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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齐安易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在周冉儿欢天喜地让掌柜包起来的时候,齐安易再次的转头看向门外,为什么他觉得刚才那个女人的背影那么像月娘?不过月娘又怎么会出现在京城里,肯定是自己眼花了,看来自己还是忘的不够彻底。
佛主曾说,忘却并不是从未存在过,一切自在起源于抉择,而不是刻意。而我却在刻意的选择遗忘,是否代表我从来不曾忘记。月娘,你可曾忘却我了。
大街上佟月娘急行了大半的路,终于在一个不停吆喝的烧饼摊前猛的停住脚步。
胸口剧烈的起伏,纱巾因粗重的呼吸而不停的飘动着。不行,不行,不能就这样走掉。之前自己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的去见面,而现在想见的人分明到了眼前,难道自己就要这么错过。
有了爱人算什么,自己不是连大哥都勾引了吗?那个还算不上妻子的女人,又算个什么威胁。表哥表妹什么的,一向不都是被炮灰的关系。
双手用力的捂了捂脸,几个深呼吸后,佟月娘像如归来的战士般,蹭蹭的拔腿往那个布庄跑去。
布庄外的街道上,周冉儿一脸甜蜜的看着帮她拿着布匹的齐安易,心里不住的冒着粉红色的泡泡。五天前,她听到母亲让她去姨妈家还是万般的不愿意,虽然不母亲对齐表哥休妻的理由遮遮掩掩,但是她凭着之前从母亲口中听来的描述,觉得就算表面上看着是齐表哥休妻,内里指不定是那女方嫌弃齐表哥,才自请离开,只是齐表哥为了面子才写了休书。
不过当她在齐府看到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表哥时,那种以为他是为了面子而休妻的想法马上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表哥虽对人淡淡,但是真的好英俊啊,每次说话那轻柔的声音都会让她的心砰砰的跳了起来。这一刻她无比感谢母亲为了不让姨妈没面子,硬逼着自己来齐府做做样子。
从见到齐安易的那一刻起,她就决定她要真的嫁给齐表哥为目的跟他相处,而不是为了应付姨妈的要求装装样子,等时间到了找个借口回府拒绝。
“齐表……”
“齐安易——”
两个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
周冉儿和齐安易同一时间的转过身,一个是迷茫,一个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佟月娘气吁微喘的慢慢朝着齐安易走过去,双眼紧紧的盯着他的脸,不放过对方一丝的情绪变化。因为人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第一时间反应的都是最真实的情绪,而这个情绪对她来说至关重要,可以让她清晰的判断出,齐安易对方是否还有留恋,就算只有一点。
☆、90
如墨般瞳孔猛的缩了一下;齐安易不敢相信之前认为相像的人竟然真的是佟月娘。只是那欣喜的神色还没露出来,就被身边的周冉儿打断:“齐表哥,她是谁啊?”
周冉儿眉头微皱的打量着面前的女人,湖绿色的裙衫下峰峦起伏,盈盈一握的蛮腰在束腰的勾勒下,显得尤为的诱人。脸因那层水纱虽看不清容貌;但是那若隐若现下的朦胧反而更显得神秘。
本能的,周冉儿感到了威胁。
佟月娘眼瞄了下周冉儿;又快速的看回齐安易,澄亮的眼睛里满是期盼。
‘快说;快说我是谁。’
此时的周冉儿也定定的看着齐安易,不同的是她的眼神是紧张。
“这位姑娘认识在下?”
淡淡的没有起伏的声音,让两个女人同时愣了下。佟月娘仿佛不认识般的看着齐安易;怎么会,怎么会,她明明看到他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欣喜。
周冉儿回过神低笑了一下,回过神柔柔的望着齐安易:“原来是仰慕表哥的人,没想到表哥这么受欢迎。”
佟月娘听到这话好笑的掀了掀嘴角,看向齐安易的目光有着淡淡的嗤笑味道。
齐安易回避了转了下头,看着周冉儿道:“咱们走吧,你不是还要逛好几个铺子吗?”
“嗯,是。那表哥,咱们走吧。”周冉儿犹如示威般的瞪了眼佟月娘,然后在齐安易微微侧目中,抬手拉住他的袖子,咋看像是两个人交握着双手一般。
身后,佟月娘呆若木鸡的伫立着。
脂粉铺里,齐安易眼里有藏不住的焦虑,在周冉儿兴致勃勃拿着小二推荐的妆粉擦拭的时候,齐安易终于忍不住开口:“表妹。”
周冉儿从妆盒上抬起头灿烂的笑着:“啊……表哥,什么事情?”
“你想不想吃云水糯糕。”没头没脑的齐安易忽然迸出一句话。
周冉儿愣了下:“什么云水糯糕?”
齐安易解释道:“是京城的一道小吃,糕体是糯米做的晶莹剔透,又好看又好吃。”
周冉儿听的眼睛一亮,立马感兴趣道:“哇,听起来就很美味,哪里能吃到,现在可以去买吗?”
齐安易点点头:“刚才来的路上我看到有在卖,这样吧你在这里选,我去给你买。”
周冉儿闻言,脸立马的红了起来,娇羞道:“表哥你真体贴。“
齐安易脸部僵硬的笑了笑,冲她点了点头后,脚步略微急切的跨步门,一出门就不顾形象的奔跑了起来。
周冉儿见状微怔了一下,正想追出去看看,一边的小二夸赞道:“姑娘可真好福气,你表哥这么急切的去为你买。”
这话让迈出一只脚的周冉儿瞬的收了回来,双眼满是笑意的看着小二道:“你也觉得表哥对我好啊?”
小二见状赶紧一顿的好夸,夸得只差是天上仅有地上无的好了。
“你嘴巴可真会说,不过你说的倒不假,表哥对我那确实是好的没话说,这样吧,为了你这几句话,我就再买一些胭脂头油的,你这有什么好的,尽管拿来给我瞧瞧。“
“哎,多谢姑娘,小的这就拿给您看。”
铺里周冉儿春风得意,铺外齐安易满心焦急。
‘不要走,不要走,在那等着我’一路往回狂奔的齐安易,心里不住的咆哮着,没有人知道当那句齐安易从她的口中喊出来他内心的震荡。是她,是她,真的是她。
可是当他正要欣喜若狂喊出那魂牵梦绕的名字时,身边周冉儿的声音让他猛的从失神中惊醒过来。
不……他不能在这时候和她相认,因为只要他有一点和她认识的迹象。周冉儿回到府里说起来,母亲肯定会觉醒。母亲是那么厌恶佟月娘,若她知道他和佟月娘见面了,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关着自己,不让自己有和她再次见面的机会。
眼睛对上的那一霎间,齐安易才知道,什么忘记,什么遗忘,这些都是狗屁。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一天都没有,就算白天努力的装着不在乎,可是夜深人静时,周公会梦时,月娘的一颦一笑依旧会出现在脑海里,心田里。
想起那天母亲拿话威胁他写下休书的情景,他的心口还是隐隐的发疼。那时候满心的担忧她,害怕她真的被母亲绑去了沉塘。后面知道她拿了休书安全出府后,松口气的时候他又满心的酸楚。她和他为什么一再的错过,她靠近的时候他推开,在他慢慢的想靠近的时候,她的心却在远离,而在他和她决定重新开始的时候,却成为了不再相干的两人。
他一直觉得她和他说不定就是佛主说的有缘无分,可是当今天再次遇到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说不定她和他的缘分这时候才开始。
如果……如果……她还站在那,如果他还能找到她,他一定告诉她,他一直在想她。
行人一个一个从身边略过,齐安易在这条街来回的奔跑了数次,直到满头大汗,直到双腿无力。
墨黑的双眸此时没有焦点的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齐安易喃喃的:“不见了……不见了……”
不远处,在铺子里等到不耐烦的周冉儿终于受不了的出来找人,可当她看到整个失魂落魄的齐安易时,即不解又担忧的问着:“表哥,表哥……你怎么了,什么不见了。”
齐安易慢慢的转过头,脸虽对着她,可那眼神仿佛穿过她的身体般:“她不见了,不见了,就那么一会不见了,才这么一会……”
“表哥,表哥……你在说什么,什么不见了,是那个卖那什么糕的不见了吗?” 周冉儿急急的询问着,为什么她觉得这会的表哥看着有些吓人,似乎有些癫狂。
“糕?”齐安易呆呆的重复了一下,而后忽的轻笑起来:“是啊,糕,是糕,不见了不见了;怎么找都不见了。”
周冉儿笑的比哭还难看的齐安易,一头雾水,一个卖糕的不见了就不见了呗,大不了不吃怎么一副如此伤心的样子,难道说……难道说表哥是怕自己吃不到失望吗?这么一想,之前那点有些不满的情绪立马的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反而安慰一边明显情绪不对的齐安易。
轿子里,佟月娘摘下面纱,有气无力的靠着轿壁。齐安易那副不认识的表情和没有犹豫离开的身影,真的打击到了她。原本她以为对于齐安易这种纯情男人来说,第一次心动的女人,不管怎么的对不起他,心里总还有一丝悸动。不然为什么人家都说初恋是最难忘的,难忘的初恋都是因各种原因分手,或背叛或吵架或各种性格不和,可无论哪一种其中一方背叛而结束的初恋,是最最刻骨铭心的。因为对方背叛的时候,自己还是爱着的,那种痛远比长久的吵架或者性格不和之类的导致感情变淡分手,记忆来的浓烈,印象来的深刻。
尤其她记得在被休前,齐安易分明是原谅自己并且将要说爱自己。这样对自己还有感情的齐安易,为什么才短短的几个月,就忽然的对自己视若无睹了。
虽然那一刻跑回去找他是临时决定,可是临时决定的背后她并不是一点想法准备都没有。这些分析在她去找青镯帮忙的时候,就已经仔细的分析过来,因为笃定齐安易对自己还有情。可是今天的齐安易,却让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这份笃定,难道自己分析错了,古代的男人和现代男人想法不一样吗?
可当时自己喊他的时候,齐安易明明惊讶过后有欣喜,那说明齐安易内心是高兴见到自己的,可后面的态度……因爱生恨,故意装不认识?可是齐安易、好像不是这么复杂会拿乔的性格。
头疼的用力抓了抓头发,今天早上一系列的事情,她真觉得自己的脑子快不够用了。
而现在她最最担心的是,今天的齐安易是得到了青镯递去消息后的反应,还是还没收到青镯带去且消息后的表现。如果是前者,那她的回家之路恐怕真有凶险。
手不安的互相搓着,佟月娘面上是前所未有的不安,那种只差最后一步却发现困难无比的感觉,让她整个神经都绷直了起来。
明天……明天的松童岩就是决定她有多少几率能成功回家。
回京的路上,一支不算庞大却训练有素的队伍,正急行的奔驰在道路上,所经之处扬起一片呛人的尘土。
跟在队伍末端的两骑兵边骑着边说话,在阵阵的马蹄声中,两人的声音被掩盖的模模糊糊。
“咱们将军这次怎么回事,怎么如此急切的想要回京城,连继任的官员还没到就先离了西都府,难道不怕上面怪罪吗?”
“谁知道,或许是将军家里出了什么事情,等不了继任官员上任;虽然这不合规矩,但那调遣的文书已经下了,将军这会回去,顶端是训斥几下,伤不了根本。”
“那也是,咱们将军是谁,那可是鼎鼎有名常胜将军,圣上厚爱都来不及,哪会因这点事情而怪罪。哈哈……”
队伍的前头,白学斌一脸风尘仆仆,他已经连续带着自己的侍卫,日夜兼程赶了十天的路了,硬生生的把20多天的路缩短到十天,按照这样的速度,再有二十天左右,他就能回到京城了。
只是回到京城做什么,他却完全不知道。去找她,去看她?还是……不找不看?可若不找不看,那他这般拼命往回赶又是为哪般。可若去找去看,那时候自己又该是什么立场,这个时候,她应该是薛明科的姨娘了吧。
想到这,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揪了一把,白学斌用力猛抽了身下马匹一鞭子,马儿吃痛的狂奔了出去,让本就急行的队伍又加快了不好。
明明知道这女人只是利用自己,明明知道这女人心有另属,可为什么在放走她之后,却比之前和她同住一个府里还要想念。边想边怨,边怨边恨,恨的同时又那么的不甘心。凭什么自己因她而痛苦不堪,而她却能心无挂物的和别的男人双宿双飞。
那种不甘甚至超越了怒火,让他恨不得想立刻出现在她的面前,然后狠狠的撕掉她那张幸福满足的皮。有时候人痛苦的时候,总希望有一个人能陪着自己痛苦,仿佛那样自己的痛苦就能被分摊了一样。
薛府外,薛明科正从宫里上朝回来,下了轿子的脚步略微的急切。今天下朝后,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