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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嫂,你的三妹妹所为,本皇子已经习以为常!”席君宁一脸的无所谓。
席君睿一直凛冽的脸也有了一丝笑意。
“皇爷,想刚才七皇弟说的也是,就让三妹妹在别宛这边待着吧,也好过来帮个忙。” 霓裳见到这两兄弟均没愠意,舒了口气,转向席君睿。
“也好。”席君睿沉吟。
听到此处,席君宁一脸得意的看向晨曦,并弯了弯嘴角。
什么?要和这魔鬼爹爹和姐夫在这儿呆几天?这两个人的冷脸,可不是晨曦想见到的。
“晨曦不想过来!”晨曦附在霓裳耳边小声说。
“什么混话!过来跟姐姐一起不好么?”霓裳不满。
“嗯,好!” 晨曦叹了口气。这可是最亲的姐姐,罢了罢了。
“晨曦,你姐夫传皇上的话,我们大婚后,带你回京师待九皇子聘,觉着怎么样?” 霓裳说。
这么快,就要把晨曦也往这火炕里推了?
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皇家,应比慕容临的管教还要可怕,晨曦进去了,岂不是天天受责打,小命都不知能否保住!
“姐姐,不急,晨曦想这两三年先见个世面……”晨曦迟疑着,边说边看着众人的表情。
想起真要嫁给那个一无所知的九皇子,晨曦心里是五味杂陈,而且,也有那么点期待——她望了席君宁一眼,但很快,又转开了目光。
迷惘,迷惘,仍是迷惘,心底,是涩涩的。
果然,听了她的这话,众人都怔住了。
见到众人表情,晨曦吐了下舌头。只是试探着说等几年,要是说了不嫁,那可是公然的拒皇亲,想必魏国开国,这是第一人!晨曦还不至于那么的不明智。
“曦儿!这由不得你!”慕容临的脸色变了。
“这……”霓裳脸色也变了下,望向席君睿。
“父皇也只是提过,三姑娘要不愿意,也不是没有转寰余地,不过,可要想好了。” 席君睿面无表情。
晨曦感觉,姐夫表面上口气虽软,其实,语气却是咄咄逼人的,大有过了这个村没了那个店的意味,难道晨曦就非皇家的人不嫁?
想不通,天底下的女子那么多,想嫁入皇家的女子必也不少,皇上为什么非要让晨曦姐妹都嫁入皇家,进入那见不得人的去处!
“那再说吧。” 霓裳赶紧打圆场。
一场叙话就这样匆匆而散,午宴开始了。
和慕容一家在正殿用膳的,是二品以上官员。
“三妹妹,你的裙裾破了点儿,还脏了!”在起身走向膳桌时,羽衣对晨曦说。
晨曦看下那裙裾,疑惑了下,忽地想起,在进府路上,自己踉跄了一下,那个巡督的女儿康婷眼中的光,无意?故意?终于,有人挑战晨曦了?
这正殿中,无非就是那些个官员大唱赞美、甚至是捏媚之词,晨曦可不感兴趣,想是,该寻个机会出殿外,会一会那个巡督小姐康婷,那个胆敢在暗中挑战晨曦的人!
廿八章 讨厌之人
尽管在白天,正殿中仍燃起了灯火,掩映出五光十色的斑斓世界,一个个身着华丽衣装的男男女女坐在单独的席上,不时地互相寒喧着。
漂亮的宫女端着精美的托盘,巧笑倩兮的不断在席间穿梭。
“慕容三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晨曦托腮,正寻思着要如何与巡督小姐康婷会一会时,身后,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
鄂然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似曾熟悉的脸,还有那令人不自在的目光,但,已经没了那抹邪笑。
他仍如在泾水镇时那般,紧盯着晨曦的眼睛,似在探究。
琅雅王世子朱自坚!
正殿上,是二品以上官员,他也在这正殿中用膳。
该来的,还是来了!怎么办?
“请问公子,我们见过面吗?” 晨曦定了定神,起身,对上他的目光。
泾水镇的那件事,恐会再起纷争,再提无益。这点,晨曦心里亮堂。
“慕容三姑娘,对待故人都是这样的态度吗?”他的声音,似乎是透着一股寒意。
他还对泾水镇的那件事耿耿于怀?想来,在一班狐朋狗党面前失了面子,于他,是一股再也抹不掉的记忆,才会令他如此失控。
对待西远大将军的女儿、三皇子妃的妹妹,他就这么的无所顾忌?
晨曦想也想不通。
转而一想,真要闹出了事,可推却认错了人,推个一干二净,也不是不可能。
想来,他是在挑衅她晨曦的耐心。
晨曦对他的厌恶,不觉又增加了几分。
“公子,第一次见面,说这话,岂不是太没礼貌了?” 晨曦移开目光,说话的语气冷硬了起来。
“晨曦,这是琅雅王世子朱自坚,本皇子为你引见了!”见两人剑拔弩张,一直在注视着晨曦的席君宁马上跑了过来。
“臣女西远大将军三姑娘慕容晨曦,见过琅雅世子阁下!”晨曦舒了口气,感激地看了席君宁一眼,但心里仍不由的一颤。
“慕容三姑娘还真会说笑!”见到席君宁过来,朱自坚不得不作罢,径直入了席。
“晨曦没事吧。”待世子走远后,席君宁看着晨曦那微微发怔的脸,问。
“只是,觉得他老往这边看着。”晨曦转眸,往坐在席中的世子瞧了下,说道。
见到这等讨厌之人,晨曦的心,很不踏实。
“我们的晨曦小姐这么美丽,这殿中的人谁不看着,” 席君宁拉了拉她的手,让她宽心,“这不,姑爷也在看着,有姑爷在,放心好了!”他笑道。
巡督小姐的事未了,风波又起,晨曦觉着很是烦燥。
这场天家宴,让晨曦的心,悬起来了。
宴席至酣时,不想再瞧着殿内一班官员间的点头哈腰、唯唯诺诺,更受不了那个向她投射来异样目光的琅雅世子的注视,晨曦溜出殿外。
见得晨曦起身,旁边的羽衣也跟了过来。
“三妹妹,要到那儿去呢?” 羽衣问。
“记得刚进府时见到的巡督小姐康婷吗?找她去!”
巡督康庭,川都人,过去在别郡任职,回川都任巡督只是这一二年之事,因跟着姐姐霓裳服皇后之丧,三年未出府,巡督之女康婷,是第一次相见。
“难不成三妹妹的裙裾就是给她踩了下,还弄的破了脏了,只是可惜了这衣料!” 羽衣一边说,一边往晨曦的裙裾瞧着,不知是真的可惜了这衣料,还是想瞧着晨曦的笑话。
这衣料可是江南稀有贡品月锦缎,是茧中最精致的丝织就,因原料难得,十年才能织就数匹,紫色的姐姐喜欢,这湖蓝的就只给了晨曦一人。
“想就是了!” 也顾不得羽衣是何等心情,正殿里,让晨曦如坐针毡,是时候,出去走走了。
“哦呵,三妹妹又是要去寻衅啦!” 羽衣的脸,似笑非笑。
“别废话!” 晨曦强压着怒气,不想与羽衣再起纷争,毕竟,这是大庭广众之下,且她又是自家人。
“本皇子还寻思三姑娘怎么连美食都顾不上了,这不,又被人阴了一下,果真是树大招风呀!” 身后,响起了阴阳怪气的声音。
转首一看,席君宁跟在两姊妹身后,一脸的坏笑。
“幸灾乐祸,还当跟班了?”晨曦回首,一脸的嗔怒。
“晨曦,琅雅世子的事你忘了?有本皇子在,放心好了!” 席君宁走上前来,拍了拍晨曦的肩膀,俊脸上浮上一抹浅笑。
想起刚才他的解围,晨曦心里甜丝丝的。
“琅雅世子怎的?他人也不错呀!”羽衣说着,还回头瞧了眼。
还真的是各花入各眼,这等讨厌之人羽衣她居然说不错,差点把晨曦这几天对她的好感,一扫而光!
“晨曦,再怎么的,他也是琅雅王世子,调戏了个民女,还不是小事一桩!”席君宁附在晨曦耳边,悄声对晨曦说,“晨曦你听我劝,忍耐点。”
那天世子碰到的是自己,且刚好姐夫到来现身相救。要真是普通民女,还不知要给欺负成什么样子。
世间的炎凉,普通百姓的艰辛,晨曦这样的千金大小姐,无法体验到。
“你们都在这说的不知所云的废话,到底还要不要出去?”
想起在泾水镇时世子的所作所为,今天世子的讨厌之举,晨曦怒火满腔,此时,只好把怒气,发泄在他们身上了。
“去,去,去!”两人同时道,想是他们都不想呆在这正殿里,那儿,太过沉闷,不是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呆的地方。
“七殿下,两位慕容姑娘——”
三人正吵吵嚷嚷着,前面不远处;一位面如冠玉的公子在辑礼。
他是谁? 。。
廿九章 康家兄妹
“在下巡督府长公子康铭,恳请殿下和慕容姑娘赏脸,到水榭庭院一叙。” 他的目光,掩不住的睿智和精明。
“无妨!”
晨曦转眸,与席君宁交换了一个眼色,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本姑娘但听公子口音,似有楚地方言味道。”听得康家是川都人,晨曦但觉其口音有些不对。
楚地方言,婉转之中,带点抑扬,与蜀府的顿挫感迥异,晨曦比较熟悉,因西远大将军的参军,就是楚地人。
“慕容三姑娘慧诘,在下居于楚地,统共十年,虽是蜀府人,在蜀府,仅只五年。” 康铭侧脸望了晨曦一眼,有赞赏之色。
“闻听楚地花鼓,源远流长,唱腔悠扬、甜美、悦耳,取材于湖乡生活,展现湖乡风貌,可是一绝。” 席君宁闻听这边说着楚地物事,显得兴趣盎然。
“殿下此说甚是,楚地民众,几乎观花鼓成痴,花鼓戏班一搭台,四邻八乡蜂涌而至,甚至还有为此斗殴成仇的,因此才有,不观花鼓,不知楚事一说。”
“康公子对楚地物事,如数家珍,想也游历过不少地方,才有如此见识。”晨曦说着,心内,却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
康婷两兄妹的生活,应很精彩吧。
婉转凝眉,忆起往昔岁月,自己那古板的父亲,因两个女儿被皇上订为皇子妃,把自己的府上,桎梏得如同牢笼,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父亲的家训,作为三皇子妃的姐姐是个楷模,晨曦能经常到别宛走走,就已是个极限。
还真的让席君宁说对了,晨曦没见过世面、满身的土味儿而已!
“这数年,父亲不断调任,在下偕同舍妹,蜀府、楚地,还有鲁地、京师,都曾到过,不过,却都只是泛泛,断谈不上见识,让慕容三姑娘缪赞了。”
一路的闲谈,不一会,就到了水榭庭院。
弯弯曲曲、层层叠石的水溪流水,到处盛开着五彩缤纷的鲜花,有圆形漏窗,漏窗外,别有洞天。
墙上攀着的葡萄藤,生机勃勃,让满园都染上透绿的色彩。花园内植果木繁花,四时花卉各异。
前方,绿意掩映处,阵阵欢声,一浪高过一浪,其中,不乏银铃般的燕语莺声。
放眼望去,衣四色,绣罗宽衫,系锦带,踢绣球,球不离足,足不离球,近密被宣争蹴鞠,两朋庭际再输赢,这就是,场中蹴鞠之盛况。
只见蹴鞠一会儿高高的飞起,一会儿又在草地上打滚。
旁边,满是围观的人群,或坐,或站,当真如,华庭观赏,万人瞻仰。
“咚——”眼见蹴鞠到了一个红衣少女脚下,只见她,双脚不断翻跳腾踢,蹴鞠在她脚下,不断变换出圆、弧、线的形状。
那红衣少女,正是康婷。
“三妹妹,看看看,那边红衣的,就是康婷啦!”羽衣忽然兴奋起来,一只手指着场中的红衣少女。
“晨曦,宴会之上,可千万别与她计较。”望了羽衣一眼,席君宁皱了眉,拉了拉晨曦的手,附在晨曦耳边,悄声说。
“蹴鞠源于鲁地,少时在鲁地,舍妹就曾参与教班学习——”望着场中热闹场面,康铭正说着——
“哗啦——”电光火石间,只见那蹴鞠,划着一条优美的弧线,高高地飞起,一下子飞了出场外去,打翻了旁边一个石桌上的辣酱盘子,盘子忽的向上飞扬了起来。
“啊——”随着一声娇呼,那飞起辣酱盘子,不偏不倚,正好打在石桌旁坐着的、正悠闲地呷着茶的一个黄衣少女颈窝上。
霎时,红红的粘稠的辣酱,倾洒在黄衣少女身上,颈窝里、身上,甚至脸上,都是一点点、一片片的殷红。
“咣当当——,啪啦——,咣——”阵阵欢笑声,嘎然而止,周围的空气,仿佛是静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