信,并送给办事员一点小贿赂,要求他们不要盖上邮戳。信中,我简单地告诉他们我还活着,请他们不必担心。这封信,至少要明天才会到达扬州。明天,我已经出海了。
“对了,你跟你哥去大食,难道你不用上学?”我很疑惑。
他笑了笑:“我刚刚结业。不然,我哥是不会带我去的。”
“那你是十四岁?”他个头没我哥哥高,看起来像是要小些。
“嗯。”他点了点头。
“那你功课不错哦,都没留过级。”
他羞腆地笑道:“一般吧。我有时会有一门功课不合格。”
“比我强多啦!我七门功课曾经有五门不合格。”
他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不会吧?我看你一点都不笨嘛!”
“是真的!我以前很不开窍。”
他疑惑道:“哦?你怎么会被退学的?”
“我打断了同窗的肋骨。”
沈义翎吃惊地瞪着我:“我看你不像很凶的样子嘛。”
我笑道:“你难道忘了我上午用剑指着你哥脖子的事了?”
“哦。那倒是。”
“你哥为什么没有成亲?”
“我哥幼时与一位丁姓小姐订过亲。三年前,我哥十六岁,丁小姐十四岁。我爹的意思是让他先成亲再去大食。我哥觉得丁小姐年纪尚轻,说等回来再成亲。结果,丁小姐没等到我哥回来就与别人私奔了。我哥去年回来,足足气了好几个月。去年秋天,我爹又给他定下一门亲事,婚期定在今年夏天。结果那位张小姐,春天就生病死了。” 他哥真是位‘衰’哥啊。
“真够倒霉的!你爹没有再给他订亲吗?”
他秀眉微皱:“八月初,我爹替我哥向扬州静海侯府提亲,一直没有回复。我爹打听到有好几家都向木府提亲,其中还包括太师府与辅国将军府。我哥肯定没戏了。”
差点晕倒。“请问你爹是?”
“我爹是延陵侯。”
狂晕!那可是奶奶昨天说要给姐姐定下的那家啊!不过,凭我自己的感觉,沈义翔,没有奶奶夸的那么好。幸好我没有告诉他们身份,不然真是糗大了。只是有点奇怪,我说了这么多自己真实的资料,他们都没一点怀疑吗?“你和你哥对静海侯府的两位小姐了解多少?”
“我爹见过她们两个。他认为,木家三小姐,贞静贤淑、美貌可人;木家四小姐,是个无法无天的疯丫头,连当今皇上都敢顶撞。其它情况,我们不太清楚。”
“噢。我记得你家是造毛巾的,你们这次不会是运毛巾去大食卖吧?”
“不是。毛巾利润低。我们运的是茶叶、瓷器与丝绸,另外还有万花筒。”
我惊愕地瞪着他:“你们还贩卖那个?多少银子进的价?”
“一次性进了两千只,每只四十两。我哥估计,运到大食可以卖上五倍的价。”
两千只?哇塞!我大发了!这个月底账户上又要多上一大笔银子了。
他面上浮现出一些悲愤的神色:“不过,到大食做生意也不容易,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利润会被海寇强行取走。”
我疑惑不解地望着他:“什么意思?”
“以前侵扰沿海的流寇如今横行在海上,对来往大食与大宋的商船强行收取过船费,若有反抗,必定洗劫一空。商人们毫无办法,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气吞声。”
居然还有这种事,真是闻所未闻。“难道雍王与瑞王都不管吗?”
他愤愤道:“海寇横行在南海之上,那里是瑞王的管辖范围。瑞王本人,一年十二个月中有八九个月都不在泉州。他只想着海寇不来侵犯他管辖的百姓就行,才不管海上的商船如何呢。”
真无语,这样的姑息养奸,只会令海寇越来越强。
我们回到船上,一直东行,直奔大海。圣偃月若真信了沈义翔的话,我不担心他会追上,一个常州城就够他搜上几天的了。我们顺利出海。
初始时,我见到大海十分兴奋。日子一天接一天地过去,越来越觉得枯燥又乏味。我开始找沈义翎练剑,练累了就给他讲故事。他认真地聆听并做记录。这部书完稿后,我将它赠送给了沈义翎。两年后,一本叫《东方夜谭》的奇书在大宋现世,作者署名为李可,世人皆以为是李白十世孙李珂所作。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会静静地躺着思念着明煦。这种日复一日的思念,一点一点地深入骨髓、刻入内心。以致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摆脱缚魂镯的束缚后,我可耻地发现自己同时喜欢上了两个人。
番外
我已经十六了,当年父王就是这个年纪成的亲。刚过初一,父王母妃就开始为我的婚事操心起来。我表明自己的立场,除了思思我谁都不愿娶。父王说这事由不得我。他们拿来几十张京城名门闺秀的画像。其中虽不乏美貌的,但我没有丝毫的兴趣。我疯狂地思念着我的思思。
他们多番比较,认为威武将军吕凉之女吕香菱最佳,有意前去提亲。我故意大张声势地流连京城的烟花之地,我的臭名开始在京城远扬。初九,吕凉婉转拒绝了父王的提亲。初十,父王忿忿地带着我们返回扬州。我担心思思,快马先行奔回。十七,我终于回到日思夜想的扬州。连日的奔波劳累,令我非常疲倦,早早入睡。
第二天清早,我才得知思思昨夜偷偷出城,至此刻尚未返转。我暗觉不妙,连忙赶往扬子津渡口。在那里,我遇上一名黑衣黑帽的男子。他莫名其妙地主动搭理我。|奇*_*书^_^网|他环顾四周,确定周围没什么人后,撩起了面纱。我觉得这副容貌有点面熟,很像思思十岁生辰寿宴上的那名燕公子。那天,我气不过思思对他笑语盈盈,散席后,试图拦住教训他。他身形如同鬼魅,笑我不自量力。我见他如此身手,有心结识,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