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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气了,郑老二给山哥跪了。
解决了郑老二,郑大眼看就要缓过来,李巴山一看郑大那十个月大肚子,知道自己的怒气全撒在郑老二身上了,这腿没了刚才的神威肯定奈何不了郑大,砖头又用不了,要是再挨郑大一拳,这一世英名,不扯呢吗?“功成而身退”,巴山记得崂山太清宫里的道士有说过,好像是那道士的老子说的,现在结合实际,果然很有道理。“你哥俩记住啊,以后见到我李巴山,叫声山哥,要不我要么不干你,要干你,绝对干翻你。”说完巴山迈着矫健的步伐扬长而去哟~~
至于郑大和郑老二怎么收拾残局,巴山才不关心那两个傻吊。
老冯家到包子摊的距离与李巴山家到包子摊的距离差不多,刚才李巴山和郑家哥俩周旋了一阵耽误了时间,所以无论苗显是否在老冯家找到了冯道德与雷德龙,都会比李巴山先到包子摊。巴山虽然伤了双臂,不过刚才并没有耗费太多体力,此时巴山健步如飞,他想尽快找到冯道德,因为冯道德家祖传的膏药在当地十分有名,哈哈。飞奔之下,巴山的双臂在惯xìng的作用下,耷拉在身后,不认识他的人看见了,还以为是忍者呢。
到了包子摊那,包子摊已经收摊。
苗显、冯道德和雷德龙一看巴山甩俩膀子用“忍者跑”飞奔而来,觉得好笑,又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李巴山一看三个人全在这包子摊旁边等自己,也觉得三人是不是秀逗了,至于这么隆重么,全来了。
“你俩在家等我不就得了么,显子一个人上这找我还能找不到么,咋还仨人呢?”人在持续疼痛作用下,很难压抑好奇心,巴山看这什么情况,赶紧就问。
“山哥,你俩胳膊咋这么不自然呢?”苗显把雷德龙看见郑家哥俩领几个“烟友”,叫嚣找李巴山算账,然后德龙去老冯家找冯道德一起商量对策,之后他俩去了巴山家一看,郑家哥俩和他们朋友就在那附近,然后他俩在镇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李巴山和苗显,刚回到家就碰上苗显这一经过跟李巴山说了一遍。巴山胳膊很疼,勉强听懂。
“巴山,我三个一起出来上这等你,就是怕你让人圈了(圈了就是群殴的意思)跑到这,光苗显自己在这太危险。你这胳膊是咋回事,回家让我爸给你看看。”冯道德刚说完,雷德龙就问:“没事吧,巴山,我下午看见他们好几个人找你,你跟他们干起来了?这都能回来?”
巴山觉得有点乱,你一嘴我一嘴,得理顺理顺,于是大伙先上道德家。巴山左肩膀贴一个膏药,右胳膊肘包一个膏药,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三人,“我就看见郑大和郑老二,没看见别人,估计我回去晚了,他们都散了。”
“这个郑大学了点拳就觉得自己了不得,只有懦夫才有的行为,他还比咱们大几岁呢,白他妈活了。郑老二那人,说话跟放屁差不多,要是郑大不回来,你上午给他那两下,他也就抽两口大烟就自我意yín过去了。”冯道德一听郑家哥俩的jīng彩表现,冷笑连连,他最鄙视的就是脑残人士,他从来不惹人,不过谁要是惹他,他和李巴山一样,从不手软。
要说冯道德这个名字,他爸给起的,别看冯老爹卖膏药镇上有名,那可是得自祖传的家学,冯家家学虽然不足以让子孙考取功名,但冯家人的文化程度绝对完爆镇上大多老百姓。冯老爹知道一个成语,叫“道尊德贵”,他希望自己的儿子将来有一天成为尊贵中人,光耀冯家,所以取名冯道德。
就连雷东强、雷德龙这么响亮而且文雅的名字都是雷叔用了十好几斤包子找冯老爹给起的,这事在雷叔的心里一直被奉为是他这辈子做得最划算的买卖,同样冯老爹对自己也有同样的看法。每次两个中年大叔见面的时候,都对对方露出智慧的微笑,深藏功与名。
雷德龙一看李巴山没什么大事,还给郑家双熊以重创,终于松了口气,“巴山,你没事就好,我得回家帮我爹弄包子了,明天一早还得出摊。有事说话就行。”雷德龙的“有事说话”四个字相比牛结实说的,还是靠谱的,这要从一件往事说起。
话说在他们这个镇上,鸦片横行。镇子因为靠海,所以镇民除了有田租或者自己种地以外,还可以打渔,基本上生活水平还是比内陆的镇子好一些。镇上有文化的人不多,所以有钱没文化,不知怎么花。直到鸦片的到来,刺激了当地的消费。那郑老二本来家里不是本地的,他家在省城属于小康之家,郑老二从小在镇上生活,属于是陪他nǎinǎi在家吃喝玩乐,而郑大三年前去省城,其实是回父母家。郑老二有些零花钱,他nǎinǎi也很疼他,平rì也不少给,结果郑老二因为经济基础不错,个人意志薄弱,就和鸦片膏子结下了不解之缘。老太太是个烂好人,觉得只要孙子快乐开心,她就开心。
先不说郑老二。
雷德龙和李巴山就是因为一件和鸦片有关的事,而成为并肩作战的同袍。
镇上抽鸦片的中年大叔大婶就不说了,玩这玩意的青少年可不少。像郑老二这样有家底的玩,而像宋四这样没家底的一旦玩上鸦片膏子,为了想办法解决毒资的来源,那可绝对是一场对头脑和脸皮的双重考验啊!
宋四他爸就他一个儿子,他爸不认识别的字,就认识个“四”字,所以他就叫宋四了。宋四他爸给地主家当佣工,因为帮地主老爷救火,挽救了粮仓,地主老爷赏识,送了他爸一杆自己用旧的大烟枪加几小疙瘩烟土以示器重。宋四他爸经常看见地主老爷躺在摇椅上一杆烟枪高cháo迭起,早就心生向往,从此也加入了这一前途无亮的团队。他毕竟是穷苦人,觉得这好不容易奋斗来的奖赏不能一个人独享,回到家看了看自幼丧母的宋四,觉得儿子可怜,都十多岁了没跟自己享过什么福,就跟儿子一起分享地主老爷赐给的恩惠。宋四从此,发扬一代更比一代强的jīng神,瘾头远胜其父。
这世上最悲哀的事,就是可怜人,最终变得可恨。宋四家没钱,地主老爷给他爹发的烟土也是有限的很。抓心挠肝解决不了问题,他开动脑筋,利用他爹这么些年的老实人形象,到处借钱。有了烟土宋四就躺在自家院里的地主老爷赏给的破凉席上,学地主老爷的摸样一杆烟枪高cháo迭起。宋四抽大烟的时候挺个肚子,就像河里的死鱼翻了板儿,所以受过他骗的人都管他叫宋死鱼。
两年多以前的一天,宋死鱼又缺乏“jīng神食粮”了,饿了就得找食吃。在他广大的毒资来源中,镇上靠海的那片,都借的差不多了,名都臭了,而镇子口一带,还没怎么开发,大有可为。就这样,宋死鱼骗到了镇子口包子摊雷叔头上。
(李巴山、苗显和冯道德、雷东强、雷德龙的统一战线,下章就要讲述是如何建立的了。各位朋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第四章 叫爹】………
虽然镇子口一带,宋死鱼还没怎么开发,对他而言借贷环境相对较好,不过这镇子多大个比地方,小孩都走不丢,这附近早就有人听说过这朵少年奇葩是怎么开放的了。宋死鱼刚开始在镇子口认识的人家开展工作的时候,可以说是一筹莫展。
一开始他是因为“jīng神食粮”闹饥荒出来的,现在走着走着,渐感虚脱,因为虽说“jīng神食粮”没有,人自我感觉比死还难受,但倘若“物质食粮”要是也没有,那恐怕真的会死。宋死鱼是真的饿了,jīng神体力双萎靡。
“小宋,咋造这样呢?上雷叔这来,喝口水,吃几个包子。”真是宋死鱼点高,属雷叔这样人最憨,真是踏破铁鞋,自己往上贴,“雷叔啊,我爸在地主老爷家干活,摔了一跤,至今昏迷不醒,我出来给他找大夫,可我家没钱,到现在都没找到肯给我爸看病的大夫,雷叔啊,你说我该咋办啊?”宋死鱼说完,饿死鬼一样抓个包子就往嘴里塞,混着鼻涕吃下肚。
雷叔一看这种惨状,心想:宋四他爸给地主老爷干了半辈子活,到现在都没钱看病,瞅给孩子刻楞(物质生活很不丰富的意思)的,看来这打工确实不如自己当老板啊。雷叔觉得自己大小是个老板,况且宋四看起来一片孝心,应该一帮。雷叔拍了拍宋死鱼的肩膀,也不管是不是拍了他一膀子油,“小宋啊,雷叔今天身上还真多带了点钱,本来是预备一会给你东强哥当兵买备品的钱,不过你有急用,你爸可是个好人啊,雷叔不能不帮,这就1000个铜子,现在啥玩意都涨价,也买不了啥,你先拿去应急请个大夫,有困难再跟雷叔说,啊。”
宋死鱼心里也有个宋死鱼,正在手舞足蹈。别说拍他一膀子油了,就是财神爷雷叔拍他一身屎,他也不会生气。宋死鱼貌似感动得要哭,要不是演技不足,他绝对哭出来!“雷叔,大恩不言谢,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找大夫。对了,对了,雷叔,再给我几个包子,饿蒙圈了。”
宋死鱼今天接个大活,想想就爽,拆开那一吊钱,拿出来一部分,买了点烟土。一回到家附近,如饥似渴啊,正碰见有时候在一起抽的罗耀龙同好,罗挺高个子,本来很胖,现在也不怎么胖了,多亏了鸦片,让他不运动、不打针、不吃药就摆脱了肥胖的苦恼,减掉囔囔踹。今天的罗耀龙并没有宋死鱼那么幸运,他正在闹烟荒,不过因为他体格不错,人虎,能帮其他“烟友”打仗,所以偶尔蹭点烟土,不说受欢迎吧,也没几个人好拒绝。一看见宋死鱼从外面往家这边走,隐约觉得小宋有货啊!他一呲大板牙,笑道:“老四,干啥呢,才回来啊?”
宋死鱼一看是罗耀龙,虽然以前偶尔在一起抽两口,但大多数时候,他还是不希望碰见罗耀龙,尤其是自己都不够抽的时候。
今天可不一样,宋死鱼想大方一把,心想:都特么管我叫宋死鱼,我也做做那及时雨宋江!还用罗耀龙开口,那多不带劲啊?“大龙,上回包来钱和杨二椅子他们请过咱俩玩,今儿晚上,我家院里,叫他几个过来,宋少有请,不飘不归!”
罗耀龙也没成想,自己今天也接个大活。只要有的抽,谁也不会去关心钱是咋来的,谁给抽,就捧谁,他大板牙开路,嘴里呼扇呼扇直冒热气,“哎呀,敞亮,老四发话了,绝对好使,晚上的啊,尽情摇摆!”俩人扯了半天犊子,晃晃悠悠才散了。
宋死鱼一看,中午还没到,刚才让大龙捧起来,心里别提有多嗨,赶紧点上,咂了两口,解馋呐,先别把瘾全过了,还有晚上呢,心想:反正钱也飞不走,躺床上,先眯个小觉,睡醒了再去多买不迟,等哥几个一到,晚上嗨个大炮!
一个宋四躺下了,两个雷子炸起来。雷家兄弟的钱,不是那么好花的。
雷东强眼看当兵要走,他弟弟雷德龙就抓紧时间陪他在家乡玩。今天上午,正是雷家兄弟上崂山找李巴山和苗显哥俩摆摊玩的rì子。别看一到太清宫有法会的rì子,李巴山和苗显的生意火爆,其实平rì里,生意也没那么邪乎,要不早发了。他们四个摆摊到中午,也没什么好玩的,就收摊准备下山喝酒。
一到镇子口,雷叔的包子摊位置十分醒目,确实是镇子口商圈的黄金铺位。四个小伙赶紧过去跟雷叔问好,雷东强这时候问他爸:“爸,我当兵要带的东西买没?”雷叔一拍脑门,脑门登时在正午的太阳下金光灿烂,“哎呀,儿啊,忘告诉你了,刚才宋四过来,说他爸摔了挺危险,着急找大夫,我把钱借他了。明天爸再给你买,咱着啥急?”
四个小伙闻言,登时就定不住了,李巴山脖子一仰,苗显摇头晃脑,雷德龙直接原地转了一圈,要说还是雷东强比他们大两岁,发育的早,只是嘴巴张大了一点。他们几个谁不知道宋死鱼咋比样啊?
雷东强不想让老爹cāo心,想了一下,就说:“爸啊,原来是借宋四了,呵呵,现在物价涨得这么快,1000个铜子,恐怕不够啊。”
雷叔心眼实,没看出来几个孩子的异常,就说:“我跟他说了,不够再来找我,乡里乡亲的,帮一把嘛。”
李巴山看不下去了,他一想,也别用真相刺激雷叔了,顺着东强哥意思往下唠:“雷叔,今天东强哥和德龙帮我和显子照顾摊,生意比平时好得多,就这一上午就赚了不少呢,再加上我俩出门带的找零钱,虽然不多,但也不少,这些钱我也想用来帮帮宋四。雷叔,宋四的事就交给我们吧,您生意忙,就别cāo心了。”
雷叔信以为真,笑了笑:“巴山心真好,要是需要钱,过来找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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