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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帝陵(01)
北京时间公元2010年7月18日,中午12点16分。
地址:浙江省J市。
距离发现这座深埋在地底的千年陵墓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今天终于要将这座沉睡在地下千年之久的帝陵公众于世。
此次考古大发现已经震惊了整个中国,乃至全世界。
这一座帝陵几乎占据了半个J市,千百年来,它一直安静地沉睡在J市的地底,直到两个月前的一次意外地陷,才将帝陵的一方曝露。
于是,众多的考古专家赶赴J市。
起初,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座庞大的宫殿群,就像现存的故宫,还有昔日消失于历史长河的圆明园和大明宫一样。
可是,再深入勘察的时候,事实,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流沙,考古现场惊现流沙!
众所周知,流沙是防止陵墓被盗的常用防盗术。
没有任何一座宫殿会出现流沙,那么,这根本不是宫殿,而是陵墓!
这个猜测被公众之时,全世界都震惊了。
故宫是现存最大的宫殿,它的占地约72万平方米,而这座陵墓,占地约65点25平方公里,竟然相当于90个故宫那么大!亲临现场的考古人员都激动,甚至颤抖不已。
这是旷古的奇迹啊,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纵观中国历史,谁能有这么大的手笔和排场?官员、商户,那绝对不可能。
那么,只能是帝王陵。
专家们都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谁都渴望这个秘密被尽快地解开。
历时两个多月,在考古现场,记者,人流,每日都拥挤不堪。国家专门指派了武警军队在现场维持秩序,等待这一卷盛世画卷被打开。
关于陵墓的主人,众说纷纭。
中国历史上,能有如何大排场的君王陵墓,几乎都已经被发掘。
众人在失望之余,却有一人提出,大家,忘了一个人。
问及是谁。
答曰:曹操。
众人骇然。
曹操墓,至今都没有被发掘。期间不断有类似曹操墓出现的说法,却都维持不了多久,便会消失殆尽。
那么这个庞大的陵墓,真的会是曹操墓吗?
曹操生前只是魏王,他死后才由其子曹丕追谥为“武皇帝”,庙号“太祖”,史称魏武帝。 这么说来,曹操墓变成帝陵倒是也说得过去。
有人提出疑问,曹操于公元220年在洛阳逝世,他的陵墓,又怎么会出现在浙江J市?
又有人却认为,之所以至今都没有发现曹操墓,定是因为他没有将陵墓设在生前住过的地方。这恐怕也是防盗的一种手段。
听着,似乎有理。
而此刻,时间已经指向13点58分,那厚重的墓门终于被打开。
外围众人都想挤上前看个究竟,武警官兵却像一道推不开的墙壁,他们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考古人员小心翼翼地下去。
考古人员才入内,虽然已经带上防毒面具,却仿佛依然可以闻到一股浓郁的恶臭之气。
这条冗长的通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很多尸骨,看样子,年代久远。不过一眼,还看不出究竟是陪葬之人还是被杀于此的盗墓之人。
此通道大约有二十多米长,在那之后,又是一扇厚厚的石门。
这扇门上,似乎镌刻着字迹。
有人惊喜不已,疾步上前,却是此时,一阵强大的风卷来,期间夹杂着无数的黄沙,封迷了人的视线。
此处陵墓内,又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风沙?
考古人员心中大骇,却不忘依旧看向那石门上的字迹。
隐约的,似乎看清了。
那里,只刻了一个字:婪。
……
第二章 夜探(01)
始元十三年六月,鄄(juan)京,正刑司大牢。
“绯唇微启声若莺,玉指慢拨水晶铃。长袖一舞花羞色,座下谁人伴我行?青丝暗搔裸足轻,璎珞碎嵌鸳鸯锦。常读春秋诗书礼,不及心内牡丹亭。”
幽暗的牢房内,女子的歌声轻轻地从齿间甫出,音色轻盈,淡而雅,浑而圆。
耳畔,丝竹之音似乎开始弥漫起来。
落入眼帘的,是满座的宾客,喧闹的声响,奢华的场面。
那一日,我一袭绛色长衫,轻唱着这一曲《舞心》,旋舞于婪国后宫的瓴元殿上。
那一日,殿外柳纷飞,殿内箜篌响。
乍一眼,众人醉……
他大笑着从殿上大步下来,揽住我的柳腰,薄唇轻启,魅 惑众生:“爱妃真是好大的胆子啊,放眼天下,也只爱妃一个,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裸足而舞……朕,又是惊讶又是恨……”
又是惊讶又是恨……
最终,还是恨。
目光,不自觉地探向脚裸处,只一眼,便仿佛瞧出了钻心的疼。从脚环,一路刺痛着往上,在心口处停留,糜烂。
“传朕的命令,将她拉下去,赐她拶刑。”他淡漠的声音犹如在耳。
我不禁缩了缩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拶刑,便是生生夹断手指或是脚趾。端看着行刑之人的力道,力气大者,可生生夹碎骨头。可他却说,夹在我的脚裸处。
他要我,逃不了。
其实,我能逃去哪里?我还能去哪里?
深吸了口气,突然听得一阵闷响,外头一瞬间电闪雷鸣,将这昏暗的牢房也打得十分亮堂。
有雨丝从牢房上面的小小窗口飘进来,我本能地抬手去挡。广袖,在那一刻沿着光 洁的手臂滑落下来,白 皙的肤色,在闪电的光下,显得愈发地香薰诱人。
抬手抚上去,在那守宫砂消失的地方,连着一丝痕迹都不曾有。
我猛地握住了手臂,那是一切罪恶的来源啊。
难过地闭上眼睛,口中,甫出那个人的名字,微颤不已。
信不信,终不过一念之间。
小窗外,夹着雨丝,几缕清风吹进来,将牢房周围的纱帐吹动摇曳。绛色,是我最喜欢的颜色。
而此刻,我置身于周围绛色纱帐之中。
他还记得,我的喜好。
外头,传来狱卒的酒杯碰撞的声响,还有筷子撞击在碗口的声音。
接着,听得一人道:“成哥,小弟真就不明白,皇上既已赐了这女人车裂之刑,如何还能给她轻纱遮身?呸,横竖不过是个要死的人了,不如趁早扯了那层纱帐。整天晃得我头疼。”
那被称为成哥的人开口:“谁敢谁去扯啊,那可是刘公公亲自挂上去的纱帐,你要看了心烦,就闭上眼睛。这是皇上的女人啊,是娘娘啊,哪能让我们看了去!”
“哈哈,皇上的女人?我听说啊,她那是犯下淫 罪,皇上碍于皇家的脸面,才赐她一个谋害皇嗣的罪名!”
又一个来了兴趣:“啧啧,原来此事还真不是空穴来风啊?我也听说了,到处都在传呢!也不知那男的是何人?不过照我说啊,他能让皇上穿小鞋,这辈子也没算白活了!”
“呵呵,张兄弟说的极是!那男的,可真是男人中的男人啊!”
说罢,众人皆捧腹大笑起来。
外头,雷雨交加,牢房内的笑声却仿佛要盖过了那惊天的雷。
我冷笑一声,不予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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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夜探(02)
这时,听得有人起身的声音,接着那人开口:“明日就行刑了,怎么都没有人来给她送饭啊?”
方才那张兄弟冷哼一声道:“阿九,你怎么了?一天不说话,现在倒是来了这么一句。快死的人了,你也得看看她什么身份,估摸着上头有人暗示了,到死不管!来来来,坐下喝酒!”
那阿九却是不肯:“哎,这样不太好吧?好歹,别让她做个饿死鬼啊。”
我有些震惊,透过朦胧的纱帐朝外头瞧见。见那叫阿九的男人端了自己的饭碗,又在桌上夹了些菜在面上,转身朝我走来。
那一刻,我原本死灰的心,突然又有了小小的悸动。
那是,感动。
阿九在我的牢房前蹲下,他身后众人看着他,皆嗤之以鼻。
有人开始嘲讽:“我说阿九,你是不是脑子坏了?你巴结谁,也别巴结一个快死的人啊!哈哈,你别一句‘皇上的女人’你就分不出东南西北了。也不想想,她现在,还是么?”
“得了,别劝他,兴许人家阿九是闻了娘娘身上的香,把持不住了……”
“啊哈哈——”
牢房里愉悦的声音一阵比一阵高亢。
阿九透过牢房门,将饭碗递向内,他的手臂不够长,还触及不到我面前的纱帐。
我的身份特殊,即便是在此看管的狱卒,亦是没有钥匙能够打开这里的牢门。钥匙,此刻怕还是正刑司廷尉手里,需得等到明日行刑之时,由廷尉丞亲摔了押送队伍来提人。
他并不看我,哪怕看了也根本看不清楚。只是音色有些起伏:“小的不过是想给娘娘一碗饭吃,不想却引起了这么大的嘲讽,望娘娘恕罪。”
我摇着头,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没关系,本宫还要谢谢你。只是本宫此刻,多有不便。这碗饭,还请你拿回去吧。”
我已经无法行走,过去,需得爬着去。我,做不了那么狼狈之人。
呵,嘴角忍不住牵笑,即便是将死,我也还是有着骄傲的。
鬼神一说,于我是不信的。
饿死也好,饱死也罢,终抵不过一个死字。
阿九的脸上有些惊愕,他终是抬眸看了我一眼,只是一眼,又极快地低下头去。他的手,再次隔着牢门伸进来,迟疑了下,终于还是端起了地上的饭碗。
那些狱卒越发高兴了,成哥大声叫着:“哈哈,吃瘪了不是!人家可是娘娘,就你还想尝她的滋味儿!”
他的话音才落,我猛地地感到一种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紧接着,是一个个的人相继倒下去的声音。甚至于,连着一声呼救都来不及喊出。
回神,那柄长剑已经指向阿九的胸口。剑尖,还滴着那些狱卒身上的血。
殷红色,腥甜的味道……
“你……什么人?嗯——”他问着,痛哼出声,那剑尖依然没入他的胸口,血丝从嘴角溢出。他似乎有些惶恐,回眸朝我看了一眼。
我不需要抬眸,单是看着那柄长剑,便已是熟悉万分。
那是半年前,我送给莫寒的礼物。
莫寒来了,那么他……可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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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夜探(03)
“竟敢有胆子在后面议论主子们,便由我亲自送了你上路。”莫寒的话冷冷的,手上欲用力。
我冷不丁开口阻止:“住手!”
阿九惊恐地看了我一眼,面露痛楚。
莫寒终是迟疑了,隔着纱帐,我瞧见他几乎是本能地回眸看了一眼。
我忙循着他的目光而去,却因为那边的牢房,我并不曾瞧见那敦墙壁之后,究竟是怎样一副光景。
终于,那清冷的声音传来:“莫寒,你甄主子叫你住手啊。”他顿了下,继续道,“你看着朕作甚?呵,照朕的意思,自然是,杀了。”
淡漠的话语,从他的口中轻易甫出。
话落,又听闻一声细小的闷哼声,牢门前的躯体,已经直直倒了下去。莫寒果断地抽出了深入阿九胸口的长剑,再在他的尸体上擦拭了几把,动作娴熟。而后,才是长剑入鞘的声音。依旧,那般熟悉。
我只觉得身子有些瘫软,手撑着地,才勉强没有倒下去。
雨水的味道此刻却在牢房内浓郁起来,仿佛连空气里都是湿漉漉的,我终究是有些诧异。今夜,这么大的雨,他居然,来了。
我曾以为,到死,他都不会,再来见我。
脚步声,近了。
而我的心,终是慌乱起来。
莫寒已经收起了长剑,退至一旁。我瞧见,他缓步上前来,刘公公跟在他的身侧,一脸的神情全无。他立于牢门前,并不曾下令刘公公来揭开我面前的纱帐。
明明,他的音容笑貌早已经镌刻在我的心中,虽隔着纱帐看他,眸中的他,亦是那般清晰无度。
而我突然之间,仿佛一下子,再看不清面前之人。
抬手,轻拭过眼角,无泪啊。
那么,为何突然之间,看不清楚了呢?
裴天寰,亦只是负手凝视着我。他曾亲口命刘公公来挂的纱帐,掩起了我的容貌。此刻,却是将我与他隔开两边。
半晌,才见他低头踢了踢阿九的尸体,淡声道:“朕还以为,除了他,你谁的性命都不会再顾。”
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