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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票上醒目的‘林氏伟业’像是四颗炸弹,把他的心理防线彻底震塌了!
“黑、黑、黑、黑、黑······”像是不断按压钢琴上的同一个音符,他能说的只有这一个字了,其实他想说——‘黑狗就是得罪了老大您吗?您就是林玉枫吗?放过我行吗?’想说的很多,很拥挤,就是吐不出来。
看到他这副可怜相,林玉枫笑了——一个小混混没见过这么多钱吗?至于激动成这样吗?
其实还有比钱更让强哥激动的,那就是黑吃黑的可怕!
见对方一直缓不过来,林玉枫摇摇头,把支票捻成一个小卷,塞在金强的耳朵上:“别告诉任何人!”
于是,于是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球队的实力需要比赛来检验,球队的阵容需要训练来确定,球队的默契需要培养,球队的······总之,球队需要场地训练!
但是,操场的球馆日程安排得满满的,周六周日最忙!那可怎么办?
“体育场呗!”唐文泽得意洋洋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好主意!”张中原首先喝彩。
其实主意很简单,只是没有人懒得提出来,因为周末人很多。
“那就试试?”郑浩然环视四周,征询大家的意见。
“好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碰碰运气!
到了体育场,大家全傻了!
就像打翻了的桔子筐又被掀了个底朝天,偌大的操场上密密麻麻全是人;特别是篮球场,本来就不多,两个还在维修,仅有的两个篮筐足有二十多个人在使用。一伙赤膊,一伙穿背心,在完全没有章法地玩着,很是投入。
“走吧,老大!没戏了!”唐文泽有些气急败坏地把球使劲往地上一扔,反弹起来正好砸在张中原的脸上,血顺着两个鼻孔不争气地流出来。
“晦气,走吧!”郑浩然苦笑了一声,大家转过身去。
但是张中原吃了个哑巴亏,非要讨还过来,追着唐文泽不依不饶;眼看追不上,他用尽力气把手里的球砸了出去。不想一个瘦得比猴子还吓人的小个子猛地窜到他俩中间,正好被击中后脑勺,摔了个狗吃屎!
张中原哈哈大笑,因为对方爬起来之后,比他还要凄惨——鼻孔流血是必须的,脸上沾满土因为打球出汗被分割成了条状,最惨的是嘴唇还磕破了,活像一个吸血鬼!
唐文泽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直接就笑抽了!
他走过来,拍着那矮瘦丑的倒霉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比划,像是在用兽语和他交流······
“大哥,有人欺负我!”瘦子慢吞吞的说道。
呼啦一声,二十多个人围拢过来,把唐文泽和张中原围在中间!
第十五章 街头霸王(下)
看到这个不起眼的小瘦猴竟然有这么多大块头的帮手,唐文泽的脸都吓绿了!刚刚还一个劲比划的手臂像是风中的细树枝一样颤抖,然后哆哆嗦嗦的用新买的运动服的袖子替瘦猴子擦着脸。
情急之下,张中原使出了拿手花活——溜之大吉,但是,一只粗壮的胳膊薅住他的衣领,又把他扔回了舞台的中央。
“老大!老大——”黔驴技穷之下,张中原使出了压箱底的绝招,他两手拢成筒状,撕心裂肺地喊道,“老大,救救我们!”
郑浩然他们回过头来,谁能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两个活宝就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大家都傻了!
看到郑浩然他们七八个人都回过头来,对方更加激动;大鱼浮出水面,小虾们便自由了!
那伙人撇开两个屁滚尿流的活宝,转而把郑浩然他们围了起来;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显然是这伙人的头头——走到郑浩然面前,凶狠的问道:“你就是他们的老大?嗯?!”
看着对方脸上长长的刀疤,郑浩然的汗下来了:“我、我、我是篮球队的队长,我们是、是来打球的······”
“打球还是打人?”
“误会,纯属误会!”
一个胳膊上纹着一条大蜈蚣的强壮青年说道:“豹哥,别跟他废话!弄死他!”
‘什么?!张口就要死人?’郑浩然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黑。
这位豹哥他有所耳闻,好勇斗狠,横行街市,人称‘单打王’!不仅打架出名,更是玩得一手好篮球。
“有话好说,豹哥,有话好说!”按照习惯,刘传奇出来打圆场,“您大人有大量,有大量!来,抽根烟!”
但是豹哥接过香烟,掰成两段,然后塞进目瞪口呆的刘传奇嘴里:“吃下去!”
“好,我吃,我吃!”三下五除二,刘传奇真的把香烟吞了下去。
“别欺人太甚!”程玉虎气不过,挽起袖子;但是唐文泽和张中原立马拉住他的双臂,头摇得像是上足了弦的拨浪鼓,手摆得胜过砧板上的滑泥鳅。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豹哥握起右拳,猛地挥了过去——
突然,这凶狠的一拳停在程玉虎的眼前,离鼻子只有不到一公分!
林玉枫的右手铁钳般地扣住豹哥的手腕,硬生生地进行了一次空中拦截;豹哥脸色大变,呆呆地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不速之客。
原来,今天林玉枫有事,没有参加球队的活动,甚至都不知道队友们在这里;也是天缘凑巧,他正好路过体育场,看到围了一大群人;本来不感兴趣,又急着赶路。但是程玉虎的怒吼惊动了他,凭本能和经验,他感觉程玉虎要吃亏,便一个箭步冲进人群,正好救下他!
“有话好好说,打人干吗?”他表情冷峻,不动声色地说道。
豹哥倒吸一口凉气,就凭对方能够轻描淡写地接住自己全力打出的一拳,他就感觉到眼前这个小个子绝对是个大人物!
于是,在林玉枫松开他手腕之后,他便伸开双臂拦住了跃跃欲试的手下,开口说道:“兄弟,好身手!那条道上的?”
“为什么打人?”林玉枫没有回答豹哥的问题,而是马上反问道。
豹哥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惹不起!
于是,他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让大家见识了什么叫做笑比哭难看,然后回答道:“他打了我的兄弟!”
看到对方瞬间夺气,却还借着余威指向自己,张中原也有些来劲:“我没看见,顶多算是误伤!”
那瘦猴子急了:“你他妈的放屁!我也误伤你一次,大家扯平,怎么样?”
看到他的惨样,张中原于心不忍了,他两手一摊,做无辜状:“兄弟,说到误伤,其实我比你差不了多少!鼻子现在还在流血,疼死我了!”
郑浩然他们都笑了,就连对方也有人撑不住,发出响亮的‘噗嗤’声,虽然及时捂住了嘴巴。
气氛终于缓和了!
“既然这位兄弟大人有大量,医药费我出了!说吧,兄弟,多少钱?”林玉枫的语气充满诚意。
“是我砸的,怎么能让你出钱!”张中原真负责还是假客套,只有他自己知道。
“是啊,是啊!事情因我而起,还是我来出吧?”为了更接近真实,唐文泽把手伸进裤兜里。
“我来!”
“我来!”
“不,我来!”
“什么呀,还是我来!”
唐文泽和张中原还真杠上了!
“够了!你俩平摊不就得了!每人二千五!”瘦猴子受不了了。
“什么?!”唐文泽的手似乎粘在了裤兜里,而张中原的手按在唐文泽裤兜的外面,另外一只手伸在怀里,不过手腕同样被唐文泽死死抓住。猛然间,两个人的动作都僵住了,像是瞬间石化了一样。
“怎么,嫌多?”瘦猴子的语气充满讥讽,“那还打肿脸充什么死胖子?!”
“不多,不多!”林玉枫笑了笑,他掏出一匝钱,抽出一半,又马上塞了回去,“兄弟,买点营养品补补,打球可是个体力活!”
足足一万元!
这下轮到瘦猴子傻眼了!他迟疑地把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本来是信口开河,随便那么一说——都是被唐文泽和张中原气的!——没想到对方直接砸出一万元,一下子就把他给打懵了!
“爽快!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豹哥双挑大拇哥,豪爽地笑道。
但是,林玉枫连理都没理那只伸过来的右手,把钱塞在猴子手里,回头就走。
“你们不是想打球吗?一对一,打得赢我,球场让给你们!”
豹哥向篮球队发出了挑战······
第十六章 丧家之犬(上)
在这几章紧锣密鼓的叙述当中,女主人公司徒敬怡并没有出现在我们轻松诙谐的叙述当中;并不是说这个貌似强势实则柔弱的女孩百无聊赖,以至于不值得我们加以关注,甚至于可以暂时忽略,连一笔带过的必要都没有。其实,此时此刻,她正处在席卷而来的风暴中心,饱受摧残;只是这一次比三年前来得还要猛烈,更加让人措手不及,终于撕心裂肺,黯然神伤······
三年以来,母亲张美妍和女儿司徒敬怡的生活变迁就是一部令人唏嘘的衰落史,悲凉凄苦一一细尝;先是惊闻老公兼父亲司徒正义携情妇亡命天涯,半路鸳鸯,母女俩被迫搬出市中心的豪宅;然后是在市区边缘租住的楼房由于租金太高而无奈放弃,最后便是回到郊区的母亲老家勉强维持。但是,为了女儿的前途,回到舞台中心是必然的,因为那里是所有梦想的集散地,数不清的编制和破碎都发生在那里;退而求其次,最起码也要在市区临时安家。因为,没有良好的教育,美好的未来根本就无从谈起,特别是如此高端的城市,如此激烈的竞争。于是,在以有些令人难以想象地低价租下了一套千回百转、反复交涉以至于房主濒临崩溃只好妥协——其间情感攻势异常猛烈,母亲的哭诉和女儿无言却令人侧目的辛酸泪彻底摧毁了最后一道防线——的房子后,母女俩又回到了市区;虽然不在中心,但总还算是辐射区吧。
于是,这个家庭出现了最奇怪的一幕,同处一室,母女俩却过着完全不同层次的生活——母亲自食其力,辛苦劳作,女儿锦衣玉食,名牌加身,其间的差别不亚于旧社会的地主和佃农——母亲在酒店洗刷杯盘碗筷,春夏秋冬甘苦几许;女儿挥霍着陈世美留下来的那笔良心出卖款,贵族学校,靓装名包!母亲倔强,宁折不弯,女儿从容,风月坦然。
伤害早已远去,伤疤却从来不曾平复;于是,还是没有任何预兆,那道疤痕被无情地揭开了······
这天是周五,女人上学,张美妍上晚班,所以在女儿吃完饭飞出门去以后,她便开始收拾碗筷;剩下的饭菜中午自己再吃,晚上的美食还在酝酿之中——自己无所谓,女儿的可不能马虎。
因为住的是老式的一楼,所以家里有一个小小的院落。突然,单薄的院门有规律地响动了几下,“啪、啪、啪·····”
有人敲门?!
生活在闹市,却与他人断绝交往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悲凉?
两年多来,张美研母女就是过着这样一种奇怪的生活。她们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甚至没有来访者,更不会主动去拜访邻居。
所以,这彬彬有礼的敲门声让张美研很是意外;虽然只是轻微的一颤,却波及到了心里······
“谁呀!”她勉强问道。
没有回答。
怪了!
沉默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节奏清晰的敲门声再度响起,只是更加轻柔——‘啪、啪啪······“
大白天的,不会是撞见鬼了吧?
于是,大着胆子,带着满腹疑惑,张美研顺手抄起一个花瓶,轻轻走到那扇脆弱的木门前,侧着头仔细听了听;对方的呼吸很轻微,只是有些不大均匀,但最少可以确定是个人。世间最可悲的莫过于你知道即将面对一个人,虽然不知道他或者她是谁,却油然而生一丝不安,甚至恐惧······
从木板门的缝隙当中,张美研隐约看到对方似乎又抬起了手臂;于是,她一把拉开门,两人便面对面了!
双方僵持了大概有半分钟左右的光景,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