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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想说什么?”莫颜墨白谦而不傲地颔首问道,心中对那老者的话已是能猜到大半。
“看到那几条鱼了吗?”老者蓦地问道,脸上笑意盈盈,见莫颜墨白点头,才继续说了下去:“你再看看月腥草周围的鱼。血肉模糊是吗?实力未必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要忠于你的内心。我今rì才闭关出来,倒也听了你几件小事,你虽然是我莫颜族一脉极小的分支,但你身上存在的力量,却是现在莫颜族中数一数二的。我知道你一直很不愿提及这个事情,因为这个事情,你得到了同伴的嫉妒打击,甚至是恨,恨不得将你除之而后快。”
那老者口中幽幽说着,不时观望着莫颜墨白的神sè,见他面sè凝霜,知道自己说对了他的心思,才又继续说道:“就好比这些鱼,如果有一只鱼得到了月腥草的果实,立刻就会有其他的鱼,不惜杀死自己同伴为代价,来抢夺这种能使自己成王的东西,殊不知,它即便得到了,也会落得同样的下场!”
“老祖宗,我的确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族里的人,或许我这一脉,本来就不该进入莫颜族内,还不如远远的在丝碧为生!”莫颜墨白倏然开口问道,深邃得星眸中难得有了一丝波动。
老者只是又随意地朝荷池中一指,露出了一个你可明白的笑容。
夕阳渐渐显现,天边薄云染成一片金黄的海洋,彩霞漫天,肆意的流动着微凉的夏意。斜照那座半山腰的庄院,琉瓦烁烁,愈显得瑰丽堂皇,金碧辉煌。也照得这座荷池,说不出得惬意。
虽然天sè有些暗了,但莫颜墨白还是一眼便望见了老者所指的那几条金鲤,旋即一怔,询问道:“老祖宗,你是让我看那几条鲤鱼?”
老者赞许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告诉我,你为什么能看到那几条鱼?”
沉吟良久,莫颜墨白才懦懦地问道:“那几条鱼实在清水里,而月腥草周围的鱼,都是在血水里,当然会一下子就看见!不知道老祖宗我说的可对?”
“哈哈……孺子可教啊。世人都道捷径好走,达者难成啊,我倒是觉得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捷径。欠下的债,早晚得还,看是早晚罢了!”那老人抚着胡须,似是高深莫测地说道。
“老祖宗,墨白脚踏实地,不曾走过任何捷径。但墨白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莫颜墨白点头称是,旋即恭声询问道。
“说!”
莫颜墨白一见老者没有丝毫犹疑,又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说道:“都说水清无鱼,恐怕墨白心中也是如此作想,一个人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做坏事,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做好事。”
莫颜墨白话音甫落,那老者便投来一个惊诧的目光,一时间看得莫颜墨白心头大骇,不由得带着歉意说道:“老祖宗可是对我失望了?”
那老者知道自己失态,不由得干笑了两声,口中却是说道:“一念成魔,一念成佛,佛魔本就同在你心中,分的太清反而不是件好事,不是吗?”说着,瞥了一眼,西沉的落rì,话锋一转,说道:“随我去演武场吧,时间快到了!”
“是,老祖宗!”莫颜墨白知道老者有话未完,但老者既不再说,他也不想再问,只是毅然颔首,沉声应了一个好。
………【第六十八章 狠毒主意】………
萧依寂一见莫颜墨白两人不知谈论着什么,往后山走去,身形一掠,也是紧紧跟了上去。
山路上雾气渐浓,崎岖的山路似是一条永不见首的苍龙,盘绕在山峰上,水晶石铺地,远远看去,竟似一缕蛛丝白线。绕峰而行,奇木成林。夕阳渐沉,一片余晖洒下,形成一道瑰丽的奇景,实在美不胜收。即便如萧依寂见过各sè美景,也是不禁被此时的莫颜族一角所震撼。脚步也不由得慢了下来,心中徒然升起一丝伤感。不知道此刻洛吟霜会不会抱着他的尸体……,又或者她再骂他吧?陌红楼是否得以安然?自己的仇是不是已经报了?
他不愿再想下去,他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触碰一下面前的美景,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他还能想什么?想什么也不过是徒然。他嘴角牵动,泛起凄然苦笑,脑海中赫然出现了他背着她时的样子,口中喃喃自语道:“真的是好美,可惜你不在!”
“爹,这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今年我是领队吗?”
蓦地,身后传来一声不满的抱怨声。萧依寂剑眉一蹙,四下游目,却发现那老者和莫颜墨白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这片残红中。身后那声抱怨,正俩字匆匆从山下赶来的四个人。
“嗯?”萧依寂心头一震,那四人正是之前追随莫颜琇的两个老人,和莫颜族族长。此刻他们丝毫没有感觉到萧依寂的存在,一边朝山顶疾奔,一边商量着对策。
“你就不要再说了,我怎么知道那个死老头会特地出关来帮莫颜墨白?看来这次我算是栽了。”莫颜族长悔恨地叹了一声,将双手背与背后,神情冷然,显是极不愿意再提这个事情。
“那我回来干什么?我回来在莫颜族打杂?”莫颜琇冷冷说道,星目一闪,立时布满愠sè,本来紧赶的步子也是戛然而停。
“我有什么办法?老祖宗出关了,难道让我毒死他?还是……”
那中年儒士话未说完,却被怒火中烧的莫颜琇打断,只见他略带轻蔑口吻地说道:“爹,到底你是族长,还是那个糟老头是族长?如果我今天不能在大选中脱颖而出,那我看你这族长,也快做不下去了。那个糟老头早晚会让莫颜墨白取代了你的位置!”
莫颜琇话音才落,就见那莫颜族族长立时面sè如土,眸子中冷辉翻然,不断盘算着这番话。许久才微微颤动着说道:“如果有办法让老头子别管这件事的话……”
“爹,你也看到了,今rì在大厅的情况,那个糟老头显然这次出关就是为了莫颜墨白,而且我听说,老头子专门找了莫颜墨白谈话,恐怕是要告诉他今晚的大选规则,好让他能够胜出。这些还不够?”莫颜琇厉声道,因为大怒,脸sè也是跟着涨红了起来,见莫颜族长不反驳,继而又yīn冷地说道:“让老头子不管,可能没有办法。但让莫颜墨白没法参赛,孩儿倒是还有办法!”说吧,嘴角一挑,浮起一丝刻毒的笑意。
“你是说……”莫颜族长脸上露出一丝莫名神sè,旋即便明白了莫颜琇话中之意,却没有言明,只是将那老名随从老者叫到身边,低声嘱咐了几句。那两名老者先是大惊失sè,随即连连颔首,恭声施礼,应了个是,便朝峰巅急急冲去,没有一丝缓和。
萧依寂想要听清那莫颜族长和老者的对话,但即便他将功力集于双耳,依旧只能听到窸窸窣窣的细微声音。萧依寂心中一急,就想追上去,谁知他刚刚想展开身形,施展轻功,却听的那莫颜琇,yīn恻恻地又道:“早晚,我要扒了那个糟老头的皮。都一把年纪了,他还真以为别人都听他的?哼!”说着重重一声闷声,尽显杀意,落rì的血sè,流进他的眼里,更让他此刻看起来,yīn冷骇人,说不出的狠毒。
萧依寂听得心中一惊,不禁暗自叹息,莫颜琇的确是个少见的习武奇才,即便他这个外行人,也能看的出来。不过那狠毒的个xìng,却是让他感到手心冷汗立现,看着这个俊面稚气还未褪尽的少年,他突然觉得这莫颜琇倒是有一点像以前的他,那种不择手段也要达到目的的做法。想到这里他反倒多了一丝安心,因为在他看来,只有在一个人被宠坏了,才会有这种表现。那么他自然也是被宠的那一个,他的飞身一扑,至少做的值得。
“琇儿,不要说胡话!莫颜族的老祖宗岂是容得你胡乱说的?”那中年儒士眉间点点不悦,沉声正sè说道。
“爹,你也说那是我们宗族的老祖宗,可是他配当老祖宗吗?老祖宗不该一视同仁?再说,有他在一天,你始终说了不算,只有他死了,才能高枕无忧!”莫颜琇口中置气,不禁折着树枝,只是说话间,地上已经落了一地树叶,而他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萧依寂抬目一看,那中年儒士面sè凝重,极端犹豫地不知该如何开口,萧依寂不禁冷笑,这权利果然是天底下最好的利器。不过他只是没有想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之间那中年儒士,过了许久,似是下了很大决心,几乎一字一顿地说道:“什么事情我不想知道,只要我知道是你做的,我会大义灭亲!”
虽然莫颜族长的话,听起来十分维护莫颜族的稳定,但莫颜琇还是在他的话中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不由星眸一闪,得意地浅笑回道:“是,孩儿谨听爹的话!”
在夕阳的映衬下,莫颜琇脸上那抹笑意,艳如妖红,泛着隐隐青白,将冷血无情的脸庞,刻画得更加突兀。莫颜琇的话音甫落,就听峰巅上传来一阵阵急急的撞钟声,一声比一声催人,沉闷的声音透着千年孤寂的凄凉,在这渐黑的夜空,震得rì月星辰都为之颤抖,渐浓的雾气,也是绕路而行,顿时将那高耸入云地峰巅露了出来。
………【第六十九章 演武场】………
那一道峰柱,一片银白,天sè虽是暗了下去,仍旧在细微的光华照耀下,萤辉烁烁,令人头晕目眩,尤其在其他几座较矮的群峰雪光冰华反shè下,飘渺得似真似幻,令萧依寂大感惊奇,这山下的花正开得姹紫嫣红,而山巅上却是覆着厚厚的一层白雪,形成了一道罕见的人家奇景。越是往上而行,地势不但高而且极险,只有一条山路小径从下方通向山巅,隐隐之中尚能听到隆隆洪溪奔腾声。
仅仅施展了五成功力,奔驰纵跃,片刻间就登上了那山巅。萧依寂一纵上山巅,立刻步子一缓,慢慢降落,点尘不惊,似是怕惊了那一地银白。豁然开朗的景sè,着实让他心胸一开,但旋即他便露出了一个目瞪口呆的表情,这一片银白的对面,灯火齐明,人影攒动,熙熙攘攘喧闹的声音,十分安逸,可银白sè的地面,没有留下一个脚印,甚至没有一丝轻功掠过的痕迹。
“不会吧!”萧依寂久久才从惊诧中回过神来,失口大呼:“这莫颜族都是死人?不可能连个脚印都没!”心中不禁想着各种理由,最后得出了一个稍微安心的却十分牵强的理由:“他们肯定是由其他路线上来的,肯定是!”殊不知,他此刻这种慌张,早已经出卖了自己的内心。
心念间,之间身后蓦地窜上来两个人,全力施展轻功。萧依寂心中一惊,未及反应,那莫颜族长和莫颜琇便从他的身体上穿了过去,没有遇到丝毫阻挡,萧依寂不禁骂道:“没看见这有人啊?”转念一想,他们也的确看不见自己。
那莫颜琇两人卓然站立在萧依寂身前,看了看这片银白,又看了看对面正和自家兄弟谈论事情的莫颜墨白,面sè微微一变,手中长剑一甩,寒光如电一闪,一柄厚重的巨剑盈然握在手中。萧依寂一见,便立刻知道了这莫颜琇的本事。巨剑的厉害,他可是早就尝过的,但在凌云城外那男人,用起来也是尽量用双手巨剑,更不敢全然发力。此刻莫颜琇只是轻轻一拿,便将巨剑单手提起,这份功力,不知要苦练上多少年。
只见,莫颜琇手中轻弹剑刃,发出一阵阵清越龙吟,合着冷冷闪辉的长剑。旋即,他手上暗凝功力,倏然一置,剑气龙吟大动,斜斜的刺破空气,就朝雪地对面shè去,速度快得难以置信。
剑快,但莫颜琇更快,几乎在巨剑脱手而出的同时,身形一晃,双脚点地而起,踏着那柄巨剑就飘了过去。萧依寂看得几乎血脉喷张,手中一把落痕也是嗡动着想要躲开这戾气的靠近,无奈萧依寂的力气奇大,硬生生将落痕的抖动压了下来。
剑为百刃之手,而剑术也是浩瀚无涯,大者可御剑飞行,凌者可身剑合一,即便平rì配以腰悬,也是徒增几分英气。而这莫颜琇,显然就是属这剑术大成者,似乎还可以在大成者中数上一二。萧依寂怎能不惊?在如今江湖中,凌者都是少见的剑法北斗,而大者早就是成了一个空有的名字罢了。萧依寂翻然大悟,这莫颜族的实力,足以和整个江湖抗衡。难怪那么多的中原人,要不惜一切代价,诛杀莫颜族,仅仅这一个理由,足够让莫颜族死上千次万次。
听闻一声越然低吟,莫颜琇已经站在了对面的空地上,朝老祖宗恭敬地施了一个礼,抱拳道:“老祖宗,还没有来完吧?”
那老者此刻已经换了一身月白sè的锦缎长衫,腰间宽厚的腰带上系着一方碧绿yù滴的翠玉,在寒冷的山峰上,愈加显得玲珑剔透。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