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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都溅满了!
“这才是畜生该吃的东西!滚,你这个畜生!有多远滚多远,滚到天边,永远不要回来!”
又是一个难解之局······
正文 第十九章 有一种爱叫宽容
“美妍,我还是走吧!”司徒正义很是狼狈,女儿的态度让他万念俱灰;脸上滚烫,心里冰冷!
“吃完饭再说!”这么一闹,张美研反而冷静下来了。
“我看还是算了吧······敬怡她——”
“不许叫我的名字!滚!”女儿彻底爆发了!
“好······”司徒正义刚坐下,又乖乖地站了起来。
“坐下!”张美研喊道。
“哎!”司徒正义只好又坐下。
“滚!”
“好······”
“坐下!”
“哎!”
······
就这样,就像一根破旧的弹簧一样,可怜的司徒正义被压扁再拉直,再压扁又拉直,忽高忽矮足有十几个回合。最后,他双手扶住桌子,喘着粗气说道:“别别吵了!我、我走,我走!先让我喘口气······”
但是,张美研立刻拉住他的手:“正义!先别走·······”
“你滚不滚?!畜生?”敬怡怒吼道。
司徒正义似乎从那双眼睛中看到了无穷的威力,但是张美研抓住他的胳膊不放;他只好耸耸肩,有些滑稽地表达了自己的无奈。
“你不滚,我滚!”敬怡冲向自己的卧室,猛地一摔门,把上面的玻璃都震碎了!
“这、这······”司徒正义真傻了,女儿的粗暴让他几乎崩溃了,他知道,那是因为父爱的缺失。
“别理她!过会就好了······”
话虽这么说,张美研的心里却忐忑不安。
不一会儿,司徒敬怡拉着一个箱子出来了;临了,她指着司徒正义的鼻子威胁道:“畜生!都是因为你!害了我们一次还不够,出了人命你才罢休!是不是!?”
“别走,孩子!”司徒正义的眼泪下来了。
“让她走!”三年以来,母女俩一直相依为命,分开——谁也没有想过,谁也不敢想!
还是那个美丽的小花园,还是那方醉人的条石凳,那是她和他交心的地方;司徒敬怡抚摸着冰冷的石凳,心中泛起一股暖意。
街道上人来人往,花园里孩童嬉戏,但是敬怡的心里却空落落的;除了林玉枫的影子,什么都没有······
要是林玉枫在身边,那该多好!不求依偎着你的肩膀,不求你宽慰的话语,只要你能够安坐静听,我就满足了!
想到这里,司徒敬怡掠了掠额发,一股悲凉油然而生。
落日余晖,她到底坐了几个小时了?
手机在石凳上欢快地跳跃着,但是一次次的努力并没有能够取悦万念俱灰的主人。
终于,‘几点了?’这个疑问让司徒敬怡想到了手机;说来也巧,刚拿在手里,震动便开始了——一个信息!
很短,但是足以决定胜负——‘他走了,你回来吧!’。
那就回去吧!
果然,母亲焦急的等待有了回报,乖女儿回家了!带着一颗受伤的心!
没有任何交流,母女俩一先一后进了屋;那张面目可憎的脸果然知难而退,从这个家里消失了!
母亲忙着做饭,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热气腾腾;女儿反锁屋门,好像丢了三魂七魄,冰冷彻骨。
因为担心女儿,母亲没有上班;但是,大约二十二点钟的时候,她长叹一口气,走进卧室。一会儿工夫,她拿着毛巾被、棉被出来了!
“妈!你干什么去?”司徒敬怡突然从房间里冲出来,质问道。
原来,她一直从卧室房门玻璃破碎后留下的孔洞中关注着母亲的一举一动;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等到了当面阻止的机会。
张美研微微一愣,回答道:“那个畜生肯定已经冻死了,我去给他收尸!”顿了一顿,她抚摸着敬怡的头,充满温情地说道,“但是,我的孩子!他永远都是你的父亲,是我的丈夫;作为他在这世上仅存的亲人,我们不能因为他一步走错了,就把他的所有后路一并堵死。其实男人永远是个孩子,玩累了,厌倦了,受伤了,他就会回家;回来了,就再也不走了······”
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张美研便出去了。
司徒正义确实走了,他没有告诉张美研自己的容身之处。
但是,张美研知道他在哪,而且百分之百相信自己的判断;那个地方离家很远,但是再远,能远过生与死的距离吗?
足足走了半个小时,张美研终于停下来,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虽然只是一瞬间。
古老的石桥下,是乞丐和流浪汉们的天堂;只有在这里,他们才能暂时避开冷漠甚至鄙视的目光;在这里,人人平等,除了那个故作姿态的新来者。
虽然处处碰壁,但是司徒正义依然没有放弃努力;他一个一个游说,希望某个好心的流浪汉或者乞丐能匀给他哪怕一条破旧不堪的烂毛毯。但是,对于他来说,这里的人情味依然淡薄,甚至更加冷漠。也是,初夏的夜晚依然冰冷,自己都感受不到温暖,谁来怜悯狂放不羁的新来乍到者呢?
这座古老的石桥,曾经见证了他们青涩的爱情,现在又将见证他们醇厚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