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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发出一两声娇嗔。甚至有些女子,被摸得兴起,干脆就坐在难男人身上,极尽女人功夫。一时间,直叫这三层小楼中从满了yín靡的味道,娇声浪,语不绝于耳。**的撞击声,夹杂着舒服的呻吟,冲上巅峰的嘶吼,让这个夜晚为之疯狂。
最原始的yù望,在这三层小楼中与浓烈的脂粉味搅在一起,魅惑人心,区别于鲜血的咸腥味道,在空气中越来越浓,随着狂舞的身躯,绷紧绽放,香汗淋漓的女人瘫倒在一处,随后又如一条滑腻的毒蛇,再次盘上另一个男人身体,娇,喘呻吟之声渐渐变大,终究变成一声声高亢颤动的尖叫。
萧依寂冷眼看来,不由隐隐作呕,对于这些事,或许他并不讨厌,只是不喜欢在这么多人面前,即便他可以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杀人,但显然这比杀人要难。他仔细地在人群中找了两圈,却是不见纳兰荀的踪影,心中疑惑间,耳畔传来隐隐的歌声,与楼上女子不同,这声音极尽空灵,使人心绪宁静。他转头看向四周,却发现周围的人,仍是不住的交谈着,小楼中仍是回荡着极尽yín靡的声音,所有人的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这声音。萧依寂心头一惊,便又听了下去。
“犹记你,眉间那一点凄凉,回不去当初,落月成霜;听闻那一场,盛世繁华,留不住庄公,梦里霓裳……”宛如灵雀的声音,在他的耳畔轻轻呢喃,曲子悠扬,合着叮叮淙淙的筝音,仿若潺潺流水,令萧依寂原本充满防备的心,渐渐放松下来。歌声一遍遍的重复着,淡淡的哀怨中透着决然,云起飞雪,淡然无奈。
萧依寂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过了多久,小楼中突然传出一声异常激动的大喝:“快看,快看,云落愁出来了!”
………【第一百零八章 云落愁】………
萧依寂循声望去,一缕青烟袅袅飘起,拥簇的楼梯口立时挤满了人,你推我搡俱是想离那白玉阶梯更近一步,能最先看到美人芳容,甚至在人群中不时传来几声响哨,仿佛在挑逗这那三楼上姗姗而来的窈窕人形。
在这名绝sè的女子身前,四名清丽女子手执纱灯,在前面引路,女子由一侧回廊款款而来。只见那名窈窕的女子,面罩寒纱,神情说不出的冰冷,裸露在薄纱外的皮肤,吹弹可破,白肌胜雪,宛若凝脂温玉。淡扫黛眉,浅施脂粉,愈加显得这女子冰清玉洁,美艳不可方物。一双澄如秋水的明眸,随意地扫视着楼下为之癫狂的人,在她的遮住嘴角,却是泛起一丝不屑的笑意。
想必这名冷傲的女子应该就是众人口中的云落愁了!心念及此,又挑目看去,只见,这名女子乌黑发亮的秀发高高地挽了一个云髻,垂在肩上的乌发宛如乖巧灵动的鸟儿一般服帖。云髻上松松地别着一只含珠玉凤,在这只玉凤口中除了那一颗较为引人注意的夜明珠,还垂着几丝银sè坠子,跟着这女子轻移莲步,微微晃动泛起闪闪银光。在她穿在窈窕身材上的白纱云裳,尤为别致,香肩捧起,宛若两朵盛放正艳的莲花,毫无妖媚之感,玉璧挽着两袖垂下的长纱,蛮腰上的银丝鸾带缀着一排雪白的绒球,亦是左右摇摆,毛绒绒的雪白纱裙,直拖到地上。不知这女子在身上带了什么首饰,环佩之声叮叮作响,倒是十分好听。
她一路下来,神sè间冷若冰霜,极为傲然地看着这群被yù望冲昏头脑的人,娇靥面无表情。想来也是,她已是看过了各种各样的男人,甚至最疯狂的,但这些只能让她心头涌起无尽的恶心,却不能为她找到一点点的安慰。
这大厅里男人的眼光,随着她的身体飘来晃去,惊艳已经不能满足于这些人的内心,更多的是yù望,**的yù望,焚烧着一个又一个强壮而有力的身体。在大厅中不时转来一声声挑逗的高呼夹杂着口哨声,连成一片。然而那云落愁仍是顾盼游移,根本不屑一顾。足上一双雪白缎面的舞鞋,由两侧升起,盘绕在小腿之上,愈是将她撩人的身形勾勒出来。
萧依寂听到耳边声音愈发大了起来,不由冷冷一笑,心中暗道:“难以驯服的气质,难怪到现在她仍能保持处子之身!”他心中正感叹着,却见一逾冰霜,直朝他的眼底撞来。
是她?她竟然在这么多人中,会注意自己?萧依寂莫名的泛起一丝悸动,却又不知这悸动从何而来。四目相视,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冷冽的明眸中疑惑已极。而他,心中却是盘算着,这女子能在上百人中一眼就捕捉到自己的存在,实在是有些骇人耸闻。
“喂,让让,让让……”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由身侧想起,萧依寂心头一惊,转首却望见身体一侧拥挤的人cháo,被分开两边,有些实在躲不开的,干脆猛地一用力,推到了下去,人群中立刻发出一声声尖叫。大厅中立刻掀起一阵sāo动,就见在推到的人cháo中,蓦地冲出一人,身形十分魁梧,身着公子衫,头束方形儒巾,踏着摔在地上的人,一脚深一脚浅的朝自己本来,竟是纳兰荀。
纳兰荀一边跑,一边呼道:“那个……您先听我说两句!”
“嗯?”萧依寂微蹙剑眉,朝纳兰荀身上打量了几眼,见他面sè涨红,兴许是有了洛吟霜的消息。
他正开口待问,就见纳兰荀一步跨到萧依寂身边,仍是不忘抱拳施了一礼,附耳低声说道:“我的人回来了,的确是找到了你要找的人!”
“在哪?”萧依寂心头一凛,急忙质问。
“湘水潇城!”纳兰荀听他询问,毅然颔首说道,旋即又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周围的人,见没人注意他们,才再次将声音压得嘶哑奇低,说道:“注意点,角落里有人在注意你!”
萧依寂听纳兰荀一说,不由得剑眉一轩,笑道:“大可放心,这三层小楼,还难不住我!”
纳兰荀知道他自恃艺高胆大,脸上却是露出一股无奈神sè,口中尊道:“当然是难不住您了,您可是陌红楼第一杀手,能有谁敢找你的麻烦?即便是我在远南小有名气,都在你身上吃了亏……”这人也极为豪爽,此刻竟是毫不顾忌的数落起萧依寂来。
萧依寂微微侧目,便也坦然:“你知道了?”
“能不知道吗?你都坑死我了!”纳兰荀连忙叫苦不迭,挽起袖子叫示意萧依寂去看,那手臂上比之傍晚时分多了一条奇长的刀疤,在刀疤之上凝着厚厚的血痂和金疮药,令人一眼望去心惊胆颤。萧依寂星目为之一颤,就听纳兰荀带着哭腔说道:“你小子差点没害死我,让我找那什么姑娘,老子一想,我要是不跟着去,底下这帮小兔崽子肯定找不着啊,老子我就跟着去了。先开始离这凤羽镇不远,还没什么事。后来他娘的就诡异了,我他娘的问一个,不是不知道,就是吓跑了,好不容易逮着几个人,一问……我就成这样了,你小子到底杀了多少人,我一开口,那帮人就跟见鬼了似的!”
萧依寂听得嘴角不由牵动了两下,浮起一丝不屑的冷笑,对于纳兰荀的话,他并不关心,沉吟半晌才问道:“那你又怎么找到我说的人?”
纳兰荀略带幽怨地瞟了萧依寂一眼,嘿嘿yīn笑起来:“你小子是逃婚出来的?”
“啊?”萧依寂心头一震,一声惊诧脱口而出,茫然地望着纳兰荀,不知他话中意思:“什么逃婚?”
“你小子也不用装,从第一眼老子就看出你不是个省油的灯,欺负人家姑娘也就算了,那话……那话怎么说来着,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小子不听也就算了,居然他娘的答应了又悔婚,真不是东西啊……你小子比我还不是东西,实在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那纳兰荀冷冷训斥着他,面sè深沉,宛如煞神一般,丝毫不容许萧依寂插嘴,几次萧依寂想要接话,都被他冷冽的双目瞪了回去。
见他说完了,萧依寂依旧听得糊里糊涂,冷峻的俊面上两道剑眉紧紧蹙在一起,疑惑问道:“你这些都从哪听来的?”
纳兰荀听他不认,甚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厉叱道:“你也不用管我从哪里知道的,反正我只管告诉你,你找的人在潇城,别的我他娘的可不管!”话罢,未等萧依寂回话,那纳兰荀一闪身便溜进了人群里,仅是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连走下楼来的第一歌jì云落愁,看也未曾看过一眼。
萧依寂正心中起疑,却见眼前一道白影飘洒入仙,正是那云落愁曼妙的身姿。此刻云落愁施展着绝妙轻功,在低空荡起一阵阵清幽的香气,尤其她在接近萧依寂的时候,身形竟是停了一停,使得萧依寂连她鬓角上留着的那丝女人香都闻得到。袖上两道薄如蚕翼的轻纱掠过萧依寂的俊面,就像一只温柔的手,带着一丝暖意,婆娑着他的身体。他心底不由升起恍如隔世的复杂情感,嘴角不由挂起浅笑。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男人喜欢在温柔乡里浪荡,喜欢凤羽这个地方,喜欢云落愁这样的女人,无论云落愁是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歌jì,至少在凤羽这个地方,她是!她能带给人轻描淡写的时光,让人抛却繁华,恩怨。清歌美酒,一个冷艳高傲的女子,一曲委婉的古筝曲,一段恍然再世的时光,谁愿从这样的时光中走出来?
那云落愁御气而行,力道拿捏奇准,雪纱裙角带着细小的银铃声,飘飘而起,宛如仙乐。只见她窈窕的身形,猛地向上一旋,绝美的娇靥露出一排瓠犀皓齿,莞尔绽笑。燕子般缓缓降落,点尘不惊,不偏不倚正落到那游龙戏凤图的正zhōng yāng,回眸浅笑,惹得大厅中的男人吵吵嚷嚷,一阵叫好。
萧依寂也是失神地望着这个冷冰如雪的女人,幽幽脱口:“好一个‘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sè’。”
他话音刚落,只见一双顾盼生辉的明眸便笑意盈盈地望了过来,似乎对于他唇角轻启的动作甚为关注。他这才发现,在那层面纱下的冷靥如霜,凝脂玉肤,在那绝美的面庞上,嵌着明眸,点漆如墨;眉间如远山含黛,说不出的惆怅意味。她正望着他,一股悲然侵进他的眼低,冷艳,决绝。他不禁感叹:“她真的好美!”
这时,大厅中已是由那名唤作丽娘的老鸨,压制得没有半点异响,俱是屏息凝神地等着这宛如仙女的云落愁发话,甚至有些男人已经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不由得用手按在心脉上,似是生怕心会随着云落愁的顾盼而跳起来,脸上一副痴迷神sè,喉头不断翻动着,不时发出咕噜咕噜咽口水的声音。
………【第一百零九章 富家少爷】………
云落愁却是视若未睹,充耳不闻,似是对这些男人染满yù,火的眼光丝毫不为在意,甚至连凝霜娇靥也不曾露出过一丝鄙夷神sè,也不曾因为众人的目光而俯首怯懦,她转首望着身后几个提灯少女,轻声娇呼:“浣碧,把我的琵琶拿来!”她声音宛转悠扬,似水如歌,如空谷幽兰,冷傲却直慑人心。
“是!”身后一位身穿绿衣的少女低声允诺,踩着小碎步,到内堂将云落愁的琵琶取出。这名绿衣少女,年约十六七岁,鹅蛋型的脸上,嵌着两颗滴溜溜地乌珠,说不出的jīng明伶俐,琼鼻樱口,娇而不媚。倘若不是在云落愁的身边,恐怕也是世间难求的甜美佳人。
她一路小跑,将琵琶递于云落愁,萧依寂却是看得面sè微变,半启的朱唇久久没有闭上。那是一把古琵琶,甚至在恍然间就仿佛是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立在哪里,或远或近,若隐若现。小叶紫檀为背板,象牙覆手作品,山口绝妙,玛瑙作相。萧依寂一眼便能看出这把古琵琶,绝非庸俗之物,仅凭那颗圆润无痕的玛瑙相,便已是世间极品,尤其这把古琵琶隐隐之中泛着光泽,若它的主人一般清冷孤傲,难以触碰,便可知云落愁平rì对这把琵琶是有多爱不释手。
那云落愁纤纤玉手,轻拨了一下素弦,低沉凝涩的声音宛若钟音,响彻铜雀楼。旋即云落愁脚步一旋,雪纱长裙随身体轻舞,水袖轻合,一朵盛放的雪莲花,在炽烈中绽放,淹没一切火光。直到琵琶声再起,她宛如一朵无根无蒂的白云,落在了骄纵的烈rì之上,掩了一地雪白。
柔荑轻拨,低沉凝涩的音调再次弹出,扯着每个在场的人心,随着琵琶的高亢,悲烈,起伏不定。她如梦似幻的歌声再次响起:
“伊人碎,碎流光,韶华不覆倾离殇。
诉一笙离人泪,抚一曲断情殇,
终不敌她当年,嫣然一笑醉城皇。
犹记你,眉间那一点凄凉,
回不去当初,落月成霜。
听闻那一场,盛世繁华,
留不住庄公,梦里霓裳。
沽酒执墨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