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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流云一般-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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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暂时关店的事情告诉冬狮郎他们后,我回到奶奶里屋,开始整理些东西,准备明天出发,即便心里有些别扭,但是我从不觉得我的第6感准确,所以也就无视了,如果,如果再给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如同那个月光宝盒般,让我回到那一个夜晚,我一定会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在7区,我和奶奶住了3天,老房子周围的人早已换了一大半,大多数都是陌生的脸庞,这个世界和现实世界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区别,人和鬼也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冷漠的仍然冷漠,虚伪的仍然虚伪,热情的依旧热情……很多时候,我已经搞不清楚我是否还是人,死,只是从一个生活转换到另一种生活而已。奶奶代替了父母,朋友有冬狮郎和小桃,这样的生活平淡快乐,或者太过幸福了,以前的事情已经开始在慢慢遗忘,死前的回忆越来越朦胧了。
  “小若,你在做什么啊!”奶奶催促着,“快走了呢,不然天黑之前回到3区呢!”“恩,我知道了!”我应和着小步跑向奶奶。
  突然,脚步开始不能移动,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压在我身上,让我不能移动半步。“小若,快跑!”就在眼前的奶奶突然大声吼起来。
  不,奶奶,你快跑,不要管我,我已经跑不动了。但是声音也发不出来,这种感觉很熟悉,是虚。这2年来,已经零零碎碎得碰到过好几次了,但是每次都侥幸逃脱,希望这次也能如此。
  奶奶跑回来,拉起我的手就跑,但是没跑几步,牵着我的手的奶奶飞了出去。那是一只白色而有巨大的手掌,毫不留情地拍在奶奶苍老脆弱的背上。
  “快跑!”躺在不远方的奶奶用虚弱的声音向我努力喊着,我摇头,泪早已流下,我奔向倒地的奶奶,抱起奶奶瘦小的身躯,摇头:“不要,我不跑!我要和奶奶一起走……”但是,怀里的奶奶突然推开我,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刀,向那个虚砍去。那个虚,好大,好大,和以往见过的都不同,但是,奶奶,不,与虚战斗着的,那个是奶奶吗?
  那个在虚面前灵巧地行动着的,拿着刀伤害着虚的人,是奶奶吗?我迷茫了,那是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披着奶奶的外表,内在早就已经不是奶奶了吧。我拒绝相信奶奶有事满着我,因为,我,我,我一直以为,我是知道奶奶的,我了解奶奶的。望着那个身影,我第一次感觉到,我的奶奶,对于我而言,好陌生,好陌生。
  一双温暖的手抱住了我,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小若,你没有事情吧?”我疑惑,原本还在战斗着的那个人怎么突然跑到我面前了,并且抱着我呢?“若,小若,受伤了吗?可恶,还是慢了吗?”奶奶皱眉,诶?奶奶的皱纹呢?声音是奶奶的,但是那张脸,那张和我有6分相似的脸却不是奶奶的,“你,你是,谁?”我疑问。那张脸笑了起来,感觉很熟悉很熟悉,“我是你奶奶啊,对不起,小若,我满了你好多事情,你不要怪奶奶,乖。现在不要想,闭上眼睛,奶奶给你疗伤。”“恩,”我温顺地听话着,“奶奶,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哦!”“恩,不会的。”耳旁的声音令我安心地闭上了双眼。
  (转换视角 奶奶)
  小若已经晕了过去,那苍白的脸令人心疼,没有一丝血色,宛如将进消散。我解开了长年以来的封印,灵力充斥着我的身体,暖暖的,那是一种久违了的感觉。解放鞠音,一刀解决麻烦的家伙后,我开始实行我的计划,虽然比预定的还早了很多,但是,刚才的伤,我不能在拖下去了呢。
  “呐,鞠音,不好意思呢!”我抚着爱刀,“让你跟了我这么个主人,以后……不能带着你了呢,鞠音,你要代替我好好陪在小若身边哦,直到你完成你的使命。”说着,将爱刀放置于小若手中,开始实施计划,给小若身体传送我的灵子。
  随着她身体内灵子容度的升高,脸色开始逐渐恢复红润,待小若体内灵子差不多满了之后,将剩下的灵子传送给鞠音,以及这近千年来我所有储存在鞠音里的灵子全部融和在一起:“鞠音,不要忘记我给你的最后的任务。”小若手中的鞠音闪了闪了绿光,表示她明白该怎么做。
  强撑着身体,抱起我的小若,运用瞬步向朽木府邸跑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朽木白哉冷漠地望着我。
  “朽木银领的孙子是吧?”我开口,“你的祖父曾欠我一个要求没有实现,现在是时候提出我的要求,我要求,朽木家,好好照顾这个孩子。”
  朽木白哉皱眉,一脸不相信,开口问:“你说朽木家欠了你,有什么证据吗?”
  拿出曾经银领给我的围巾,一条类似与银白风花纱的围巾:“这个,够吗?”朽木白哉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没有逃出我的眼睛,我知道他信了,“帮我照顾好这个孩子,如果以后这个孩子要离开,那就让他离开,但,请保护好她的安全。拜托了。”
  “什么名字?她。”朽木白哉淡淡开口。我笑着:“你也认识哦,朽木大人。她是若,糕点店的主人。”
  “她?”朽木白哉望了眼我怀里的小若,“和我印象中的不一样。”“是啊,”我抚着小若的脸,“我把我的灵子传输给她了,可能有点超过负荷,导致身体缩水了。她的全名朽木大人您还不清楚吧。她叫 夜川 若,YORUKAWA NOU,以后,就拜托您了!”
  我的身体已经慢慢在消散,我知道,朽木家会好好按照我的要求照顾我的小若的,我的小若啊,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伴你的。
  (转回视角 女主)
  再一次醒来后,发现我所在地方是陌生的,恐惧,脑中印象深刻的恐惧再一次袭开。
  “醒了?”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起,望去,居然是朽木白哉。还好,我不是一个人也不认识:“朽木大人,请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奶奶将你托付给朽木家了。”朽木白哉面无表情地说,“既然你醒了,你就好好休息下吧。这个,是你奶奶留给你的信。”说着,将一个信封扔给了我,便离开了屋子。
  我颤抖着打开信:
  小若: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应该已经不在你身边了,不,确切的说,我应该已经消散了。小若,不要激动,不要难过,更不要内疚,耐心地看下去,所有的一切我都会向你好好说明的。
  小若,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 四枫院 殷夜。我以前也是静灵廷里的一个死神,但是由于一些个人原因,我最后离开了那里,来到流魂街生活。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领养个孩子,你的出现对我而言,是一个意外,一个美丽而甜蜜的意外。
  在流魂街不知过了几百年,一直平淡无味的生活因为你的出现而改变。当我看到你站在7区街道上无声地哭泣的时候,当我看清楚你的脸的时候,我楞住了——你和我是多么的想象。你的脸犹如我以前的脸,6分相似,而你哭泣的样子更是让我想到了以前的我,可以算是怀念吧,我收养了你。在和你一起开店生活的日子里,我发现你的魂魄是多么的脆弱,灵子总是无意有意地在消散,尤其是你第一次看到虚后,你的魂魄在荡漾,就差那么一点点消散了。我开始害怕,以前习惯了一个人,但是有了你后,重新感觉到家人的感觉后,我开始害怕,害怕回到以前的寂寞生活,所以我不顾一切开始给你输送灵子,希望你能活下来。
  今天,你去朽木家参加绯真的葬礼后回来,你的魂魄又开始不安定起来,即便你强颜欢笑,想装做没有事情,但是你的魂魄在告诉我,你很不安。知道吗?如果一个魂魄在动荡,一般是因为一个人的心极度恐惧害怕或者是极度自我厌恶等。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能问你,因为你也有你的隐私,但是,我不能让你消失。不能让你消失,所以我选择了自我消散。我将我的灵子一天天慢慢地传输给你,最后,我以一种病死的错觉离去,但是,当你看到这信时,要么我死了好久好久,要么出了意外。但是,无论如何,只要你还活着就好。
  我有一把刀,名字叫 鞠音,请好好地替我照顾它。这个世界上我最对不起两个人,一个是我的妹妹,四枫院 夜一 ,还有一个就是 鞠音。
  如果,有一天,你能见到夜一,代我传达句:“夜一,姐姐,对不起你。”你一定会奇怪,为什么不是自己去,因为我懦弱,不敢。呵呵,小若,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喜欢你,虽然我们有着相同的脸,但是我们的个性完全不同呢,我知道,我的小若是个内心坚强的人,即便没有我了,你也一定会好好地活着,连带我这份。要记得哦,如果你难过,那是连带着我一起难过,你开心呢,也是在给我带来快乐,所以,真的爱奶奶的话,请笑着走下去。
  小若,奶奶爱你。请原谅奶奶没有遵守一直一起的承诺。
  四枫院 殷夜
  紧紧拽着手中的信,不让眼泪落下。我不去想任何什么,我知道我只要只需要知道奶奶已经不在了就可以了,别的,我不能想,因为一想,心就会疼,这样奶奶也会疼,一想我就会后悔,这样奶奶会一直很难过的。强迫自己什么也不要想,从明天开始继续开心生活,这样,奶奶也会开心。虽然这么努力控制着自己,但泪水最终还是滑落了,脑中还是回想起那一天,奶奶为我挡攻击的事,还是忍不住要埋怨自己,都是我的错。
  NO。11 新的起点
  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本眈美书《错落》里的一段话:也许有的人天生就缺乏感受幸福的能力,很多事情要到失去的时候才明白,他害怕失去,却在潜意识里渴望一场撕心裂肺的痛苦来昭示存在。
  奶奶就是类似那样的人吧,只是她害怕失去,却选择让别人撕心裂肺地痛苦着来记住她的存在。而我,或许也是那样的人,因为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是我消散,让奶奶记得我的存在而不是奶奶消散……奶奶,你连让我选择的机会都不给呢,是不是太决绝太残忍了呢?但是,要说残忍,却有带着满满的爱和温暖,真的,真的不明白!
  “若店主,请你换上衣服!”朽木管家推开门,将一堆新衣服放在我面前,我点头,但是:“朽木管家,不好意思,这衣服似乎太小了,我不能穿。”我手抖着衣服,目测只有身高130多点才可以穿吧。
  “若店主,你还没有发现吗?”朽木管家望着我,“你穿得下的,那里有镜子。我先退下了。”
  待朽木管家离开后,我走向那面朽木管家所说的镜子,镜子里的人,是13岁的我。呵呵,真的,很狗血呢!我嘲讽,先是狗血地死,再是狗血地身体变小了,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生活里充满了狗血呢?
  以前活着的时候,厌倦平凡的生活,总期待着发生些刺激点的事情,死后,我满足于平淡平凡的生活,只要有个人陪在我身边,关心着我就满足了,却开始接二连三地发生些狗血,发生写自己所不期待的“刺激”,刺激得我的心揪成一团,刺激得我的胃里翻江倒海——想吐。
  换上朽木管家带来的那套和服,我退开那扇木门,朽木家院子里的梅花开地正繁盛,空气中有着若有若无的幽香,很淡,很淡,淡到似乎没有踪迹可寻。那淡淡的香味让我想到了奶奶身上那淡淡的味道,现在想来,和这里梅花的味道很相似呢。
  望着满院的梅花,奶奶,你是不是就在这里呢?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看着我呢?放心吧,我不会哭的,我,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奶奶,现在的我很乱,乱到我已经不想再去想任何的事情,不想再去想所谓的幸福了,太乱了,奶奶,我的脑中实在太乱了,如同一堆交织在一起杂乱无章的线团,不论我怎么整理,不论我如何努力,我也找不出个头,分不出个错对,所以,我不会哭,不去想,我现在能做的,只是一天一天地过着。
  走在木廊上,“咚咚”声是我那轻轻的脚步声,在空寂的朽木大宅里显得是那么明显,但是那声音告诉着我,我还存在与这个地方。
  来到大厅,朽木白哉正坐在那喝着茶,我上前:“朽木大人,我希望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关于我的身体为什么变小。”虽然已经很乱了,但是关于我自己的事情,即便再乱我也想知道。
  朽木白哉望向我,原本我一直觉得冷冷的目光现在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呢,看着朽木白哉的嘴巴开始开开合合说着些什么:“你奶奶为了救你,把灵子全部输给了你,你的身体的承载量超过了负荷,为了很好的保持灵子不流失,如同压缩东西一般,把你身上的灵子紧紧压在一起,然后你的身体便成了这样。”
  一字一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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