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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的几块黑影从窗外袭来,落在了叶云身前。
一个鸡卵大小,通体乌黑的圆球,一本几近发黄的册子,一个jīng致非凡的玉瓶,还有一个巴掌大小的令牌,上面有一个可爱的笑脸图案。
随后一道神念传来,将一段存在于记忆中的画面直接浮现在叶云的脑海中。
半响,在叶云缓过神来时,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
“这些东西从此以后全部交由你了,呆在叶宗!”正是叶行空的声音。
叶云怔怔的看着这些东西,脑中浮现了那些前辈们的身影,暗暗记住,郑重的将这些物品收了起来。内心苦笑,那位帮自己驱逐怨气的前辈估计也没有想到吧,这股怨气竟然如此执着,顽强的存留下来了一丝,仍旧在自己脑中,阻碍自己的修行,让自己承受如此大的痛苦。
叶云目露复杂的仰望向窗外的天空,仍旧是如数年前一般,悠远宁静,似有灵xìng一样????????????
幽暗的灯光闪耀,叶行空端坐椅子上,目光闪烁,神sè变幻,许久之后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云儿,非我不想,乃是结果根本一样,何不如这几年在宗内经历这一切,若是通过了对你的人生也是好处,木不雕不可成材,玉不琢不可成器。只能如此,云儿,或许我当年真的做错了,太过于急躁,让你承受了这么大的压力。”顿了顿,抬头望天,似透过了砖瓦屋盖,看到了无尽远的天空一般道:“若水,你若没死,就原谅我,没照顾好他??????”一股悲伤的情绪弥漫殿内,叶行空此时如一个平凡男子般,伤感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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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天道境内,被七彩光芒冲击晕眩过去,体内发生一系列蜕变的自飞扬苏醒了。
自飞扬只觉头昏脑胀,微微动了一下,却发觉有簌簌的落叶掉下,一惊。
自己竟然被树叶活埋了!
自飞扬忍着头疼,赶紧坐起,顿觉一阵阳光刺眼,目眩神迷。
好久才适应过来,不禁望了一圈四周,想弄清楚到底处在什么地方。只见自己在一棵庞大无比的巨树下方,如一只渺小的蚂蚁一般。
这棵树有数百丈高,如同山岳一般,看不见其顶,粗壮的树干在自己眼中仿佛一个个无比宽大的广场一般,不过万幸的是,这棵巨树的树叶还好是正常的,并没有如其体型一般那么庞大,不然自己还不得被一片树叶闷死去。
想了想就觉得可怕,自飞扬赶紧站起身来,发觉自身伤势全部好了,肌肤莹润光泽,如同初生的婴儿一般,不过却不是纯白的,而是一种古铜sè的光泽。
“哇塞,睡了一觉竟然伤势全好,那七彩光芒太厉害了!看来抠门老天还是不错的嘛,起码住的地方很不凡。”自飞扬忍不住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等着兴奋劲儿过了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这棵巨树纵横交错,无比虬结的根须处的一根根须上。
“这棵树也太高了吧,这让小爷我如何是好。”自飞扬赶紧跃了起来,想要去看看这是哪儿,他依稀记得自己是在森林中晕倒的。
可是这附近除了这棵巨树之外,什么都没有,方圆数里全是一片绿茵草地,没有一棵树木。
“该不会这棵树把其他的树全部赶跑了吧,也是,这么恐怖???”自飞扬苦笑了一下,想要找到一些奇异的东西。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
“刚起来就走?”声音苍老,却带着戏谑。
“咦,你是谁?在哪里!”自飞扬一惊,神sè凝重,他压根没察觉到有人存在。
“就在你身后。”那道苍老的声音又传来。
自飞扬连忙转身,一瞅发现除了一大片树叶,没有一个活人,不禁疑惑了起来。
就在这时却是一阵微风扫过,“呼~”卷起成片的树叶,露出了其中一个同样被树叶埋葬的老人。
老人盘膝而坐,眼睛紧闭,似入定了一般。
自飞扬仔细一看,却见这老人身材中等,仿若凡间平通的老头一般,唯有那两道长约五寸直接延伸到头外,如倒插利剑一般的眉毛格外醒目,怪异绝伦。
“看到我了为何还不说话,吓傻了?”苍老的声音继续传来。
可自飞扬却仍旧没有看到对方开口,连嘴皮子都没动一下,就在自飞扬惊的不行时。
“连神识传音都不知道,见识也太短了吧,小娃娃。”老者声音戏谑,却是在此时睁开了眼,双目有神,蔑视看着自飞扬。
“我,我怎么知道这是神识传音,你说你都老大不小了,怎么学别人吓唬人啊。”自飞扬感觉被戏弄了一般,差点就要脸红,被他憋住了。
“哈哈,你个小娃娃,有点意思。”老者仍然不屑的看着他,却是缓缓站了起来,抖落了一大片树叶,尘埃无风自起,卷向高空。下一刻老者便一尘不染,洁净无比了。
“我?????这一招太漂亮了,老家伙??不,你到底是谁?”自飞扬不自禁的有点神往。
“这点小手段就把你镇住了,你也太差劲了吧,还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老者呵呵一笑,继续打趣。
“你,我知道了,你肯定就是那个该死的抠门老天,对不对?你这个老不死的,小爷死了都要这么折磨我,先是把小爷我疼个半死,历经磨难,现在又把小爷我救活,要把我吓个半死?你也太折腾了吧。”自飞扬脑中灵光一闪,以为这是无比可恶的抠门老天。
“呃,你说什么,小娃娃,你活的好好的,哪儿死了?”这回换老者搞不清道儿了,疑惑的问道。
“哪儿都死了!该死的,遇到你真倒霉。”自飞扬苦笑了一下,索xìng也不走了,就地而坐。
见他如此模样,那一边的老者却是愣了半响,随后目中思索之sè露出,像是想到了什么,试探道:“哎,我说,你个小娃娃莫非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当然了!”自飞扬回答的肯定,理直气壮,他觉得自己死了不是非常正常的么。
“哦~~~。”老者这一声拖了很长的音,落在自飞扬耳中却仿佛是嘲笑一般。
老者神sè怪异的围着自飞扬转了一圈,一边走一边不住赞叹。
“啧啧,多么好的筋骨啊,哎哟,我老头子年轻时要是有你这身板,该多好啊。啧啧,这肌肉,这经脉,啧啧,真不赖。”一边打量,一边点评。
直说的自飞扬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感觉一股凉飕飕的气直往脊椎骨上冒,在老者的目光下浑身不自在。
“哎,你在干什么。”自飞扬实在忍受不了了。
“我在看死人。”老者面无表情道。
“你。。。”自飞扬气结,憋了半天无奈道:“你赶紧告诉我怎么转世吧,我受不了了,我再也不想跟你这个老不死的呆在一起了。”
“啧啧,你还想转世?没有那等惊天地,泣鬼神的修为你还想转世?想多了吧。”老者调侃道。
“什么?转世还要修为高强啊?那我怎么办?”一句话让自飞扬万念俱灰,若不是已经死了,自飞扬怕是想要再死一次。
“你啊,在这里陪我呗。”老者神sè奇异,继续调侃,聊天中仍然在围绕自飞扬转圈,打量不停。
“跟你在一起,哎,想我自飞扬英雄一世,却落得个如此下场,死了还不能转世。”自飞扬无比苦恼。
“哎小子,你该不会真以为自己死了吧?”过了半响,老者见他就那么坐地上一句话不说,忍不住道。
自飞扬没有任何反应,就那么坐着,闷闷的看着地面,怔怔出神。
老者见此,深吸一口气,一片元气凝聚口中:“哎!!!!!”一声大喝如雷霆轰鸣,平地炸响,震的自飞扬双眼都翻白了,身体抽搐,躺在地上,好半天才恢复过来。
恢复过来第一时间自飞扬就跳了起来,指着老者的鼻子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你干嘛啊!还闲害我不够啊!死了都要如此折腾我,我自飞扬可是要成为武神的男人!我,我跟你拼了!”说着自飞扬便要冲向老者,跟他拼命。
“哈哈,有趣,嘿,小子,我告诉你吧,你还没死,别闹了,你真没死,哎,我说你怎么这么倔呢,你真没死,再闹我又吼了啊!”老者手指轻轻一划,一道无形屏障阻在面前,任自飞扬如何击打都破不开,可这非但没有阻止自飞扬,反而更加疯狂了,大有同归于尽的态势,迫不得已,老者才想着那么恐吓道。
不曾想,还真管用,闹腾不已的自飞扬立马就停了。
“我说你没死呢!小娃娃怎么这么呆呢。”老者手指一动,无声无息的撤掉了屏障,走了出来,敲了一下自飞扬脑袋。
“我真没死?”自飞扬不敢置信的望着老者。
“当然,你要是死了还能看到老头子我吗?还能看到如此英明神武,风度不凡,翩翩若仙,玉树临风,风流???????”就在老头子一顿没完的吹嘘时。
自飞扬抵着自己的太阳穴,像在压惊一般,制止了老者像连珠炮一样的吹嘘。
“那你告诉我,我是在哪儿,你为什么在这里?”
“你在步天道境,我呢,在等你。”老者也认真了起来,目光炯炯。
“你等我干嘛,我一个十岁娃娃,修为也不高强。”被老者盯的发毛,自飞扬道。
“你得做我弟子。”老者认真的道。
“什么?做你弟子?”自飞扬不敢置信。
“不错。”老者面无表情的答道。
“不行,你这个老家伙太不正经了,我跟你混太没未来了。”自飞扬毫不犹豫,一口回绝。
“无所谓。”老者耸了耸肩。
“为什么?你不是专门等我吗?这么快就放弃了?哎,我还以为是高人呢,原来????”自飞扬调侃道。
“你没得选择,只有做我的弟子,不然永远都困在这里。”老者面无表情的道,一副吃定自飞扬的样子。
“啊!”自飞扬才想起来自己还身处在这鬼地方,不知如何出去,如今看来还真只能够答应这个老头子了,不过想到这个老头子的一些恶习,自飞扬不由地的一阵鸡皮疙瘩。
“自己想通,做也得做,不做也的做。老子决定的事情,没得改!”老者气势一变,竟透着无比霸气,说完转身就向着巨树走去。
留着原地的自飞扬面sè复杂的左思右想。
“算了,反正横竖也是一死,还不如跟这个老头混,说不定这老头功力通玄,rì后小爷出师之后一出去便是震惊天下,纵横无阻,那得多气派。”自飞扬想了一会,下定了决心,更是想到了rì后霸气无比的场面,顿觉神往。
转身追着老者:“老爷子,别走那么快啊,等我啊。”
“快点!我很忙呢,十六岁后要是不能出山,小心我亲手废了你!”老者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风云倒卷,巨树矗立,步天道境,奇人授艺···············
两个同样年龄,却经历不同的男孩,开始了完全迥然的人生,依照自己的轨迹运作起来,是悲剧,还是霸业,谁也不知道。
………【第三十章 羞辱与同情】………
“呼哧,呼哧”一阵低沉的喘息有节奏的传来。这是在半山腰,一个少年,抗着一座小山般的巨石。他裸露着上身,露出jīng壮的肌肉,但肌肉上一条条伤痕触目惊心,身体各处很多都如起了茧一般厚实。
一年过去了,叶云每rì都这样锻炼自身,将一块块巨石,抗着往山顶走去,rì复一rì,他以此锤炼肉身,磨练自己的意志,期望能够突破。刚开始他只能将这座巨石搬到山腰还不到,后来能够搬到山腰,到了现在能够堪堪搬到山顶。
他的这种怪异的行为没有人能够理解,如犯了天大错误的受罚者,他的孤独注定是没人理解,他的执着注定只是众人眼中的一种笑话,如同蝼蚁面对天威时所做的挣扎。
rì复一rì,他成了一个笑话,他成了一个悲剧,因为他仍然还在炼神初期,没有寸进。
“哈哈,看,那个傻子又来了,还是住在山顶的一等弟子呢。”当叶云来到山腰的时候,一群二等弟子这样嘲笑道,一年过去了,他们很多人也突破到了练神期,甚至有人已经到了中期。
“什么一级弟子,你不知道吧,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特等弟子呢~~~!”阵阵嘲讽声传来。
“哎,你们说他们是不是在修炼某种秘法啊?这么厉害?你看他那股傻劲儿。哈哈”
对于这些嘲讽,叶云已经习惯了,目光冷漠,抗着巨石继续向山顶走去,这些当年的失败者面对当年惊艳的他已经有了优越感,这是让人悲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