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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斌轻轻叹气:我大概知道她在哪里,可是我不想再纠缠下去了。。。太累,姐姐你过去找她吧。
苏荷急火火冲去找宛华,果然看到那傻姑娘在河边站着吹冷风。先问了密码告诉实验室去,又终是不好意思走开,于是连劝带哄,足足三个小时才让她勉强同意回宿舍。
宛华是回去了,苏荷却完蛋了。
本来高密度的工作她身体就不太容易吃得消,这下陪着宛华在湖边吹了几个小时的秋风,加上过来的时候因为着急没有穿外套,没有任何悬念的,苏荷又晕倒了。倒之前,她脑海里闪过小业的影子,叹息除了没有小业漂亮,宛华还真是像小业啊。。。。
昏昏沉沉的,感觉有人送她去医院,感觉似乎在挂吊针,感觉好像躺到了床上,一切都模模糊糊的,只有感觉,一点都不清晰。
迷迷糊糊睡了不知道多久,感觉有一只手在额头轻轻碰触,太冰了,于是本能皱眉别开。那只手赶紧离开,片刻,一个温暖的物体贴过来,有点点凉,温度刚好,只是,这个物体似乎是活的,居然可以呼吸。。。
苏荷懒懒挥手:莫莫别闹。。。
那人没理她,只是将她伸出来的手捉住,继续塞回被子,轻轻说:起来喝点稀饭?
稀饭这个词直接导致苏荷觉得肚子有点反映,于是勉强睁开眼睛,却模糊看到坐在床边的人影。。。有点不信,眨眨眼睛,再眨眨,坚定认为那是幻觉。
于是轻皱眉头:周扒皮,我生病了你都不放过我,还要在我梦里面捣乱。。。
自顾抬手,就把对面人脸上的眼镜拿了下来,聚焦去看,周扒皮的鼻梁其实挺高,眼睛不是很大稍微凹进去一点,很有深邃的意味,嘴唇不薄不厚,这会微微张着,似乎有点吃惊。有些瘦削的脸型,配上自来卷,软软的头发,反而调和了一贯比较严肃的那张脸。总的来说,没戴眼镜的大师兄,比带着眼镜的大师兄可爱多,也帅多了。。。
苏荷把眼镜揣进被窝,梦呓:你说海豚啥样我不知道,切,现在不是看清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病去如抽丝
苏荷太久没有好好睡一觉,这次病了,私心里觉得还好,毕竟可以名正言顺赖床了。
所以,从昨天挂完吊针,到早上六点左右醒来,苏荷除了头还有点痛,人还有点昏,整个人仿佛吃饱喝足的满足感还是上了身。伸个懒腰,苏荷抓抓头发,有点疑惑地看看在床头柜上的水杯,里面有半杯已经凉掉的水。
看看身上皱巴巴的衣服,苏荷揉了揉脑袋,干脆全部脱掉,换上睡衣,准备去客厅倒点开水,喝了后洗个舒服的热水澡。
秋天,六点过,天已经朦朦亮了,客厅里光线还是比较暗。苏荷半眯眼睛走到饮水机边,发现是开着的,于是倒了一杯水,关掉热水器,晃到沙发边,把水杯放在茶几上,舒服地坐下去准备发一会呆。。。。
可是,刚才就隐约看见沙发上有一堆暗影,以为自己眼花的苏荷直到坐上去才觉得不对。而那堆物体在她坐上来的时候,还挪动了一下。。。
苏荷心里一惊,确定自己没有养小动物的习惯,再说了,那一堆也绝对不是“小动物”的体量。于是略作镇定,先伸手打算摸摸。
伸出去的手在触碰到对方的时候,已经被人抓住。沙发上的那堆物体先是捉住她伸来的手,顺势坐起来,一搂就把她揽在了怀里,另外一只手就势抬到了苏荷的额头,轻轻挨上,停顿一会,笑:还好,已经不烧了。
苏荷没叫。
不知道为什么,在靠近那堆物体的时候,她就有种不会危险的感觉,这会在人怀里了,大师兄身上熟悉的味道环在周围,有种说不出的安心。
也许,黎明真有让人脆弱的能力。
因为苏荷居然没有挣脱。周跃然也有些微愣,他试探着把手环腰的尺寸又回收了小小的几厘米,按说对圆周半径应该没有多大影响。果然,苏荷也没有反对。
时间诡异地静止着。
周跃然就着微弱的晨光,温柔看苏荷,终似忍不住,将头靠近她的脸庞,放缓了呼吸,刚想亲上去,就看到苏荷因为他的气息靠近而偏了偏头,顿下,忍住,嘴角勾出温柔,在她耳畔轻轻问:头还晕不晕?
刚才那句话算他自言自语,这句需要苏荷回答的话,似乎才惊醒苏荷,想起要挣脱。
看着怀里的人突然使力要跑,周跃然迅速又把胳膊环紧了几厘米,微微有些气喘,狠狠叫声:苏荷!
苏荷应声僵住,感觉大师兄的气息就在耳畔徘徊,有些混乱,多喘了几口气之后,他缓缓定了下来,低低地:苏荷,五年了。。。。第一次在你清醒的时候,能离这么近。。。给我一分钟就好。
经过度日如年的一分钟后,周跃然缓缓松了手劲,轻笑:好了,现在可以请你去把我的眼镜拿出来了。
苏荷突然想起什么,狠狠掐自己一下,痛叫一声,站起来就往卧室跑。
进了门,才觉出心跳得厉害,靠着门,狠喘几口气,就听见了客厅里的脚步声,慢慢过来,到门口停住。苏荷突然有些害怕,害怕他说出什么,或者做出什么来。
周跃然靠在卧室门口的框上,用头轻轻抵住门,语含笑意:睡好了?那就把眼镜还给我,还有,洗脸刷牙,出来吃早饭,等会还要送你去挂吊针。
苏荷从这些话里没有品位出任何别的含义,于是放下了吊起的心,却又有些隐隐的失落。
不想去想失落什么,苏荷还是纠结于眼镜,好像源于昨天的一场梦。。。
才又想起,昨晚。。。。她真的扒了大师兄的眼镜??
Oh My lady Gaga!
顾不上顶门了,苏荷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前,掀开被子,杯具地看见,大师兄那副无框眼镜,果然躺在被子下,所幸还没被她压坏。
苏荷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奈何外面又响起声音:如果压坏了。。。先给我用着,主要怕等下送你出门,看不太清楚,会不方便。。。
苏荷赶紧开了条门缝,隔门递出眼镜:没坏。。。
无论苏荷多么不情愿,她都得面对现实,洗脸刷牙穿衣吃早饭出门。
所幸大师兄不再有其他的表示,只是叮嘱她多喝水、多喝碗粥,慢点吃。。。去校医院的路上,他也没多说话,只是适时扶她一下,或者拉她一下以免走到人行道以外去。
终于走到医院,护士已经上班了,昨天的药存在那里,苏荷一去就可以直接挂。
周跃然看她挂上吊针,又给她倒了杯开水放在手里,叮嘱:挂完水后别乱走,等我来接你。
苏荷终于鼓足勇气:不用了,项目进度这么紧,我又不是小孩子,病了本来已经拖后腿,你再忙这里,进度怎么办?大师兄你忙你的去,我自己回家。今天挂完了,我明天就可以归队。
淡淡瞥她一眼,大师兄揉揉她的脑袋:我的工作进度我自己知道,不许乱跑就对了,接你费不了多少时间,再说,把身体养好才最重要。
等他走了,护士mm过来给她调液体滴挂速度,边笑:男朋友这么关心还不高兴?好多女孩子都要求男朋友全程陪同呢,你不是实际上生气他没陪你吧?
苏荷实在不想解释实际情况,于是扯扯嘴角,开始闭眼假寐。
头还是有点昏,听着冰凉的液体一滴滴流进血管里,可能是太早了的缘故,周围没人来挂吊针,除了她。直到寂静的输液室里想起命运交响曲的声音。
苏荷睁开眼睛,摸出手机:喂?
晏城的声音很大:昨天一直不接电话,小荷包,你不是忙得故意不理我了吧?
拿开一点点,手机的声音震得她脑袋疼:没力气理你。
晏城那边有按喇叭的声音,听到他说了声shit,又接回继续:怎么了?有气无力的。
苏荷刚要说什么,突然看见液体只有一点点了,赶紧先喊:护士美女,麻烦加药!
连喊几声,才听见外面门响,一阵小跑的声音:好的,马上来啊,你先把液体调小一点!
才把手机放回耳边,就接到晏城一连串追问:病了?怎么回事?重不重?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苏荷叹气,还是那么急躁的家伙:我没什么事,已经好很多了,在校医院呢,你别过来,自己好好去上班。
那边只有一句话:乖乖等我,马上到。
苏荷听着嘟嘟嘟的挂线声音,有点头疼,结果还没头疼完,电话又响了,于是接起:你真的不用来,我马上就挂完了!
那边沉默一下,缓缓说:我手头的事情已经安排差不多了,不会耽误什么的。
苏荷赶紧拿开电话,看看号码,是大师兄来的。。。
那边没有听到回应,继续:苏荷?
苏荷苦笑,知道晏城说了就做的性格,于是拒绝:大师兄,等下有人来接我,你就忙你的吧,放心。
那边似乎在翻看资料之类的动作,有纸张翻动的声音,缓缓的:谁?晏城吗?
心情突然很糟,苏荷冷冷地回答:是的,怎么了?!
电话那端没了声音,不知为什么,苏荷突然觉得他在生气,心里也别扭起来,也有了气:不劳烦大师兄了,你先忙吧,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情书的作用
苏荷嘴上说了再见,其实却矫情地举着手机在耳朵边,不挂电话,其实她自己都没想清楚,到底还想那边再说什么?
大师兄也不挂电话,却继续沉默。
有人在那边说话:周老师,你过来看一下,我觉得这个数据不太对呢,但是具体怎么改,还想跟你讨论一下。
苏荷突然有些紧张,大师兄是用座机打的电话,如果要过去,势必会挂电话,两个人这种莫明其妙的对峙结束于这种情况,她隐隐有点不甘心。
当然,没轮到她太过不甘心,因为突然耳边响起手机的哀怨叫声,然后瞬间寂静。。。。
苏荷拿过电话,无语看见,手机没电了。。。
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万能的大师兄啊,你为什么没想着帮我给手机充电呢?
周跃然看着嘟嘟作响的听筒,镜片微微闪了一下光,轻叹一口气,放下电话:稍等,我马上就过来!
晏城大步进来的时候,苏荷刚刚加第三次药。
护士mm打着哈欠给她加完药,听见门响,转身就看到了一个不同于第一个男人的。。。男人,阳光帅气,职业化,有压迫性。
晏城一身剪裁得体的名牌西装,手里拿着车钥匙,推门进来就看到软软坐在椅子上的苏荷,似乎又瘦了些,小脸尖尖的,正眼神迷茫的看手机。
过去,捉起她的手,拿过手机,皱眉头:怎么这么凉?手机没电了?我说怎么电话关机呢,差点找不到这里。又瘦一圈,周扒皮有没有人性?发烧没?好点没?
噼里啪啦一通问,又伸手去试苏荷的额头,被苏荷躲过,眉宇间顿时闪过恼怒,索性直接靠上去用他自己的额头碰触苏荷,看见苏荷僵掉,满意笑一下:是一直没发烧还是这会不烧了?
不待苏荷回答,径自问护士:请问,她还要挂几次吊瓶?
护士看看他,再看看苏荷,有点摸不着头脑,早上那个是正主,还是这会这个是正主?不过这个显然比早上那个亲昵一点,可是早上那个好像更有默契一点。。。现在的人啊。。。。又有八卦可以说了,嘻嘻。
于是很好心地回答:医生开了四天的药,反正至少要挂四天,四天后看情况再说。
苏荷的手被晏城抓着,想揉揉太阳穴都做不到,只好苦恼地看着以为了然于胸并暧昧看她一眼的护士mm推门而去,然后转向晏城:你很闲啊,我挂完水就回去睡觉了,非要过来看一眼,怕我死了吗?
晏城坐在她旁边的输液椅上,闭了眼睛,揉揉鼻梁:这两天赶一个企划案子,一直忙,这不刚好找个机会出来半天,偷下懒,免得天天对着那帮家伙。
抬眼看苏荷鄙视看他,于是笑,凑过去,刮她鼻子:小荷包,逗你的,你都信?!
苏荷下意识躲开,让晏城的手指头落了空。
看看自己的手指,晏城不以为然地笑笑:怎么,不喜欢我来陪你?
晏城很不喜欢陪病人,包括苏荷。
第一次苏荷生病,他跑得很欢,上窜下跳,跑上跑下,拿药、挂号、付款、排队,听说苏荷还要挂吊针,就彻底泄了气,跟不安稳的猴子一样,连着问需要多久?吊着疼不疼?这么慢慢滴要到什么时候啊?小荷包你身体真差,我从来病了都只是吃药。。。
第二次生病,他陪苏荷到医院门口,就被同学召唤去踢足球了,说等苏荷挂完水就来接她,结果苏荷回宿舍睡了一觉,他才想起她好像在挂吊针。
次数多了,苏荷也就认了命,那个精力充沛的家伙,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