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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来义问完告辞,他在想:“如果赵有光没有撒谎,那么凶案基本不会是这些关外人所为。因为哪有异地追杀却不带刀,而在当地现买的?”
包来义踩在zì yóu林门口湿乎乎的土地上,推测昨夜缸里的水想必流得太多,所以到现在还没干透。这时,他拿出刚刚在黑泥堆里发现的针,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又找来一个小瓶,收了点湿土进去,然后立刻赶往仵作那里。
假郎中药箱里貌似针灸的毒针,和在李巴山家门口捡到的针规格一模一样,难怪刚才看起来这么眼熟。
包来义又找来几只鸡鸭,他起先抓出两只鸡,分别给它们一个吃郭松柏药碗里剩下的残渣,另一个吃些刚才带来的湿土。
这两只鸡很快就没有了声息,貌似睡着,实际已经丧命。
包来义又抓出两只鸭,依法炮制,结果一模一样。
“哪有人会往自家的水缸里下毒,又把暗器扔在自家门口烧掉呢?难道毒死郭松柏的这伙人,也想毒死李巴山?”包来义心中继续想道:“我不管你是杀郭硬的“李少侠”还是假郎中嘴里的“李队长”,或是别的什么,总之,你李巴山跟这案子脱不了干系!”
包来义继续分析:“爆炸之后,三个六就借故撤退。他确实也有很大的嫌疑。”包来义想到前些年三个六起家的过程,就觉得这个人背后有某种强大的力量在支撑,同样的,一身腥也不例外,那么郭硬的死,很可能跟这两人的斗争有关。
“你们这些毒瘤,祸害了山海镇这么多年,现在终于开始狗咬狗了,包某一定要借此机会将你们一网打尽,还山海镇一个玉宇澄清!”
不过,分析归分析,行动是行动,这是两码事。
现在山海镇的捕快们在老张捕头死后,都比以往跟流氓势力的合作来的还要密切,尤其是新张捕头,刚刚上任立足未稳,更是需要这些土皇帝的支持。
一身腥的明面身份是镇里海渔商会的会长,而三个六是镇子口民营企业协会的主席。这两个人披着“贤达”的外衣,其所作所为一旦被公诸于众,山海镇不知要有多少官吏被拉下马、多少商人将会坐牢。
包来义调查他们,不光是跟自己同事和上司为敌,更是跟整个山海镇的上流社会为敌。
“想我先祖,面对皇亲国戚尚且不惧,我虽是旁支末裔,但如今这区区山海镇的几个老贼和一班爪牙,又能耐我如何?”包来义心中正气浩然。
既然直接调查一身腥和三个六是不太可能的,那就把李巴山作为突破口,一点一点,把真相找出来。
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第二十一章 丧钟为谁而鸣】………
() 包来义回到衙门,查查李巴山到底有没有案底。答案是没有。
包来义心中对此嗤之以鼻:哼,历任县令都拿山海镇治安状况良好作为政绩自吹自擂,连李巴山这样的人都能没有案底,山海镇的违法犯罪率能高就怪了。
包来义见查不出什么有用的资料,也懒得看同事们一个个肠肥脑满的样子,决定立刻就走。
这时,一个胖小伙过来跟他打了声招呼,“包神捕您好,我叫牛结实,今天新来的。张捕头说让我跟你,以后请多关照。”
包来义看牛结实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全无捕快应有的干练,心说:哼,真是死的捕快多,什么人都抓空进衙门。他冷淡的说道:“小牛你好。你刚来不用跟着我,在衙门尽快掌握你该学的就行。我还有事,告辞。”
包来义走后,张捕头叫牛结实单独谈话:“小牛啊,通过刚才你和包神捕的短暂接触,相信你也了解到他是什么脾气的人了。神捕嘛,有点脾气很正常。像他这样的‘神捕’手下没人,我这当头儿的不好跟上面交待。我让你做他的下属,是想让你能够在他身上学会如何破案的。至于如何做人嘛,这可是一门比刑侦更大的学问啊。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一定要好好把握自己,千万不要做恃才傲物的人,那样,是不会受欢迎的。身为捕快,你肩上的担子很重,所以一定要和大家站在一起才能肩负这神圣的使命,明白吗?”
牛结实心说:我太知道如何做人了,其实我真正感兴趣的,是什么时候能把我那三十两银子赚回来,靠吃死工资我得白干五年!
牛结实跟张捕头点头称是,说年轻人最需要的就是张捕头这样的人生导师,以后一定唯张捕头马首是瞻。然后在张捕头的微笑和鼓励下,回屋学习。
包来义离开衙门,决定去找自己的弟弟,他想从侧面好好了解李巴山。
在渔场,包来义穿着捕快的公服,刚要开口,就有人跟他打招呼:“包神捕,你来买鱼吗,我给你九折。”
“谢谢,不买,我……”
这时,又听一个声音说道:“那包神捕是来收规费的?不过,我记得是明天啊,哈哈哈,难不成是改了,改了啊!”
包来义听见这人一语双关的讽刺,厉声喝道:“哼,元宝蟹,本捕没心思跟你开玩笑!我弟弟在哪,我有事找他。”
包来钱正帮忙处理从码头运过来的大烟,听说自己那个不开窍的亲哥来找,虽然不想见,但也不想让别人看笑话,就硬着头皮去了。
四下无人。
“啥?哥?你终于要对付李巴山了?!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现在他有多难对付你不是不知道吧?啊!是不是你已经抓住李巴山的什么把柄了?”包来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亲大哥竟然问李巴山都有哪些仇人!包来钱决定和包来义恢复兄弟关系。
包来义哼了一声,要他废话少说,于是包来钱就把自己能想到的说给他听。
包来义听完后,喃喃道:“看来除了郭硬的儿子对李巴山来说是有分量的敌人以外,还有死在擂台的栗丼志的神秘的哥哥可能会找李巴山报仇。”包来义转而又问包来钱:“昨天一身腥和三个六摆队形的时候,你看见李巴山了吗?”
“没有。我也好奇,李巴山是三个六的人,昨天那种场面他不应该不在啊。”“就是说昨天晚上,他们不应该在海边练功?”包来钱笑了:“大哥跟人打仗,自己在海边练功,没长心啊?”
包来义离开渔场,他现在越来越怀疑李巴山当时在案发现场出现过,而且就是蒙面人之一。“赵有光说白天他在武馆,李巴山三人去山上练功,晚上他又和他们在海边练功。而蒙面人上午是三个,晚上就变成四个,这也太巧了点。你们不是去练功,而是去杀人!”
包来义现在需要的就是证据。
他回到衙门,决定请一个长假,好全身心的投入到监视李巴山几人的动向上。在请假之前,他无意中听到牛结实在和其他捕快唠嗑。
一名捕快拍了拍牛结实的粗胳膊,说道:“哎呀,是壮啊,练过的就是不一样啊!小牛,听说你跟李馆主是发小,啥时候带我去zì yóu林玩两天啊?整个贵宾卡啥的。”
牛结实大jiān似忠,憨厚的笑道:“哈哈,哥哥们啊,关于这事,下班之前张头儿会有好消息向大家宣布。我就不现在说了。”
包来义心说:哼,原来这家伙是李巴山的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想来也和那李巴山是一路货sè。
包来义告完假,一看马上就到下班时间,决定索xìng就听完张捕头宣布的消息再走不迟。
新张捕头果然出来,召集大家,然后大声宣布:“山海镇昨rì一天当中连续发生两起重大杀人案件,已经确定是同一伙人所为,我认为,这根本是凶手对我们捕快的严重挑衅!……(此处省略N个字)既然凶手武功高强,我们捕快更要比凶手的武功还要高强!所以,知县大人和我已经决定,由zì yóu林的李巴山李馆主,定期派教头给大家培训武技。另外,李馆主也慷慨的表示,以后凡是衙门里的人,都可以免费去zì yóu林学拳。”
新张捕头刚刚上任,就发生了两起惨案,对他这样脸皮厚的人来说非但不算压力,反而是个巧立名目捞钱的机会。捕快学武就是名目之一。衙门给李巴山拨款,捕快们免费学拳,然后李巴山再从拨款中拿出事先跟新张捕头商量好的回扣作为答谢,从此称兄道弟,有好事一定少不了你。
“李馆主果然有侠义之风!”众捕快一听有便宜占,个个都对李巴山赞不绝口。
包来义对这群人嗤之以鼻,下班不提。
李巴山三兄弟在山上训练了一上午,下午一下山就和张捕头谈好了回扣的事。从明天起,李巴山、苗显和冯道德就要全身心的投入训练中去了,不过抽空,还是要去把栗丼思这个缩头缩尾家伙抓出来。
武馆暂时就交给赵有光、吕连杰和甄少秋三人打理。
李巴山和苗显楼上楼下,准备休息。现在有师兄帮忙,想那栗丼思到时将必死无疑,李巴山终于可以暂时放心的睡觉了。
此时张天行和栗丼思带着两名手下,出现在zì yóu林的附近。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想不到栗兄也赞同我先除掉李巴山再对付一身腥的这个方案。”张天行演技那是杠杠滴!他得到笑心道人的交代,知道栗丼思和李巴山有仇,方才在浴池商量计划的时候,便主动提出先除李巴山的计划,果然引得栗丼思乖乖上勾。
“李巴山昨晚险些坏我大事,他一rì不死,咱们就无法放开手脚对付一身腥。而且他万万不会想到,才过了一天而已,就有人来找他索命。”栗丼思在杀李巴山这件事上,理由多的是。
张天行诡异的笑道:“不错,他李巴山要是知道我们刚喝完花酒就来杀他,那表情想必一定奇妙的很。哈哈。”
在栗丼思的印象中,张天行每次杀人,都喜欢观察死者的表情,每当一种新表情出现,张天行都兴奋的不得了。
其实张天行喜欢观察表情,是为了增强演技而养成的习惯。
“张兄,其实栗某这回,也想看看李巴山死时的表情,能否将他交给在下?”
张天行笑道:“把李巴山交给你,那我怎么办?难不成你要将一身腥交给我?哈哈,那你可亏大发了。”
“一言为定。行动吧。”栗丼思不管张天行怎么想,总之李巴山必须死在自己的手上才能安心。
张天行装作惊讶,笑容玩味的看着栗丼思,用手做了一个让路的手势,一指zì yóu林,说了句:“请。”
“请。”
看着栗丼思和一个手下顺利上房,埋伏在屋顶,张天行随即埋伏在zì yóu林的门边,然后让另一个手下过去敲门。
这夜幕下的敲门声,传到栗丼思的耳中,听起来和李巴山的丧钟没什么两样。
………【二十二章 一个好人】………
() 虽然看不见楼下的动静,但栗丼思听见敲门声的那刻起,就抬起一块瓦片的一角。之前他已经来过李巴山家一回了,此时的这块瓦片,正是他印象之中最适合观察屋内动静的那块。
栗丼思见李巴山的卧榻被蚊帐笼罩,完全看不清里面的虚实,心中隐约有一丝疑虑,他怀疑李巴山到底在不在蚊帐里。
不过他报仇心切,想到今晚有张天行相助,楼上楼下一齐发难,李巴山和苗显断无生还的道理,自己恐怕是想的太多,神经过敏了。
楼下的苗显听见敲门声,正用迷迷糊糊的口音,问来者何人,只听敲门的人答道:“你好,我是衙门的,我姓高,有重要的事要找李馆主,快开门。”
“哎呀,哈欠,什么事那么重要啊?山哥睡了。你明天再来吧。”苗显可不惯病,爱谁谁,打扰我睡觉就是不行。
这名假扮捕快的人,心说:无知小儿如此张狂,看来真是死到临头还不知道呢。
于是他继续道:“是张捕头派我来的,劳烦苗教头给我开门。”
里面听见苗显懒洋洋的声音:“你等一下啊,我找鞋呢。”
栗丼思在屋顶静观蚊帐,只等楼下张天行二人解决苗显,就破开屋瓦,四人合力让李巴山死在乱刀之下。
楼下的门,开了。
但假捕快眼中所见一片漆黑,哪里有苗显的影子。
这时,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继续响起:“你是衙门新招的吧,愣在门口干嘛?赶紧进来,有话快说,说完我还睡觉呢。”
假捕快听见苗显的声音,心里终于松了口气,依旧站在门口,只是他改用谦虚的语气说话:“苗教头看出我是新来的了,呵呵。不瞒你说,这屋里有点黑,我不敢进去,那就劳烦苗教头转告一声,你到门口来,我赶快说给你听,然后就走。”
苗显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