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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宅子?”燕生蹙眉。随随便便就能买处宅子,这小子这段时日到底赚了多少钱?“你要定居洛阳?”
燕秋尔抬眼,疑惑地看着燕生说道:“没有啊,怎么了?”
对上燕秋尔的不解,燕生反而更加不解了,又问道:“你不住在这里,买宅子做什么?”
燕秋尔无辜道:“可也不能把浮生带来帝府啊,原以为两位殿下要回常安还要等些时日,谁知道是金紫光禄大夫来啊。”若是那位来的话,这事情定能迅解决,不会拖拉。
“就为了安置浮生买了新宅?”这算是金屋藏娇吗?燕生的眉心蹙得更紧,“你这些日子来到底赚了多少钱?”
“呃……”赚了多少钱?燕秋尔掰着手指算了半天,冲燕生嘿嘿一笑,道,“具体有多少倒是不太清楚,至今为止没出现过缺钱的情况。”所以应该赚了不少吧?
燕生的疑惑更甚。也没见秋尔正经做什么生意,燕生甚至不曾见过燕秋尔向谁贩卖消息,单凭花月阁,能有那么多进账?
看出燕生的疑惑,燕秋尔笑道:“贩卖消息一事并不是由我来做的,或者说由我来做反而不会顺利,燕五郎的名声远燕阁主,这还是很让人头疼的。”
“那是谁在做?”
“常安城里有青玦在,洛阳城有岚风,另外这段时日三哥也替我在外建起了不少花月阁,均从常安城抽调了管事过去,不过那边的钱我暂时用不上就是了。”
“你胆子可不小。”燕生放下筷子,神情难测地看着燕秋尔,道,“那些人与你相处的时日不长,你就敢将生意全权托付?”
燕秋尔耸耸肩,不以为意道:“有何不可?他们若忠诚,我就赚了,他们若不忠,也不过是几个钱的事情,连一锭金子都不到,有什么可在意的?”
燕生一愣,无奈道:“是谁将你教得如此败家?”的确,若不在意那点亏损,便没必要介意经营者的忠诚。
“你啊。”燕秋尔看着燕生,笑得开心。
燕生摇头失笑,道:“那败的可是你自己的钱。”从什么时候开始,秋尔便再也没有跟他要过一分钱?这孩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能干,虽然多半是靠着时运。
燕秋尔的笑容一僵,无趣地撇撇嘴,懊恼道:“说的也是。明明靠着一座金山,你说我为什么非要败自己的钱呢?”
燕生笑着揉乱了燕秋尔的头。
“咚咚”两声敲门声,唐硕推开闲居的门,看起来有些焦急道:“主君、五郎君,九皇子驾临,情绪有些不稳。”
情绪不稳?想必是因为醒来之后没能找到燕浮生吧?
燕秋尔与燕生对视一眼,赶忙前往堂屋,以免秦九无法自控。
“燕秋尔在哪儿?我去找他!”正如燕秋尔和燕生所料,此时的秦九怎么可能在堂屋里乖乖等着,奈何帝府的人挡在面前,秦九也不好蛮横地闯进去。
袁旭挡在秦九身前,和善地笑道:“请九殿下恕罪,帝府后院乃是家眷居所,九殿下实在是不便入内。敝府唐管事已去通知五郎君,请九殿下稍安勿躁。”
秦九知道,他应该按照这位管事所言安静地等着,得到通报的燕秋尔一定会立刻来见他,可他心中不安,就是没办法老老实实地等着。于是已经快要走回位子上的秦九猛地转身,又大步流星地折返回袁旭面前。
“我现在进去应该能碰见从里面出来的五郎君,也算不得是进了内院吧?”
袁旭语塞,只能看着秦九微笑。
踏进堂屋的燕秋尔便瞧见秦九与袁旭对峙的场景,问候的礼节也省了,一开口就给了秦九他最想要的情报,道:“浮生无碍,鬼医千无守在她身边。”
秦九一愣,立刻看向燕秋尔,急切地问道:“浮生在哪儿?”听燕秋尔方才这句的意思,燕浮生似并不在帝府。
燕秋尔转头看了燕生一眼,见燕生点头,便对秦九说道:“殿下随我来吧。”说着,燕秋尔便抬脚往帝府大门走去。
“好。”秦九毫不犹豫地点头,紧跟在燕秋尔身后。
燕生也跟在后头,给唐硕比了个手势。
唐硕接到暗示,立刻去安排马车。
燕秋尔路过秦九身边时突然顿住脚步,视线从秦九的胸前扫过,蹙眉。
这个时候秦九的反应也快,立刻从燕秋尔的神情中判断出燕秋尔所想,辩解道:“我的伤没事,没伤到要害。”
燕秋尔抬眼看看秦九,冷声道:“纵使没伤到要害,你的血也不够流。可否劳烦肖娘给我些止血的伤药?”
“五郎君稍等!”无需等待燕生指令,肖娘提气纵身,竟是用轻功飞进了内院。反正主君是一定会同意的,五郎君之令皆为主君之令,这条规则已经是帝府里经由主君默认的了。
“走吧。”燕秋尔也担心燕浮生的状况,虽说有千无守着燕浮生,可到底不是亲眼看见,且燕浮生是女子,受了那么重的伤,可不会像秦九这般醒来就能到处乱跑。
三个人钻进马车,唐硕驾车,肖娘也匆忙送上了些伤药,一行四人便由燕秋尔引路像燕秋尔的新居行驶。
马车里,燕秋尔盯着燕生看了看,疑惑道:“你今天很闲?”
燕生靠着车壁,睨了燕秋尔一眼后,懒洋洋地答道:“很闲。”
燕秋尔挑眉,总觉得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
。。。
第142章 燕生的嘱托
“你说什么?!”
日出之时,洛阳城帝府里平地惊雷,燕生的震天怒吼吓得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齐刷刷地跪在堂屋里,连抬头看一眼燕生的胆量都没有。
方耀跪在一群人的最前面,有点后悔自己这一大早的嘴贱,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也只能跟其他人一样跪在这里等燕生的下一步指示。
昨日帝府的人都忙得六亲不认了,连燕生都没有精力顾忌其他事情,虽听说了里仁坊的混战,可那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燕生也知道燕秋尔的计划,故而并不担心,可夜里官邸一战燕生却是刚刚才听说,从方耀嘴里听说的。
方耀说因为滕将军的料事如神,官邸一战有惊无险,可既然有惊无险,秋尔呢?他带着燕浮生去了哪里?难不成是被人追杀困住?
“去找!”看着平日里机灵的管事们都跪在面前一动不动,燕生怒气更甚。
“燕生,我在这。”
燕秋尔的声音从堂屋门口传来,燕生蹭的起身,大步迎了出去。
“去哪儿了?”一把抱住迎面走来的燕秋尔,燕生的心脏还砰砰砰砰地跳着,一时半会恢复不了常态。
虽有燕生拉扯,可到了燕生面前的燕秋尔几乎是栽进燕生怀里的。
“让我睡会。”什么都来不及说,燕秋尔脸这四个字都说得含糊不清,然后身子一软,瘫在燕生怀里。
昨日本就在四个坊间转了一天,还接连参与两场恶战,虽是雨停之后才带燕浮生离开官邸,可到了花月阁之后,燕浮生到底是着凉,烧了一夜。好不容易到破晓时燕浮生的烧退了,经千无诊断没什么异样了,头昏脑涨的燕秋尔就赶忙回了帝府。他知道燕生定会担心,他若不早回来,怕是又要大动干戈了。
“秋尔?”燕生慌张地搂住燕秋尔,低头一看,却见燕秋尔双眼紧闭,已经是睡了过去。
想起方耀之前的报告,燕生只当燕秋尔是彻夜未眠,累着了,于是毫无顾忌地将燕秋尔打横抱起,打算送回闲居,可脸颊不小心从燕秋尔的额头擦过时,燕生却感觉到燕秋尔的体温有些不同寻常。
“肖娘,过来看看!”
“啊?哦,是!”肖娘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一个箭步冲到燕生面前,但是却不知道燕生是要她看什么。不过燕生正摆着一副冷脸,肖娘也顾不上太多,抓起燕秋尔的手腕先诊脉再说。
这一搭上脉,肖娘就知道燕生让她来看的原因了。好在不是什么大事。
肖娘松了口气,放下燕秋尔的手之后,对燕生说道:“主君,五郎君只是有些受凉,属下这就去开个方子,服了药睡一觉就好。”
“嗯,去吧。”燕生点点头,视线从几个管事身上扫过,而后吩咐道,“袁旭、齐先生、方耀、肖娘、唐硕、徐磊跟我来。”说罢,燕生就抱着燕秋尔大步离开。
被点到名的几个人面面相觑,让其他人散了之后,便赶紧追上燕生的脚步,去了闲居。
燕生将燕秋尔放在床上,而后都跟上来的几个人说道:“都进来。肖娘去照看秋尔,其余人跟我过来。”
“是。”唐硕几个人依旧是小心翼翼的,跟着燕生走到闲居里与床相对的另一边,一字排开。
燕生大马金刀地往书案后一座,沉着脸看着面前的几个人,最先向方耀问道:“方耀,淮安王人呢?”
方耀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昨夜有一队人马冒雨出城,据说……没有出城的令牌,是有人私自放行的。”
那八成是淮安王的人马,燕生立刻说道:“查探真伪,若真是淮安王一行,沿途堵住。”
方耀几人一愣,面面相觑后都不明白燕生的这一句“堵住”是什么意思,方耀只得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主、主君,怎么堵?”
燕生睨方耀一眼,道:“两位殿下重伤昏迷,此事此刻怕是已经传到皇帝耳中,他若不蠢,该会怀疑淮安王,进而暗中派人去淮安查探淮安王动静。联络沿途山匪,拖住淮安王,让他回不去!”
方耀一惊,赶忙应下,而后转身大步离开。
作为行商,运送货物的路上难免受到山匪滋扰,而自燕生将方耀收归麾下之后,便将安抚山匪一事交给方耀去解决,不管他是套交情也好,用钱供奉也罢,只要能让燕家商队免受山匪侵扰便可。而此时,他们与山匪的这份“交情”也能有个别的用处了。
齐渊琢磨一番,犹豫道:“主君,若皇帝现淮安王不在淮安,国将乱啊。”
“终将乱,提早一些又何妨?”燕生不以为意地回答道,而后对徐磊吩咐道,“把好粮仓,不卖新客,卖给熟识粮商的也按着往年的分量把控好,若有异常收购,立刻上报于我。”
“是,主君。”徐磊应下。主君这是怕淮安王开始收购军粮?“那……要不要知会吴家主和岑家主?”毕竟他们燕家手上的粮与那两家比起来可只是九牛一毛了。
燕生摇摇头,道:“不必,盯住即可。”吴家与岑家可以说是掌控天岚国九成粮草的大粮商,皇帝必会时刻关注,犯不着他来大费周章。
“是,属下明白。”徐磊受命,而后退开半步,因为是不急着去办的命令,便留下来旁听。
燕生寻思一番,抽出一张纸来提笔写了封短信,而后塞进信封,递给唐硕,道:“唐硕,找人将这封信送回常安,给林谦。太子先前监督制造的兵器差不多该完工了,太子与九皇子偏都在此时重伤,恐怕插不上手,未免运送一事被淮安王揽去,就让林谦想想办法,这事,还是由燕家来办。”
“是。”唐硕接过信,转身就走。
燕生点点头,转而看向袁旭,道:“袁旭,先前约好的应酬皆由你替我去。”
“主君?”袁旭蹙眉,不解地看着燕生。与其他家主定好的酒聚茶会虽不说一定要他们主君亲自去,可商联会众商云集之时,燕生明明在此却由他代劳,这就有些怠慢之意,实在不妥。
燕生解释道:“近日会有皇帝派来的人接两位殿下回去,届时我与秋尔也会回去。等不到商联会结束了。这边的事情若有拿不定主意又来不及等我决策的,便问齐先生。”
“主君,老夫以为此举不妥。”齐渊再一次提出反对意见,“主君不在,燕家留守洛阳可就全是外人了。”
“你们不是外人。”燕生表情严肃地看着几个人,“你们都是跟了我十几年甚至二十几年的人,你们是我的兄弟,不是外人。”
“主君……”
燕生打断齐渊还要说的话,道:“燕齐留在这里,劳烦齐先生严加教导。”
齐渊蹙眉,疑惑道:“主君是打算……”让燕齐继承燕家?
燕生自然是明白齐渊未说完的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