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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燕秋尔一愣,继而笑着说道:“我怎么敢啊。”
&;nbsp&;nbsp&;nbsp&;nbsp“哼!这世上还有你这小子不敢干的事情?”燕老夫人冷哼一声,继续说道,“老身会让人送思仁他们回临乡避一避,只是老身与浮生就不走了。浮生还憋着气呢,你们啊,等着出来挨揍吧!
&;nbsp&;nbsp&;nbsp&;nbsp待会让梁成去把洛阳帝府的几个管事叫来,我们就在这城外安营扎寨了。这常安城里如果少了什么、需要什么,就让人知会一声。”
&;nbsp&;nbsp&;nbsp&;nbsp“燕……祖母,您也跟思仁他们回去吧,这里有浮生和梁管事在就成,天儿冷,您……”
&;nbsp&;nbsp&;nbsp&;nbsp燕秋尔话未说完,燕老夫人不屑的声音就又从门外传来:“阿生不在,你以为除了老身还有谁能指使得懂天岚国各地的所有燕家人?燕家的物资调集,岂是说句话就能成的事儿?你这不孝子若当真担心老身这把老骨头,就快着点儿滚出来!
&;nbsp&;nbsp&;nbsp&;nbsp你这孩子啊,要么就安分得一声不响,一不安分起来就成天到晚地给老身添麻烦,总与老身对着干,这才一年功夫,老身就被你气得短命好几年!
&;nbsp&;nbsp&;nbsp&;nbsp老身是恨你,恨你拐了我儿离经叛道,可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却还先惦记着老身这把老骨头,惦记着燕家的这些人,你是连讨人嫌都做得不彻底啊,让老身如何能弃你于不顾?老身若当真做了这忘恩负义的事情,又如何向阿生交代?就阿生那倔脾气,你若真是有了个三长两短,还想让我们母子决裂老死不相往来不成?
&;nbsp&;nbsp&;nbsp&;nbsp最顽劣的孩子总是最容易得宠,阿生是,你也是。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
&;nbsp&;nbsp&;nbsp&;nbsp得了,这大冷的天儿,老身也不跟你瞎扯了,城外边的事儿不用你操心,我们能调到的物资可比你多多了。凡事多小心,你的命现在可不单单是你自个儿的,多想想阿生吧。”说完,燕老夫人就转身,步履蹒跚地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nbsp&;nbsp&;nbsp&;nbsp燕浮生转身搀着燕老夫人离开,只留下一句恶狠狠的“都要活着”。
&;nbsp&;nbsp&;nbsp&;nbsp梁成则留在城门外,向燕秋尔问道:“五郎君可有什么事要吩咐?”
&;nbsp&;nbsp&;nbsp&;nbsp燕秋尔深吸一口气,开口时声音有些哽咽道:“不管是护送弟妹们回临乡还是在城外安营扎寨,都注意安全,多从唐管事手下调点儿人。常安城的饮水八成有问题,你们小心些。再过几日,燕生和四哥怕是都要回来了。”说到这儿,燕秋尔顿住,转头看向秦九。
&;nbsp&;nbsp&;nbsp&;nbsp秦九想了想,说道:“若燕家主与燕四郎带了兵回来,便让军队环常安城潜伏,没有城内发出的信号不许轻举妄动。滕誉该是会与燕家主一道回来,让滕誉领兵,他便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另外……”秦九从怀里掏出那块太子令,从门缝硬塞了出去,“这块令牌先放在浮生手里,到了危急时刻,让她尽管用。她是九皇子妃,这身份让她提前用了。”说完,秦九冲燕秋尔点点头,示意他要说的都说完了。
&;nbsp&;nbsp&;nbsp&;nbsp燕秋尔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道:“梁管事,千万别让燕生与四哥进城。就与燕生说,淮安王极其同党均在常安城外,我需要他们都在城外。”
&;nbsp&;nbsp&;nbsp&;nbsp“是,五郎君,属下明白。”淮安王若在城外,那场外战场可比城内重要多了。
&;nbsp&;nbsp&;nbsp&;nbsp“你们小心。我们走了。需要联系我会亲自过来,不要相信任何人说的任何话。”话音落,燕秋尔对燕新堂和秦九使了个眼色,三人立刻离开,去做他们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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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世事总无常
&;nbsp&;nbsp&;nbsp&;nbsp燕秋尔的生日过后,偷偷回来的燕生就又偷偷地离开,抄近路与押运兵器的商队在巴州汇合,在涪州完成了掉包,而后继续南下,由燕生亲自压着兵器送到了淮安王的地界上。
&;nbsp&;nbsp&;nbsp&;nbsp燕秋尔是不知道秦九等人如何与皇帝说的这事儿,也不知道秦九他们都做了什么,才没让淮安王起疑,总之淮安王似乎以为兵器这一部分的事情依旧按照着他与左家的约定在进行。
&;nbsp&;nbsp&;nbsp&;nbsp虽然押运的队伍是燕家的,可淮安王似乎认为这是左家的计谋。因此,燕生在淮安并未受到刁难,反而还见到了淮安王的亲信,亲自踏上淮安的地界,也让燕生获得了一些新的情报。
&;nbsp&;nbsp&;nbsp&;nbsp在淮安呆了半个月,直到兵器的清点与验收工作全部完成,收集完情报的燕生才大摇大摆地离开淮安。
&;nbsp&;nbsp&;nbsp&;nbsp离了淮安之后,燕生却并没有直接返回常安,而是绕到去了江南杭州,又接了一支燕家商队,依着皇帝诏令,押运一批军粮北上到幽州。
&;nbsp&;nbsp&;nbsp&;nbsp彼时,滕誉和被掉包的那一批精良兵器都在幽州等着燕生,同时在幽州与燕生汇合的还有吴家的粮草,同样是一批依据皇命调用的军粮。
&;nbsp&;nbsp&;nbsp&;nbsp燕生在幽州又呆了大半个月,说是清点粮草以及巡视燕家商铺,至于具体是跟滕誉二人合谋了些什么,无人知晓。
&;nbsp&;nbsp&;nbsp&;nbsp燕生的商队在幽州呆了大半个月之后,又押着粮草启程前往西北凉州。滕誉也乔装混在这一支商队里,一同前往凉州。
&;nbsp&;nbsp&;nbsp&;nbsp在凉州又停留近一个月,燕生才领着燕家的商队返回常安。
&;nbsp&;nbsp&;nbsp&;nbsp这一圈折腾下来,燕生回到常安的时候便已是隆冬十二月,只比燕征早两天抵达常安。
&;nbsp&;nbsp&;nbsp&;nbsp而就在燕生抵达常安城门口的五天前,皇帝下令将常安城外城墙的几道城门尽数关闭,城外人不许进,城中人不许出。原因无他,只因天岚国最重要的城市常安城内起了霍乱。
&;nbsp&;nbsp&;nbsp&;nbsp这霍乱起于一个月之前, ;病例在常安城的西南角,住在那里的是常安城最为贫穷的普通百姓,故而起初并没有人在意,只当是谁家的倒霉鬼吃错了东西所以才去阎王爷那儿报道了而已。就因为这样的疏忽导致疫病迅速在常安城的西南角传染开来。
&;nbsp&;nbsp&;nbsp&;nbsp之后,平康坊清平乐坊中的一位优伶回到西南城区的家中探亲,回到平康坊时才发现自己也染了病,这病一传入平康坊,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入侵了整座常安城。
&;nbsp&;nbsp&;nbsp&;nbsp所幸,那位优伶回家探病的前后几天,燕秋尔都在花月阁里教导燕思仁处理花月阁的日常事务,故而一从别人口中听说那位优伶的病状,燕秋尔立刻警觉,第一时间联络了秦九。
&;nbsp&;nbsp&;nbsp&;nbsp为了不引人怀疑,燕秋尔让梁成以归乡过年为借口,安排燕老夫人和燕府众人出城,连带着将西苑的所有人都带了出去。
&;nbsp&;nbsp&;nbsp&;nbsp秦九得了燕秋尔的口信之后,虽将事情上报皇帝,可皇帝要查办决定耗时太长,秦九与皇帝、燕太傅和林尚书商讨之后,便将让这两位朝廷重臣秘密出城。然而经常于人前走动的燕寻和林谦却要留在常安,以免消息扩散引起恐慌,给有心之人有机可趁。
&;nbsp&;nbsp&;nbsp&;nbsp不等秦九和燕秋尔做好最后的安排,皇帝便下令封城,同时召燕秋尔入宫。
&;nbsp&;nbsp&;nbsp&;nbsp“草民燕秋尔/燕新堂/千无,叩见陛下。”
&;nbsp&;nbsp&;nbsp&;nbsp“起吧。”皇帝虚手一抬,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燕秋尔,问道,“你就是名满常安的燕五郎?”
&;nbsp&;nbsp&;nbsp&;nbsp燕秋尔微微躬身,回答道:“回禀陛下,名满常安不敢当,但草民正是那个燕五郎,燕秋尔。”
&;nbsp&;nbsp&;nbsp&;nbsp“嗯,我常听齐鸣提起你,那个榆木脑袋可是甚少在朕耳边夸奖谁。”皇帝笑容满面地看着燕秋尔,暗暗将燕秋尔与燕生放在一起作比较。
&;nbsp&;nbsp&;nbsp&;nbsp燕秋尔拱手一拜,道:“草民不才,承蒙齐大夫看得起。”
&;nbsp&;nbsp&;nbsp&;nbsp“能让齐鸣看得起的,必定都是人才。来,你与朕说说,朕这大殿之上少了些什么?”
&;nbsp&;nbsp&;nbsp&;nbsp闻言燕秋尔眼角一跳,抬起头来环顾四周,在两侧的人群中看到了齐鸣,看到了秦九,看到了林谦,看到了燕寻,还有其他经常出入花月阁的熟客,甚至连左宁都在,可唯独淮安王不在。
&;nbsp&;nbsp&;nbsp&;nbsp可燕秋尔不确定皇帝想要的答案是不是这个,于是燕秋尔心念一转,道:“回禀陛下,草民瞧着陛下这大殿气派威严、金碧辉煌,其中装饰摆设比草民平生所见之殿堂只多不少,可就坐于殿中的人数倒是少了些,让这辉煌显得有几分寂寥。”
&;nbsp&;nbsp&;nbsp&;nbsp皇帝听后拍着椅子的扶手哈哈大笑,指着燕秋尔道:“滑头!与那燕生一样是个滑头!三句话里两句废话,唯一的一句真话还藏着掖着。就这么怕死?”
&;nbsp&;nbsp&;nbsp&;nbsp“怕死。”燕秋尔毫不犹豫地承认道,“草民只有这一条命,除了草民自己分外珍惜,草民的亲人们也是十分看重,丢了命了结此生事小,让亲人为了无谓的事情悲痛是为不孝不义。”
&;nbsp&;nbsp&;nbsp&;nbsp皇帝赞许地点点头,道;“嗯,言之有理。朕听说,是你与九皇子说那病会死人,还会传染的?”
&;nbsp&;nbsp&;nbsp&;nbsp“正是草民。”
&;nbsp&;nbsp&;nbsp&;nbsp“你懂医术?”
&;nbsp&;nbsp&;nbsp&;nbsp燕秋尔毫不畏惧地摇头,道:“草民不懂。只是草民自认字起读了不少杂七杂八的书,曾见到过相关记载,只是事出突然,草民也有些慌乱,记得不真切,也不敢妄自断言,只能采取稳妥的行动。事后已与精通医术的朋友研讨过,只是至今未有定论,还请陛下恕罪。”
&;nbsp&;nbsp&;nbsp&;nbsp“你何罪之有?你比朕那些成天出入平康坊却丝毫没留意这样人命关天的大事的大臣们要做得好得多!”皇帝气愤地在面前得桌子上猛拍一下,而后缓了缓气,才继续说道,“既然是你知道的病症,又有精通医术之人共同讨论,为何没有定论?”
&;nbsp&;nbsp&;nbsp&;nbsp“这个……”燕秋尔犹豫地看了看四周,给了皇帝一个眼神。
&;nbsp&;nbsp&;nbsp&;nbsp在座的大臣燕秋尔几乎都认识,也知道他们之中大半都已经是秦九的支持者,只剩下小部分的中立者和一些宣称只效忠天岚国的人。可在皇帝面前,他还是要表现得无知些才好。
&;nbsp&;nbsp&;nbsp&;nbsp果然是个聪明人,难怪会站到楚易的阵营中去并且替楚易出谋划策周旋了这么久。
&;nbsp&;nbsp&;nbsp&;nbsp皇帝也跟着左右看了看,而后沉声道:“你尽管说,今日坐在这里的,都是信得过的。何况此等时机,他们自己的小命都岌岌可危,可顾不上其他事情。与淮安王同道的,都已经溜出常安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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