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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月听不明白,仔细观察他的身体,除了双腿间多了那根东西外,其他的跟她并没有什么不同,若硬要说有,也只有他的胸部比她的更平坦一点,三婶说她某些部分比其他男人大,指的应该就是胸部了。
但他为何会多出那一根?
“你……你是畸形吗?”她不得不问,因为她实在是不明白啊!
“为何这么问?”他套上外袍,走向她。
弄月拉拢 被子遮住身体往后缩,手又指向他的双腿间,“你那里多长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什么东西?”这下换风君德纳闷了,他自认为对自己的身体相当了解,他什么时候长了奇怪的东西?
“就是那根肥肥长长,像香肠一样的东西啊!”弄月的双颊竟不由自主的酡红起来。
风君德立刻大笑,还以为她是故意说笑逗他开心的,“那是每个男人都有的宝贝呀!”他愉快的坐在床缘。
每个男人都有?弄月皱起眉。
“那为何我没有?”弄月不明白,如果每个男人都有一根,那她也应该有才对啊!
风君德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大声,“小东西,别再说话逗我笑了。”
她可不认为好笑,一脸严肃的盯着他,“难道你是女人?”想想也只有这个可能,但为何大家都以为他是男的呢?
风君德微笑的摇着头,“不,你才是女人。”
弄月的脸色刷地变白,摇头表示不相信,“你骗我。”
风君德看着她那苍白惊惶的睑色,心里多少有个底了,他收敛起笑意,认真的问:“你真的以为自己是男人?”
“我当然是男人。”弄月非常肯定的回答。
风君德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她是个奇葩,长这么大了,还搞不清楚自己的性别。
“难道你没看过其他人赤身裸体?”只要有看过,不管对方是男是女,她一定都会察觉到事情的真相。
弄月眼神空洞的摇头,想起以前只要有人想在她面前脱裤子,三婶就会赶来带她离开或开口炮轰走那人。难道三婶不是怕让她目睹他们的残缺,而是……
“中玉?”风君德轻抬起她的下巴,望进那双迷惘的眼,“告诉我,你现在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十几年来,她一直相信自己是男的,怎么可能说变就变?不过,她的信心动摇了。
他听了答案后,皱眉的缩回手,站起来往门口走出去,“把衣服穿好,我待会儿就回来。”
弄月动也没动的望着他的背影,现在她已不在乎他想要做什么了,她唯一在意的是——她会是女的吗?
直到听到他在门口向外喊,“顺子、平儿,你们两个给我进来。”
她猛一惊,不了解他想干嘛,莫非是召人进来看她的狼狈样?
她立刻翻身下床,捡起衣服穿,来不及拭去双腿间暗褐色的血渍,也顾不了全身的酸痛。
“少爷,有什么事吗?”一男一女焦急的跑来回应。
“跟我进来。”
弄月更慌了,衣服是穿上了,但没有时间系带整理,而且一头黑发散乱的披在肩上,她现在见不得人哪!
“你们在这里等着,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进来。”风君德的声音在外房响起。
心中那块大石头掉了一半,但弄月仍不敢松懈,赶紧整理衣服。
门开了,她立刻跳上床,扯下床幔遮住自己,愠怒的斥问:“你叫人进来是什么意思?”
“解除你的疑惑。”风君德向前迈进,拨开床幔探进头,“准备好看戏了吗?”
“看什么戏?”弄月实在无法理解他的想法,只顾着忙用手指梳头。
“男女之别。”他笑说,伸出手硬拉她下床。
“你敢叫他们进来试试看,我会……我会……”她吓得身子往后缩,想不出有什么词句可以威胁他。试问老鼠怎能威胁猫?
“你会如何?”
她赶紧把“我会躲起来”这句话吞进肚子去,双手忙着梳头,“嗯……我现在这个样子不便见客。”
风君德耸耸肩,“在这房间里,没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问题。”他突然放大了声音,“顺子,进来。”
“是。”门外的人迅速应声而入,那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普通的脸庞、普通的身材,既不高也不瘦,穿着仆人的粗布蓝衫,唯唯诺诺的站着。
“你到底想干什么?”弄月转头怒声问。
“嘘!安静的看着。”风君德扳着她的头,逼得她不得不看向那个叫顺子的,“把衣服全部脱掉,顺子。”他命令道。
弄月惊喘一口气,而顺子的脸色则刷地变得惨白。
“我叫你脱,你迟疑什么?莫非想违抗我的命令?”他眯着眼,看起来非常危险。
“不……我没有。”可怜的顺子伸着颤抖的手解开衣襟。
弄月闭上眼,明白了风君德的企图,他是要她睁大双眼,好好瞧清楚男人的样子。
“够了,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她咬牙道。
“不行!我绝对要澄清这个误会。”
他好残忍!这么急着要摧毁她的世界,叫什么君德,他应该改名叫做无德还差不多。
“睁开眼仔细瞧。”风君德柔声在她耳边提醒。
但弄月就是不愿顺他的意,她不要看见顺子颜面尽失的可怜样。唉!下人就是这么可怜,不能不遵从主人的命令,这份无奈她能体会。
但风君德并没有这么就放过她,他强硬的用双手撑开她的眼皮,“看清楚了吧?”
她不得不看清楚,顺子的双腿间的确垂着一根东西,浑然天成,没有用绳子绑的迹象。
“这就是男人,记住了吗?”风君德命令道。
这下她就是想忘也忘不了了。“记住了,叫他穿上衣服,让他走吧!”
“顺子,把衣服穿好,出去时叫平儿进来,你下去吧!”他放开控制她双眼的手。
弄月立刻闭上眼,听着悉簌悉簌的穿衣声,然后木门开启,听到纷乱的脚步声逃离,接着她隐约听到顺子说:“平儿,换你进去了。”
不会吧?这事还要重来一次吗?弄月心惊的想。
随即她听到有人走进来。
“平儿,把衣服全部脱掉。”风君德果然又命令道。
“少……少爷?”年轻的女音颤抖着。
“不脱吗?”他的声音提高了一些。
那女孩马上惊慌失措,“好,好,我脱。”
接着又是一阵悉悉簌簌声。
“够了,我已经知道了,我不想再看!让她走吧!”弄月不由得叫了起来。
“不行!”风君德斩钉截铁的拒绝,“你要彻底的认清。”他再次硬掰开她的双眼。
弄月看见了光滑年轻的同体,那女子害羞的红晕在娇躯上蔓延开来,双腿间长着如她般的稀疏毛发,然后是那女子用双手遮掩住的胸部……
弄月讶然的张大嘴。
“这就是女人,明白了吧?”风君德淡淡的道。
她摇头,不甚明白。
“你不明白什么?”风君德皱起眉,事实已经很明显了,还会有什么不了解的地方?
弄月伸手指向平儿的胸部,那对又大又圆的东西真的是长在“女人”身上吗?为何她没有?莫非她非男非女?
他明白了,不禁大声笑起来,“以一个女人来说,你的胸部的确是太平了。”
羞愤的感觉像火山爆发般,一个控制不住,她伸手甩向他得意的脸庞,清脆的声音顿时响起。
“这有什么好笑的?”弄月把所有累积的愤怒、屈辱一起发泄出来。
风君德寒着一张脸命令道:“出去!”
“乐意之至。”
弄月转身就要走,她终于可以摆脱这个霸王了,她恨不得双脚能化成翅膀,迅速的飞离他,飞得远远的,最好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他。
没想到她才走两步,就被他粗鲁的捞了起来,像甩布袋一样,毫不留情的往大床上一丢。
“平儿,出去!”他厉声命令。
“是……少爷。”平儿害怕的捞起地上的衣服,转身冲出内房,留下木门伊呀伊呀的摇晃着。
“你想干什么?”弄月突然又感到害怕了,想到自己不久前被他欺凌的模样,难道又要再重演一次?或者是更糟?
风君德向她逼近,“你惹起了我的怒火,就要负责浇灭它。”
笑话,他火,难道她就不火吗?
她恐惧的往后退,逞强的抬起头,“随便你,要杀要剐,请自便。”
他一脚踩上床沿,脸上带着危险又邪魅的笑,“我要榨光你所有的精力。”
他迅速的朝她扑来,薄唇吞下她甫出口的尖叫。
日正当中,凉风自外头溜进,逗弄着门扉伊呀伊呀的作响……
第五章 慵懒
暖雨晴风初破冻,
柳眼梅腮,
已觉春心动。
酒意诗情谁与共?
泪融残粉花钿重。
——李清照·蝶恋花(一)
今夜,弄月恍恍惚惚的醒来,瞥见烛火摇曳,灯笼随风飘遥
身体的记忆鲜明,无法磨灭曾被肆意蹂躏过的痕迹,随着身体的移动,痛感只有增加没有减少,累得她只想待在柔软的被窝里好好休养,现在她终于能体会花慕蓉为何会好几天不能下床了。
此刻她觉得全身的精力仿佛被抽尽了般,无法动弹。
慵懒的伸展一下身体,她蓦然发现大床上只剩下她一人,那个风君德呢?她撑起上半身环顾四周,没见到他的踪影,他跑哪儿去了?
不管他跑到哪里去,此时正是她脱逃的好机会。只要一离开这“地狱”,她就要好好的质问三婶,为何一直骗她是男的?害她被当成笑话,还害她吃了很大的暗亏。
可恨的是,吃了暗亏还投诉无门,以她这阶层的男人……不,是女子,遇到这种情况,不但不被同情,恐怕还会被嫉妒成捡到天上掉下来的黄金般幸运,真是有够可笑的。
莫非她得学花慕蓉般乖乖的认命吗?
不,她不甘心。
不论如何,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她迟缓的翻身下床,捡拾起衣服一一穿上,最后坐在镜前梳头,并且系上巾带,一代小生常中玉又回来了。
她强振起精神,装出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公子模样,这是人们熟悉的她,也是她所知晓的唯一生存之道。
但门口有人站岗,一个是抓她进这府邸的彪形大汉,一个是曾在她面前脱光光的平儿。
“小姐,你醒了。”平儿福了福身子。
弄月马上横眉竖目的说:“谁是小姐?眼睛擦亮点。”
“常 公子,你想去哪儿?”还是彪形大汉识时务。
她哼了一声,想越过他们离开,“不关你们的事。”
彪形大汉伸出一臂挡在她身前,“少爷交代,不许你擅自离府。”
不许?他把她当什么?不会反抗的小鸟吗?
“是呀!常 公子,你不能离开,少爷还吩咐要把你安置到迎风楼去。”平儿急着报告。
迎风楼?
“那是什么地方?”她微皱起眉。
“是少爷的妾室们住的地方。”平儿老实的回答。
弄月听了不禁瞠目结舌,觉得所谓的迎风楼就像个鱼缸,缸里头养着许多条鱼,随时供他大快朵颐。她又不是笨鱼,哪会乖乖的往鱼缸里跳,等他来捞。
可是平儿好打发,但要想逃过这剽悍的汉子就难了。
“我的朋友花慕蓉呢?”还有一个需要顾念的好朋友在他们手上。
“我们已经放他回去了。”汉子回答。
很好,少了一层顾虑。她可以先假意顺从他们,等这高大的汉子走后,她大可敲昏平儿再逃走。
“既然如此,带路吧!”
★★★
风君德坐在叙梅斋的主位上,正在接见闯上门来的不速之客,这位不速之客在天刚暗时就跃进安武公侯府邸,鬼鬼祟祟的在各厅院里乱晃,偶尔会捉住路过的人逼问:“常中玉在哪里?”或“你家将军带着一位戏子死到哪儿去了?”
就算安武公侯府里戒备再松懈,也不至于让她悠游终夜,更何况府里多的是武功高强、警觉性好的武人,不到两刻钟,不速之客便已被五花大绑了。
“你到现在才来,不嫌太慢了吗?”风君德悠闲的啜了口茶,斜睨着站在面前不远处,全身被绑得不能动弹,人称三婶的悍妇。
“少啰唆,说!你把我家中玉藏到哪里去了?”这才是她夜探安武公侯府的目的。
三婶夜里带着那小男孩回戏园子后,本来是可以马上闯进来救人的,要不是那小男孩高烧不退,教人放心不下,再加上戏园子里的人尽全力拖延住她,她哪可能熬到这么晚才来。
求老天爷保佑,她家小姐一定要平安无事,毫发无伤才行。
“你家的中玉?可否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风君德挑着居问。
“我……我们是……她是我侄子。”
“侄子?”他冷哼一声,侄女还差不多。
“本来就是,你有什么意见?”三婶口气很冲的回答。
“想要回你的中玉,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三婶全身戒备的问。
“进来我安武公侯府里做事。”
三婶以看到疯子的眼光瞄他,“有没有搞错?有那么多人你不选,偏偏选我这个老婆子,你是想乘机折腾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