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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坐了一个人,很显然在为他等门。
沈渊步伐微滞,这么多年以来母亲愿意替他等门的情况是极少的,除非她有事找他。
他笑了笑:“妈,这么晚还没睡?”
夜色清冷,清透的月光透过玻璃窗映上沈宛心的侧脸,而消瘦犹如骸骨的身形令人心中发悚。
她脸色阴郁,幽幽的看了他一眼,突然冷笑:“你还知道叫我做妈?”
沈渊愣了下,不解的回眸。
沈宛心嗤笑:“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妈,当初就不应该支持方明雅进董事会!”
沈渊轻叹:“您还在为这事生气?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为人,从来只看成绩说话。”
沈宛心一口气憋在胸口,缓和了好半晌阴阳怪气的说:“成绩?现在那小贱人已经找到了证据,正琢磨着要把你妈妈送进监狱,你还只看成绩?”
沈渊面上的淡然褪去,他错愕的问:“怎么,那笔帐不是填回去了吗?”
沈宛心看了儿子良久,忽然不发一语的从沙发上起身,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走。
想到明雅这段时间的动静,沈渊忙跟上前:“妈,我会去跟她谈谈。”
沈宛心停下步伐,狐疑的回眸:“你打算谈什么?”
沈渊有点暴躁:“我会劝她住手。”
沈宛心嗤笑一声:“你凭什么?”
沈渊:“凭我手上所有的股份。”
脸上的血色褪尽,沈宛心怒急攻心,想也没想的就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在屋内环绕,甚至引来几名佣人。
“混账!你要是敢怎么做我就跟你断绝关系!”她气得胸膛不住起伏,好半晌才缓和过来,“这件事你不要插手,我自会处理!”
话落她丢下沈渊甩上房门,在按下大灯开关的同时眼底如淬了毒汁般阴冷。
——
这天看着天气晴好,儿子吵着闹着要上游乐场。
明雅瞧着他的兴奋的小身影,勉强同意下来。
正待收拾东西的时候身后蓦的覆过来一道身影,他埋首于她颈间,用力的嗅了嗅,嗅着她发香满足的说:
“香橙味的对不对?”
明雅默默的应了一声,好像自那晚以后这人对她的态度就越发的亲昵了,总是动不动的搂搂抱抱,或者冷不丁的亲她一口,但只要她不点头,他就不会做太出格的事。
趁着他不注意,她一溜烟从他怀里钻出来,蹲在地上收拾儿子的外套还有需要带的一些婴儿用品。
“需要帮忙吗?”他安静的守在一旁,目光流转,时不时的在她脸上流连。
明雅摇摇头:
“不用了。”
说着她又忍不住觑了他一眼,也许跟他说清楚比较好?那一晚只是各取所需,其实没多大意义。
连日的大雪似乎已经停了,一家人驱车上路,明雅还能透过车窗看到路边铲雪的工作人员。
四周的空气清新,儿子坐在后车座上唱儿歌,明雅一问才知道是幼儿园老师教的曲子。
听他奶声奶气的唱,她打趣:“没准我以后还能当个星妈。”
晓渔同学困惑的抬眸:“什么是星妈?”
他顿了顿,立即联想到连环画上的猩猩,忙摇头:“妈妈,我不是猩猩。”
明雅回过身跟儿子聊天,晓渔同学看着被吵醒的妹妹,嘟嘟囔囔的说:“妹妹醒了。”
明雅随即垂下眸,逗弄怀中的女儿。
安静的早晨,这辆新买的欧陆里传出一阵阵的欢声笑语。
卓然坐姿笔直,目光极为的专注的开车,下意识的勾起唇角,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如此享受这一幕,这吵吵闹闹的环境竟令他觉得格外的幸福。
车子又开出了一段路,明雅在一旁费了点劲终于把女儿给哄睡了,一回头发现儿子也正半梦半醒的靠在椅背上,少了这个小家伙的声音,车厢内一时间又陷入了一片沉默。
她悄悄觑了他一眼,心里惦记着早上的事,也许她可以趁现在跟他说清楚?
可不等她开口,一旁突然开来一辆车,起初卓然没留意,可当对方狠狠的撞上他们的车尾时,不仅是车内的卓然,连明雅都变了脸色。
卓然努力稳下方向盘,一踩油门打算把对方甩了,而明雅靠着车窗往后看,那是一辆小型货车,司机戴了口罩和墨镜,根本看不清五官……
“是酒驾吗?”她一边安抚女儿,一边安抚儿子。
“不是。”卓然回得斩钉截铁,脸色更是前所未有的冷厉。
“坐好了。”他神色凝重的将油门踩到底。
听他这么说,明雅脸都白了,知道事情不对劲她没敢再跟他说话,以防对方分心。
回头检查了一下儿子的安全带,她紧紧的把女儿抱在怀里,看着车子在公路上激烈追逐,一颗心狂跳不已。
跑车的速度自然不慢,可身后那辆小货车不知是不是改装过,一直紧咬着不放,一路犹如蛇一样的穿梭,任她在车内颠簸着。
终于,眼看着就要摆脱那辆货车的时候,前方拐弯处突然有一辆轿车蹿了出来,明雅尚且来不及尖叫一旁的男人已经朝她们母女俩扑了过来。
瞬时间,出现在她耳畔里的仅剩下巨大的撞击声,与玻璃的碎裂声,而在晕过去的刹那,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脸上淌过,温热的,带着点腥味,就像鲜血一样的刺鼻。
------题外话------
那啥,开头有一段,大家晚点进群看。
你们这群刷屏的小坏蛋,爱死你们了~
另外糖豆明天或者后天就要开始请假写大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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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愤怒的方小姐
隔天一大早,电视上出现一条新闻:
2月10日9时20分许,A市发生一起道路交通事故,一辆宾利欧陆与一辆私家车在经区江城中路与海峰路交叉路口相撞,车主身份未明。所有伤者均已被送医急救,目前为止没有死亡人员。警方正在调查事故原因。
明雅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身上的骨头好像被人全部抽走,伴随着胳膊上的阵痛,她脑子还不太清醒,彷如仍旧置身于那场噩梦,梦中有女婴的哭声,男孩的喊声,还有一声巨大的碰撞声。
她觉得呼吸困难,紧闭着双眼在空气中抓了抓,手心甚至还残留着一道鲜血流淌过的炙热。
终于在一阵惊喘下,她猛然睁开了双眼。
首先入眼的是一片纯白的世界,低头看了眼自己正在吊点滴的手,汗津津的坐直身,脸上湿了一大片。
再看四周的摆设,很显然这里是医院。
可再豪华的病房也驱逐不去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那味道直冲鼻腔,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
记忆有短暂的空白,她精神恍惚的绷直背脊,竟然一时想不起来自己是谁。
但是很快的,一片空白的大脑里像是突然把关上的闸门打开,一大堆零零碎碎的片段不停的往里涌,突然蹿出的轿车,卓然扑过来的身影,她低头拼命护住女儿的念头,一时间快要塞爆了她的脑子。
可是她没时间喊疼,在记忆回笼的刹那,她想也不想的就拔掉了手上的针头
下床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脚有些软,可还是撑着床沿焦急的往门口走。
她推开门,恰好看到一个路过的护士,二话不说便抓住她:“跟我一起被送进来的人呢?”
明雅的皮肤本就偏白,这会儿衬着眼窝下一圈浓浓的黑影,一脸菜色,幽幽的瞧过来,护士心里一惊,险些以为撞鬼。
她说“你等等”,低头翻阅手上的册子。
明雅心里着急,她儿子,她女儿,还有卓然都在那场车祸中受了伤,她必须马上知道他们的情况!
“他们在哪?我的儿子,女儿有没有受伤?他们伤得重不重?你快带我过去!”她头疼欲裂,上下牙关不停的打颤,用力的摇晃对方的肩膀。
捧在手上的字迹变得模糊,护士小姐有些恼火,又不好发火,只能皱着眉头劝:
“小姐,您冷静一点。”
脸上的血色褪尽,明雅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可一直揪起的心让她无法冷静。
“叮”的一声,李学铭从电梯里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愣了下,忙上前拉住她:
“明雅?”
明雅茫然的回头,看到李学铭的那一刻,就像见了救星,松开护士转而走向他。
李学铭看她战战兢兢,惊魂未定的样子,安抚道:
“放心,晓渔和芸夕都没事。”
明雅闻言,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可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刚落下的心徒的又往上提:
“他呢……”
“他在楼上病房。”
话刚说完,李学铭叫住要往楼梯口跑的明雅。
“不是那个方向……走吧,我带你。”
明雅跟着他上楼,推开病房,入眼的就是那人熟睡的身影。
她目光一紧。
沉睡中的卓然安适寂静,过于苍白的脸色与憔悴的容颜,整个人脆弱得仿佛没有任何攻击性。
“他没有生命危险,可也伤得不轻,估计得在医院住上一段时间。”李学铭把保温壶放下,说,“别担心,医生说最迟明天,他就会醒过来。”
明雅点点头,心里很难过,难闻的消毒水味让她胸口闷得慌,深吸一口气没提上来,她跑进浴室里干呕,呕了半天除了鼻涕眼泪什么也没出来。
李学铭看她惨白的脸色,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她摇头,在病床边坐下。
卓然睡得很熟,头上,胸膛上都缠着纱布,而腿上和右手则裹了石膏。
明雅现在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害人精,好好的一个人都被她折腾成什么样了?之前是瞎了几个月,现在倒好,连命都差点没了。
“喝粥吗?”李学铭在一旁倒腾起锅里的热粥。
明雅头也没回:
“我没胃口。”
“没胃口也吃点。”李学铭索性把碗塞进她手里,看她傻愣愣的模样说,“吃吧,别等他醒来的时候,你自己先倒下了。”
这么一说,那个神色惨白的女人才开始小口小口的喝粥。
明雅的眼眶忽悠有些湿润。
如果因为她连累了一双儿女和卓然,她觉得自己死一万次都不够。
“别胡思乱想,有什么事等卓少醒来再说。”李学铭瞧着她脸色不对,生怕她做傻事,只能劝道。
明雅轻轻应了一声:“车祸的原因查出来了吗?”
李学铭皱了皱眉,小货车的车主已经找到了,幕后主使同样跑不掉,除了沈宛心还能有谁?这个蛇蝎女人八成是被逼急了,想要一劳永逸干掉他们一家子,谁知他们没死成。
李学铭觑了她一眼,说:“还在查。”
他面有难色,可不敢对方明雅说实话,至少在卓然没醒来之前不行。
明雅喝粥的动作僵了下,默默的点头,似乎真的懂了。
可在下午,当李学铭出去买了饭,再折回来时,病房里已经不见了她的踪影。
——
今晚沈宛心受邀出席了一个慈善晚宴,说是慈善晚宴,其实不过是一些富家太太交流炫富的场合。
地点悬在X个星级酒店,她一身浅紫色的长裙姿态优雅的从车上下来。
一路往宴会厅里走,宴会的主人见到她立即迎上前,两人握手闲聊了一阵,齐齐走进会场。
在不断闪烁的镁光灯下,有记者询问她的自传将要出版发行的事。
沈宛心掩嘴一笑,点头称是,记者连连点头称是,又采访了她几句,她都一一回答,一时间风光无限,光芒直压在场的几名贵妇。
人红是非多,沈宛心亦然。
这几个富太太像是有意要让她听到,聚在一起。
刘太太:“我真佩服她,出了那种事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何太太:“什么事?”
李太太:“你不知道吗?之前她跟继女打官司,现在谁不知道她给老公戴了绿帽子?”
何太太:“不像啊。”
李太太:“别看她平时装得像个贵妇,骨子里其实就是个贱人,听说当年还是个三,这种人居然也敢出自传,自传写什么?教别人狐媚功夫?”
金碧辉煌的宴客大厅里,充满艺术气息的水晶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沈宛心脸色发白,抓在提包上的手不停的发颤。
但是稍后,她又昂首挺胸,犹如一只高贵的孔雀一般的来到她们面前。
“刘太太、何太太、李太太,与其在背后嚼人舌根,挑拨是非,不如把心思放到别的地方,刘太太,你们刘氏跟我们华盛还有生意往来,你也不希望合作终止的对不对?”
一番话说完,沈宛心维持着高雅的形象离开,不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