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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如梦·织梦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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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宋元绝非恶人,素来秉承‘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原则,所以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份和父兄来压你,也不会干涉你们郢国的内政,我只安安分分扮演好郢国夫人的角色就好;但我宋元也绝非善软之类,容得下人都给我甩脸色看,我自小锦衣玉食,国府上上下下没人敢对我说句重话,就连我父兄也不曾有过,如今一到你这里就被人当面数落了一顿,心里自然不可能痛快。我希望你对我也有起码的尊重,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安安生生把该走的路走完,不要闹得彼此不欢而散。”

    文旻含笑听着:“夫人说的是。”

    “那你如何想法?”

    他仍然笑着:“文旻不知夫人原是如此想法。夫人年轻貌美,才智过人,胆色也非寻常女子可比。文旻听了夫人的话,虽觉得夫人所言有理,却也失落。文旻原本是打算好好珍惜与夫人这段缘分的,实不相瞒,乞巧节那日夫人的一颦一笑,就连在望江楼上那倔强冰冷的眉眼,都早已刻进了文旻心中。文旻能娶到夫人,一直觉得是三生有幸,却原来,文旻在夫人心中不过尔尔……就依夫人所言吧。”

    宋元一怔,万万不想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喜欢她。可是,她凭什么信他?这人在宋陵面前是豪情万丈的国君,在她身边是温柔体贴的夫君,在属下面前是高谈阔论的兄弟……他在这天下之中游刃有余地游走,早练就了一身旁人学不来的功夫——变脸。他此刻对她情真意切地表白,谁又知道,一转身是什么模样?

    思及此,宋元毫不犹豫道:“我们击掌为盟。以两年为期,在此期间,你不许强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情,我也不干涉你。两年之后,你可再行纳妾,我绝不多言半个字。”

    文旻亦不拖泥带水,起身时面上笑容如常,道:“好!”

    “啪啪啪”三响,每一响都在燃着红烛的房里回荡,烛光伴着掌声闪烁摇曳,映得彼此的面容忽明忽暗。宋元恍惚间觉得,自己这一生,不过如此罢了,在国府里步步惊心,以后到了郢国,亦需得步步为营。她虽与文旻击掌为盟,实则并不信其为人,说到底,一切还靠自己。

    但近期是不必忧心了。宋元松了口气,面容也温和了少许:“我送你出去。”

    文旻由她送到门前,手已然触到雕花木门,电光火石之间却又回过身来,拉住宋元的手。宋元一个趔趄,跌进他的怀抱中。文旻紧紧地搂着她,呼吸急促。宋元张了张嘴,心想此人果然出尔反尔,却也不免脸红心跳。她是未经人事的闺阁女子,哪里被一个非父兄的男人这般拥抱过,虽然这人是她的夫君,可前一刻他们还立下盟约互不干涉。

    文旻热热的吐息就在她耳畔,撩动着她少女的心:“元儿……这是我们 第 027 章 的灯火里,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的她。他嘴角噙笑,说:“明日我让若飞来向你请罪。”

    “不必!”宋元立刻出声反对,兴许是被方才的拥抱乱了心,此刻只觉得脑子里有些糊涂,亦有几分手足无措。她强自镇定站了一会儿,才道:“他本就对我心存芥蒂,你若逼迫他,只能让我们的关系日趋恶化。就当我让他一次。”

    文旻挑眉,笑意融融,目光灼灼地锁着她:“夫人是巾帼英雄。”

    文旻早已扬长而去,宋元却觉得一颗心蓦地被搅乱了,咚咚地跳着,脸也一直烧着,眼前挥之不去的皆是他情深意长的目光。她纤纤玉手覆上胸口,盍了双眼,问自己:宋元,你到底在想什么?

    翌日一早便醒来,文旻同关若飞、陈子龙三人照例打猎去了,不过今日没带慧云,倒是带了织阑去。慧云一面伺候宋元更衣洗漱,一面自责:“昨日若是慧云没随他们去就好了,郡主也犯不着受了这窝囊气。郡主在咱们吴国可是金枝玉叶,哪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欺负的?打狗还看主子呢,主上知道了该有多伤心……”

    宋元按住慧云放在她肩头的手,摇摇头道:“不说了。”

    主仆二人一时无言,铜镜中的女子眉目如画,继承了吴国宋氏的姣好容颜,却再不似往日般神采奕奕,徒然生出了倦怠。忽来一阵清风,药香入鼻,宋元侧首,却见芝兰玉树、清风皓月般的素衣男子半倚门楹,眼中带着慵懒的笑意。

    宋元道:“陈大人怎么来了?”

    陈子毅却浑不在意自己踏入了宋元与文旻的新房,笑说:“想到昨日那盘棋还未下完,便来找你。怎么样,要不要同我把棋下完?”

    犹豫了片刻,宋元应道:“好。”
第 028 章  初嫁了(3)
    文旻跟在身后,关了房门,见宋元坐在榻边,神色冷冽却从容,尚未开口,已自有一股气势扑面而来。他只得在心中叹,吴国郡主的大名到底名不虚传。文旻笑替自己搬了坐垫,坐在低矮的楠木桌席边,以手支颐,笑问:“夫人何事?”

    宋元抿了抿唇,瞟了他一眼,淡淡开口:“文旻,我想同你谈谈。”

    文旻见她正色,便也敛了一份闲逸,微微正坐,点点头:“夫人请讲。”

    在心中斟酌了一斟酌,宋元方朱唇轻启,缓缓说道:“文旻,你我成亲本非你我所愿,可事已至此,你我皆没有回头的余地。我们到底是要牵绊着过一生的,我不想自己一生都活得痛苦,先与你把话挑明了。我宋元绝非恶人,素来秉承‘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原则,所以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份和父兄来压你,也不会干涉你们郢国的内政,我只安安分分扮演好郢国夫人的角色就好;但我宋元也绝非善软之类,容得下人都给我甩脸色看,我自小锦衣玉食,国府上上下下没人敢对我说句重话,就连我父兄也不曾有过,如今一到你这里就被人当面数落了一顿,心里自然不可能痛快。我希望你对我也有起码的尊重,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安安生生把该走的路走完,不要闹得彼此不欢而散。”

    文旻含笑听着:“夫人说的是。”

    “那你如何想法?”

    他仍然笑着:“文旻不知夫人原是如此想法。夫人年轻貌美,才智过人,胆色也非寻常女子可比。文旻听了夫人的话,虽觉得夫人所言有理,却也失落。文旻原本是打算好好珍惜与夫人这段缘分的,实不相瞒,乞巧节那日夫人的一颦一笑,就连在望江楼上那倔强冰冷的眉眼,都早已刻进了文旻心中。文旻能娶到夫人,一直觉得是三生有幸,却原来,文旻在夫人心中不过尔尔……就依夫人所言吧。”

    宋元一怔,万万不想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喜欢她。可是,她凭什么信他?这人在宋陵面前是豪情万丈的国君,在她身边是温柔体贴的夫君,在属下面前是高谈阔论的兄弟……他在这天下之中游刃有余地游走,早练就了一身旁人学不来的功夫——变脸。他此刻对她情真意切地表白,谁又知道,一转身是什么模样?

    思及此,宋元毫不犹豫道:“我们击掌为盟。以两年为期,在此期间,你不许强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情,我也不干涉你。两年之后,你可再行纳妾,我绝不多言半个字。”

    文旻亦不拖泥带水,起身时面上笑容如常,道:“好!”

    “啪啪啪”三响,每一响都在燃着红烛的房里回荡,烛光伴着掌声闪烁摇曳,映得彼此的面容忽明忽暗。宋元恍惚间觉得,自己这一生,不过如此罢了,在国府里步步惊心,以后到了郢国,亦需得步步为营。她虽与文旻击掌为盟,实则并不信其为人,说到底,一切还靠自己。

    但近期是不必忧心了。宋元松了口气,面容也温和了少许:“我送你出去。”

    文旻由她送到门前,手已然触到雕花木门,电光火石之间却又回过身来,拉住宋元的手。宋元一个趔趄,跌进他的怀抱中。文旻紧紧地搂着她,呼吸急促。宋元张了张嘴,心想此人果然出尔反尔,却也不免脸红心跳。她是未经人事的闺阁女子,哪里被一个非父兄的男人这般拥抱过,虽然这人是她的夫君,可前一刻他们还立下盟约互不干涉。

    文旻热热的吐息就在她耳畔,撩动着她少女的心:“元儿……这是我们 第 028 章 的灯火里,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的她。他嘴角噙笑,说:“明日我让若飞来向你请罪。”

    “不必!”宋元立刻出声反对,兴许是被方才的拥抱乱了心,此刻只觉得脑子里有些糊涂,亦有几分手足无措。她强自镇定站了一会儿,才道:“他本就对我心存芥蒂,你若逼迫他,只能让我们的关系日趋恶化。就当我让他一次。”

    文旻挑眉,笑意融融,目光灼灼地锁着她:“夫人是巾帼英雄。”

    文旻早已扬长而去,宋元却觉得一颗心蓦地被搅乱了,咚咚地跳着,脸也一直烧着,眼前挥之不去的皆是他情深意长的目光。她纤纤玉手覆上胸口,盍了双眼,问自己:宋元,你到底在想什么?

    翌日一早便醒来,文旻同关若飞、陈子龙三人照例打猎去了,不过今日没带慧云,倒是带了织阑去。慧云一面伺候宋元更衣洗漱,一面自责:“昨日若是慧云没随他们去就好了,郡主也犯不着受了这窝囊气。郡主在咱们吴国可是金枝玉叶,哪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欺负的?打狗还看主子呢,主上知道了该有多伤心……”

    宋元按住慧云放在她肩头的手,摇摇头道:“不说了。”

    主仆二人一时无言,铜镜中的女子眉目如画,继承了吴国宋氏的姣好容颜,却再不似往日般神采奕奕,徒然生出了倦怠。忽来一阵清风,药香入鼻,宋元侧首,却见芝兰玉树、清风皓月般的素衣男子半倚门楹,眼中带着慵懒的笑意。

    宋元道:“陈大人怎么来了?”

    陈子毅却浑不在意自己踏入了宋元与文旻的新房,笑说:“想到昨日那盘棋还未下完,便来找你。怎么样,要不要同我把棋下完?”

    犹豫了片刻,宋元应道:“好。”
第 029 章  初嫁了(4)
    陈子毅早已在锁心居树荫下置了席案,七八月间的阳光尚明媚,透过枝叶扶疏,洒下斑驳的光晕。席案前置一青碧色镶金丝边的阴翳华盖,盖沿纱帐浮动,在青石板上投出浅灰色的暗影。那华盖前,立着一身穿胄甲的男子,约摸十七八岁,棱角分明而坚毅,此时冲陈子毅与宋元二人抱拳:“见过君夫人!见过左相!”

    宋元轻蹙秀眉,瞥向陈子毅。陈子毅嘴角微勾:“伏彦,主公的贴身侍卫。”

    “是么。”宋元盈盈上前,莞尔一笑:“辛苦了,怎不随你们主公去后山上打猎?”

    伏彦低头垂眸,恭谦而敬重:“主公让在下留下来,以护君夫人周全。”

    瞧出宋元有几分不爽快,陈子毅翩然而来,一手支开宋元,悠悠然打了岔:“伏彦,我同君夫人在此处下会儿棋,你在这儿碍着我思维,且撤去吧。”

    碍着思维?!宋元愕然,心下不由有翻白眼的冲动,想着他会同意才怪。却不料伏彦当真认认真真抱了抱拳:“是。”

    陈子毅甚是满意的颔首,从容自若移步席前先行坐下。坐姿也并不规矩,一腿拱蜷起,另一腿半盘着,仿佛是隐居山林的名士,一手执雕花葫芦壶,一手倦握诗书,与青山共饮,与碧水同醉。他一身月白衣袍更是衬得他眉目清俊,看得人禁不住乱了心神。陈子毅自执黑子,笑容慵懒,斜睨着尚未回神的宋元:“怎么,不下了?”

    被他一语点醒,宋元咬了咬牙:“谁说不下,今日定决一胜负。”

    两人棋艺相当,一时不分上下,僵持了好些时候。待用过午膳,一直到了日薄西山之时,宋元用完了最后一子。

    眼前棋局胜负鲜明,宋元将手中的物什一推,怏怏撅嘴道:“输给你了。”

    对方却不以为意地笑笑,淡淡道:“胜负本不存在,只是你一心念着要赢,便看得太重。胜负在你心中种下了痕,你便很难去忽视它。下棋讲究心境淡泊,一旦为了胜负而下棋,就会急功近利,反而自乱阵脚。”

    一席话说得宋元几分羞赧,微低着头:“你倒是想得开。”忽觉额上一疼,竟是陈子毅拿手指弹了弹她额头,一脸似笑非笑地说:“明日我们再下。”

    他施施然收了棋盘、棋子,悠然离去。宋元瞧着那抹被夕阳拉长的身影,笼着一层金色的光晕,忽觉心头一暖,仿佛对于未来,也有了力量。

    今朝有酒今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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