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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诸多炎国贵胄一样,男子也是一双迷死人的凤眼,加之那或妖媚或冷厉的气质,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男子无所谓的摆了摆衣袖,“我倒是想听听你们这些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书生和女子们,对于国策政论有什么不一样的见地。”
下面不乏平民子弟,自然就被囊括在那些呆板书生之中,而女子,似乎特意是指台上的羽。众人知道此人乃是火族贵胄,虽然心中有些不满,却也不敢逞一时口舌之快。
台上的女子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是什么为难的题目呢,不就是挑刺吗,这个我擅长。”
羽扫视了一下台下诸人,有担忧的看着她的,有等着看她出丑的,也有疑惑的、期待的,总之百人百相,羽定了定心神,这才胸有成竹的开始阐述自己的见解。
“小女子便从民、臣、君三点,来讲讲我的拙见。第一、我首先要驳的是炎国私塾所教授的人性本善论!”此语才一处,下面一片哗然,甚至有喝倒彩的,毕竟他们之中几乎每个人都是从小接受这样的思想长大的,而羽却丝毫不在意,继续说道,
“人的本性就是目好色、耳好声、口好味、心好利,饥而欲饱,寒而欲暖,劳而欲休!所以只有通过教育来严格加以限制,才能变成性善。人与生俱来就想满足欲望,若欲望得不到满足便会发生争执。只有通过后天的严格教育告诉他,人应该学会的品质,他才能做到爱人爱己。”
羽冷冷一笑,“若是真由着人性本善来养孩子,岂不是每个不接受教育的孩子长大便会自然而然的变成一个性善的人。”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似乎一时间都被羽带进了死胡同,那红衣男子却来了几丝兴趣,“有趣,继续说!”
羽此刻没有注意到,二楼的两人眼中此刻也透露出更加浓厚的兴趣了,真不知是福是祸。
羽看了看众人,继续说道,“第二,我要驳那些高枕无忧之人的治国为官之道!”这下直接惊得众人噤若寒蝉,虽然私下也有人会口出诳语,但是敢公开叫板的,她是第一个,更何况还是个女子。
“他们本该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可是结果呢,却恰恰相反!
现如今表面的祥和已经蒙蔽了执政者的双眼,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若是他们还不能赶快醒悟过来,明白乱世当用重典的道理,怕是这官,也当不长了!”
34。逍遥楼
她看着台下看得愣愣的众人,许久才忍下那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继而缓缓道,“第三,我要驳斥君主至上的谬论!在我看来,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原因很简单,君主如船,百姓如水,水既能使船安稳地航行,也能使船沉没,故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下面自以为肚子里有点墨水的众人此刻几乎是呆若木鸡了,有的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有的一副哑口无言的样子,其中也不乏一些交头接耳的人。直到那抛出此问的男子拍着手叫好,众人这才有些缓过神来,他们真的很怀疑这么带着几分英气的女子真的是女人吗。
“可惜我炎国无女官,否则以姑娘的才华,怕是要封侯拜相。”男子起身向羽拱了拱手表示佩服,“在下井扶摇,今日受教了!”
等到他离开,羽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谁,不过看到其他人的表情,应该是一个很厉害的家伙。
而阁楼上的二人,也已经悄悄的离开了。
经此一役,逍遥楼更加名声大噪,自然四人是赚钱赚的数都数不过来。不过,似乎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被他们忽略了。这些日子来,壁墨和娄岚几乎没能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倒是更多乱七八糟的人来这儿了。女宓分身法术,更难辨别哪些人是易容前来的。
直到那日一楼的红衣男子井扶摇离开,羽才知道原来那男子竟是火族五长老井不二的嫡子,怪不得那么大气派。羽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以后再遇到这样的场景,她是再也不敢冲动了。毕竟自己是个盗版货,虽然说得的时候底气十足,但是后来想想,她却越想越觉得不妥。
羽和女宓还是负责着出面打点的工作,这日,羽才刚刚睡醒,便听到有小厮来通传,说是有重要客人前来,要见老板娘。
她急急的梳洗好,习惯性的穿上一件淡青的长衫,头发被一根青玉玉簪竖起,她喜欢这种类似马尾的装束,简单快捷,而且显得她特别精神,按她自己的话说,更像个精明能干的老板娘的样子。
她跟着小厮来到二楼的雅间,这才一进去,立即感受到了气场的不对,太强了,强到她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承担千斤重压。
她快速的扫视了一圈,在座的不止那日已见过的井扶摇,还有另外两人,一人同样着红色,一袭暗红金枝线叶纹长袍显出此人地位的高贵,另外一人一袭靛蓝色素面锦缎华袍。羽猜测来者身份一定不凡,却不敢肯定是炎国人,最近已经发现太多隐藏身份前来的人,她不禁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羽不习惯女子福身子的礼节,所以便施了拱手礼,盈盈一笑,“原来是井公子,有礼了。”
“老板娘过谦了。”井扶摇说着看了看与他一同前来的二人,介绍道,“这位是冷公子,这位是辰公子,都是慕名而来一睹老板娘风采的。”
羽笑了笑,请几人上座,这才移步过来坐下,“井公子过奖了,以后逍遥楼想要发展壮大,还要仰仗公子。既然今日三位公子赏脸来逍遥楼,就让小女子略尽地主之谊。”说罢,羽便吩咐左右按照最高的规格款待三人。
“在下辰,今日能够见到老板娘本人,也算是不枉此行。”她这才注意到说话的红衣男子竟比井扶摇更加气度不凡。
35。逍遥楼
看公子辰的举手投足,无不显露着其非凡的气场,只见他邪魅的一笑,“还不知道老板娘的姓名,真是失礼。”
羽知道他们必定事先做过调查,不过此刻何不顺水推舟,所谓难得糊涂,“小女子名羽,若是公子们不嫌弃,也不要称呼我老板娘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即可。”
三人点点头,算是同意了,那蓝衣男子想必就是公子冷了,看起来就是一个冷冰冰的家伙,也不愧于他这个名字了,“羽姑娘好才华,我们三人今日慕名而来,因着十分想结识羽姑娘这个朋友,真是唐突了。”
此人说话的气势倒多了几分冷硬和霸气,羽知道个个都是不好对付的家伙,当下还是爽朗的一笑,“冷公子哪里话,能够结识三位这样的人中龙凤,羽求之不得,承蒙三位公子不嫌弃,以后还请多多提携。”
井扶摇端起一杯酒,“羽果然是爽快的人,和我的脾气,来,干了这杯,我们就是朋友了。”
羽与三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其实她并不是很能喝,不过此刻在自己的店里,倒也不用还担心。
“羽姑娘如此有才华,可有想过入朝为官。”公子辰试探性的问道,他时不时端详羽的眼神,她早已经尽收眼底。
她连连挥手干笑道,“别说炎国不似金国一般有女子为官的习俗了,就说我这人的性子,也是绝对不适合入仕的。呵呵,也不怕三位笑话,羽只想多赚点钱早点回家养老,若是我这样的人做官,一定会是个大贪官。”
三人听到她这话都露出了笑,公子冷难得一笑掩疏离,“羽姑娘还真是快人快语,与众不同。”
她其实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羽可以看出几位公子必定来历非凡,所以,几位公子怕是看惯了氏族女子的娇柔典雅,所以遇到我这个野丫头,才会觉得新鲜。不过我们逍遥楼卖的就是新鲜,卖的就是与众不同,若是我这个野丫头的与众不同还真能入了几位的眼,那也算是我逍遥楼的福气了。”
说罢,又起身敬了三人一杯。
公子辰看着羽,“羽姑娘的琴艺出众,只可惜今日若是在此处邀请姑娘抚琴,怕是有些唐突。所以,在下想过几日邀姑娘泛舟湖上抚琴一曲,不知道姑娘能否答应在下的请求。”
羽心中有些犯难,不过想着还有这炎国尽人皆知的井扶摇在,想必这家伙也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毕竟自己在这里做生意,这些大人物可是得罪不起的,当下敬了公子辰一杯酒,“既然已经是朋友,那么羽就却之不恭了。”
四人又天南海北的聊了一会儿,三位公子这才离开。
“果然很特别。”公子辰对着马车上的公子冷说道。
公子冷的脸上并没有丝毫表情的流露,但是他的眼睛却道出了他的心声,此刻他眼睛中闪烁着掠夺的光芒,公子辰自然对他这个多年好友十分熟悉,知道恐怕是遇到他的菜了,所以当下反而故意这么说。
井扶摇虽然同在一车上,此刻却完全没有了之前盛气凌人的模样,反而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也不知道公子冷此刻心里正在想些什么,他忽而开口道,“比起你心里那一个呢?”
井扶摇暗想着,也只有他敢在这位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了,这个雷区,可是任何人都丝毫不敢涉及的。
☆、第十五章、离耳湖之约
36。离耳湖之约
只见公子辰的脸色一下就变得极为难看,“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公子冷却不以为然,“我还以为你不打算找她了。”
公子辰冷哼一声,“谁说不找了,下次本王一定不会让她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失踪!”
而逍遥楼这边,忙了一天的几人这才休息下来一块吃晚饭,“阿羽,你为什么答应那个公子辰的邀请,你知不知道可能会有危险的。”娄岚不免有些担忧。
女宓却不觉得有什么大的问题,“小娄,你呀,现在就是紧张过度草木皆兵了,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危险,要知道,那个人可是五长老的儿子诶,说不定从他那儿就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呢。”
羽此刻很想知道壁墨的想法,毕竟他是四人中最理智,分析问题最全面,经验最丰富的一个,“阿墨,你怎么看?”
壁墨确实在认真衡量着,思前想后,这才说道,“实在不放心的话,那日我可以跟着去。”
“不行,你和娄娄的行踪不能暴露,虽然你们易了容,但遇到高手你们还是会被识破,为了这么一个小聚会而暴露你们不值当。”羽自然不会同意壁墨这么做,“就这么说定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宓宓负责好店里的事情,你们呢,还是负责暗中蹲点,OK?”
几人现在已经习惯了羽时常冒出来的奇怪词语,女宓和娄岚甚至很热衷于这些奇怪的表达方式,说起来女宓和羽倒是十足的冒险派,所以对于她的安排,女宓是第一个表示同意的。
娄岚和壁墨拗不过这两个家伙,考虑到确实不用那么草木皆兵,这才决定放羽一个人去。
果然,三天后井扶摇、公子冷和公子辰便如约派了马车来皆羽去离耳湖的游船上一叙。
“几位公子好。”羽客气寒暄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三人等她来后,这才一起上船,羽绝对没有想到这游船居然精致的像是一个豪华游轮,她再一次觉得自己完全低估了这个世界中人的智商和才华。如此之大的游船,似跃海长鲸,修鲵吐浪,跃龙腾蛇,畅游于诸海之上,刷荡漪澜。时而才明白过来,船体稳如泰山,不动分毫,而那动的是河里的水草,随波参差,溯洄顺流,宛在水中央。船体的做工也极为精良,可见是用极为珍贵的木材所制,雕栏画壁,也不输任何气势磅礴的宫殿半分。哪怕只是那随意摆在屋子里的紫檩木牙雕岁寒四友的插屏,也完全可以看出穿主人阔绰的身份与不凡的品味。
“羽姑娘好像对于在下的游船很是喜欢。”看到羽四处打量的惊喜眼光,公子辰满抿着嘴满意的一笑。
这么贸贸然的打量似乎有些不合礼节,但是羽此刻心中早已经将那些束缚人的规矩抛诸脑后了,不暇思索的答道,“是非常喜欢,辰公子,设计这艘船的人简直就是天才。”
“天才?”三人不解的看着她。
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激动又口不择言了,“哦,天才的意思就是天生就有做这方面事情才能的人。要知道,有些东西,并不是仅仅依靠后天的学习就可以习得,所以具有这种卓越想象力、创造力和突出的聪明才智的人就叫天才。”
三人似乎听懂了她要表达的意思,公子冷不禁多看了她两眼,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几杯酒下肚,公子冷转身拉开身后的大红折技花棉细纱帐子,几人纷纷转过头去,羽这才看到摆放在桌上的长琴。
只见古琴通身髹朱漆,发小蛇腹及牛毛断纹。琴底为鹿角灰胎,发蛇腹、冰纹断,极具古韵。龙池凤沼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