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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知道?”佟月娘怀疑的看着他。
阮肖卫看着佟月娘的眼神,心里的火蹭蹭的冒上来,不由的大声呵斥道:“你要不信那你现在上去,上去被人一刀砍死了事。”
佟月娘忿忿的瞪了眼阮肖卫,然后略过他的身子真的朝那上山的路走过去。
阮肖卫一急,忙伸手扯过她的胳膊怒道:“你是不是非要跟着我作对才高兴。”
佟月娘用力的甩开他的手道:“我不是为了跟你作对才想上去的,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而且还是几天前发生的,那么齐安易很有可能在不知道的情况上了清凉寺。”
“谁?谁上了清凉寺?齐安易?”阮肖卫一脸诧异的看着佟月娘,声音不由的拔尖:“你不要告诉我你来寺庙是为了找一个叫齐安易的男人?”
佟月娘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好端端这么大声干嘛?”
“你这个女人真是死性不改,水性杨花的还真彻底,才离开我哥就马上另找男人,哎……佟月娘娘你要不要这么贱啊,一天没男人你会死吗?”说不清是为大哥抱不平,还是为自己这么跟个傻瓜样追来抱不平,此时的阮肖卫像困兽般烦躁。
佟月娘重重的呼了下气,瞪着怒气冲冲看着自己的阮肖卫,良久才轻笑了出来。
阮肖卫嗤笑:“果然脸皮厚无敌,这样都还能笑出来。”
佟月娘看着他一副不在意道:“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也不会再有机会看到你了。”
“你又想玩什么手段?”
佟月娘看了他一眼,垂了垂头再抬头忽然道:“谢谢你这么赶过来告诉我这个消息。”
佟月娘那忽然的客气,让阮肖卫一阵的不自在,别别扭扭了好一会道:“原来你也会说谢啊。”
佟月娘看着他轻轻的笑了笑,伸手在他的肩膀拍了拍:“以后多多保重吧。”
“你神神叨叨到底在说什么,弄的像临终遗言一样。”说完阮肖卫一直鄙夷“人家都说祸害遗千年,你想死还早的很。”
佟月娘淡笑了下不语:“今晚你去找个农家借宿,天亮后回去吧。”
阮肖卫听了佟月娘的话,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的意思你是一定要上去?及时那里被劫匪占了?”
佟月娘没有一丝犹豫的点头:“对,不管有没有劫匪我都要上去,尤其有劫匪我更要上去,如果他死了,那么我也会活不了多少时间。我的命全在他手上,所以我一定要上去。”
“哈……你这是在跟我炫耀你和那个男人的情深意重,生死相许吗?佟月娘,你说这话的时候,你心里就没一点内疚吗?我大哥对你可一点都不差。”阮肖卫虽然之前说过薛明科,可是当听到佟月娘这些话的时候,忽然明白了薛明科那副反常的举动,这样的女人就是圣人都会想杀了她解恨:“你是不是对我哥说过同样的话。”
“是。”佟月娘的声刚应了下来,阮肖卫的手就用力的攀上她的脖颈,慢慢的慢慢的随着那狠戾的表情,五指开始收拢。
佟月娘睁大了眼睛,手用力的拉扯着那大掌,心里用力的叫骂着,混蛋混蛋,若她这会死了,真是化成厉鬼杀了他都解不了恨。
空气忽的重新走进了胸腔,佟月娘猛烈的咳嗽了起来,眼神诧异的看着忽然松开手的阮肖卫,因为在一瞬间她真的看到了阮肖卫对自己的杀意。
阮肖卫恶狠狠道:“你不是想看那男的吗?正好我也有兴趣看,若他死了,我看看你是怎么没他活不下去,若他没死我就做回好人,亲手送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
佟月娘笑,低低的震动着胸腔:“好,记得到时下手利落点,我这个人怕痛。”
一时间气氛无比的沉默,阮肖卫忽然伸手拉住佟月娘:“跟我去找农家借宿。”
佟月娘站在原地没有动。
“虽然我想你们死,但是我不想让我也跟着陪葬,我得吃些东西睡一觉恢复体力。”
“你去吧。”
“现在天都暗了,你以为你有透视眼还能抹黑上去吗?”
佟月娘道:“就算不能上去,我也想在这里,等明天天一亮就能马上上山,反正借了宿我也睡不着。”
阮肖卫嗤笑,然后看了下四周:“担心道不睡不吃,可真够痴情的啊。”
“我有干粮。”佟月娘伸手抬了下肩膀的包袱,然后走到一颗树前的空地上坐下,取下包袱解开,里面有几张用帕巾包着的炊饼。
阮肖卫气闷的看着树下拿着炊饼小口小口咬着的佟月娘,重重的呼了一口气,伸手拉住马的缰绳,直直的朝着佟月娘走过去,一屁股坐下一句话也不说从那帕巾上拿起一张炊饼,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没多久就一张下肚,再伸手又一张,连续三张后,佟月娘急急的收拢住剩下的两张揣到怀里:“我明天早上还要吃的。”
阮肖卫讥笑:“别人都是担心的茶不思饭不想,你倒好胃口好的很嘛。”
佟月娘小心的用帕巾包回炊饼,这次贴身放到怀里:“要你管。”
阮肖卫冷哼一声,然后看了下四周,四肢一什大吼一声:“爷我先睡下,天完全黑了叫我,我来守夜。”
佟月娘闻言往树边挨了挨,随着时间的一点点过去,阮肖卫那重重的呼噜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佟月娘慢慢的往他这边挪了挪身子,看着那张满是风尘疲惫之色的脸,轻轻的叹息了下:“两清了,咱们间的恩怨。”
阮肖卫是在半夜醒来的,睁开眼的时候还吓了一跳以为佟月娘私自离开了,当坐起来看到靠着树干不住点头强撑的佟月娘时,心里猛的流过一阵暖暖的感觉。
只不过说出的话却还是那么的中听:“扮什么好,以为让我多睡等会上山我就放过你啊。”
话说的难听手上的动作却意外的轻柔,靠着佟月娘的身子,伸手轻轻的把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目视着前方,淡淡的嘴角慢慢的向上翘了翘。
天微微亮时,阮肖卫是被一阵纷乱的马蹄声惊醒,当他轻轻喊醒早已被他移到自己腿部枕着睡的佟月娘时,薛明科带着一干的侍卫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102
阮肖卫伸手拉着佟月娘一起站起来;满是惊讶道:“大……大哥,你怎么来了?”
薛明科坐在马背上,面无表情的盯着站在阮肖卫身边的佟月娘,眼神沉沉道,声音却是回答阮肖卫:“娘让我带你回去。”
阮肖卫闻言表情讪讪,正想说话的时候;身边的佟月娘转身退开。阮肖卫一惊伸手拉住:“你去哪?”
佟月娘面色略略尴尬,伸手拨开阮肖卫的手:“我当然是去我该去的地方。”
“不是说好了一起去吗?想逃吗?”阮肖卫说的是他会亲手解决掉她和齐安易这两人的性命;可在在薛明科听来误以为两人约好一起上山游玩之类,眼神不由的再次沉了沉;紧闭的唇抿的更紧了。
佟月娘面色隐晦的看了眼阮肖卫,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向一边马上的薛明科,低道:“你想跟就跟吧。”
阮肖卫看着抬脚离去的佟月娘;无语的张了张口:“哎,你这女人什么我想跟,明明是我们说……”好字,还没有说出口,他的脚步就被一道鞭止住了脚步。
阮肖卫诧异的看向拿着九节鞭的薛明科惊道:“哥,你干什么?”
“跟我回去。”薛明科神情冷峻。
阮肖卫瞪向他不敢置信道:“哥,这寺庙上有土匪,你竟然让我跟你回去,你难道没听到佟月娘说要上去吗?”
薛明科闻言淡淡的看向挺着背,一步一步往上山路走去的女人,声音冰冷道:“知难而上定是有她想见的人,你又何必凑这个热闹。”
佟月娘迈出去的脚顿了顿,低垂的脸上,嘴角略带萧瑟的弯了下,轻叹了下,再次大步的向前迈。
虽然心里早就清楚了,可是当听到这种讥讽的时候,佟月娘还是心口微微的有些酸意。果然人不管装的再怎么心硬,身体里的那个终究是柔软的。
阮肖卫听了后一脸失笑的看着薛明科,点了点头也看着佟月娘的背影:“大哥果然是拿的起放的下,不过这个热闹我是要凑定了,因为我可是要在山上亲自了解她性命的,怎么可能让她就这么轻巧的逃走呢?”
薛明科拧着眉头:“你说什么?”
阮肖卫挑眉:“大哥不觉的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就是死上一百次也不为过吗?”
薛明科怀疑的看着阮肖卫:“你确定你是上去杀她而不是想保护她?”
阮肖卫笑:“大哥跟我上去不就知道我是想杀她还是想保护她了。”
薛明科嗤笑的扬了下头,眼神沉沉的看着那个已经布上石头阶梯的背影,淡道:“别跟我耍嘴皮子了,你若真讨厌一个人不会为她做这么多事情的,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
阮肖卫唇角扯了一下,垂了垂头然后抬头斜着脑袋看着薛明科:“那大哥就真舍得看她一个人这么上去,那里可都是凶神恶煞的土匪男人,一刀杀了还是仁慈的,怕就怕……大哥不会担心吗?”
“不管如何,那女人真要死那也只能死在我手中。”说完,阮肖卫抬脚往佟月娘的方向追去。
“大人,咱们要不跟上去?”身后侍卫队长开口,其实他真不怎么想上去,昨晚所有人只休息了几个时辰,这会还疲惫着呢。
薛明科没有说话,看着前面的阮肖卫追上佟月娘后,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佟月娘竟然朝他笑了笑。
“大人?”或许薛明科静默的时间有点太长,侍卫队长再次开口。
终于薛明科有了反应,翻身下马道:“下马,留一人看马,其余全部跟我上去。”
“是。”侍卫队长应了声,随即整理好队伍,安排好留下的人,一行人大步的朝着山上前进。
行至半途中,阮肖卫摸了摸空空的肚子朝佟月娘伸手:“昨晚的饼呢?”
佟月娘闻言瞪了他一眼:“你出门多不带干粮的吗?”
阮肖卫撇撇嘴,翻了翻白眼心道我没带还不是因为你。
“少废话,问你要你就拿吧。”
佟月娘把手伸进怀里掏出昨晚包好的炊饼,扔进他的怀里;一言不发的往上走。
阮肖卫手忙脚乱的接过,看着上了几个台阶的佟月娘:“哎,你不吃啊。”
“我都要死了,还吃什么,留给你这个大活人吃吧。”淡淡,佟月娘懒懒的摆摆手。
阮肖卫闻言哼笑一下,看了看手中的饼,把其中一个掰下一半放进嘴巴,其余的又用布把其包好,然后拿下嘴里的饼,转头看着一直跟在他身后几个台阶,愣是不走近的薛明科道:“大哥,你还没有吃吧,要不要也来一张。”
薛明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身后的侍卫队长见状笑着回:“世子,大人和我们都已经在赶路中吃过了。”
阮肖卫闻言点点头,然后也不再客气的把饼放回怀里,然后一脸轻松的小跑几步又追上来前面的佟月娘。
身后薛明科脸色沉如锅黑。
上山的路漫长又崎岖,除了三分之一的路有石头阶梯,其余的几乎都是人踩出来的山路,难走的要命。
而此时随着太阳逐渐的升高,一对奔驰的人马急速的朝凤凰山这方向跑来。
“将军前面怎么会有这么多马?”一个士兵跑近白学斌的附近疑惑道。
旁边的另一个士兵也稍微慢了下速度同疑惑道:“就是啊,这冷僻的地方,怎么会出现这么多马,而且这些马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差,和咱们的军马有的拼。”
白学斌眉头皱了皱。
旁边士兵提议道:“将军咱们要不要过去问问?”
白学斌没有应答。
另一个侍卫道:“将军咱们就过去问问吧,也不差这一会时间,要是发现了什么,说不定还能建个功。”
这话让身后那些奔波了一个多月,生活单调的快能淡出味的士兵立马积极响应。
白学斌听了笑:“看来你们的精力还很足嘛,早知道就该十二个时辰都拿来赶路。”
身后一片讪笑声。
“行,那就过去问问。”手一挥一对人浩浩荡荡的奔了过去。
凤凰山下,留守的侍卫咋一看到那么多马匹过来,心提的高高的,以为是打哪来了大队的土匪,等人近了才发现这些人穿的是本朝军队的衣服。
“咦,那人穿的是咱们朝廷侍卫的服饰。”士兵也看见了那留守的人的打扮惊奇道。
白学斌为皱了下,伸手指了一个士兵:“你去问问具体什么事情。”
士兵应声而去,没过多久骑马回来:“报将军,是国公府的世子和他哥哥薛大人的人马,说是这山上的寺庙被土匪占了,薛大人正带人上山剿匪。”
白学斌听到这两人的名字,一股薄怒迅速涌上眉眼,讥讽道:“什么时候缴匪不由顺天府,倒由他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