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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雨枫的这个药箱,南宫烈雪是见的多了,他本以为这些珍珠是以为最中间那颗翡翠做陪衬的,但今rì凝目细看,才发现,这些珠子竟是和中间翡翠相互呼应,形成了极为高深的阵法图形。他仅仅是看着,就觉得那阵图中一股股能量在波动,似是想要冲出来。
南宫烈雪心中疑惑极了,他从不知道叶雨枫懂得任何奇门秘法,可现在看来,即便是师兄弟之间,也不是毫无保留。他正犹疑间,就听得洛吟霜一声娇喝:“萧依寂,你敢不敢说一句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记得?”
南宫烈雪转头,却见萧依寂依旧茫然地看着洛吟霜,沉吟良久,剑眉微蹙低声道:“我是真的记不起来了!”
“依寂,你昨晚答应师父,要和洛姑娘成亲!”南宫烈雪无奈摇了摇头,解释道。
“啊?”
南宫烈雪的话才出口,萧依寂心头一窒,面sè立时变得铁青,震骇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惊恐的望着洛吟霜,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此刻,他脑海中一片空白,竭力地想让自己想起昨晚的事,只是稍一回想,便头痛yù裂,心头也是一阵难受,隐隐泛起一阵莫名的感觉。
他双目又闭了起来,以便自己能够完全不被外界影响,慢慢试探着回想昨晚的事。刚一进入那混乱的记忆,他便头痛难忍,强硬得提起一丝真气,妄想忍住头痛。他暗凝功力,却发现体内真气正以惊人的速度恢复,他本虚弱的身子,正在变得强壮。他惊诧得一怔,提真气内视心肺,顿时想起了昨夜场景,就不自禁的摸向自己的肩膀。
“终于想起来了?”洛吟霜佯装嗔怒的问道,娇靥凝霜。
他不作回答,那一幕幕像是在他脑海中再次上演了一遍,千钧一发的时刻,他是如何挡在仇天正身前,在这之前,他又是如何与楼天涯缠斗,肩上贯穿的伤,此刻想来还隐隐作痛。最重要的,是他想起了她。他想起昨夜的种种情况。
……
“那……你可是答应了?”仇天正听他松口,身形也是略微放松了下来,面sè亦是有了缓和。
“恩!”他沉声应是。
……
他诧异已极的看着她,惊讶的微微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萧依寂看着她的娇靥,心中蓦地腾起一种无奈的感觉,此刻她正望着他,凤目闪辉,纤纤玉手,不断的拨弄着剑穗,一副娇羞神态。那是从未在她的脸颊上出现的表情,更是让萧依寂心中不是滋味。
“我……”良久,萧依寂才刚想开口,话还没有说出,就听叶雨枫常常一声痛苦的低吟传了出来。他转头,南宫烈雪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那药箱竟硬是搬到了叶雨枫身边。将叶雨枫的长衫解开,那伤口已然发白,再不多时候必定会溃烂。叶雨枫痛苦的呻吟正是因为南宫烈雪不小心的一抖,将整一包金疮药全倒在了叶雨枫的伤口上。
萧依寂冷眼看着,只觉着场面好熟悉,却不知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胡乱地猜了几个地方,都被自己否决了,直当是自己太敏感了,伸手便帮南宫烈雪拿好了绷带,口中疑惑问道:“三师兄,二师兄的伤,不是人造成的吧?”
南宫烈雪喟然长叹,意味深长地看了萧依寂一眼,幽幽反问道:“你觉得这个伤口可能是人为的吗?”说话间,手上去扯绷带,朱唇却是朝着叶雨枫的伤口努了努,示意萧依寂自己去看。
“是龙?”他声音低沉的可怕,微微带着抖动。萧依寂回想起之前,心有余悸地微一颔首,已是有了定数。
南宫烈雪将叶雨枫的伤口的包扎了一下,才和萧依寂简单的讲了一下昨晚的事情,当南宫烈雪讲到那条幻化出来的苍龙时,萧依寂的明眸中立即出现了一丝难以置信的波动,那种波动即便在南宫烈雪看来,也是极为骇人的,旋即问道:“依寂,你是不是想和我说什么?”
萧依寂一个人坐在坍塌打扮的石阶上,茫然地看着初升的朝阳和远处明亮的山麓,淡淡问道:“三师兄,我去过西北碧云峰!”
萧依寂的话音刚落,一阵清风微动,一树桃花簌簌落下,似是应和着萧依寂此刻眉间的悲恸。他决定把客棹山庄小绿谷中的事完完全全地告诉南宫烈雪听,面对上古之物带给他的困扰和疑问,实在不是他一个所能解决的事情:“先要确定,你和云翀找到我的时候,我是不是真的一点伤的都没有?”
………【第六十章 被吸收了】………
南宫烈雪静静听着,当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顿时就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了。萧依寂现在的状态,就和他们在客棹山庄找到他的时候一样,甚至一分一毫都没有区别,难道那一次,也是因为有龙睛在身?心念至此,俊面深沉了下来,微微正sè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和云翀找到你的时候,你的确和现在一样,没有身上一点伤痕!”
萧依寂倏然望向他,嘴角一挑,报以一剂凄然苦笑,似是回忆道:“当时,我在客棹山庄得到两颗龙睛之后,的确和一条苍龙缠斗,可是后来我身受重伤,弥留之际,恍惚间去到了碧云峰,见到了莫颜墨白,也见到了中原和碧云峰那场接天之战!”
“啊?”南宫烈雪不由失口惊诧,剑眉紧蹙,见萧依寂的俊面上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才沉声问道:“你确定?”
萧依寂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心头又徒添了一抹沉重,黯然继续了下去:“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看到这些事的,当时我在接天湖的一个庄园中,见到了莫颜族三个兄弟,为首的一个人手中拿着一块黑sè石头,好像把那石块当做宝贝一样。我即便在屏风后面,也能看到他们的一举一动,可他们却看不见我。后来有大批中原人似乎是从山底冲了上来,莫颜墨白为了掩护其他两人逃走,只身应战……”
他的话说的有些乱,但是丝毫不影响南宫烈雪的理解,听萧依寂说道莫颜墨白只身应战时,眸中亦是多了一抹敬佩神sè,口中感叹说道:“莫颜墨白,战神一样的人物啊。千年流传下来的一段传说,莫颜墨白,身体自幼强横,巨弩背身,可与虎狼为敌。他兄弟三人进入碧云峰斩杀无数神兽,而闻名西北。他曾是莫颜族一代族长,后来好像背叛了族人,被莫颜族赶出领地,永世不得踏入。随他被赶出的还有他兄弟两人,三人在江湖中闯荡多年,莫颜墨白可以算是千年前的第一杀手,十字战弩百发百中,从没有人能逃的过他的杀招。其三人最后竟是在碧云峰接天湖自立门户,莫颜族觉得三人有损莫颜族名声,率族中高手讨伐碧云峰,结果莫颜墨白硬是以一人之力,击退来人。中原西北之战,却是没有过多记载,我苦寻许久,也仅仅知道,是莫颜墨白做了一件天怒人怨的事情,惹得江湖中大批人去到西北,这才有了接天之战。随着接天之战的结束,西北碧云峰再无人迹出没,江湖中人也以永不入碧云峰为训,莫颜墨白的一生,征战无数,杀戮起家,最后也是死在杀戮之中。”
南宫烈雪对这段传说几乎倒背如流,声音也是微微颤抖,难掩他心中激动。那是他作为榜样的男人,一个只为战而活的男人。
萧依寂听着,旋即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神sè:“我还看到了她,洛吟霜!”
洛吟霜本没打算参与他们之间的讨论,哪知萧依寂竟然突兀地喊出她的名字,不禁娇靥一沉,惊诧道:“什么意思?你在莫颜墨白的屋里看见我?”
萧依寂丝毫不在意洛吟霜那略微质疑的口气,反而微微颔首,沉声应了个是。
洛吟霜打量了萧依寂良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明眸也是弯成了一弯新月,闪闪泛辉,道:“不可能,我要是认识莫颜墨白,活到现在估计有一千多张了,那你们都得叫我祖宗!”
“我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你,但是我敢肯定,她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脖子上那颗痣的位置,都是一样的!”萧依寂信誓旦旦地说着,手上凭空一闪,却是去揭洛吟霜脖子上那层薄纱。
这唐突的举动,着实让洛吟霜下了一跳,娇躯向后一委,就躲了过去,空中惊呼:“你干嘛?”说着,玉手将肩上薄纱向上扯了一扯,完全盖住了香颈,半点没有露出来。
萧依寂的手一下没有碰到,顿时停在洛吟霜不远的地方,神情有些错愕:自己究竟在干什么?竟然去掀女子衣服,洛吟霜没有当场拔剑相向,已经很礼待自己了。想到这里,迅速将手抽了回来,俊面微泛桃花;说道:“我只是想在确认一下!”说着,眼神中也是极尽歉意。
“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从客棹山庄出来,身上的伤就不见了!我是亲眼看见你受伤的!”洛吟霜见萧依寂面露尴尬,话锋一转,便问了出来。但那顾忌的脸上映着不时顾盼的神情,哪里能逃得过南宫烈雪的眼睛,不过,她既不想再继续下去,自己也没必要拆穿,只是随声应和着:“恩,我也很想知道!”
南宫烈雪话才一出口,便看到洛吟霜向他投来含愠的目光,盯得他心头一冷,一丝冷汗就划了下来,不禁回了一个极为不自然的微笑,以表歉意。
“当我从西北碧云峰醒来的时候,我的伤就全好了。只是原本龙睛有两颗,醒来之后少了一颗,我以为是月啸,或者秋少雪拿了!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少的那颗,也是被我吸收了!”萧依寂说着摊了摊手,无奈之极,旋即星眸一动,似是又想起了什么:“我能在小绿谷内斩杀那条苍龙,恐怕也是归功于龙睛在身吧?”
“这不可能!”洛吟霜仅仅只是听他说着,便断然反驳,道:“叶雨枫说过,一只龙身上只有一颗龙睛中有龙魄,而另外一颗根本就是无用的。”
南宫烈雪却是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笃定说道:“如果这两颗龙睛,根本就是取自两条龙身上呢?”
南宫烈雪此话一出口,萧依寂立即心头一惊,险些失态脱口惊呼,好在他忍了下来,心中暗道:这沐左公到底什么来历?竟然能收集两颗带有龙魄的龙睛镇住宅院,实在是可怕。如果不是月啸在自己之前赶到,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问题。他想到这里,神sè也是微微一变,又瞟了瞟叶雨枫,似有顾忌的说道:“三师兄,我们还是先将二师兄安顿好吧!”
南宫烈雪一怔,微蹙着眉头,颔首而笑,道:“二师兄应该没有大碍了在!”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才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想说什么,这里也没有外人!”
话音甫落,洛吟霜羞怯得一转身,顾盼间又带怨地瞟了一眼南宫烈雪,继而佯装去看已经干涸的荷池,似是不经意地娇声道:“不想我听,我不听就是了!”
萧依寂几乎忍不住笑了出来,明知道洛吟霜这话是说给他听的,他心中也是不由得微微一动,剑眉一舒,说道:“不用了,我从来没把你当做外人!”
萧依寂声音犹在,洛吟霜便回身略带惊讶地看着萧依寂,那神sè实是耐人寻味,百媚丛生。盯得萧依寂俊面一红,立刻转移了目光,沉了口气,说道:“我之所以说在小绿谷中,丢失的那颗龙睛也是被我所吸收,是因为这一次,我出现了和当rì一样的情况!”
“你不会是说……你又看到莫颜墨白了?”洛吟霜惊诧已极地娇呼,娇躯不自觉地一颤,加之脚下有些许淤泥,更是险些跌倒。
“嗯!”萧依寂沉声应是,毅然颔首,道:“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实的,可我看见的莫颜墨白,的确如三师兄所有,身背十字战弩,身体强横,不是我中原人士可比的!”
他说完,逐一扫了一周,看见洛吟霜和南宫烈雪惊得目瞪口呆,旋即露出了一股悲然神sè,嘴角亦是泛起一丝苦笑。即便是他现在醒来,想起他之前看到的景象,依旧感到沉寂的心在蠢蠢yù动,血脉喷张得犹如轻狂年少。那种深深的震撼,刻骨铭心般地印在他的心底,永生不灭。
……
萧依寂冷冷打量着公孙羽,倏然星眸一闪,恍然似有所悟;口中大呼:“师父,小心!”说着扯着沉重的身体奔着鎏金椅冲了过去。
几乎在萧依寂大呼同时,公孙羽描金折扇轻抖,一时间大殿中扇影翩翩,金光大作。灿然扇影中,极细地几道白光赫然奔向鎏金椅上的仇天正。
萧依寂此时身受重伤,血流如注,哪里能追上那几道极细的白光?他心中一急,猛提腹中真气,脚下云步一旋,便疾奔出去,竟赶在那几道白光到来之前,用身体完全护住了仇天正。那几道yīn冷白光,悉数打进萧依寂的身体没了踪迹。萧依寂疼得身子一弓,颓然眼前一黑,栽倒在鎏金椅上。
血如花艳,在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