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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围。
梁管事自然也不会记得这等小事,当着燕秋尔的面儿却答不出这个问题来,梁管事着实有些尴尬。做了那么多年燕府管事,已经很久没有什么事能让梁管事感到尴尬了,而此时,被燕秋尔那双晶亮的眸子盯着,梁管事史无前例地尴尬到不愿抬头。
燕秋尔倒是毫不在意,微微一笑,开口替梁管事解了围:“我记着大概是在秋天,阿爹怎的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没什么,随口问问。”燕生执起茶杯,抿一口茶。不过就随口问问,谁知这一问竟把自己给栽进去了,连孩子的生辰都记不得,亏得人家还叫他一声“阿爹”。
“呦呵!主君是哪儿找来一位貌美的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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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买卖没做成
从世安苑出来,燕秋尔一脸的愁苦。你说他不就是想来东苑卖个消息吗?怎的就把自己给赔进去了?跟随阿爹左右?那他还不被东西苑的郎君们合谋剐了啊?这可怎么办?
“五郎君,您怎么了?”金豆跟在燕秋尔的身后,怎么看都觉得燕秋尔的这神色不太对劲儿。按理说主君的院子不是谁都能进的,据金豆所知东西两苑的郎君和娘子们还没谁进去过,自家五郎君算是这头一份,这难道不是该高兴的事情吗?怎的五郎君从世安苑出来就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我命休矣。”燕秋尔长叹一口气,一脸郁卒。
“啊?”金豆茫然。
“五郎。”
得,他就知道有人会在这里等着他。燕秋尔循声望去,就瞧见东苑池塘边儿的凉亭里坐着四个人,除了大郎君燕齐、二郎君燕元和四郎君燕征以外,还有曾经住在东苑的二娘子燕姝,这燕府里应付起来难度仅次于燕生的人全都到齐了,这大冷的天儿还往池塘边儿坐,也不嫌冻得慌,他的面子可真是大啊!
燕秋尔恹恹地走过去,草草地行了礼,便垂头而立,一语不发。
“呦!五郎怎的好似有些不高兴啊?怎的了?谁惹咱们五郎君了?”已嫁为人妇的二娘子燕姝跟弟弟们交换一个眼神,便起身行至燕秋尔身边,拉着燕秋尔的手行至石桌旁的空位,按着燕秋尔坐下,而后自己才坐在燕秋尔身边,“呦呦,瞧这闷闷不乐的样子,可是糟蹋了这一张俊脸,来,跟姐姐说说,怎么的了?”
“唔……没事。”燕秋尔蔫蔫地摇摇头。
姐弟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不明白燕秋尔去了一趟世安苑怎的就变成这副样子了,燕元寻思半晌,猜测道:“怎的?被阿爹骂了?”
“唔……”燕秋尔的这一声微微变了些声调,让燕元知道他猜对了。
这……被骂了?东西两苑好容易有个孩子进了世安苑,还是去挨骂的?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啊?那他们堵在这儿还有意义吗?
燕秋尔虽垂着头,可俩眼珠子却滴溜溜地转个不停,将那姐弟四人的脸色尽收眼底,琢磨了一下,还是决定先跟着四个人透个底,省得到了明天再让人猜忌。他是想要置身事外的,可千万别成了众矢之的。
掂量了一下措辞和语气,燕秋尔便开口道:“阿爹说我不务正业,说明日起要亲自监督我学习。”
亲自监督?听得这话的四个人又是一愣。东西两苑里那么多个孩子,阿爹可从未说要亲自监督谁学习,燕秋尔是哪儿惹恼了阿爹,还是哪儿得了阿爹的赏识?看他这表情,像是惹恼了阿爹。
左思右想的,燕齐还是决定跟燕秋尔确认一下:“五郎,你是怎的惹恼了阿爹?跟哥哥们说说,哥哥们也好在阿爹面前帮你说说好话,好让阿爹放了你。”
“唔……”燕秋尔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我、我来东苑本是想卖几位哥哥一个消息赚点儿小钱玩儿的,结果被阿爹抓了个现形,阿爹就恼了。”
四个人一脸无奈。敢情这小子是来坑钱的,却被阿爹抓住了,阿爹最不喜他们耍些小聪明,燕秋尔不被罚才奇怪呢!
“唉……本也是想让哥哥们在祖母面前讨个好,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燕秋尔小声抱怨着。
“祖母?跟祖母又有何关系?”一听“祖母”二字,四个人又来了精神。过几日便要去本家祭祖了,他们虽已备好了礼物,可心里却都是惴惴不安的,唯恐这一次又不能讨好祖母。
“我去年从祖母婢女那儿打听到了祖母的喜好,觉得哥哥姐姐们也用得着,便想……唉……不说也罢,这事儿是我的不是。哥哥姐姐们还有事吗?若是无事,我便回了。”
“回去吧,回去好生歇着,可千万莫要生阿爹的气,阿爹也是为了你好。”燕齐好言相劝道。
“嗯,我知道,那秋尔告辞。”燕秋尔起身一拜,便拖着沉重的步伐慢吞吞地离开。
燕秋尔这一走,燕齐姐弟四人也没在凉亭里逗留,虚情假意地闲聊几句,便各怀心思地散了。
一踏出东苑大门,燕秋尔那颓丧的模样就瞬间烟消云散,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回头再看看东苑那条笔直的大道,微微一笑,便转身离开,回了西苑。
“金豆,我乏了,今日闭门谢客,除非是阿爹登门,不然谁都不见。若有人要给咱们院子送东西,你便尽数留下,不必客气,只管让他们回去等信。谁送了什么、价值多少,这些都给我记清楚了。”
“小的知道了,五郎君只管好生休息。”虽不太理解燕秋尔的这番话,可最近燕秋尔所说的话,十句有九句金豆都不理解,索性也不去揣测琢磨了,燕秋尔是主他是仆,燕秋尔说啥他应了便是。
“嗯。夏云,随我进屋。”
“是。”守在院子里的夏云还来不及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能一头雾水地跟燕秋尔进门。
燕秋尔好心情地进了主屋,关了门,领着夏云去了书房,也不跟夏云解释什么,直接提笔画了一幅画,而后将画交给了夏云:“这是一块白玉牌,具体雕着什么样的纹路我记不太清,但那玉牌上刻着首诗,那诗我写在上边了,你拿上这幅画,在常安城里寻这玉牌,看看是在谁的手上,能不能买来,定要在年前弄到手。不能让人知道这东西是燕府的人在找,明白吗?”
若没记错,这块玉牌是在一位大员的夫人手上,也是祖母寻了一辈子的东西,前世这玉牌确实是在祖母死前被找到了,只是找到玉牌的人是祖母当年的情敌,祖母愣是被气得少活了一年。
祖母虽是个老太太,且幽居本家,确实是与燕家的生意无关,可燕生是个孝子,凡祖母说过的话,燕生十有□□都会照做,讨好一下祖母对他来说有利无弊,何乐而不为?
“是。”夏云仔细看了看燕秋尔所画的玉牌,反复将那诗念了几遍,便离开了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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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下一只肥羊
“五郎还跟我装傻,现在燕府上下谁人不知,昨个阿爹巡铺子的时候除了二郎君和四郎君,还带上了你五郎君?三哥在这里给五郎道喜了,五郎这么些年的努力总算没白费。”燕新堂突然得意一笑,“自从接触家里生意这几年开始,我就发现东苑的那帮子人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打压着咱们西苑,西苑已束发的郎君偏生又只我一个人,如今好了,有了五郎相助,咱们西苑也能扬眉吐气了!”
燕秋尔暗自翻了个白眼。上辈子他已经在燕家的这场争斗中斗了个够,这辈子他可不会蠢到再来一次了,那些个烂事儿他们要是稀罕就自己玩去吧,他只等着他们挣钱回来给他花就好了。不管心里怎么想,燕秋尔的面上还得附和着,不然可就等于是自找麻烦了。
“三哥可别急着这么说,我昨个那是想要跟三娘出去玩被逮了个正着,到底能不能得阿爹青睐……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又是赶巧?那燕秋尔跟阿爹可还真是有缘啊,昨日竟两次“赶巧”与阿爹碰上,他怎的就没这般运气?燕新堂心中疑惑,却也不能问出口。
“不管怎么样,五郎总算是入了阿爹的眼,日后如何还不全看五郎如何做?不过五郎日后若是发达了,可不能忘了三哥。”
“这个自然,三哥待我的好我可都记着呢。”燕秋尔粲然一笑。
“得了,青竹这马蹄糕也给你带回来了,我就不扰你了,改日三哥带两坛好酒再来找你。”燕新堂从刚回来的青竹手上接过马蹄糕,递到燕秋尔面前,便起身要走。
燕秋尔也跟着起身,送燕新堂到门口:“三哥慢走,我就等着三哥的好酒了。”
“别送了,外边冷,你赶紧回你的被窝去吧!”燕新堂戏谑地睨了燕秋尔一眼,便带着青竹大步离开。
燕秋尔就站在门口目送燕新堂离去,直到燕新堂拐出了视线,燕秋尔才转身回屋,还顺手带上了门。
“这天儿,冷死人了!”下一次,他该找谁去要零花钱呢?年节就快到了,三十儿能在家吃顿饭,初一可就要去本家祭祖,他是不是可以去谁那儿卖个消息?
“三郎君,五郎君说了什么?”拐入燕府的某条小巷,青竹瞧着前后都没人,便凑到燕新堂身边低声问道。
燕新堂哂笑一声,道:“呵,他能说什么?别瞧他年纪小,精明着呢!”
也就是说五郎君未据实相告?青竹蹙眉:“那三郎君打算怎么做?”
“不怎么做。”燕新堂重重出一口气,“他燕秋尔只要不与我为敌,便与我无碍。这偌大的燕府在外人看来合家欢乐,可这后院既然分出了东西两苑,便就是要比着来的。燕秋尔是聪明人,他知道自己该站在哪边儿。”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不用管五郎君了?”
燕新堂眯起眼睛思索片刻,道:“眼线既已安排进去,就放那儿吧。防人之心不可无。”
“青竹明白了。”
燕秋尔这消息说卖就卖,当天下午,燕秋尔午睡之后就在金豆的陪同下晃晃悠悠地去了东苑。
“五郎君,您来东苑做什么?”金豆一脸疑惑地询问道。东西两苑的人可是甚少到对方地盘上闲逛的,他们五郎君这又是打算做什么?
“做什么呢?”想着即将到手的零花钱,燕秋尔好心情地左顾右盼,“我是来与第一个碰上的人聊天的。”
第一个碰上的人?谁啊?金豆挠挠头,越发不明白自家五郎君这些个奇奇怪怪的想法了。
金豆突然眼尖地发现了第一个人,立刻提醒燕秋尔道:“五郎君,你瞧那边,那好像是六娘子。”
六娘子?燕秋尔黑线,无奈地瞅了金豆一眼。六娘子燕碧,今年刚满五岁,让他去找一个五岁孩童要零花钱?可别闹了!
“你要我去跟六娘子聊什么?常安城中哪家的糕点糖果好吃?”
“呃……”金豆语塞,仔细想一想,郎君与娘子本就聊不到一起去,何况六娘子还比五郎君年幼那么多,还当真是无话可聊。
主仆二人再往前走,就被人叫住了。
“五郎,你在这儿做什么?”
燕秋尔循声望去,就发现肥羊一只。
“四哥。”燕秋尔脚下一转,笑眯眯地走向燕征,那笑容要多灿烂有多灿烂,要多温柔有多温柔,配上燕秋尔的那张脸,看的燕征的心脏扑通一跳,脸色无意识地泛红,“四哥怎的在这儿?今日无事?”
燕征从燕秋尔的笑容中回神,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嗯,今日是没什么事儿,倒是五郎你怎么跑到东苑来了?”
“没来过,便想过来看看,又不敢乱走,幸好瞧见四哥了,四哥可有空带我四处逛逛?”
燕征挠挠头,想着自己也没什么事要做,便应了下来,带着燕秋尔在东苑观光,一边走一边向燕秋尔介绍东苑的构造,倒是实在得很,让燕秋尔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该赚的钱还是要赚的。
见燕征介绍得起劲儿,燕秋尔不得不见缝插针,利落地转移话题:“眼瞅着就要过年了。”
“啊?哦……嗯,确实是。”燕征的话题硬生生地被燕秋尔给带跑了,“过得可真快。”
“是啊,真快。”燕秋尔也感叹一句,瞄了眼燕征的神色,便继续下去,道,“除夕夜倒是还能在家好好吃顿饭,到了初一,便又要去临乡本家祭祖,可愁死人了。”
新年伊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